我『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挑起她的下巴:“隻怕過那麽一會兒,你就舍不得了!”


    她聽了,居然咯咯嬌笑起來。


    “好啊,那你就試試,要是做了風流鬼,可不要怪我哦。”


    我心裏當時就爆出一句大大的臥槽,這老不要臉的居然想閉著眼享受?


    你考慮過你外孫女的感受麽?


    行,就算你不管她,可問題是,你讓老子怎麽往下搞啊?


    難不成,還要假戲真做?


    這迴可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了,任我千般算計,也算不出她是這麽個反應啊,怎麽辦?


    我隻好故作來了興致,放輕了動作,慢慢調理著她:“想不到你還挺識相,那哥哥我今天就好好伺候伺候你,保管有了這迴,下迴你都不想別人……”


    可更讓我上火的是,我這緩兵之計,居然還把她給逗出火來了!


    她不光迎合我的手,居然還噘起小嘴索吻……


    怎麽辦!


    我親還是不親?


    雖然眼睛看到的是個我見猶憐的混血美女,可架不住我腦子裏想到的是個鶴發雞皮的老巫婆啊,這特麽要是親下去,我非落下陰影不可,萬一我從此對女人沒了興趣,我那可憐的小師弟啊,他的後半輩子,豈不是毀了?


    可招數是我想的,圈套是我設的,最要命的是我還信誓旦旦的跟紀靈那小丫頭片子打賭來著!


    萬般無奈之下,我一咬牙,一狠心,閉上眼睛就親了下去。


    自己挑起的火,含著淚也得滅啊!


    肖遙的小嘴冰涼,柔嫩,可隻是輕輕一碰,我身上就暴起一層雞皮疙瘩。


    就在此時,我嘴唇忽然一疼,身下的肖遙突然發力把我往外推!


    原本以她的力氣,乘以十也推不動我。


    可我要是眼瞅著坡在眼前,還不知道下驢,豈非蠢到家了?


    我順勢往後一仰,就瞧見肖遙一臉暴怒的衝我大吼:“滾,你這個畜生,滾開!”


    首先聲明一下,我真不是賤。


    這一刻,我真特麽是打心眼裏喜的往外放煙花,好,罵得好,罵得真是太特麽及時了!


    正如我所預料的一樣,真正的肖遙,醒了!


    我暗裏吧嗒了一下嘴,這算不算王子吻醒了公主?


    就是這公主,太特麽兇了點。


    遙想當年,睡美人被親醒了之後,要是跟王子也來上這麽一句,我估『摸』著,後邊就沒有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那種虐狗傳說了。


    咳咳,扯遠了。


    話說肖遙吼了我一句之後,我裝作被嚇了一跳的模樣,正想趕緊爬起來。


    沒成想,下一秒,這小娘們突然又變了臉。


    剛剛還像頭發瘋的母豹子一般,一轉眼,居然又柔情似水,媚笑著衝我伸出手,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她身上拉:“來呀,小哥哥,來嘛。”


    我心有一萬頭草泥馬,蹦跳而過。


    肖遙的魂魄簡直了,弱爆了,瞬間就又被壓製了!


    我一愣神的工夫,就被她拉近了身!


    不料,嘴唇剛一碰上,哎呀臥槽,疼!


    然後身下就又傳來一股大力,猛的把我推開:“滾,你個畜生,滾開!”


    好吧,我又樂了。


    肖遙又占據了上風。


    我暗道,穩住,姐妹兒你一定要穩住。


    下一秒,我知道我錯了,我特麽就不該樂,樂什麽啊?樂極生悲不知道麽!


    “來嘛,小哥哥,快點嘛,人家等不及了。”


    我的臉頓時就黑了,幹啥呢,你倆這是玩啥呢,模式切換太快了容易死機不知道啊?


    然而,抗拒是無力的,這娘們一把抱住我就一頓猛親。


    臥槽!


    疼!


    老子的嘴!


    血,咬出血了,你娘了個希匹的!


    “滾,你個……”


    我驟然一抬手,姿勢比交警攔車都標準:“停!我知道,我個畜生,我滾還不行麽!”


    我裝作驚慌失措的翻身跳下床,心裏暗罵,沒文化的玩意兒,罵人都不知道換句詞,等迴頭老子好好教教你,保管你罵一宿都不帶重一個字的。


    我這邊剛跳下床,肖遙嘎的一下,又抽了!


    “來嘛,小哥哥……”


    “滾,你自己玩吧。”


    我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心裏狂嚎,真不愧是一家子,隔輩親,都不會換詞的嗎?


    肖遙你個小娘們,老子也就幫你到這兒了,你要是非得親上老子才能醒過來,那就算了,我豁出去讓紀靈那小丫頭片子鄙視一頓,也不能這麽陪你玩了,再玩下去,你是得救了,老子豈不是要落個見義勇為的英名,等著肖世雄給楊樹送慰問金了麽。


    或許是肖遙聽到了我的心聲,緊接著,床上那娘們又變臉了。


    不過這一次,卻不是衝我,而是衝著自己:“夠了,你不要太過分。”


    然後,切換下一張臉:“嘻嘻,你這麽激動幹什麽,不就是玩玩嘛,又不用你使勁兒,你躺著就好啊,咱們終於可以一起享受這難得的幸福了呀,不是嗎?”


    “你……”


    “我怎麽樣啊?我的好姐姐,這你就受不了了嗎?”


    “可這樣的折磨,我已經遭了二十二年零七個月又三天了呀姐姐。”


    “每天我都陪著你,陪你去上學,陪你去吃飯,陪你去看伏爾加河的日出日落……”


    這聲音,雖然嫵媚動聽,可每句話每個字裏,都透著深深的怨毒,聽得我都『毛』骨悚然。


    “啪!”


    肖遙突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嘴巴,打的那叫一個狠。


    我在旁邊『舔』著嘴唇,暗叫:“打得好,再使勁點!解恨!讓你丫咬我!”


    然而我想錯了。


    打自己嘴巴子的不是哪個嫵媚小娘們,而是肖遙本尊。


    可打完人之後,她明顯又後悔了:“啊,對不起,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對不起。但你不要這麽做好麽,姐姐不是已經把身體讓給你了嗎?”


    “嘻嘻,我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所以我要謝謝你呀姐姐,趁著你還有口氣,趁著你還沒魂飛魄散,你就好好的體驗一下這些年來,我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吧。”


    這句話說完,肖遙那帶著嫵媚笑容的臉,轉向了我:“小哥哥,你幹嘛這麽看著我啊?”


    我無語哽咽。


    “你不是要上我嗎?來呀,來呀,你是嫌,人家不夠漂亮麽……”


    她一邊說話,一邊徹底扯開了衣服,『露』出了那洶湧澎湃的春『色』。


    可是,春『色』再美,老子也沒有半點欣賞的興趣!


    因為她那張臉,此時已經變了顏『色』。


    原本嬌媚而立體的五官上,浮現出了陣陣青氣,一張言語難以形容的,由陣陣青氣凝聚而成的恐怖麵容,扭曲著,浮動著,從她那蒼白的皮膚下透了出來。


    那是一張圓臉,有點嬰兒肥,兩個嬰兒特有的大圓眼珠從眼眶裏往外鼓著,鼻子塌得幾乎看不見鼻梁,兩個黑洞洞的鼻孔下,肥厚的嘴唇微微咧著,嘴裏長滿像牙又不是牙的一個個小骨頭渣子……


    我已經盡力在描述她的模樣了,可遠遠無法描繪出麵前那張臉的可怕。


    以我的道行,都忍不住內心的驚悸,後退了一步。


    “嘻嘻,小哥哥,你想跑是嗎?你不喜歡我了是嗎?”


    我『摸』了『摸』鼻子:“你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肖遙的妹妹?”


    “對啊,我是她的親妹妹哦,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可是呢,我的命沒有她那麽好,她可以順利的來到這個世界,可以唿吸清晨新鮮的空氣,可以撫『摸』我媽媽那漂亮的臉……”


    說到此處,她聲調猛的一變,變得尖銳至極:“可是我呢!我姐姐,我媽媽,還有你,你們誰還記得被關在我姐姐身體裏的我!”


    她暴怒著,揮舞著雙手,衝著我聲嘶力竭的大吼。


    而我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她確切的名字:“鬼胎!”


    人們常說的一個成語“暗懷鬼胎”,就是來源於此。


    其實最初,所謂的鬼胎,還隻是普通的雙胞胎。


    懷過雙胞胎的母親都知道,帶雙胞胎,遠比生獨子要困難得多,原因就是兩個孩子在腹中爭奪養分,爭奪空間,甚至偶爾還會互相拳打腳踢。


    一旦這個懷孕的女人,在生產前的一段時間,心情極度抑鬱,或者遭受虐待,就很容易將自身的負麵情緒傳染給腹中的胎兒。未出生的胎兒本來就像一張白紙,你往上寫什麽,他就學什麽,一旦他學會了怨恨,學會了爭鬥和殺戮,事情就容易走向極端。


    假如其中一個嬰兒用臍帶將另一個纏繞致死,他就贏了。


    可是,死去的這個嬰兒的魂魄,就會寄生在他的體內,隨著他的降生,而潛伏下來。


    順利降生的嬰兒,很快就會徹底忘記在娘胎裏發生的事情,但潛藏在他體內的那個則不會,他會一直記恨著,隨著對方的長大,他的仇恨怨毒也會日積月累,慢慢醞釀,最終在某個節點上爆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這種情況,雖然極其的罕見,但每一次出現,都會給這個世界留下極為悲慘的故事。


    我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最近衰到這種程度,治個撞邪都能碰上鬼胎!


    本來我以為,這次要收拾的是個洋鬼,不料,卻給我來了個驚喜的鬼胎!


    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去買張彩票,絕『逼』能中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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