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跟你提個醒兒,你的胳膊端的太直,槍口頂的太近了。楊樹,下了他們的槍。”


    楊樹早就等我這話呢,話音未落,曹組長哎呦一聲,胳膊被掰成了麻花,手槍瞬間易主。


    這特麽是哪個鬼東西給老子設的連環套,好毒啊!


    他旁邊的手下還沒來得及反應,被楊樹一腳橫掃,身子砸向剛爬起來的大狗熊。


    兩人橫跨並不遙遠的距離,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擁抱,當場滾在一處。


    緊隨而至的楊樹一腳一個,將姓曹的那兩個手下踢昏,兩把六四式也被繳了械,隻剩姓曹的本人,半癱在地上,臉上掛滿了驚駭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事情看似複雜,實際上發生得極快,從我開口,到三人躺倒在我麵前,整個過程也不到三秒鍾。麵對我師父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形戰鬥機器,即便是荷槍實彈的戰士也未必有用,何況是三個連端槍都不會的廢物。


    我沒工夫理會他們,上前扶起關寧,讓她在床邊坐下,看了看她的傷口,磕破了個一寸多長的口子,好在隻是皮肉傷,傷口在發際線裏,也不怕落下疤。


    “你們副隊長叫啥,他人呢?”


    我拎過關寧的醫『藥』箱,給她清理,包紮。


    關寧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奶』貓,任由她那粗手笨腳的主人給她梳『毛』一樣,眼淚叭嚓的,但既不吭聲,也不叫疼,自打我認識她起,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麽柔順。


    “二十來年了,終於輪到我照顧你一迴,娘娘啊,我是不是該給你多擦點酒精?”


    “楊哥!”關寧嗔怒。


    “哎,別動,你『亂』動我可沒法整了!”


    我估『摸』著,孫誌強很可能出事了!


    關寧果真不動了,但我隱約聽到了一絲哽咽的聲音。


    我哪會哄女人,不然也不會單身至今,雖然心疼這妞,卻也隻能加快點動作。


    “好嘞,看看包的咋樣?”


    我得意洋洋的遞給關寧一麵鏡子,關寧還沒出聲呢,楊樹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關寧一照,頓時跺腳不依:“楊哥你……你這是趁人之危!”


    緊隨而至的楊樹一腳一個,將姓曹的那兩個手下踢昏,兩把六四式也被繳了械,隻剩姓曹的本人,半癱在地上,臉上掛滿了驚駭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也大笑起來,我拿紗布在她腦袋上係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有……兩個巴掌那麽大。


    好在經此一鬧,她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我這才在床上坐了下來。


    楊樹將三把槍一字排開在我麵前。


    我拎起姓曹的那把九二式,卸下彈匣,在手上掂了掂:“這玩意兒在我們那裏,恐怕連炊事班都不肯用,估計也就能打個雞兒。”


    楊樹樂了:“我看呐,也就那冒藍火的噠噠噠噠才能入得了師哥的法眼了。”


    微信上那個段子是我倆一起聽的,當時足足笑了半宿。


    我暗暗納悶,這小妮子怎麽突然轉了『性』,居然不看著我打針了?難道有什麽重要的事?


    “你還真別說,要是給你弄一挺,你現在的臂力真能玩得動,就怕你連個雞兒都打不著。”


    楊樹撇嘴不理我。


    她前腳出門,後腳我就翻身而起,拔了針頭,還順手把它給『揉』成了鐵球,老子最煩這東西,紮上它,就不能動彈,哪兒都去不了不說,還特麽浪費時間。


    我轉頭看向姓曹的:“你是訓導大隊的?以前咋沒見過你呢?”


    楊樹一臉嫌棄的撇嘴,但還是按我說的去辦了。


    姓曹的癱在地上,直勾勾的盯著我手裏的槍,臉都嚇白了,哪還敢接話。


    我拿起六四彈匣,把裏邊的子彈一粒粒擠出來,沉聲問姓曹的:“還不滾,等著吃早點?”


    楊樹踢了他一腳:“我師哥問你話呢!”


    “我是,我真是訓導隊的。”


    “你們副隊長叫啥,他人呢?”


    我當然知道姓曹的是真訓導,一把九二兩把六四都是製式真貨,假訓導不能弄這麽齊整。


    “你說孫誌強副隊長吧?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他跟你有親戚,這案子他得避嫌。”


    “哦,還特麽給老子安排了一門親戚,你們真是費心了哈。”


    姓曹的命懸我手,見我不滿,哪還敢繼續端著,連忙把他知道的都和盤托出。


    據他交代,昨晚半截溝雞場發生命案,經初步調查,一個外地女人被人『奸』殺,兇手已經潛逃。但從現場采集到的證據來看,此案涉嫌異類作案,兇手極有可能是本地人,雞場老板韓能有重大作案嫌疑。


    “你們副隊長叫啥,他人呢?”


    而我,則是因為被多人指證,昨晚曾與韓能有過密切接觸,並且被東寧高速收費站的攝像頭拍下行蹤,淩晨時分曾由半截溝方向,乘坐一輛車牌為東c的五十鈴皮卡超速行駛,闖卡進入市區,所以才被初步認定為涉案人員。


    她前腳出門,後腳我就翻身而起,拔了針頭,還順手把它給『揉』成了鐵球,老子最煩這東西,紮上它,就不能動彈,哪兒都去不了不說,還特麽浪費時間。


    邪管局對此案極為重視,由訓導大隊隊長謝禮冉帶頭,成立了專案小組,負責在限期內抓捕嫌疑人,而姓曹的三人早上還沒起被窩就被抓了壯丁,所以態度格外不善。


    我拿起六四彈匣,把裏邊的子彈一粒粒擠出來,沉聲問姓曹的:“還不滾,等著吃早點?”


    我聽得心裏一沉,我師父與孫誌強合作多年,怎麽我師父一走就出了問題?


    要知道,我們可是報案人,楊樹給孫誌強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邊上聽著呢,正常情況下,隻要孫誌強能證明我倆是報案人,我們就算不能洗脫嫌疑,至少也不會一大早就被通緝。


    我估『摸』著,孫誌強很可能出事了!


    哪怕有一絲可能,孫誌強都會站出來替我們說話,一來有我師父的情分在,沒有我師父這些年送他的富貴,哪有他的今天。更重要的是,沒有我的幫忙,以後他還怎麽破得了那麽多大案要案,現在他還隻是副隊,指望我幫他扶正呢。


    最讓我不安的是,這件事真的隻有明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嗎?


    偏偏就趕在我師父剛走,我又被偷襲受傷的檔口?


    這段時間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事情想多了,心裏更是煩悶的厲害,索『性』也不再琢磨,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槍林彈雨老子都挺過來了,還怕這些鬼蜮伎倆?


    我卸下兩把六四的彈匣,把空槍丟給姓曹的:“滾吧。”


    姓曹的眼巴巴看著還捏在我手裏的九二,我冷冷一笑:“這個,讓你們頭兒來拿!”


    姓曹的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帶人抓捕嫌疑人不成,反被繳了械,有了這樣的記錄,他這輩子的前程就算是毀了,工資還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有人說,斷人財路等於殺人父母,大仇不共戴天。


    老子明白這個理,可我就是要斷他財路怎麽著?


    我估『摸』著,孫誌強很可能出事了!


    然而我卻忘了,女人大多心軟,關寧看到姓曹的這副德行,居然替他求情:“他們也隻是跑腿辦事的,你就饒了他們這一迴吧,他們也不容易。”


    我拿起六四彈匣,把裏邊的子彈一粒粒擠出來,沉聲問姓曹的:“還不滾,等著吃早點?”


    我不置可否,關切的問她:“頭還疼不疼了?”


    關寧連忙搖頭,還擠出個笑臉給我看。


    我翻白眼:“你這真是,傷疤還沒好呢就忘了疼。你不疼,我疼!心疼!”


    關寧不言語了。


    殷紅的血流從他指縫間流出,淌了一臉。


    我拿起六四彈匣,把裏邊的子彈一粒粒擠出來,沉聲問姓曹的:“還不滾,等著吃早點?”


    緊隨而至的楊樹一腳一個,將姓曹的那兩個手下踢昏,兩把六四式也被繳了械,隻剩姓曹的本人,半癱在地上,臉上掛滿了驚駭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姓曹的也看出我不可能放過他,無奈的弄醒兩名手下,互相攙扶著就要走。


    殷紅的血流從他指縫間流出,淌了一臉。


    沒等他們到門口,我就淡淡的問:“你們這叫滾嗎?”


    姓曹的還沒開口,那個推倒關寧,壓了老子的狗熊,就不服不忿的吼道:“你還想咋的?”


    我抖手甩出空彈匣,狗熊慘叫一聲捂住了腦門,要不是兩個同伴扶著,肯定得摔倒。


    殷紅的血流從他指縫間流出,淌了一臉。


    姓曹的牙關緊咬,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瞅著他,也不說話。


    姓曹的不笨,看出我這是朝他要賬呢,咬牙抬起手,狠狠一個嘴巴子扇在自己臉上。


    我這才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槍口對準誰,誰就是敵人,即使原來不是,以後也是了。”


    三個廢物拖拖拉拉的走了,我不知道他們聽懂我的意思沒有,也不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找機會報複我,就算他們會,那也是另一筆賬了。說我錙銖必較也好,說我睚眥必報也罷,我這人就這德行,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一因一果,概不賒欠!


    就像我喝烈酒的嗜好一樣,明知不好,但就喜歡這種辛辣,這輩子算是改不了了。


    三個廢物拖拖拉拉的走了,我不知道他們聽懂我的意思沒有,也不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找機會報複我,就算他們會,那也是另一筆賬了。說我錙銖必較也好,說我睚眥必報也罷,我這人就這德行,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一因一果,概不賒欠!


    我讓楊樹去拿水的工夫,關寧扶住我:“你躺下,我給你點上『藥』。”


    我死活也沒想到這妞還記著這個茬呢,看看她一臉認真,我認命的哀歎一聲閉上了眼。


    但這迴她比較出奇,並沒跟我打嘴仗,而是給我紮上針後,就收起了『藥』箱:“楊哥,今天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一會兒,你必須把『藥』打完,這是為你好!”


    我暗暗納悶,這小妮子怎麽突然轉了『性』,居然不看著我打針了?難道有什麽重要的事?


    我沒多問,隻是翻了個白眼:“還是叫小楊林吧,聽著舒服。”


    關寧笑了:“小楊林,把『藥』打完,不許耍賴。”


    我笑著閉眼躺在了床上,聽著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心裏莫名的有點暖,還有點想笑。


    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她,她腦門上那個蝴蝶結,還沒解開呢!


    她前腳出門,後腳我就翻身而起,拔了針頭,還順手把它給『揉』成了鐵球,老子最煩這東西,紮上它,就不能動彈,哪兒都去不了不說,還特麽浪費時間。


    楊樹進來看見我一臉恨恨,像要吃針頭的模樣,壞笑著說:“關姐知道你就慘了。”


    緊隨而至的楊樹一腳一個,將姓曹的那兩個手下踢昏,兩把六四式也被繳了械,隻剩姓曹的本人,半癱在地上,臉上掛滿了驚駭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瞪他一眼:“老子會怕她?”


    說著,我接過茶缸子,就著熱水吃了些自製的傷『藥』,算是暫時壓製住了傷勢。


    隨後我又抓起酒壇子猛灌了幾大口,心裏這才順過氣來,指著掛在架子上的點滴瓶子:“給我倒了去,一滴也別剩下,倒完恢複原狀,要是讓娘娘發現,你肯定比哥先走一步!”


    楊樹一臉嫌棄的撇嘴,但還是按我說的去辦了。


    我躺在床上翹著腿,『揉』著太陽『穴』琢磨,今天可真懸呐。


    如果被他們逮到邪管局去,就算我有門路洗脫嫌疑,也不可能那麽快,說不得就要吃上兩天牢飯,放在平時倒也沒啥,可是現在要是進去了,那就死定了。


    我現在之所以能平安無事,一來是因為光天化日之下,那些東西不敢肆無忌憚的行事,再者,也是因為這店門經過我師父幾十年斷斷續續的經營,裏裏外外都是鎮妖驅鬼的陳設,等閑異類想打門口過,都得遠遠的繞道而行,偷看一眼都夠它們哆嗦三天。


    可牢房裏卻沒有任何陳設能攔住它們,我那些貼身的寶貝也都是犯禁的東西,鐵定要被收走,我這傷兵豈不成了沒牙的老虎,還能翻起什麽浪花!


    這特麽是哪個鬼東西給老子設的連環套,好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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