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的笑聲一直迴蕩在周望海的耳朵中,原來身上的裝甲裏麵裝填滿炸藥,而岑子平對他的特殊關照是分量更足的量。他起初也一直不敢往這方麵想,等待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邁入戰場。


    跌倒在地麵的周望海沒有試圖再次爬起來,身邊的人隨機地被引爆,這時候周望海反倒沒有恐懼的情緒,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激烈的戰鬥,時間似乎變得慢了一些,他可以清楚見到子彈劃出的軌跡。


    救命聲與爆炸聲混雜在一起,周望海能做的隻有臥倒,然後祈禱他足夠的幸運,戰場上完全找不到完整的屍體,以及地勢凹凸的地方,可以作為掩體。


    直到有人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就像是踢一塊石頭一樣,隨意、輕視。周望海這才察覺到戰鬥好像結束了,雖然與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直到這一刻他才體會到無力的感覺。


    “喂,別裝死了,趕緊起來打掃戰場。”


    沙啞的聲音提醒著周望海接下來需要完成的工作,他來不及迷茫就被抓去充當勞動力。戰場的清理工作還算是簡單,因為這已經是被人粗略地清理完一遍,能與現代科技扯上關係的武器、值錢的物件都被人搜刮的一幹二淨。


    周望海隻需要負責詳細地再次檢查一遍,以及處理一些讓他無法理解的事情。他隨著眾人遊蕩在戰場之上,草地被渲染為漆黑的顏色,地麵上坑坑窪窪的。


    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對於周望海來說卻足夠的漫長。地麵屍體的數量倒不多,他也隻是例行公事地搜查屍體,看見有沒有遺漏的值錢物品。


    目前為止周望海的收獲是半包煙、一些卡爾斯星人的硬幣、以及一把短小的匕首。偷偷地藏好匕首,周望海繼續尋找能用到的物品,按照首領製定的規矩,這些物品的歸屬權是周望海。


    戰場的場景並未顯得有多麽血腥,古代血流成河的場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徹底抹去人的蹤跡。隻有些不幸的人才會留下屍體,這也讓周望海的工作稍微輕鬆了一些。


    周望海瞅見前麵躺著一具“屍體”,按照看守者的吩咐照常檢查屍體,心裏麵期盼著能有些新的收獲。因為這些收獲可以進行交易,與營地裏麵的人換些想要的物品。理論上講,能兌換任何的物品,包括周望海夢寐以求的自由,隻要提供的物品價值足夠大!


    營地裏獲取自由的方式多種多樣,其中就包括經曆過九次戰鬥,然後可以選則加入營地。周望海對這些倒不為所動,這些條件實現起來太苛刻了,讓人見不到一絲希望。


    然而意外就這發生了,其實地麵上的屍體並未死亡,而是奄奄一息地存活著。周望海發現這個人他好像見過一麵,他想起來這是屬於營地裏的人。


    周望海蹲下來準備完成自己的工作,取出自己的匕首對準致命的位置準備刺去,最後的關頭周望海泄了氣,癱坐在地麵上麵。


    “可以痛快點一點嗎?其實這很簡單,隻要閉上眼睛刺進心髒的位置就可以了。”薛罄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詳細地指導周望海如何更迅速地殺死他。


    周望海知道薛罄已經與營地裏的人道過別,如果拽走他身上的武器以及金錢算的話。他接到最主要的任務是補刀,留在戰場上沒有得到救治的人,都是被營地放棄的人,無論敵我。


    “你可以得到一包煙,以及一些錢,這算作是我的賣命錢。位置就在左手邊的口袋裏麵,對了,別忘了下手利落一些。最後,很抱歉在你的人生中遇到了我!”


    薛罄的微笑消失了,然後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的審判。他沒有救治的必要,生命力不斷的消亡,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死亡在逐漸逼近。


    “對不起!”周望海並沒有什麽不適感,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他借助旁邊燃燒的火焰,點燃搜出來的香煙。


    “咳、咳、咳。”


    周望海嚐試吸了口香煙,然後劇烈的咳嗽聲響起,這是他第一次吸煙。旁邊路過的人大聲地嘲笑著他,說他是乳臭未幹的小子,居然學大人抽煙等等。


    對此,周望海隻是悄悄迴應他們一個中指,他才不打算與他們計較。勉強抽完這支煙,他感覺有些不舒服的感覺,這讓他懷疑這是否是過期產品。


    “吸煙有害健康!我還真是夠虛偽的。”


    替薛罄閉合上雙眼,周望海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慢悠悠地走在別人的後麵,這樣也省的勞累他。周圍的人也樂得如此,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可以獲得更多的戰利品。


    戰場的打掃工作很快進行完畢,周望海跟隨隊伍迴到暫時的集合地點,然後他又見到岑子平,以及他讓人生厭的笑臉。


    “運氣不錯,恭喜你平安歸來!”


    岑子平笑著對周望海說道,給人的感覺是發自真心的祝福。如果不是周望海知道引爆炸藥的人是他的話,或許還會對他點點頭表示謝意。


    周望海陰陽怪氣地諷刺道:“托你的福,快點給我解開身上的裝甲,謝謝您了!”,他不耐煩地走到岑子平麵前,催促他快點解開裝甲。


    經過一些係列的繁瑣程序,岑子平還遲遲為解開裝甲,他平淡地說出讓周望海膽顫心驚的話,“程序不知怎麽迴事鎖死了,建議立即銷毀。你是不是擅自動過裝甲,不是都說過不要擅自解開嗎?”


    岑子平責怪的話周望海沒有聽進去,因為他確實擅自想要脫下裝甲,他清楚地記得他很小心沒有弄壞裝甲。難道真的是不小心觸發某種機關,徹底鎖死裝甲?他心裏麵不禁產生這樣的疑問。


    根據岑子平責怪的語氣,讓周望海產生不好的聯想,他心裏咯噔一下,臉色變得麵無血色。腦海裏麵忽然浮現起許多的事情,他低頭注視著身上的裝甲,良久沒有說出其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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