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頂替葛辭霖隻是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之一,否則也不至於讓彭懷仁魚死網破,也不一定是他想要揭發當年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某些人意外地知道某些殘缺不全的信息。”


    周望海知道陳小綿會有疑問產生,因為從地麵的字來看確實有些解釋不通,成為無意義的裝飾。這一點就說不通,地麵上本就沒有多少的字,不可能弄出混淆視聽的虛假信息。


    況且這與周望海知道的事情不相符,如果結合他所知道的事情倒是可以還原出完整的故事。雖然周望海沒有親眼目睹當時的場景,但是他知道的事情應該八九不離十。


    “這件事情還有後續?”陳小綿語聲尖銳的叫到,她原本以為事情已經夠一波三折了,讓她絞盡腦汁都想不到這件事情居然未完待續。


    過了一陣,周望海猶豫再三還是講後續的內容告訴她,“後續的事情應該從彭承說起,你還記得我們推測出彭承的殺人動機是什麽嗎?”


    陳小綿了解到過去的秘密,反倒是有些不敢確認她的猜測了。她總是不自覺地將以前的事情與現在的事情聯係起來,這樣一來反倒是弄亂她的思維。


    “爭奪家產?”


    “不必那麽不自信,這一係列的事件起因確實是從爭奪家產開始的,期間因為某種巧合才發展成現在的樣子,恐怕葛大人也沒料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到這裏周望海搖搖頭,隨意踢弄自己腳下的石子,沉默了有一會,他這才繼續講述過去的事情,“彭承是這件事情的起因,也怪不得他,真相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過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你對彭承的印象如何?我說的是以前的時候,不要將自己的主觀情緒帶入其中。”


    沒有預料到周望海會問出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陳小綿歪著腦袋仔細想了一下。最先出現在腦海裏麵的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陰險狡詐等負麵的描述,她搖搖頭將腦海裏的念頭拋去,迴憶從前對彭承的印象。


    陳小綿因為與彭承並不熟悉,隻能說出曾經聽過鎮裏麵人的評論,“應該很孝順吧!我聽到許多人都這麽評價,應該做不得假吧!”


    周望海點點頭表示讚同,這個迴答還算是比較中肯了,他接著繼續問道:“如果你有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你收養的,並非你親生的孩子,但是他十分孝順,那麽你會將家產分給他一部分嗎?”


    “這個……可能會分給他一小部分!”陳小綿特意用手比劃出那一小部分的範圍,她僅僅是猶豫了一下,才用不堅定的語氣說出自己的答案。


    “你是說彭承是被收養的那個孩子?難過彭懷仁生前對他不冷不淡的,這也不應該啊。即使不是親生骨肉,這麽多年來也應該有點感情。”


    陳小綿還是不懂他們的想法,總覺得彭懷仁有些不近人情,做的事情有些過分了。這倒是讓她有些同情彭承曾經的處境,但是她並不讚同彭承殺害彭懷仁的舉動。


    周望海在一旁糾正道:“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彭懷仁也可能是近期才發現彭承的身世,否則他們的關係也不至於變成這樣。當你養了這些年的兒子才發現不是自己的時候,你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彭承難道是葛大人的親生兒子,這也難怪以前葛大人對彭承那麽好!他們的關係還是真混亂,唉,世風日下啊!”陳小綿嘟起嘴,裝作深沉地感慨道。


    周望海臉上漏出無奈的笑容,“拜托,別將所有的事情都往葛大人身上推,即使葛大人有過前科。彭承可是葛大人親手設計殺害的,虎毒還不食子呢!彭承怎麽可能是葛大人的孩子,想想都不可能。”


    “客觀來說,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實很亂,你說得一點也沒錯。時間迴到葛辭霖生前,你還記得地麵刻字的來曆嗎?年少輕狂形容當時的他們在恰當不過了,肆意縱情放歌,飲酒作樂!”


    陳小綿打起精神仔細地聆聽,這種充滿八卦氣息的事情最是吸引人了。在這個缺乏娛樂的年代裏,才子佳人是人們津津樂道的事情。


    “這種無底線的行為下,彭承就是那次的產物。這也是難以避免的事情,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那種事情。不對,葛辭霖應該早已預料到那一切。”


    “你是說彭承是葛辭霖的孩子,這也太……太滑稽了吧!”


    周望海滿臉寫著生無可戀的表情,“沒錯,你猜對了!酒後亂性是一個不錯的借口,但是葛辭霖的酒量可不止如此。彭懷仁當時官場失意卻情場得意,在一場精心策劃的意外下,彭懷仁不得不娶了那個女子。”


    “幸好彭懷仁的原配妻子早已亡故,隻留有彭遠一個孩子相依為伴。接下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沒過多久彭承就出生了。”


    或許是震驚他們的混亂關係,陳小綿嘴巴遲遲沒有閉合,她扭頭望著周望海說道:“彭懷仁就一直不知道嗎?這樣稀裏糊塗的過了這些年!”


    周望海右手扶住額頭,現在他也有點後悔告訴陳小綿這件事情了,確實讓人難以接受。“這麽說吧!彭懷仁也是在最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從彭懷仁對彭承態度轉變的時間節點可以推測出來,親手將自己仇家的孩子撫養成人,這種強烈的刺激可想而知。”


    扭頭看向處於發呆狀態的陳小綿,他不知道她又再胡思亂想地補腦些什麽事情,周望海也對她的表現習以為常,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最尷尬的地方就在於彭承不知道,如果知道也會讓彭懷仁心裏麵好受一些,這樣也能狠下心來斬草除根。”


    “所以彭承能活的那麽久,也多虧了他的無知了!”


    陳小綿在不經意間提高了聲音,當她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又想到當事人都已經去世後,聲音變得小了起來繼續說道:“可是這與葛大人有什麽關聯啊!除非彭懷仁想要主動泄露當年的事情,否則葛大人也至於為了這點家財如此啊!”


    “這點財富確實不值得葛大人親自下場,可是葛大人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間有了想做好人的衝動!”


    周望海捂住自己的小腹部哈哈大笑起來,低頭看向自己洗的白皙的手掌,嘴角譏諷地向上輕輕一瞥。他心裏也理解葛大人的想法,無非是想將當年知情的人全部殺害,這樣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就永遠地無人知曉,秘密才可以帶到棺材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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