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磚背後麵有字跡的發現,給了他們極大的鼓舞。這說明周望海的調查方向並未有出錯,繼續完成這項工作,會帶給他們破解真相的線索。


    周望海粗略地抹掉額頭上麵的冷汗,他心裏默默感謝著彭懷仁。以前的時候,彭懷仁曾提出怎麽才能記錄下秘密,卻又不讓人輕易的發現。


    那個時候的周望海喜歡提出許多“餿主意”,用來彰顯自己的聰明才智,也為彭懷仁提出了些有實施可能性的建議。現在看來彭懷仁采用了他的建議,周望海也是注意到地麵上讓人認不清的字,才聯想到彭懷仁可能將秘密記錄在石磚上麵。


    耳邊突然傳來陳小綿說話的聲音,正在迴憶中的周望海被嚇了一跳。


    “我們的工作快要完成了,是不是將這些字連在一起就可以知道彭府的秘密了。”


    低頭掃了一眼翻過來的字,周望海不禁點了點頭。但是地麵上的字的抽象程度,他不可能清楚地辨認出上麵記載字的內容。


    不過,周望海也暫時沒有管這件小事,等到他們找出所有寫有字跡的石板,再研究上麵記載了什麽也不著急。難道他們會被已經得知的線索難倒,總會有辦法的!


    經過一番努力,兩個人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麵上,臉上也是沾滿泥土的痕跡,混雜著汗水掛在上麵。周望海倒是不再為自己蒼白的手掌擔憂了,現在手漆黑的模樣簡直像是剛在煤炭堆裏滾了一遭。


    汗水不停向眼角的位置滑去,周望海則與汗水做著鬥爭,終於受不了這種折磨。周望海站起身走向院落的井邊,取來旁邊放置的木盆,為裏麵傾注冰涼的井水。


    “哇。真是舒服啊!”


    周望海將臉浸在讓人舒爽的井水中,洗淨自己身上的汙穢,讓他有些燥熱的身體冷卻下來。這種感覺讓他的頭腦無比清醒,有些想不通的事情也豁然開朗。


    “嘩啦”的一聲,渾濁的汙水傾倒在一旁。這裏的動靜引起了陳小綿的注意力,在周望海獨自打水清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但是陳小綿也是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低著頭“哼”了一聲,繼續埋頭苦幹。


    周望海當然沒有忘記陳小綿,他先是打了少許的清水清洗了木盆,然後再次盛滿水端起來向陳小綿走去。


    “洗洗吧!弄得跟個大花貓似得,都變得讓我認不出來了。”


    默默地接過木盆,陳小綿現在懶得與周望海計較,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清理自身。所有的石板經過他們的努力都已經反轉過來,她還真是沒想到,他們真的把彭府掘地三尺。


    周望海則彎下腰觀察帶有字跡的石板,刻有字跡的石板很好辨認,隻要尋找類似鬼畫符的石板就可以了。其餘正常的石板雕刻的都是些線條有規則的山水。


    這些石板的數目並不多,周望海將他們拖在一起無序地排列在一起。如果他沒有猜錯這些字就是秘密的關鍵,正麵原本帶有字跡的石板,他們並未費事地刨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陳小綿簡單地清理完,耗時可比周望海長得的多。這也確實不能怪罪於陳小綿,畢竟她清理的過程確實麻煩一點。


    陳小綿注意到他站在那裏托著下頜思索,看動作倒還是蠻像模像樣的,之後她走到周望海的身旁。注意到周望海愁眉苦臉地注視著石板,像是上麵寫著什麽晦澀難懂的天書,並且還不時轉換方位觀察。


    “至於嗎?線索不就是擺在麵前,辨認字有什麽困難的,眉頭都皺成川字了。”


    周望海迴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對地麵的字辨認不出,轉頭去求助其他人。陳小綿顯然完全忘記了自己曾做過什麽事情,周望海覺得有些不甘心,任由陳小綿嘲諷,想要說些反駁的狠話卻放棄了。


    當陳小綿低頭觀察石磚時,心裏忍不住抓狂,“這寫得都是些什麽亂起八糟的東西,這也太抽象了!”,站在原地拚命迴想,她覺得自己曾經見到過這種字。


    可腦海裏卻像是被人清洗過一樣,什麽也迴想不起來。直到陳小綿見到鑲嵌在地麵上的石磚,注意到有些熟悉的字,嘴裏自言自語念叨著:


    “頂、死、生、冒、紅、綠。”


    “想起來了啊,怎麽樣你能認出剩下的字嗎?”周望海站在一旁打趣她,陳小綿嘴裏麵念叨的是明麵上的字,這是彭懷仁死亡的時候,她注意到地麵的異常發現的線索。


    “葛、郎……”


    陳小綿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字,之後就突然啞火了。石板上她能辨認出這幾個字也已經相當不容易了,這也多虧她曾經研究過這種字的可辨認版本。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些字應該是酒後失誤的塗鴉,辨認起來確實有些困難。這種字她曾經見過三次,對應地麵上的三種有些細微差別的字。


    “彭懷仁的字畫、葛大人的公文、澄悅樓懸掛著的字畫……我沒有記錯吧!我們曾經見過這三個人的字,對了,那第三個人叫什麽?偶然間聽過葛大人提過一嘴,但是我沒有記住。”


    陳小綿有些激動,她認為自己已經找到事情的關鍵所在,原來這些字裏麵就隱藏著秘密。以前的時候因為這些字發現都有些時間間隔,所以陳小綿也沒有將這些字聯係在一起。


    “第三個人叫郎紹元,他們三個人曾經是最要好的朋友,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周望海緩緩地迴答她的問題,並感慨了一下。


    “認識這些字的人隻有他們三個人,葛大人是不可能將自己的秘密告訴我們,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了。我們現在隻能連蒙帶猜地辨認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目前這些字如果不夠熟悉的人,很難認出這上麵寫的是什麽。彭懷仁的保密措施做得真心不錯,而且這些字也連不成完整的話,隻有單個的關鍵字。


    至於讓本人來辨認更行不通了,葛大人也已經演示過,留下這些字的主人也需要時間才能認出來,自己曾經寫的是什麽,更被說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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