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冒昧地問一下,你們三個人之間究竟有什麽關係?”


    周望海似乎也變得八卦起來,目前唯一知道他們關係的人就在他麵前,正好乘著這個機會問出他的疑問。另外兩個當事人已經死亡了,想詢問也沒有機會了。


    花若竹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眉角皺了一下,忽然間憂鬱地掃了周望海一眼,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可能是被追求者與追求者的關係吧!”


    “他們兩個人……你讓我怎麽說呢,我對他們都沒有心動的感覺,他們隻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我現在也沒有改嫁他人的打算,對於發生那樣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周望海迴想起那兩個人的性格,也確實與花若竹不搭,還真有可能像花若竹說的那樣。自作多情還真是讓人難堪的話題,因為這種事情而死也就更不值當了。


    “對了,當時他們有沒有異常的狀況?”


    “異常的狀況?”


    花若竹對他們之間爭鬥的原因再清楚不過了,這期間發生的事情她也總能無意間知道。否則他們的行為不就是錦衣夜行,他們那麽做就是為了讓她知道喜歡她的決心。


    可是花若竹並未從他們眼裏見到過喜歡,有的隻不過是貪婪的占有欲。這也是她對他們無感的最主要原因,如果硬要說異常的情況,那就是他們之間曾瘋狂的爭執。


    “你也知道為愛情爭風吃醋的情況,情敵之間相互看不順眼是正常的事情。”


    花若竹小口抿了口有些微涼的茶水,然後才繼續說出後續的內容,“不過,最近的那一次爭吵鬧得有點大,具體的內容好像是因為我的歸屬權吧!”


    花若竹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別有深意地看了周望海一眼。


    周望海迴想起曾經的愛情故事,爭風吃醋這個問題他還真的不太懂。聽到後麵的內容,他已經腦補出當時的畫麵,兩個自以為是的人,因為某種事情產生了殺害對方的打算。


    思考了兩三秒之後,周望海潤了下嗓子,默默地注視著花若竹的眼睛。或許是被周望海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自然地地垂下頭,避開周望海死寂的眼神。


    如果是充滿欣賞亦或是貪婪的目光,花若竹對此也已經習慣了。她也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對於別人的注視會害羞地低下頭羞紅了臉。花若竹對那雙眼睛的感覺,那就像平靜的死水,沒有多大的感情波動,讓人看不到一絲希望。


    似乎是某種錯覺,周望海的眼睛給她一種能洞察人心的奇異感。率先采取行動的人,果然是花若竹。她仔細斟酌了用詞,巧妙地表達出送客的意思。


    “周捕頭,你還有什麽問題要問的嗎?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到下麵檢查下方偉的狀況,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


    指尖敲打桌麵的聲音響起,周望海偶然間想起陳小綿的打趣,“你為什麽會起澄悅樓這個名字?”,他靜靜地等待花若竹的迴答。


    沉默有一會兒,花若竹思索再三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周望海,她的表情突然冷了下來,沒有感情地陳述:“你也知道我來平安鎮時的情況!”


    “其實鎮民並沒有說錯,我確實是出身於風塵。不過我僅僅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否則鳳於意也不會娶我過門。”


    花若竹特意補充了一句,避免其他人誤會她。她自己也知道今天將這條消息說出去,說不定明天就滿鎮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至於澄悅樓的名字,這是我以前的名字。畢竟以前從事的也不是風光的行業,改名換姓在那一行是常見的事情。我也曾想改迴原來的姓名,但是見到鎮民那種態度,那種念頭不自覺的消散。”


    周望海略帶歉意對她笑笑,讓別人提起傷心的事情,這真是件罪過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啟齒的事情,這些事情永遠烙在生命之中。心裏忽然間出現這樣的感慨,周望海也想起曾經的自己。


    “那就不打擾了,我先告辭了!”


    周望海起身感謝花若竹的招待,轉身剛想離開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方便告訴我你姓什麽嗎?如果你真的不想提起,也可以不說。”


    花若竹無所謂地擺擺手,她都已經告訴周望海她曾經的名字,至於姓氏一同告訴他也無所謂,“我叫葛澄悅,這下子你該滿意了吧!”


    周望海忍不住笑了起來,花若竹無奈攤手的樣子讓他忍俊不住。


    “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來找我,你也知道最近的環境比較亂。”


    花若竹點頭道:“謝謝,我會的。”


    這次的訪問過程大致還算比較順利,周望海也料想到花若竹的配合程度。雖然有些謊言夾雜在其中,但是周望海也沒有在意。如果所有人全都說實話的世界,那該有多可怕啊!


    在思考迴縣衙與家的選項中糾結的時候,周望海感到事情滿巧合的,葛澄悅與葛大人會是什麽關係呢?周望海胡亂猜測他們的關係,認識了這麽多年,他還不知道葛大人的家屬。


    葛大人也沒有提起過,一直是孤獨地獨自生活,也沒有娶妻生子的意願。別看葛大人年紀有些老了,但是在平安鎮裏麵娶個年輕貌美的妻子還是可以的。


    如果葛澄悅是葛大人的私生女,那麽鳳於意能以低廉的價格拍下土地也在情理之中。周望海總感覺當時的婚事有些倉促,作為葛大人未來的女婿提前得到關照也無不可。


    周望海的嘴角雖然帶著笑意,但眼神卻越發的犀利。他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迴想起當時的場景,鳳於意的發家經曆太過於順利,並且迎娶花若竹的過程太迅速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事情,那麽這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葛大人也確實有能力安排這些事,範師爺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能拚命追求花若竹也可以理解了。


    周望海猜測範師爺應該知道了這件事,才讓他拚命地追求花若竹,這可是一步登天的機會。想想鳳於意的經曆,難免不讓範師爺產生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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