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悅樓最初的名字可不是這個,而是非常接地氣的平安鎮酒樓,原主人的名字叫鳳於意,作為一個讀書人,他難得的沒有賣弄自己的才學。


    平安鎮酒樓被他經營的井井有條,生意方麵也是不錯的。鳳於意這個人魄力十足,當時變賣所有家產湊齊錢財,將這裏從縣衙手裏購買迴來。


    範師爺當時給出的價格較市麵的價格略低,這種作風可不像是範師爺能做出的事情。盡可能的獲取更大的利益,是範師爺最喜歡做的事情。這也可能和當時縣衙方麵急於賣出這裏的不動產有關,平安鎮的經濟一直不發達。


    商人都有自己固定的門麵,也沒有閑錢盤下這裏。誰也沒想到平安鎮因為寶藏的秘密會火起來,人們瘋狂地湧入這裏,仿佛這裏埋藏著金山銀山。


    鳳於意當時表現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再加上經濟的不景氣,他成功地買下這裏。如果換做現在,這個地段的價錢就要高出一倍不止。


    經商的行為引起人們的熱議,讀書人放棄做官的機會,主動經商的行為,在人們的眼裏簡直就是自毀前程。尤其是鳳於意孤注一擲的行為,更讓人們嘲笑他是一個傻瓜。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平安鎮因為寶藏的事情火了。平安鎮酒樓從此一飛衝天,鳳於意的身家財產也瘋狂的上漲。能跋山涉水的來到這麽偏僻的地方的人,怎麽也不像是差錢的人。


    鳳於意的成功刺激了平安鎮的人們,經商不再是成為罕見的事情。追逐利益是刻在人們骨子裏的印記,無論是見機跟風經商的人,還是為得到寶藏來到這裏的人。


    曾經變賣的家產鳳於意並未贖迴來,而是重新置辦了更奢靡的住宅。他也娶了鎮外麵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花點閑錢買了一個隻有稱謂的小官,也算是功成名就。


    可惜好景不長,鳳於意不幸染病去世。他掙得諾大的家產都歸了花若竹,不過好在花若竹為他生了一個女兒。他忙碌拚命掙得金銀總算沒有竹籃打水一場空,也算是為女兒謀劃了一個好的未來。


    因為喪葬的緣故酒樓閑置了一段時間,最近才重新開張。似乎是為了避免睹物思人,酒樓的名字改為澄悅樓這個充滿詩意的名字,酒樓的老板也變更為花若竹。


    “請問你們要點些什麽?”


    耳邊傳來悅耳動聽的女聲,花若竹親自來招待他們。縣衙方麵的人總是有些麵子,畢竟整個平安鎮全靠他們維護秩序。


    聽花若竹發問,周望海向聲音的源頭轉身。剛才他正眺望著窗外,恰巧見到範師爺在酒樓的門口一晃而過。範師爺似乎也來到這裏吃飯,周望海沒有對此感到詫異。如果讓範師爺認真查案,那才會讓他感到驚訝。


    周望海一邊轉身,一邊迴答道:“來一份竹筍炒肉。”


    “一份宮爆雞丁。”陳小綿搶先迴答道,沒等到奚修白開口,她就迫不及待地說出最近自己想吃的東西。


    奚修白左右看一下,就剩他自己沒點食物,思索了一會兒,他沒有太過於想吃的食物。他說了一句萬能的話,也最適宜的話:“你們廚師最擅長做什麽,就給我來一份吧!”


    說到這裏奚修白看了一眼花若竹,美麗的事物總是讓人流連忘返。花若竹下身一件白色的裙子,上身也是樸素的衣衫,身材苗條勻稱,感覺身上散發著無盡的誘惑。


    周望海用眼角偷偷瞄了眼,本以為花若竹風塵氣息應該十分重,這也是當初為鎮民詬病的地方。可眼前的這位與他想象中的形象相差甚遠,讓他懷疑鎮民似乎是故意抹黑。


    此時婷婷站立在他麵前的人,雖說確實讓人著迷,但是也沒有鎮民說的那麽不堪,她怎麽會是風塵出身?不管再怎麽看,容貌也是上等之姿,這就已經足夠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搭話,鳳於意還在的時候,花若竹不可能拋投露麵出來。周望海隻是遠遠地見過她的身影幾次,當時對她的印象隻是單純的漂亮。


    周望海收迴自己打量的目光,時間並未長到讓陳小綿發現。他很有策略地不斷移動自己的視線,從不在相同的位置停留過久,而且用視線的餘光欣賞花若竹。


    “最後來一份你們拿手的湯,飯後再來份甜點。飯酌情上,酒就先不要了。”周望海最後總結把需要點的食物說一下,然後聽著花若竹重述一遍。


    “稍等片刻,請各位好好享用美食,祝你們用餐愉快。如果你們有什麽事情可以先叫樓下的小二,沒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花若竹行了一禮向他們告辭,然後轉身離開這件房間,她細心地關好房門。周望海這才有時間仔細觀察房間的布局,房間裏麵的桌椅布置在靠近窗戶的位置,這樣考慮到讓人可以更方便的觀察外麵。


    平安鎮裏麵別有用心的人不少,經過長時間的觀察,花若竹索性將桌椅移到窗戶的位置。這樣也方便客人來迴挪動桌椅,也算是為客人考慮。


    房間裏麵屏風擺放的位置有些別扭,屏風居然緊貼右側的牆邊,根本沒有起到屏風應起的作用,而是閑置在一旁。雖說屏風被棄之不用,可是上麵依然沒有厚厚的灰塵,看得出來應該是有人經常打掃,足以見到主人家的細心之處。


    “你快看啊!”


    陳小綿指了指牆壁上掛著的山水畫,這幅畫到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普通的山水景色。她隱約記得這幅畫描繪的是平安鎮不遠處的小山,他們曾一起踏青到過那裏,那裏算是附近難得的遊玩地點。


    讓陳小綿驚訝的是畫上提的字,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見到這種字體。而且她可以肯定這並不是彭懷仁、葛大人的字體,這種字體與他們有細微的差距。


    這三個人的字如果混淆在一起,還真是讓人難以分辨清楚。如果不是陳小綿曾細心地對照過另外兩人的字,發現他們寫字的小習慣,她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這是新的字。


    陳小綿疑惑於這個人究竟是誰?她隱約記得葛大人提過一嘴,但是她很難記清楚全部的內容。隻知道葛大人他們是兄弟三人,那麽這就是最後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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