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爬,老子就不信爬不出去!”刀疤臉咬牙,下決心地說道。


    說完,就率先在前麵爬。要知道這地下暗道裏麵幾乎都是城市排放廢物的地方,什麽髒東西都有。


    刀疤臉一不小心,抓了一坨糞便在手上。臭氣熏天,此時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直接摔掉,繼續爬。


    “啊呀,臭死了、臭死了!”蔡瘸子哪裏經受過這種苦頭,在後麵一邊爬著,一邊大叫。


    “你叫喪啊!”刀疤臉在前麵罵道,“想活命的,就繼續爬!”


    刀疤臉的速度倒是挺快,忽然見前麵出現了一道光亮。刀疤臉一見,頓時欣喜起來,連忙朝著光亮爬了去。


    很快,見看到前麵出現了一個口子。刀疤臉直接爬出了口子,空間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很寬敞的溪流。


    刀疤臉知道,這條溪流是建在城市下麵的地下溪流,整個青州市,建了不下四五條,也是用來排城市的汙水的。


    那些窄的下水道,先把汙水排到地下溪流,地下溪流才流淌到江河中去。


    也就是說,順著地下溪流,就可以直接走到城市外麵的大江中去。


    刀疤臉十分高興,心想這算是邁出成功逃脫的第一步了。


    刀疤臉暫時鬆了一口氣,坐下來等待蔡瘸子爬出來,自己也趁機休息休息。


    過了好一會兒,蔡瘸子終於爬出來了。


    蔡瘸子的身子直接從下水道滾出來的,仰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爬了這麽久的下水道,他已經沒有半點力氣。


    “要死了、要死了!”蔡瘸子慘唿道。


    刀疤臉顯得頗為得意,說:“蔡瘸子,你放心!你***跟著老子逃命,死不了。現在已經到了地下溪流,順著溪流走,就可以到江河了。到時候,我們等到夜幕降臨,就順著江河遊走,那些警察根本就不知道。”


    蔡瘸子聽刀疤臉這樣說,像是看到了希望,眼珠子也亮了起來。


    “太好了……”


    哪知道才叫了一聲,忽然聽到地下溪流的黑暗深處,傳來一聲詭異的笑聲。


    “是什麽聲音?”刀疤臉警覺性非常高,立馬豎起耳朵聽起來。


    “沒聲音,能有什麽聲音?是廢水流淌的聲音吧……”蔡瘸子好似沒聽見。


    “操你娘的,閉嘴,老子真聽到有聲音。”蔡瘸子一臉戒備。


    “哼哼……”聲音再度傳來,果然是從黑暗深處傳來的。那聲音陰冷冰寒,聽起來十分詭異。


    刀疤臉頓時感覺全身寒毛都炸了起來。


    這一次,蔡瘸子也聽見了,他一驚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用驚恐的眼神,朝黑暗深處望去。


    幽暗深邃,根本看不清楚,那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


    “是誰?”刀疤臉壯著膽子問。


    “是、是誰裝神弄鬼?”蔡瘸嘴唇打著哆嗦地問道。


    忽地,一股凜冽風聲傳來。


    速度之快,兩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團灰黑色的煙霧從黑暗中席卷出來。


    那煙霧翻騰,極度詭異。煙霧之中,若隱若現,出現一張猙獰恐怖的臉。


    一臉詭笑,哪裏是人,明明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啊,鬼!”刀疤臉和蔡瘸子幾乎同聲大唿,驚得魂兒都掉了,撒腿就朝外麵跑。


    不料煙霧飛快席卷過來,那猙獰恐怖的大臉上,一張血盆大口忽然張開,咬向了兩人的身體。


    頓時聽得連聲慘叫,煙霧過處,留下了兩具白骨。


    “唿!”那團詭異的煙霧重新消失到了黑暗之中。


    ……


    市政府大樓的會議裏,正在召開掃黑除惡的成果展示和推進會。


    說是成果展示,展示的成果卻是很少。說是推薦會,嚴格的說,是一場問責會。


    何市長威風凜凜地坐在上麵主持召開會議。


    “你們都是各機關單位的一把手,上來給我匯報一下近期打黑除惡的情況。”


    何市長的聲音十分嚴厲,偌大的會議室,坐了密密麻麻的人,此時一個個埋著腦袋,全場鴉雀無聲。


    何市長見沒有人說話,目光一掃,瞧向坐在前排的白局長,立時大聲叫道:“白局長,你是青州市公安係統的一把手,你當眾給我匯報一下情況?”


    白局長一把年齡了,按理說都是元老級別的人了,但是在何市長的麵前,卻是恭恭敬敬的,一臉謹慎小心的樣子。


    白局長聽何市長當眾點到自己的名字,站起來,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說:“何市長,這段時間,掃黑除惡的情況我都匯成書麵材料,給您遞上來了……”


    哪知道白局長還沒說完呢!何市長就打斷說道:“書麵材料是給我一個人看的,我現在要你當作眾匯報,就是要讓在場的人都知道是什麽情況。”


    “這……”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打黑除惡的案例也不勝枚舉,白局長一時真不知道從何說起。


    何市長見白局長一時說不出話來,表情變得十分嚴肅,忽然嚴厲地斥道:“近段時間,全市打黑除惡的運動開展得轟轟烈烈,但為什麽罪案率不降反升?歸根就地,還是力度不夠,意識不到位。”


    說到這裏,何市長停頓了一下,衝問白局長:“白局長,高坪區分局的女警黃一凡被歹徒奸殺,是怎麽迴事?”


    這話一問,全場頓時一片寂靜,就是連掉下一顆針都能聽見。


    “這……”白局長一時不知道怎麽迴答。警察被殺,影響可是極度惡劣的。


    何市長大怒,義憤填膺大聲道:“朗朗乾坤,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奸殺我們的人,要麽是歹徒窮兇極惡,要麽就是你們公安係統無能!”


    “啊!”白局長驚得麵上肌肉哆嗦。


    “還有,不是查出了黑社會裏的兩個頭目,刀疤臉和蔡瘸子,通緝令下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有抓到人啊?”何市長的聲音再次拔高,聲色俱厲地質問:“你們公安係統的人都是吃白米幹飯的嗎?”


    “啊、這……”白局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汗珠像是豌豆一樣一顆一顆地滾落下來。


    是啊,通緝令下了這麽久,幾乎是出動了全青州市所有的警力,都沒有把刀疤臉和蔡瘸子抓住。說也奇怪,這兩人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似的。


    唐小雲和楊玉曼都坐在白局長的旁邊,見何市長質問,心裏都感到萬分自責,埋下玉首,哪敢抬頭看何市長呀!


    何市長質問完白局長,就把目光投向路政局局長,問:“王局長,前兩天,從咱們市經過的404省道上,聽說有人攔路收保護費,是怎麽迴事?”


    路政局局長一聽,頓時心頭一驚,像是屁股被針刺了,一下就彈坐起來,吞吞吐吐答道:“何、何市長,確實有這件事,那是幾個路霸,見……見有外地車過來,就把路……攔起來……”


    何市長一聽,怒火直往發尖兒上竄,一拳砸在桌子身上,喝斥道:“簡直是上天了,公路設施,都是國家投錢修建,什麽時候輪到這些人收保護費了,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王局長連連點頭:“就是、就是,何市長說的是。我們當時得到舉報後,就第一時間趕了下去……”


    何市長一聽,眉頭一掀,“哦”了一聲問道:“那幾個路霸抓住沒?”


    “抓、抓住了……”王局長聲音發顫地說。


    “怎麽處罰的?”何市長繼續追問。


    “這……這發了一些錢,教育了一番,就、就放了……”王局長都不知道怎麽把這句話說出來的。


    何市長一聽,怒不可遏,駢指如劍,指著王局長嗬斥道:“荒唐!這種路霸怎麽能這麽輕易地放掉?必須要受到嚴懲,要將其移交司法機關,進行公訴才行!”


    王局長感到背心冷汗淋漓,連連點頭,語無倫次地答道:“是、是,應該嚴懲……應該公訴……”


    王局長都不知道是怎麽坐下去的。


    下麵的人,個個如坐針氈,噤若寒蟬。此時恨不得將腦袋埋到胯襠裏麵去,生怕何市長瞧見自己,直接來個質問。


    他們都不知道,何市長每天都日理萬機的,怎麽對下麵這些事情,全都了如指掌。


    就在這時,何市長又說話了。


    下麵的人一聽,心頭都緊了一下,該不會是點到自己頭上了吧?


    何市長這次將矛頭指向了營山縣的縣長黃錦聖,問道:“黃縣長,就在昨天,市長信箱還接到投訴,說你們縣下轄的雞鳴鎮,有一個村子,有一個叫梁金浩的村主任,強占村民良田修私人魚塘,有沒有這件事?”


    黃錦聖一聽,登時嚇得雙腿發軟,都不知道怎麽站起來的,支支吾吾地說:“何市長,這、這個我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何市長一聲冷哼,“聽說這個村主任濫用權力、為禍鄉裏,已經很久了,你居然會不知道?”


    “啊!”黃縣長驚得心子兒差點掉了,“真有這事?下來我一定去認真查查!”


    “黃縣長,你這是嚴重失職啊!會議結束,你就把檢查給我寫上來。”何市長冷冷地說道。


    “啊!”黃縣長身子一顫,再次驚唿出來。


    何市長這才嚴厲地說:“現在有些人,在村上欺男霸女,偷雞摸狗,明偷暗搶。更有甚者,還當選了村主任,那簡直就成了土皇帝,無法無天了。這就是典型的村霸!這次打黑除惡,其中有一條,明確指出,一定要擰掉村霸這顆毒瘤。而你們有些人,壓根兒不當迴事,反而充當村霸的保護傘。告訴你們,如果查出來,你們一個個烏紗帽不保不說,還得跟著蹲監獄!”


    下麵眾人一聽,冷汗簌簌地落下,哪裏敢發出半點聲音啊!


    “黃縣長,那個村主任就交給你處理。時間,就給你一天的時間,處理結束,立即報給我!”何市長說道。


    黃市長雞啄米般點頭,連連答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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