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新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的禦書房，又是怎麽迴的府。滿腦子都在想著自己又多出來個女兒的事情。當初自己確實是有個女兒去了靖州祖宅的，可是，那孩子不是在祖宅走水的時候被燒死了嗎？怎麽會又出現了呢？還偏偏讓皇帝給知道了，還讓他把女兒認迴府裏去，陛下此舉到底什麽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用柔兒替代璿兒的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戚新榮就再也站不住了，火急火燎地迴了王府找莊瀅瀅去了。
莊瀅瀅還在苦思冥想該怎麽讓寧琪璿就範，弄到醉香樓的股份呢，初聽到戚新榮帶迴來的消息也是嚇了一跳。又是擔心寧琪璿迴來報複，又是擔心李代桃僵的事被發現，欺君之罪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弄不好宋王府上下就過不去這個年去了。
良久，才稍稍平複了心緒，讓戚新榮把今日進宮的情形一五一十地都給她說了一遍，再確認了皇上並沒有生氣後，才鬆了口氣，安慰戚新榮道：“王爺，王爺莫要憂心。想來皇上也隻是聽說了些風聲，並未察覺我們拿柔兒冒充的事。”
“真的？”戚新榮還是擔憂得不行，“當初我們就不該……”
然而，莊瀅瀅並沒有讓他說出後悔的話來，柔聲打斷道：“王爺，皇上若是知道了此事，還會心平氣和地跟您說話嗎？您還能全須全尾地出宮？”
戚新榮點頭，“說得也是。”
莊瀅瀅繼續說道：“王爺可能還不知道，前幾天皇上賞了醉香樓一塊匾額，還稱唿那個寧琪璿為酒娘子，可見皇上是喜歡上醉香樓的美酒了，這才對那丫頭另眼相看的。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該不該讓她認祖歸宗，該給她個什麽身份，又該如何讓她不會對柔兒冊封郡主的事起疑心。”
戚新榮聽著莊瀅瀅的話，一個頭兩個大，立馬不耐煩起來，煩躁地說道：“你主持著王府的中饋，這些事，你說了算。”
莊瀅瀅心中不齒戚新榮遇事推諉的做派，麵上卻還是溫溫柔柔地說道：“是。待妾身想出了章程再與王爺商量。”
“恩。”戚新榮滿意地點頭。
“王爺今日進宮也累了，妾身服侍你洗浴休息吧？”
待到把戚新榮伺候得歇下了，屋裏隻剩下莊瀅瀅與陸嬤嬤兩個人的時候，陸嬤嬤才擔憂地問道：“主子，真的要讓那丫頭迴府嗎？”
莊瀅瀅眉頭微皺，說道：“皇上都親自叫了王爺進宮說話了，怕是必須要認個王府小姐迴來了。”
“可是，她，她真的是先王妃的女兒嗎？”
莊瀅瀅輕哼，“當初不是說那丫頭在靖州被火燒死了嗎？如今突然冒出來這麽個人，到底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讓她進府來也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總比讓她在外麵要強，若真是那該死的丫頭，也方便我們動作。哼，到時候，不但她的小命捏在我們手裏，就是醉香樓和那釀酒的方子也是我們的了。”
陸嬤嬤聽了莊瀅瀅的話，心下也高興起來，隨即又擔憂地問道：“可若真是那丫頭，怕是不好對付。當初她才多大，就敢算計著脫離了我們的掌控，錢嬤嬤可是折在那丫頭的手裏。”
莊瀅瀅不屑地道：“錢婆子那就是個蠢的，還真當以為到了靖州就由她說了算了？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竟然還敢在明麵上欺壓主子，那丫頭再不濟那也是正經的嫡小姐，她欺主的事被人告到了衙門還能得個好不成？被活活打死也算是便宜她了。”
陸嬤嬤附和道：“就是，搓磨人的法子那麽多，她偏生選了個最蠢笨的，就是一到靖州就把人給處理了也比她那樣子好。害了自己不說，還耽誤主子您的事。好在那臭丫頭總究是死在了那場大火中。”
莊瀅瀅卻擔憂地說道：“如今看來，那丫頭是不是真的死了還不一定呢，王爺的話你沒聽見嗎？外麵還有個從靖州來的女兒等著他去認迴來呢。”想了想又道，“當初，知道那件事的人都處理了沒？”
陸嬤嬤忙點頭道：“主子放心，知道郡主真實身份的人除了王爺和您我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了，當初宜和院裏那些個伺候過先王妃和小姐的人打發的打發處理的處理，都已經找不迴來了。”
莊瀅瀅微微點頭，突然問道：“那個菊清呢？我記得當時狀告錢婆子的人裏麵就有她一個，她可是那丫頭身邊的貼身大丫鬟，處理了沒？”
陸嬤嬤麵色一僵，猶豫著說道：“自從靖州的事情之後就再沒了菊清的消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又是奴籍，還膽敢狀告主家，怕是早就死在那個角落裏了吧。”
莊瀅瀅雖不滿陸嬤嬤這事做得不夠穩妥，可這會兒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想了想，又問道：“慈安堂裏那位呢？”
陸嬤嬤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來，說道：“自從主子裏掌管王府以來，老王妃就沒出過慈安堂，又怎麽可能知道其中的事情。再說郡主本就是王爺的女兒，眉眼像極了王爺，老王妃怎麽可能會起疑心呢。”
莊瀅瀅也麵帶輕蔑，說道：“不過是個繼妃，又不是王爺嫡親的母親，也算她識相，安安靜靜地待在她的慈安堂裏。你們記住了，隻要她不惹事，衣食用度的別短了那邊，免得讓人說王爺與我不孝。”
“是，奴婢曉得的。”陸嬤嬤笑著答應道。
莊瀅瀅又道：“醉香樓的那丫頭叫什麽名字來著？寧琪璿？戚璿？莫非她真的就是戚璿那個死丫頭不成？嬤嬤，你趕緊找人去確認了那個寧琪璿的身份先，若是她真當是戚璿，還是盡早處理了的好，最好能在王爺認她進府之前就解決了這事，免得夜長夢多。”
陸嬤嬤點頭，旋即又問道：“那，醉香樓和釀酒的方子不要了嗎？”
莊瀅瀅白了她一眼，說道：“她不是王爺的女兒嗎？她名下的東西自然就是王府的，這點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是，是奴婢蠢笨了。”陸嬤嬤趕緊認錯。
兩人相視而笑。
一想到這個可能，戚新榮就再也站不住了，火急火燎地迴了王府找莊瀅瀅去了。
莊瀅瀅還在苦思冥想該怎麽讓寧琪璿就範，弄到醉香樓的股份呢，初聽到戚新榮帶迴來的消息也是嚇了一跳。又是擔心寧琪璿迴來報複，又是擔心李代桃僵的事被發現，欺君之罪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弄不好宋王府上下就過不去這個年去了。
良久，才稍稍平複了心緒，讓戚新榮把今日進宮的情形一五一十地都給她說了一遍，再確認了皇上並沒有生氣後，才鬆了口氣，安慰戚新榮道：“王爺，王爺莫要憂心。想來皇上也隻是聽說了些風聲，並未察覺我們拿柔兒冒充的事。”
“真的？”戚新榮還是擔憂得不行，“當初我們就不該……”
然而，莊瀅瀅並沒有讓他說出後悔的話來，柔聲打斷道：“王爺，皇上若是知道了此事，還會心平氣和地跟您說話嗎？您還能全須全尾地出宮？”
戚新榮點頭，“說得也是。”
莊瀅瀅繼續說道：“王爺可能還不知道，前幾天皇上賞了醉香樓一塊匾額，還稱唿那個寧琪璿為酒娘子，可見皇上是喜歡上醉香樓的美酒了，這才對那丫頭另眼相看的。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該不該讓她認祖歸宗，該給她個什麽身份，又該如何讓她不會對柔兒冊封郡主的事起疑心。”
戚新榮聽著莊瀅瀅的話，一個頭兩個大，立馬不耐煩起來，煩躁地說道：“你主持著王府的中饋，這些事，你說了算。”
莊瀅瀅心中不齒戚新榮遇事推諉的做派，麵上卻還是溫溫柔柔地說道：“是。待妾身想出了章程再與王爺商量。”
“恩。”戚新榮滿意地點頭。
“王爺今日進宮也累了，妾身服侍你洗浴休息吧？”
待到把戚新榮伺候得歇下了，屋裏隻剩下莊瀅瀅與陸嬤嬤兩個人的時候，陸嬤嬤才擔憂地問道：“主子，真的要讓那丫頭迴府嗎？”
莊瀅瀅眉頭微皺，說道：“皇上都親自叫了王爺進宮說話了，怕是必須要認個王府小姐迴來了。”
“可是，她，她真的是先王妃的女兒嗎？”
莊瀅瀅輕哼，“當初不是說那丫頭在靖州被火燒死了嗎？如今突然冒出來這麽個人，到底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讓她進府來也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總比讓她在外麵要強，若真是那該死的丫頭，也方便我們動作。哼，到時候，不但她的小命捏在我們手裏，就是醉香樓和那釀酒的方子也是我們的了。”
陸嬤嬤聽了莊瀅瀅的話，心下也高興起來，隨即又擔憂地問道：“可若真是那丫頭，怕是不好對付。當初她才多大，就敢算計著脫離了我們的掌控，錢嬤嬤可是折在那丫頭的手裏。”
莊瀅瀅不屑地道：“錢婆子那就是個蠢的，還真當以為到了靖州就由她說了算了？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竟然還敢在明麵上欺壓主子，那丫頭再不濟那也是正經的嫡小姐，她欺主的事被人告到了衙門還能得個好不成？被活活打死也算是便宜她了。”
陸嬤嬤附和道：“就是，搓磨人的法子那麽多，她偏生選了個最蠢笨的，就是一到靖州就把人給處理了也比她那樣子好。害了自己不說，還耽誤主子您的事。好在那臭丫頭總究是死在了那場大火中。”
莊瀅瀅卻擔憂地說道：“如今看來，那丫頭是不是真的死了還不一定呢，王爺的話你沒聽見嗎？外麵還有個從靖州來的女兒等著他去認迴來呢。”想了想又道，“當初，知道那件事的人都處理了沒？”
陸嬤嬤忙點頭道：“主子放心，知道郡主真實身份的人除了王爺和您我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了，當初宜和院裏那些個伺候過先王妃和小姐的人打發的打發處理的處理，都已經找不迴來了。”
莊瀅瀅微微點頭，突然問道：“那個菊清呢？我記得當時狀告錢婆子的人裏麵就有她一個，她可是那丫頭身邊的貼身大丫鬟，處理了沒？”
陸嬤嬤麵色一僵，猶豫著說道：“自從靖州的事情之後就再沒了菊清的消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又是奴籍，還膽敢狀告主家，怕是早就死在那個角落裏了吧。”
莊瀅瀅雖不滿陸嬤嬤這事做得不夠穩妥，可這會兒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想了想，又問道：“慈安堂裏那位呢？”
陸嬤嬤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來，說道：“自從主子裏掌管王府以來，老王妃就沒出過慈安堂，又怎麽可能知道其中的事情。再說郡主本就是王爺的女兒，眉眼像極了王爺，老王妃怎麽可能會起疑心呢。”
莊瀅瀅也麵帶輕蔑，說道：“不過是個繼妃，又不是王爺嫡親的母親，也算她識相，安安靜靜地待在她的慈安堂裏。你們記住了，隻要她不惹事，衣食用度的別短了那邊，免得讓人說王爺與我不孝。”
“是，奴婢曉得的。”陸嬤嬤笑著答應道。
莊瀅瀅又道：“醉香樓的那丫頭叫什麽名字來著？寧琪璿？戚璿？莫非她真的就是戚璿那個死丫頭不成？嬤嬤，你趕緊找人去確認了那個寧琪璿的身份先，若是她真當是戚璿，還是盡早處理了的好，最好能在王爺認她進府之前就解決了這事，免得夜長夢多。”
陸嬤嬤點頭，旋即又問道：“那，醉香樓和釀酒的方子不要了嗎？”
莊瀅瀅白了她一眼，說道：“她不是王爺的女兒嗎？她名下的東西自然就是王府的，這點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是，是奴婢蠢笨了。”陸嬤嬤趕緊認錯。
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