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琪璿還沒想好怎麽說呢，門外葉綰娘帶著菊清走了進來，開口就責怪寧琪璿道：“璿姐兒，這事可就是你做得不對了，我們家沒個長輩在家，完事都是姐兒你擋在前頭，齊家小哥跑來當著你的麵說要求娶你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的，可你不該自個兒就把自個兒的親事給答應下來了呀。這事要是傳出去了，齊家小哥頂多落個風流的名聲，你可怎麽辦啊？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寧琪璿心下更難受了，委委屈屈地喊了聲：“嬤嬤。”
葉綰娘挽了寧琪璿的手，悲哀地說道：“可憐我的姐兒，打小就失了母親的照料，又要操持著家裏家外那麽多人的生計，生生把自己養成了個男娃子的性子，可知你這般大大咧咧的是要吃大虧的。”
齊老太爺越聽臉色越是難看，這婆子話裏話外的提到璿丫頭沒長輩看顧是個什麽意思？是在指責自家睿哥兒做錯事了？有那麽多長輩在身邊教導著竟還做出破壞人家姑娘家名節的事來，這事的責任全在睿哥兒？可是，自己今兒個來根本就不是來指責誰的，睿哥兒能跟璿丫頭好上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責備他倆呢？她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那個……睿哥兒畢竟年輕，又是情之所至，做事有些魯莽了。我今兒來也是想來問問，璿丫頭有沒有什麽長輩可以替她出麵的，兩孩子既然有意，還是雙方長輩把事兒定下來的好。原本這事吧，該是睿哥兒他母親來說和比較好，可我也知道璿丫頭母親早逝，璿丫頭又是我看著長大的，老頭子我也就覥著臉來了。”
聽了齊老太爺的話，葉綰娘的臉色才好看了些，緩和了語氣說道：“小婦人是璿姐兒母親的陪嫁，有個內宮五品女官的頭銜在身，當初先王妃把璿姐兒托付給小婦人，小婦人也勉強算是璿姐兒的半個長輩，老爺子有什麽話不如先與我說說。”
說完，轉身對寧琪璿嚴厲地說道：“璿姐兒，這事你不便在場，還是先出去吧。”
寧琪璿一愣，有些不情願地喊了一聲：“嬤嬤？”
葉綰娘麵色一肅，“趕緊出去。”
寧琪璿雖疑惑葉綰娘今日的表現，卻也知道她是為著自己個兒考慮的，隻得不情不願地出了廳堂，想了想，去了旁邊的書房等消息。
也不知道葉綰娘和齊老太爺到底說了些什麽，大概兩刻鍾後，齊老太爺才告辭走了。
寧琪璿趕緊從書房裏出來，與也綰娘在書房門口相遇。寧琪璿用詢問的眼神望下葉綰娘。
葉綰娘輕聲說道：“進去說吧。”
待得到了屋內，葉綰娘才說道：“與齊老太爺說好了，我們這邊會即刻寫信去給你舅家，把你與齊三少爺的事說一說，正好過不了幾個月就又是外邦朝見進貢的日子了，到時候讓你舅舅出麵把你們的事給定下來。”
寧琪璿點頭，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讓舅家出麵？”
葉綰娘沒好氣地說道：“難道你還指望著你那個親爹不成？你這會兒站在戚新榮麵前他都不一定能認出你來，你還想指望他？”
寧琪璿忙搖頭：“沒有，沒有。”
葉綰娘依舊擺著張臉，怒道：“小姐，不是奴婢我說你，睿哥兒這事你處理得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你怎麽能……你們這跟私定終身有什麽區別？若不是齊三少爺這今日來得頻繁讓我起了疑心，難道你還真等著有人上門指責你行為不檢點不成？女子名節何其重要，你怎麽就不知道愛惜呢？”
葉綰娘越說越來氣，吧啦吧啦數落了整整一刻鍾的時間，這才停下話頭。
寧琪璿趕忙遞了一杯水給她，討好地道：“嬤嬤，我錯了還不成嗎？您先消消氣，喝口水歇歇。”
葉綰娘接過茶杯，哀傷地說道：“唉，這事也不能怪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沒能照顧好小姐，有負王妃的囑托。”說完，又長長地歎了口氣，隨著她這一聲歎息，渾身的氣勢瞬間消失，又變成了平日裏那個和善好脾氣的葉嬤嬤。
“嬤嬤。”寧琪璿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撒嬌地拉了葉綰娘的衣袖，說道：“嬤嬤剛才好厲害，麵對齊老太爺竟是一點都不怵，那氣勢，杠杠滴。”
葉綰娘不好意思地笑笑，“今兒也算是難得硬氣了一迴。”
寧琪璿忙笑著接口道：“硬氣好啊，嬤嬤就該拿出你五品女官的譜兒來，我們這個家還要靠嬤嬤你幫我們撐著呢。”
葉綰娘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少打趣我了。不過，說起來，小姐跟齊三少爺的事若是真能定下來也是件好事。齊家在這京城中雖不是什麽一流顯貴人家，可是，齊府的齊老太爺對小姐一直照顧有加的，小姐又跟齊三少爺和齊六小姐有著奕星齋的生意，齊三少爺文采人品都不錯，對小姐也是一往情深的，你們又是打小就認識的，也算是青梅竹馬的啦，日後相處起來也能更融洽和睦些。還有一點就是，小姐遲早是要迴王府去的，若能早些把婚事給定了，也省得王府裏的人在小姐的婚事上做文章下絆子。”
寧琪璿聽了點頭道：“我也是想著與其到時候被我那個親爹拿捏著嫁個不認識的，還不如就齊文睿呢，起碼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
葉綰娘笑著打了寧琪璿的肩膀一下，“噯，你個姑娘家家的，說起自己的親事怎麽一點都不臉紅的啊？”
寧琪璿嘿嘿一笑，“我臉皮厚，再說了，我們現在隻是在討論而已，等真到了要嫁人的時候再臉紅也不遲。”
“你啊。”葉綰娘無奈地笑笑，“哎，也不知道這些年教導你禮儀規矩的都教到哪裏去了，怎麽一點都沒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呢？”
寧琪璿衝著葉綰娘吐了吐舌頭。
葉綰娘搖頭，逐轉移了話題道：“說起婚事，小姐，菊清和柳絮的年紀都不小了，特別是菊清，眼見著就二十出頭了，再不嫁出去怕是找不到好人家了。”
寧琪璿心下更難受了，委委屈屈地喊了聲：“嬤嬤。”
葉綰娘挽了寧琪璿的手，悲哀地說道：“可憐我的姐兒，打小就失了母親的照料，又要操持著家裏家外那麽多人的生計，生生把自己養成了個男娃子的性子，可知你這般大大咧咧的是要吃大虧的。”
齊老太爺越聽臉色越是難看，這婆子話裏話外的提到璿丫頭沒長輩看顧是個什麽意思？是在指責自家睿哥兒做錯事了？有那麽多長輩在身邊教導著竟還做出破壞人家姑娘家名節的事來，這事的責任全在睿哥兒？可是，自己今兒個來根本就不是來指責誰的，睿哥兒能跟璿丫頭好上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責備他倆呢？她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那個……睿哥兒畢竟年輕，又是情之所至，做事有些魯莽了。我今兒來也是想來問問，璿丫頭有沒有什麽長輩可以替她出麵的，兩孩子既然有意，還是雙方長輩把事兒定下來的好。原本這事吧，該是睿哥兒他母親來說和比較好，可我也知道璿丫頭母親早逝，璿丫頭又是我看著長大的，老頭子我也就覥著臉來了。”
聽了齊老太爺的話，葉綰娘的臉色才好看了些，緩和了語氣說道：“小婦人是璿姐兒母親的陪嫁，有個內宮五品女官的頭銜在身，當初先王妃把璿姐兒托付給小婦人，小婦人也勉強算是璿姐兒的半個長輩，老爺子有什麽話不如先與我說說。”
說完，轉身對寧琪璿嚴厲地說道：“璿姐兒，這事你不便在場，還是先出去吧。”
寧琪璿一愣，有些不情願地喊了一聲：“嬤嬤？”
葉綰娘麵色一肅，“趕緊出去。”
寧琪璿雖疑惑葉綰娘今日的表現，卻也知道她是為著自己個兒考慮的，隻得不情不願地出了廳堂，想了想，去了旁邊的書房等消息。
也不知道葉綰娘和齊老太爺到底說了些什麽，大概兩刻鍾後，齊老太爺才告辭走了。
寧琪璿趕緊從書房裏出來，與也綰娘在書房門口相遇。寧琪璿用詢問的眼神望下葉綰娘。
葉綰娘輕聲說道：“進去說吧。”
待得到了屋內，葉綰娘才說道：“與齊老太爺說好了，我們這邊會即刻寫信去給你舅家，把你與齊三少爺的事說一說，正好過不了幾個月就又是外邦朝見進貢的日子了，到時候讓你舅舅出麵把你們的事給定下來。”
寧琪璿點頭，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讓舅家出麵？”
葉綰娘沒好氣地說道：“難道你還指望著你那個親爹不成？你這會兒站在戚新榮麵前他都不一定能認出你來，你還想指望他？”
寧琪璿忙搖頭：“沒有，沒有。”
葉綰娘依舊擺著張臉，怒道：“小姐，不是奴婢我說你，睿哥兒這事你處理得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你怎麽能……你們這跟私定終身有什麽區別？若不是齊三少爺這今日來得頻繁讓我起了疑心，難道你還真等著有人上門指責你行為不檢點不成？女子名節何其重要，你怎麽就不知道愛惜呢？”
葉綰娘越說越來氣，吧啦吧啦數落了整整一刻鍾的時間，這才停下話頭。
寧琪璿趕忙遞了一杯水給她，討好地道：“嬤嬤，我錯了還不成嗎？您先消消氣，喝口水歇歇。”
葉綰娘接過茶杯，哀傷地說道：“唉，這事也不能怪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沒能照顧好小姐，有負王妃的囑托。”說完，又長長地歎了口氣，隨著她這一聲歎息，渾身的氣勢瞬間消失，又變成了平日裏那個和善好脾氣的葉嬤嬤。
“嬤嬤。”寧琪璿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撒嬌地拉了葉綰娘的衣袖，說道：“嬤嬤剛才好厲害，麵對齊老太爺竟是一點都不怵，那氣勢，杠杠滴。”
葉綰娘不好意思地笑笑，“今兒也算是難得硬氣了一迴。”
寧琪璿忙笑著接口道：“硬氣好啊，嬤嬤就該拿出你五品女官的譜兒來，我們這個家還要靠嬤嬤你幫我們撐著呢。”
葉綰娘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少打趣我了。不過，說起來，小姐跟齊三少爺的事若是真能定下來也是件好事。齊家在這京城中雖不是什麽一流顯貴人家，可是，齊府的齊老太爺對小姐一直照顧有加的，小姐又跟齊三少爺和齊六小姐有著奕星齋的生意，齊三少爺文采人品都不錯，對小姐也是一往情深的，你們又是打小就認識的，也算是青梅竹馬的啦，日後相處起來也能更融洽和睦些。還有一點就是，小姐遲早是要迴王府去的，若能早些把婚事給定了，也省得王府裏的人在小姐的婚事上做文章下絆子。”
寧琪璿聽了點頭道：“我也是想著與其到時候被我那個親爹拿捏著嫁個不認識的，還不如就齊文睿呢，起碼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
葉綰娘笑著打了寧琪璿的肩膀一下，“噯，你個姑娘家家的，說起自己的親事怎麽一點都不臉紅的啊？”
寧琪璿嘿嘿一笑，“我臉皮厚，再說了，我們現在隻是在討論而已，等真到了要嫁人的時候再臉紅也不遲。”
“你啊。”葉綰娘無奈地笑笑，“哎，也不知道這些年教導你禮儀規矩的都教到哪裏去了，怎麽一點都沒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呢？”
寧琪璿衝著葉綰娘吐了吐舌頭。
葉綰娘搖頭，逐轉移了話題道：“說起婚事，小姐，菊清和柳絮的年紀都不小了，特別是菊清，眼見著就二十出頭了，再不嫁出去怕是找不到好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