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顏說道:“久聞三殿下滿腹才華,沒想到還有這樣風趣的一麵,當真是難得。”


    蕭慕遠笑說道:“三哥厲害的地方你還未曾見過呢,就說我們兄弟幾人,二哥蕭慕景,寫的一手書法,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知多少人慕名趕到京都,就想求一副二哥的字,隻是二哥體弱多病,所留真跡不多,這是唯一的一點遺憾了,不過二哥當年寫的行晴貼現在還掛在京都的廖風齋裏,那裏每天去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都是為了一睹二哥的筆法。”


    蕭慕貞說道:“此話不錯。二哥的書法初時剛勁有力,有種大將之風,自從二哥常年臥病以後,筆鋒大概,剛毅之中,頗有儒雅風範,反倒是更進益了許多,二哥的書法當真是我等望塵莫及的了。”


    靳無芳聽到這裏不以為意,心想,書法練得再好,最多隻能供欣賞罷了,實則並無太大用處,但見蕭慕遠邊說邊表達對蕭慕景的敬仰之意,靳無芳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輕顏雖然早就聽聞蕭慕景病弱,但不知是何緣故,如今聽聞此人這般厲害,隻是自己從未得見,便說道:“不知二殿下所患何症,可有痊愈的可能?”


    蕭慕遠搖搖頭,神情大有惋惜之意,說道:“二哥的病是隨著娘胎裏帶出來的,隻是年少時並未發作,待到二哥二十歲以後因為一次在沂蒙山打獵,不小心觸發此症,才會如此,太醫說,二哥的病怕是一生都沒有機會痊愈了。”


    靳無芳在醫術上頗有建樹,同樣也願意醫治天下間的疑難雜症,聽到蕭慕遠這般說,便有了興趣,急忙問道:“不知二殿下身患何病,有何症狀,煩請細細說來。”


    蕭慕遠聽靳無芳突然這麽一問,雖然有些驚奇,但還是說道:“太醫說二哥所患的是哮症,若是一直好好養著自然是無礙的,可是二哥自小同我們一樣練習騎射馬術,按照太醫的話說便是這樣觸發了此症,二哥每次發作時便是唿吸困難,時長咳嗽些,便在沒有其他了,太醫囑咐讓二哥隻要一直在府中靜養,一切起居打理妥當,便勉強可保一生無虞了。”


    靳無芳聽了蕭慕遠這話,凝神細想片刻,心中已然有數,又問道:“不知二殿下自從患了此症後,是否還有身形消瘦,茶飯不思的情形?”


    蕭慕遠說道:“二哥在飲食上一如既往,隻是身形消瘦確是真的。”


    靳無芳聽後沉默不語,輕顏看著靳無芳這個神態,便明白了其中定然是有所隱情的,便同蕭慕遠說道;“這麽說來二殿下,當真是有些惋惜了。”


    蕭慕辰說道:“確實如此,不過二哥雖然身體不好,好在是性命可保,這也是隻得欣慰的一件事情了,可若是二哥身子強健,現在頗受父皇重用之人或許就不是四哥了。”


    蕭慕貞讚同的說道:“確實二哥身體強健之時,四弟當時雖然有楚貴妃在父皇跟前時長提點,但是遠不及二哥當時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隻是後來二哥患病,父皇當時也傷感了好長一段日子,就這樣,見見的父皇才重視起了四弟。”


    蕭慕遠說道;“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其實四哥和六弟是差不多的兩個人,隻是六弟之母藺妃出身不高,在後宮又不得寵,其妃位還是父皇照顧六皇子的麵子才得的,若是六弟有著和四哥一般的家室,怕是現在在父皇跟前受重用的也有可能是六弟了。”


    輕顏心想,此番六皇子蕭慕辰不就是代替蕭雲遠赴越國求取越國公主了麽,隻是據輕顏了解,越國公主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也不知蕭慕辰能否抱得美人歸。


    隻是現在燕京這幾個皇子的情形,已經和自己當年離開時完全不同了,兄友弟恭的景象是再見不到了,若是真的有什麽,怕是剩下的隻有殺戮了。


    輕顏說道:“皇家中人,能如同欲王這般過著恬淡的日子,便是福氣了。”


    蕭慕貞說道:“這也是我所求得了。”


    蕭慕貞與欲王性情最為相投,在這幾個皇子裏麵蕭慕貞也是同欲王最為相像的一個了。


    輕顏看看蕭慕遠,想到此人倒是和蕭雲最為相像的皇子,隻是世事萬變,蕭慕遠相較於蕭雲,更多了些不易察覺的野心,輕顏想著,蕭慕遠將來也定不會是變成如同蕭雲這般的閑散王爺了。


    幾人聊了許久,臨分別之時,蕭慕貞說道:“五弟要迴京都,便迴吧,隻是我還要在小蘭亭這裏多住上幾日才行,若是五弟在京都遇到了什麽事情,大可著人送書信過來,看看我這個做哥哥的是否可以略盡綿力,這也是咱們兄弟間的情義了。”


    蕭慕遠聽了蕭慕貞這話,反而有些感動,畢竟在皇室之中,向來冷血無情的居多,即便是兄弟情義,也會被無上權勢所引誘的分崩離析。


    蕭慕遠說道:“這裏雖然距離京都隻有一日說路的距離,可是畢竟不是在京都,三哥也要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才是。”今日蕭慕遠感剛剛料理了幾個盜賊,見蕭慕貞帶著這稀薄的幾人在這裏,終究是有些不放心。


    蕭慕貞說道:“無妨,什麽人敢有這麽大的膽子,連皇子都敢招惹不成?”


    蕭慕遠說道:“三哥所言有理。”


    幾人再次迴到船艙之中,小船再次朝著京都的方向緩緩前行,蕭慕遠找來紙筆,分別寫了兩封書信,在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命沿岸自己的手下,分別將兩封書信送走,並萬般叮囑,不可出差錯。


    輕顏說道:“五殿下,還沒有到京都,就開始忙碌起來了嗎?”


    蕭慕遠的樣子確實不如在小蘭亭那一帶歡愉了,倒有些滿腹心事的感覺,蕭慕遠說道:“現在多事之秋,自然是要凡事謹慎些才對。”


    輕顏說道:“五殿下性子沉穩了不少,我猜猜,你這兩封書信定然是一封送到了濟州周木的手上,另一封送到了京都蕭雲的手上,可是?”


    蕭慕遠說道:“王妃嬸嬸既知道我這信是送往何處的,信中內容定然是也瞞不了的了。”


    靳無芳說道:“那你便說說這信中內容,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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