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青想著這葉貴妃的故事聽上去倒是與楊貴妃的故事有著幾分的相似,靈機一動,提筆在紙上寫了一首長詩長恨歌


    “漢皇重色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左小青寫到這裏時隻覺得越國的皇帝便不能稱之為”漢皇”了,索性便將這裏的漢皇二字改為越皇,左小青也不知道這樣形容對不對,便憑著心情寫下了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先皇最寵愛的貴妃姓氏為葉,左小青便改為:葉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也不知道自己這麽胡亂一改,讓白居易他老人家看到之後,會作何反應。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迴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遊夜專夜。


    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


    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憐光彩生門戶。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驪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飄處處聞。


    緩歌慢舞凝絲竹,盡日君王看不足。


    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闕煙塵生,千乘萬騎西南行。


    翠華搖搖行複止,西出都門百餘裏。


    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


    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


    君王掩麵救不得,迴看血淚相和流。


    黃埃散漫風蕭索,雲棧縈紆登劍閣。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無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青,聖主朝朝暮暮情。


    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


    天旋地轉迴龍馭,到此躊躇不能去。


    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處。


    君臣相顧盡沾衣,東望都門信馬歸。


    歸來池苑皆依舊,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麵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


    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時。


    西宮南內多秋草,落葉滿階紅不掃。


    梨園弟子白發新,椒房阿監青娥老。


    夕殿螢飛思悄然,孤燈挑盡未成眠。


    遲遲鍾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


    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


    臨邛道士鴻都客,能以精誠致魂魄。


    為感君王輾轉思,遂教方士殷勤覓。


    排空馭氣奔如電,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渺間。


    樓閣玲瓏五雲起,其中綽約多仙子。


    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膚花貌參差是。


    金闕西廂叩玉扃,轉教小玉報雙成。


    聞道漢家天子使,九華帳裏夢魂驚。


    攬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銀屏迤邐開。


    雲鬢半偏新睡覺,花冠不整下堂來。


    風吹仙袂飄颻舉,猶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淚闌幹,梨花一枝春帶雨。


    含情凝睇謝君王,一別音容兩渺茫。


    昭陽殿裏恩愛絕,蓬萊宮中日月長。


    迴頭下望人寰處,不見長安見塵霧。


    惟將舊物表深情,鈿合金釵寄將去。


    釵留一股合一扇,釵擘黃金合分鈿。


    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


    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左小青很是慶幸當年的語文老師耳提麵命,要求自己背誦這麽長的一首詩,今日果然是派上了用場,左小青一氣嗬成寫完,隻覺得寫的手腕都有些酸疼了,再看看沈旭也已經提筆開始在寫了.


    又過了許久,沈旭也已經寫完了一首長詩.


    左小青和沈旭二人將所作的詩交到靖遠侯的手中,靖遠侯先看看沈旭所作的詩,一邊看,一邊口中不住的念叨著:”不錯,當真是不錯.”


    左小青心中也有些許的忐忑,也不知道這個沈旭的才華究竟是到了何等的境地,若是超越了白居易的才華,那麽自己豈不是要尷尬了。


    左小青隻見靖遠侯放下沈旭的詩,然後拿起左小青所作的詩,然後便是一副嚴肅的麵無表情的神情,所有人都不明所以,隻見靖遠侯拿著左小青寫下來女的詩,靜靜的看著,沉思良久,最後說道:“越國數百年都未曾見過這等佳作了,莫說是在越國,左小青真可稱為天下第一才女了。”


    靖遠侯此話一出,便語驚四座,所有人皆不可思議的看著左小青,沒想到蕭雲帶過來的女子竟是這般才華斐然。


    左小青心想:看來白居易的文采,碾壓越國的這些人倒是容易了很多,隻不過平白借著別人的文章得到這些人的稱讚,也著實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左小青說道:“白話不敢當,機緣巧合,機緣巧合而已。”


    靖遠侯說道:“左姑娘何須這般謙虛。”


    沈旭自以為自己所作的詩便已是不可多得的一篇佳作了,見靖遠侯如此這般誇讚左小青,不禁駭然,便從靖遠侯手中接過左小青所寫的詩,細細品讀下來,沈旭抬頭,目光看向左小青,。左小青隻覺得沈旭此刻仿佛是在看著一個王者的目光一般看著自己。


    沈旭走到左小青麵前,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說道:“姑娘如此大才,實乃生平未見,請受在下一拜。”說著便要再向左小青行禮。


    左小青連忙將沈旭拉了起來,說道:“哪裏哪裏,我這才華都是被逼出來的,哪裏向沈大人你這般,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才子呢。”若不是蕭雲拿著穆府上下上百條任命作為要挾,左小青怎會寫了白居易的這篇長恨歌呢。


    沈旭說道:“姑娘不必如此謙虛,在下見姑娘這般有才華,不知可否有機會私下裏,同姑娘討教一番。”


    蕭雲聽到者流將左小青拉到了一邊,同沈旭說道:“一口一個姑娘姑娘的,你不知道左小青現在該當是個什麽身份了嗎?”


    沈旭聽後立即恍然大悟,說道:“在下逾越了,請梁王殿下不要怪罪。”


    蕭雲同越國的皇帝說道:“二人比試的結果已經很是明顯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還請陛下以後莫要再替這位公主與在下的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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