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桶加了冰塊的水劈頭蓋臉的澆在鄭蕭的頭上。


    雖然t國的溫度不低,但是鄭蕭的身子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後他的意識漸漸清醒。


    直通有人在他耳邊嘀咕:“哎,這樣不好吧,老板對這個人……”


    另一個人卻納悶道:“我說,這小子不是老板的菜啊,難道老板轉性了?你看他又黑又壯的,還沒有昨晚那個小曼漂亮。”


    “我也挺納悶的,哎不管了,咱們收了尼格的好處,還是先替他出口氣再說。”


    “不行,弄出傷了,老板饒不了咱們,先看看老板的意思再說,除非老板轉性,不然他怎麽會看上這小子?我猜肯定是尼格抓錯人了。”


    “也好,如果真抓錯了,咱們再想辦法動手也不遲。”


    那人丟了水桶,過去踢了鄭蕭兩腳,鄭蕭醒了。


    光看著屋子的環境,鄭蕭就知道他們已經不在m市了。


    這是t國農村常見的吊腳樓,木製的,很簡陋,鄭蕭被反綁著直接仍在地板上,因為被澆了冰水,他冷的直抖,腦子倒是很快就清醒過來。


    “羅賓呢?”這間屋子很小,裏麵除了兩把椅子,一張桌子,然後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紙箱子什麽的,沒有羅賓。


    門口的人見鄭蕭醒了,就進來守著他。


    這是一個黑人一個白人,鄭蕭心裏有數了,知道他這是落到了k的手裏。


    修就擔心k對他出手,沒想到他還是落到k手裏了。


    屋外響起了一串腳步聲,聽著很著急的樣子,很快,那搖搖欲墜的木門就被人砰的一聲一腳踢開,k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鄭蕭發現那男人是真的高,比門框整整高出一個腦袋,他是彎著腰進來的。


    “你……你是誰?”k的腳步定在門口,冷酷的臉上是來不及掩飾的驚疑。


    鄭蕭一看他這樣子心裏就閃過了無數個可能,他敢肯定,這人抓錯人了。


    “你又是誰?”鄭蕭站了起來,與k對視。


    k身邊一個手下臉色一變:“老板,這……”


    啪,k反手就是一巴掌,他的滿腔喜悅頓時變成暴虐因子:“該死的尼格,竟然敢騙我。”


    一個有眼色的手下已經撥了尼格的電話,不等k開口怒罵,那邊就傳來尼格邀功的聲音:“k,人已經確定過了吧?鄭蕭,如假包換,實話告訴你,我跟這鄭蕭有過節,早就想弄他,不過他後來跟查泰裹在一起,我一直不敢動手啊,如果你幫我弄死他,錢我退你一半。”


    過了好一會兒,k才咬牙切齒:“混蛋,你沒有看到我給你發的照片?”


    尼格驚訝極了:“照片?哎喲你別逗了,鄭蕭嘛,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哎不對,你是說……我抓錯人了?同名同姓?”


    這邊k嘭的一聲砸了手機。


    電話那邊,尼格一手拿著手機勾了勾唇,他桌上的電腦屏幕上正放著一張照片。


    是修,穿著一身皮衣,冷酷,俊美,驚豔,特別是那張臉。


    尼格猥瑣的三角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鄭蕭,沒想到你小子倒是有這等豔福,不過,恐怕你的好運也到此為止了。”


    一個小弟看著電腦上的修狼狽的吞了吞口水,憂心忡忡的道:“大哥,如果k知道我們故意耍他……那些傭兵團都不好惹,殺起人來人不知鬼不覺得。”


    尼格合上電腦,打了一個響指:“媽的,這裏沒我們什麽事了,叫兄弟們集合,咱們去山裏躲幾天。k?哼,除非他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


    *


    鄭蕭見k暴怒至此,心裏就更加確定了,看來這個混蛋想抓的人不是自己,估計是想抓修,想到這個可能,鄭蕭反而慶幸起來。


    “你,你才是鄭蕭?”k也不是笨蛋,腦子轉的很快。


    尼格說鄭蕭跟查泰裹在一起,那就說明這個人也是認識蒼狼的,那麽蒼狼就很有可能借用了他的名字。


    該死!


    鄭蕭謹慎起來,既然k不認識他,那麽他要想活命就不能讓k知道他和修的關係。


    這個人是個*,別看他人模狗樣的,據說特別殘忍。


    “你到底是誰,咱們應該是無冤無仇吧?”鄭蕭說著,打了一個冷顫,媽的,真冷。


    k過去一把抓住鄭蕭的領子:“你是不是認識蒼狼?”


    “蒼狼,認識啊!”


    鄭蕭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拳。


    哎,他的臉現在很麻木,bb的時候跟羅賓打了一架,估計早就成豬頭了。


    k則認為鄭蕭在說謊:“你既然認識蒼狼,那你為什麽不認識我?”


    鄭蕭翻個白眼:“媽的,你誰啊?我認識蒼狼就應該認識……操了,你是抓謹言那個混蛋?”


    k冷笑:“你想起來了?說,蒼狼在哪裏?”


    鄭蕭轉頭呸了一聲,吐了一口血痰:“老子不知道,自從救了謹言,我們就跟蒼狼那夥人分道揚鑣了,他們不管謹言的死活,老子不屑跟他們為伍。”


    k這才愣了一下,鄭蕭說的是事實,自從出了安謹言的事,查泰和蒼狼一夥似乎就鬧翻了。


    k一名手下過來:“老板,那個羅賓應該有用,尼格說買一送一。”


    鄭蕭心裏一驚:“羅賓?你們還抓了他?他在哪?”


    k的腦子轉的相當快,他冷哼一聲:“你不是說跟蒼狼一夥分道揚鑣了嗎?那麽,你為什麽會跟羅賓在一起?”


    鄭蕭心中操了一聲,忘記這茬了。


    “我跟他不過是偶遇,這你也有意見?”鄭蕭也跟著冷笑:“k,我勸你趕快把我們都放了,查泰你惹不起,羅賓你也惹不起,你要不要去查查e國的條頓家族?”


    k當然早就查過條頓家族了,正因為如此才一直忌憚著。


    此時k心裏窩著一團火,花了一筆錢,沒想到沒有把美人弄到手,反而把兩顆定時炸彈全端了過來,簡直要氣炸了。


    “把人給我好好看著!”丟下這麽一句,k就摔門出去。


    十分鍾後,兩個大個兒抬著一個人進來。


    “算了,就關這個屋吧,媽的,都壞了,這個樣子老板估計也不會再要了,死不了算他命大。”


    鄭蕭一看,似乎是昨晚伺候羅賓的男孩子,有著細長眼。


    那兩人出去後,鄭蕭走到那男孩身邊,湊近了看才發現這男孩真有兩分像修。


    再看著男孩的樣子,雙唇紅腫,就算是穿著褲子,都能看到下身已經被血浸濕了一大塊,空氣裏有淡淡的血腥味。


    媽的!


    鄭蕭走到窗口,這屋子的窗戶特別小,就二十公分寬高的一個正正方方的口子。


    他這才發現屋子四周都稀稀落落的有人把手,看來k是打算躲在這裏了。


    他用腳踢了踢牆板,對外麵的人大聲道:“喂,給我拿點水和藥來,消炎的,老子牙快掉了。”


    外麵的人罵罵咧咧幾句,似乎是去拿藥了。


    鄭蕭又迴到男孩身邊,用腳踢了踢。


    那男孩臉色蒼白,被折磨的夠嗆,鄭蕭踢了好幾腳他才睜開眼睛,視線都不能完全聚焦。


    鄭蕭見他又有昏迷過去的症狀,趕緊低聲道:“嘿,別睡,小心一睡不醒!”


    男孩輕輕哼了一聲,果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小子,你忍忍,別睡了,等會藥就來了。”


    男孩昏昏沉沉的,鄭蕭在他眼中都是雙影了,他似乎想爬起來,結果腿剛一動就痛哼了一聲,再也沒有力氣動彈了。


    鄭蕭搖搖頭:“你還是趴著吧,別睡就成。”


    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人開門進來,給鄭蕭送來一些吃的,還有兩瓶水和藥。


    鄭蕭瞪了地板上的男孩一眼,似乎很不滿:“這人誰啊,要死不活的,你們要我跟他呆一屋?”


    那人被鄭蕭瞪樂了:“靠,都是階下囚, 有你吃的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麽樣?”


    鄭蕭轉過身:“鬆綁”


    “你丫事情真多。”


    “不鬆綁我怎麽吃飯?”


    那人罵罵咧咧的幫鄭蕭鬆了綁,出去後又鎖上了門。


    鄭蕭看著地板上的男孩皺了一下眉,過去在他身邊蹲下,放低聲音:“我幫你上藥,你……忍一下。”


    男孩估計已經說不出來話,迴頭看了鄭蕭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鄭蕭拿起那盒消炎片,先喂男孩吃了兩粒,又弄了十來片放在說明書裏,在屋子裏轉了幾圈才找到一小截木棍,他用木棍把要碾成了粉末,然後一把拉下了男孩的褲子。


    看來是k那畜生事後完全沒有處理過,男孩的股間血肉模糊的,鮮紅的血液中夾雜著絲絲白濁。


    男孩在鄭蕭的目光下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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