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濕的地下車庫,查泰被綁在一根柱子上。


    想起那天他就恨不得弄死他自己,他並沒能走出那件屋子,外麵進來兩個人男人,輕而易舉就製住了他,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他所謂的兄弟之情是多麽的可笑。


    他不應該隻是劃花蒂娜的臉,而是應該擰斷她的脖子。


    不過查泰的心願倒是實現了,他見到了安謹言。


    此刻,安謹言就躺在他的腳下,身上的衣服已經半幹。


    蒂娜是個瘋子,他不打罵安謹言,也不折磨安謹言,她隻是叫人不停給安謹言身上澆水,一直讓他*的。


    此時t國的平均溫度有二十多度,車庫的溫度要低一些,二十度不到,到了晚上就更低了,可想而知一直穿著濕衣服的安謹言是多麽遭罪。


    好在他小時候已經把身體鍛煉的很好,一直熬了幾天,直到查泰到了才終於開始發燒。


    查泰隻是手被綁著,他跪下來,盡力彎腰在安謹言的額頭上親了親,又用臉頰蹭了蹭,感覺那溫度越來越燙人了。


    安謹言的臉上是不正常的紅,嘴唇幹裂,起了一層白色的皮,他昏睡了一天了。


    查泰心疼的不行,用濕漉漉的舌頭在安謹言幹裂的嘴唇上輕輕的舔了幾遍,直到那幹硬的皮軟化,他知道這樣做根本就沒有人任何意義,用不了幾分鍾,那些水分就會被高溫蒸發掉,可是除此之外,他什麽都做不了。


    安謹言睡的夠久了,查泰心裏有點慌,他湊到安謹言的耳朵邊,輕輕的喚著:“謹言,謹言,醒醒,別睡了!”


    安謹言又一次幽幽醒來,他照例先看了看外麵,從車庫門口射進來的光線有點暗。


    查泰知道他在看時間,就道:“天快黑了,你感覺怎麽樣?”


    安謹言的雙手也被綁著,他費力的坐起來靠在查泰身上,苦笑:“還沒傻!”


    查泰這時才發覺安謹言身上的溫度簡直高的嚇人,隔著兩層衣服都能感覺到。


    “謹言,你別睡了,你跟我說說話,地上太涼,這麽下去可不行!”


    “我沒……”話沒說完,安謹言就劇烈的咳起來,咳得查泰的心都揪成了一團,而不遠處兩個看守他們的人卻麵無表情。


    這樣下去肯定會得肺炎,查泰這會兒隻希望鄭蕭和修趕緊把安謹言弄出去。


    安謹言足足咳了兩分鍾才把這一波不適咳過去,等他抬起頭來,臉色就更難看了,滿頭虛汗,氣喘如牛。


    他勉強笑了笑:“沒事了,我還挺得住,你別擔心。”


    “沒事才怪,你別說話,靠著我歇歇。”查泰神情緊張的看著門口,按時間推算,蒂娜應該快來了,他實在不敢想象安謹言繼續燒下去會怎麽樣。


    *


    車庫樓上的房間內。


    蒂娜臉上纏著繃帶,隻剩下眼睛和嘴巴以及兩個鼻孔出氣,她依舊穿著時尚,卻美麗不再。


    “啪”站在她對麵的臉上甩手就是一巴掌,聲音不脆,力道卻很大,她臉上的紗布慢慢染紅。


    “老板饒命!”蒂娜不敢捂臉,更不敢抬頭看他對麵男人的臉,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那男人身材高大,穿一身黑色西裝,人模狗樣卻滿眼陰霾,如果夏磊在這裏,肯定會大叫一聲:“我草,是蠻牛!”


    這個男人就是k團的王,叫k。


    他三十出頭,看人的時候總是像近視眼似的下意識的眯了眼睛,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顯得不易親近。


    此刻他並沒有看蒂娜,甚至又上去踢了一腳。


    蒂娜知道自己的麵容這會兒不能入老板的眼,就趕緊爬到k視線不能觸及的地方,身子縮成一團藏在了沙發後麵。


    k生氣的原因是蒂娜自作主張把查泰帶了迴來。


    “饒命?”男人的聲音毫無波動,就如同一灘死水,或者在他眼中,蒂娜已經是死人,膽敢瞞著他查泰的真實身份,蒂娜是留不得了:“踐貨,明天一早就把那個男人給我弄出去。”


    “老板……”蒂娜的聲音開始發抖:“恐怕,恐怕咱們現在就是放了他,他也不會走!”


    k臉色一凜,他身邊的一個高壯的男人立刻過去拎小雞一樣把蒂娜從地上提到了k的麵前。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說實話……”k的殺意已經非常明顯了。


    蒂娜抬起頭,眼神決絕:“你不能殺我。”她知道她在k的手裏不過是一條沒有尊嚴的狗,但是狗也有聰明的,這個女人早就做好了迎接這一天的準備。


    k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是有把柄落在這個女人手裏了,他沒想到他一世英名,最後不僅被這個女人當猴耍,還授人以柄,這就有點難以讓人接受了。


    “哈哈哈!”k笑起來:“好,很好,野玫瑰,你不愧是野玫瑰,借我的手把你的情人情敵全都弄到你手裏,算無遺漏,是不是感覺很爽?”


    蒂娜眼眸劃過一抹狠厲:“安謹言留著給你對付蒼狼,你放心,隻要有他在,鄭蕭就不會不管他,有鄭蕭在,蒼狼絕對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要的不就是這個美人嗎?至於查泰,我不管他是什麽人,我現在就帶他走,與你無關。”


    k一揮手,蒂娜被人推搡著出去了。


    另一名手下上前,躬身請示:“老板?”


    “查泰我們不能惹,派人盯著,等這邊的事情一決絕,立刻殺了那個踐人。”


    “是!”


    k看看時間,快到晚飯時間了,不過被蒂娜一氣,他什麽胃口都沒有,倒是有一股邪火沒有地方發泄。


    那手下是個慣會看眼色的,趕緊請示道:“老板,我今天弄了幾個男孩,是亞洲那邊的,你要不要看看?”


    男人來了興致:“帶上來!”


    不一會兒,果然有四個二十不到的男孩子被人帶上來,這些人估計是被訓練過,看見k也不怕。讓抬起頭就乖乖抬起頭。


    k晃眼一掃,頓住了。


    他起身,走到左邊第一個男孩跟前,伸手抬起了男孩的下巴。


    那男孩有一雙細長的眼睛,雙眸帶著水色,婉轉動人,就仿佛隨時隨地都情|欲盎然的嫵媚。


    k搖搖頭,喃喃道:“不是他!”他的眼中掃過一抹冰冷,隨即把腦海裏那雙下場的眸子拋在腦後。


    其實他曾聽說蒼狼是個美人,不過至於美到什麽程度卻是聽蒂娜說的。


    一個比女人都還美的男人,怎麽可能不讓他心動?


    他揚起了唇角,一把抓過那個單眼皮男孩,又摟過另一個腰身纖細的男孩,在兩人臉上各親了一口。


    另外兩名男孩被帶了出去,男人靠到沙發上,懶洋洋的發出指令:“脫吧!”


    單眼皮男孩一愣,看了看敞開的大門和門口的保鏢,諾諾不安道:“老板,在這裏嗎?”


    k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怎麽,小寶貝兒想到外麵去?”


    “不不!”兩個男孩立刻撲了過去,訓練有序的開始幫男人脫衣服,偌大的大廳立刻上演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門口一個保鏢偷偷往裏麵瞄了一眼,對他對麵的兄弟嘖了一聲:“這兩個小子身體太單薄,肯定會被玩壞。”


    果然,裏麵很快就響起了痛嚎,以及男人有點癲狂的大笑,讓人牙齒發寒。


    *


    蒂娜迴去收拾了一番,換了一副利落的打扮,然後出現在車庫裏。


    查泰看見她神情立刻緊張起來,剛想罵人,安謹言卻輕輕的搖了搖頭,查泰乖乖閉嘴。


    蒂娜這會兒也沒事迴見折磨安謹言了,過去一個手刀把查泰砍暈,然後解開了他的繩子。


    安謹言被她一腳踢倒在地,半天都沒爬起來,看見她的舉動頓時慌了起來:“你要幹什麽?你要帶他去哪?”


    蒂娜原本打算不理會安謹言的,但是沒辦法,她實在恨這個人。


    把查泰放在一旁,她過去揪起安謹言的領子,甩手就是一巴掌,差點把昏昏沉沉的安謹言直接扇暈過去。


    安謹言原本白希的臉因為高溫變得通紅,蒂娜惡狠狠的瞪著他的臉,從靴筒裏抽出匕首,冷酷的道:“安謹言,沒有這張臉,你說查泰還會不會喜歡你?”


    安謹言耳朵嗡嗡直響,他的意識模糊,根本就聽不清蒂娜在說什麽,隻看見她手裏拿著刀,安謹言心裏清楚,卻無力反抗。


    想到了查泰對自己的絕情,蒂娜雙眼含淚:“你明明不愛他,我才愛他,可是為什麽他就是不肯看我一眼?不,我要毀了你,毀了你……”她語無倫次,猛地舉起了匕首……


    ps:是不是又有人說我卡的不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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