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離開後,安謹言想喝酒的*就更加強烈了。


    他想醉,想醉他個三天三夜,醒來就可以忘記修曾經來過。


    查泰一看他悶頭喝酒的表情就估計這人是快絕望了,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呢?


    他給安謹言和他自己一人倒了一杯,屋子裏酒香四溢。這種六十多度的白酒真心不是水啊,就安謹言這個量,三兩就直接趴下了。


    安謹言臉紅紅的,不止是臉,從臉到脖子,到胸膛,查泰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紅的,查泰特別想知道,八光衣服後他是不是整個人都是紅的。


    這個想法讓他顯得特別亢奮。


    “來,謹言,咱們一起喝。”查泰朝安謹言舉起酒杯,幽深的眼眸占有欲十足的落在安謹言的臉上。


    安謹言端起杯子,頭也不抬,眼睛就直愣愣的盯著手裏的酒杯,帶點譏誚道:“你現在一定很開心吧?是不是覺得我特無趣的?別人都找上門來了,我還在這憂傷什麽呢?他們兩情相悅,如果我還算是個男人,我就應該祝福,而不是在這裏喝悶酒,真是一點風度都沒有。”


    查泰點點頭,居然毫不猶豫的承認:“不錯,我是挺高興的,為鄭蕭高興,至少他跟我們不一樣,那麽難搞的修都被他搞定了,這不是挺好麽?”


    “哈哈,是挺好,我是真沒想到他居然能拿下修,其實我知道,他每天都有跟修聯係,就是這樣,他一直在努力,從沒放棄過。”


    安謹言抿了一口酒,酒水把他的嘴唇滋潤的紅豔豔的,配上他清俊的臉龐,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他想到他自己,又嗤笑一聲:“安謹言啊安謹言,活該你永遠隻能做他的兄弟,其實,你就是一個懦夫,前怕狼後怕虎,所以,你隻配做他的兄弟,永遠也別想站到他的旁邊。”


    查泰杯子裏的酒根本就沒喝,他懶洋洋的撐在桌子上,一雙眼睛跟釘在了安謹言臉上一樣。


    安謹言說自己是懦夫,查泰卻覺得他才是懦夫。


    可是不管是熱烈的還是細水長流默默無聞的,這些都是愛情,愛情就意味著寂寞,就意味著傷痛。


    查泰不喜歡那種黏黏膩膩的感覺,他不願意看安謹言為難,所以寧可自己看著他,偶爾出言調戲兩句,動手吃一把豆腐就挺不錯。


    他也不是在等安謹言猛然醒悟,隻是覺得,就這麽看著他已經很不錯,他可以想著他的臉打飛機,臉皮厚一點還可以吃到他做的菜,兩個人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哪怕是有個鄭蕭,他也沒覺得有什麽遺憾。


    主要是以前過的太炒蛋了,為了見一麵就搞的人仰馬翻,現在起床就能看見安謹言,查泰覺得這日子奏事他媽的爽。


    但是,修來了,帶給他一個訊號。


    修和鄭蕭那樣勢不兩立的人都能滾到一塊兒去,想想看當初修把鄭蕭弄的多慘?是吧?麻痹人家居然就相愛了,見了麵肯定就甘柴獵火。


    與鄭蕭一比,查泰瞬間就覺得他不能再憋屈了。


    媽的,都是老爺們兒,憑什麽看著人家吃肉自己連湯都撈不著呢,修那樣高冷倨傲的美人都能主動跑來找鄭蕭,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查泰看著安謹言,看著像一隻犯困的貓,其實內裏已經變成了一頭狼,那幽深的眸子隱隱泛著綠光。


    安謹言還一無所覺,他絮絮叨叨的嘮叨著,腦子裏不斷閃現著他和鄭蕭幼時的片段。


    那麽那麽苦,一天連三頓飯都吃不飽,晚上隨便找個人家的屋簷下蜷縮一晚,那時的他們簡直就看不見未來,每天頭等大事就吃飯穿衣,還得提防被壞人盯上,過的膽戰心驚的。


    那時鄭蕭常說的話就是:“謹言,我們一直不分開,無論到什麽時候都不分開,咱們隻要長大了就能找活兒做了,就能吃飽了。”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鄭蕭的世界隻有一個安謹言,安謹言的世界也隻有一個鄭蕭,最是幸福無憂的時光。


    一晃眼,他們真的長大了,鄭蕭還是安謹言的唯一,安謹言卻早已不是鄭蕭的唯一了,再迴首已經是滄海桑田,故人心早已變。


    其實安謹言知道鄭蕭一直沒有變,變的是他自己。有些感情一旦變了,所求的就會跟著變質,人性貪婪,安謹言清楚,是他自己把自己困進了一座城,四麵沒有牆,暗無天日。


    他昂頭一口喝掉杯子裏的酒,那辛辣的味道刺激的他眼睛酸脹,喉嚨火辣辣的,痛苦也痛快。


    他剛放下酒杯,查泰就第一時間給他滿上,安謹言不由抬眼,朝著查泰嗬嗬一笑,七分落寞,三分妖嬈:“怎麽,想把我灌醉?”


    “是啊!”查泰咧著一口白牙:“你不醉咱們怎麽亂性?”


    安謹言突然往前探身,睜大眼睛湊到查泰麵前,仔仔細細的盯著查泰那張古銅色的臉看了半天,最後點了點頭:“他們說的沒錯,你長的其實比鄭蕭好看,鼻子比他挺,眼睛比他深邃,睫毛也比他的長。”評價完,安謹言一屁股坐迴去,身子晃了晃,有點上頭了。


    查泰隔著桌子扶了他一把,語氣很隨意的問:“是不是有點看上我了?”


    安謹言搖搖頭:“不是,你不懂,我是個念舊的人!”


    查泰想了想:“謹言,你確定你是真的愛鄭蕭嗎?會不會是習慣給你造成的錯覺?就比如,其實你不是真的愛他,隻是習慣有這麽一個人在身邊,習慣照顧他,習慣他的注視,習慣他的一切。”


    “嗬嗬,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


    查泰一拍大腿:“當然有,如果你能早點對他斷了念頭,老子就能早點把你變成我的人,你說有沒有意義?你總要讓我弄清我的情敵到底是鄭蕭還是你的那些跟他的迴憶吧?”


    安謹言渾身一震,愣愣的看著查泰:“你……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查泰摸了摸安謹言的臉,眼中有揮不去的憐惜:“我知道你們以前過的苦,可是謹言,人不能總活在過去,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好日子在後邊,並且有我這麽個好男人陪著你,你還覺得不夠麽?鄭蕭早就走出來了,他都能勇敢追求幸福,你為什麽還非要迴憶那些受過的苦?”


    安謹言喃喃道:“因為記憶實在深刻,所以,忘不掉。”


    他那麽矛盾,明明一直告訴自己要守好鄭蕭的,可惜看著鄭蕭那張為了修而瘋狂的臉,他什麽都做不了。


    是不是潛意識裏,他也覺得鄭蕭做的是對的呢?


    查泰撲過去,把他摟進懷裏,用下巴磨蹭著他的頭頂:“忘不掉咱們可以裝一些新的記憶進去,蓋住它,淹沒它。”


    “……可是,我舍不得!”


    查泰氣得想一巴掌把他扇醒,這貨本就是個性情毛躁的家夥,可為了安謹言,生生變成了忍者神龜,查泰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給他自己點讚。


    他捏住安謹言的腰,忍了半天還是咬牙切齒的道:“你丫就是個欠操的。”


    安謹言一把推開他:“我是請你喝酒,不是請你來上|床的。”


    查泰長臂一伸,安謹言又被撈了迴來,重重的撞上他鐵壁一般的胸膛,查泰笑嘻嘻的道:“沒關係,咱們先喝酒,再上|床。”


    安謹言突然抬頭看著查泰,不解道:“奇怪,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麽多?”


    查泰特不要臉的抬起他的下巴:“你可能不知道,我發現你已經愛上我了。”


    “你發現沒用,要我發現才行!”


    查泰眼眸眯了眯:“咱們先試試?”


    安謹言的臉紅撲撲的,眼睛視線已經開始渙散,查泰知道,美人是真的喝多了。


    他垂下頭,在安謹言迷茫的眼神中輕輕含住了他的唇。


    本以為接下來的劇情應該是他趁機獸性大發,撕光安謹言的衣服,在酒桌旁邊就把人給辦了。


    可是事實卻是,他剛吻上安謹言的唇,還隻是輕輕舔了一口,正準備進一步,安謹言卻突然道:“查泰,你是真的想跟我做嗎?”


    查泰一愣,再看安謹言的眼睛,雖然還是有點迷糊,卻清明了幾分。


    操,醉的不徹底!


    “那你願意跟我做嗎?”查泰的一隻手在他說話的同時鑽進了安謹言的衣服,撫上他的腰,他感覺到掌下的身子微微顫栗了一下。


    安謹言搖搖頭:“不做,沒心情,不過,允許你吻我!”


    查泰一愣,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立刻扣住安謹言的頭,心安理得的狼吻了過去。


    安謹言閉上眼睛,查泰的氣息其實很熟悉,這個男人挺糙的,就連接吻都是囂張又霸道,他粗魯的啃噬著他的唇瓣,闖進他的牙關,那蠻橫的氣勢,讓安謹言的身子不由一軟,為了不滑下去,他緊緊抓住查泰的衣服,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ps:謝謝雲姐和小贏的紅包,麽麽噠!我這麽穿插他們的番外大家還反應的過來麽?哈哈,請盡快適應哈,正文以修和鄭蕭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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