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相當於是修的媽咪一手提拔上來的,不僅對修一家忠心,對隼也忠心,這貨在基地有他專門的房間,隻要修在島上,他一般都會找各種借口飛過來。除了蘇子秋和野狼對他的到來非常煩躁外,隼的人一般都是直接無視他,看見他的飛機也假裝沒看見,隨便他降落,連引航的人都沒有,由此可見羅賓跟隼是如何的熟,熟到大家隨便無視。吃了晚飯,大家又聚在一起聊了一會兒,蘇子秋也是從s市迴的基地,跟童越先迴去睡了,很快野狼和庫瑞兩口子也都迴房,隻剩下修們幾個年輕的。羅賓蹭到修的旁邊坐下,見修的手裏拿著手機,不禁奇怪:“修,你在等誰的電話?”修看了他一眼:“沒有!”羅賓挑了一下眉,毫不在意,隻是落在修臉上的目光愈發的不加掩飾。夏磊咳了一聲:“那個,少校,過來過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羅賓好奇道:“什麽?”人卻乖乖過去了。夏磊從兜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修:“我在t國認識了幾個哥們,長的特帥,給你看看!”“噢?看看!”聞言,修朝夏磊投去了頗有深意的一瞥,凡和劉棟也挺好奇的,他們都不知道夏磊什麽時候給鄭蕭他們拍了照。幾人湊上去一看,照片有死山的,有山穀的,有m市的,照片也沒什麽曖|昧的地方,都是夏磊偷|拍的,大家都有份兒,隻是鄭蕭和修的合照明顯比較多。鄭蕭身材高大挺拔,修身形略微單薄俊秀,兩人站在一起的鏡頭相當養眼。夏磊指著鄭蕭對羅賓道:“這個人叫奔,是不是很酷?肌肉跟你有的一拚吧?關鍵是他也是我們c國人,帥!”照片中鄭蕭的視線無疑是落在修的臉上,那貨不知道在說什麽,笑的一口白牙亂閃,感染力特別強。羅賓點點頭:“不錯,這個男人能夠入眼。”“那是,這個家夥還很義氣,是個男人中的男人,有機會你們一定要認識,他可是咱們boss的救命恩人呢!”羅賓有點詫異:“修的救命恩人?你們發生了什麽?修受傷了嗎?”說著,羅賓已經奔到了修的麵前,滿臉擔憂。夏磊和劉棟對視一眼,boss果然害人不淺啊,瞧瞧咱這上校,都跟修一起吃了晚飯,那雙眼睛就沒從修身上挪開過,受沒受傷還沒不清楚?聽見風就是雨,智商直接為負了,國情局的未來堪憂。修忍無可忍的起身,冷冷的看了夏磊一眼,轉身上樓,羅賓不怕死的跟了上去。夏磊等修不見了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八卦的看著凡:“你說,boss是不是在等奔的電話?”劉棟搖頭:“不可能吧?boss昨晚說的那些話。。。。。。換了我,肯定跟他老死不相往來,誰受得了?”“奔就受得了啊?”夏磊捏著下巴:“黑*開槍的時候,我老遠就看見奔一把抱住了boss,把他護在懷裏,那勢頭,根本就是啥都沒想,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如果不是愛死了boss,怎麽會那樣做?”凡當時就在他們附近,鄭蕭察覺危險的時候他也察覺了,不過鄭蕭跟修離的最近,他剛跨出一步,鄭蕭已經抱住了修。隻是誰都沒想到,鄭蕭救修,安謹言卻要救鄭蕭,多麽蛋疼的三角。。。。。。不對,還有一個黑鬼,這邊還有一個羅賓,這個角有點多。凡想了想,叮囑道:“以後還是少在修麵前提奔,夏磊,你別找虐!”夏磊看著照片中的鄭蕭,有點難過,他們沒去的時候,鄭蕭雖算不上雄霸一方的大人物,至少有自己的勢力,可是現在。。。。。。啥都沒了,唯一視為親人的兄弟也受傷了。“我隻是替奔。。。。。。”夏磊不敢把“不值”兩個字說出來,一方麵他對修的崇拜不允許他用那樣的字眼去形容修,另一方麵,站在修的角度,甚至是隼的角度,修那麽做無可厚非。隻是感情上過不去而已,畢竟大家都認識了,還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鄭蕭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們也都清楚,那就是一個好男人,無論是做兄弟還是當合作夥伴,修都是值得信賴的。好吧,一切的原因,不過一句,修不愛鄭蕭!可是他們不可能去強迫修愛一個人,不是麽?劉棟和傑森沒有說話,他們也替鄭蕭遺憾,但是同樣站在修這邊。並且纖細如愛情這樣的東西,他們不敢興趣。劉棟踢了夏磊一腳:“以後再聽見你對boss唧唧歪歪,我就揍你!”夏磊眼睛一瞪:“我說什麽了?我什麽都沒說,我隻是從感情的角度去看待問題而已,難道你不覺得boss確實欠奔一句對不起?”劉棟嗤了一聲:“對不起什麽?對不起我不該算計你還是對不起我不愛你?你小子就是幼稚,跟個娘們兒似的,還感情的角度,切!”夏磊撲上去掐住劉棟的脖子:“混蛋,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是boss麵前的紅人我就不敢挑釁你,有種咱們單挑?”“單挑,來啊,誰怕誰就沒鳥沒蛋。”夏磊氣得小臉鐵青,這裏麵有個典故。某次劉棟和夏磊一起出任務,兩人露天洗澡的時候赤果相見,夏磊不知死活要跟劉棟比大小,結果被劉棟狠狠打擊,以後兩人一起爭執,打賭挑戰什麽的劉棟就喜歡說沒鳥沒蛋來嘲笑夏磊。夏磊是屬炮仗的,一點就炸,鼓著腮幫子就要去撕了劉棟,凡跟傑森一看鬧下去就收不了場,趕緊把兩人拉開。“你們吃撐了?吃撐了就叫人好好盯著m市。”凡一把按住劉棟,臉色有點嚴肅:“安謹言那邊也注意著,如果有需要咱們出力的地方,咱們也不能坐視不理。”“那boss那邊。。。。。。”眾人都不覺得修還想跟鄭蕭有任何牽扯。凡掃了四人一眼:“你們以為修最後對奔說的那些話是為了羞辱奔?”夏磊不解:“難道不是?”凡放開劉棟,轉身在沙發上坐下來:“也算是吧,不過他的目的是希望修恨他,不要再想他。”“不會吧?boss不是會替人考慮那麽多的人,真的不是因為他討厭修?”夏磊覺得他的情商也算是高的了,可是還是看不透。凡微微笑起來:“討厭?你們覺得修討厭奔?”修要討厭一個人,會跟他親吻?會跟他做|愛?會在眾人麵前把他們做過的事一一剖析在大家麵前?不,修如果真的討厭一個人,他會連多看一眼那個人都覺得惡心,連羅賓都不是修真正討厭的人,更何況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鄭蕭?這麽一想,劉棟三人顯然也不覺得修厭惡鄭蕭了。那麽。。。。。。四人沉默起來,他們不得不相信,鄭蕭在修的心裏絕對烙下痕跡了,隻是,也許修不知道,也許他假裝不知道。夏磊重重歎一口氣,覺得這人生真是沒趣:“媽的,小爺這輩子堅決不動心,現在使勁攢錢,等我哪天不想幹了或者厭倦這種日子了,或者幹不動了,就好好過幾年吃喝等死的日子,嗯,不錯,就這麽定了。”劉棟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咱們一定會幫你看好你的小命,讓你有機會吃喝等死。”這兩人剛還要幹架,一眨眼,又和好了,凡失笑的搖搖頭。夏磊突然看著他道:“對了,聽靜姨說小米粒明天也要迴來了哦,凡,你小子到底要墨跡到什麽時候,你就不能學學秋叔和狼叔,一舉拿下麽?”傑森插話道:“錯了,野狼是被白靜拿下的!”夏磊:“呃。。。。。。總之就是拿下,反正小米粒也拿不下修不是麽?”凡的臉上劃過一抹溫柔的笑,雙眸一下子柔的滴的出水來。這個少年長歪了,他既不像他媽咪那般冷冽嚴肅,也不像他爸那樣沒個正經,長大了的凡充分的展示了什麽叫兩|性的中和,他的性格隨著年紀的增長呈現出越來越穩重周密的一麵。當然,他性格的形成過程中,修絕對是最大的功臣,長期被修的冷氣荼毒,無論多跳脫的人都會老實下來,更何況他這種從小跟修一起長大的。曾經那個整天追著修跟小米粒抬杠的小家夥已經長成了一個穩重睿智的男人。凡的嘴角控製不住的揚起:“早點睡吧,晚安!”夏磊看著他的背影,用胳膊捅了一下劉棟:“這是什麽情況,難道全世界都在戀愛麽?”“你問我我問誰?晚安!”劉棟跟傑森和夏磊揮揮爪子,也撤了。*樓上,修對羅賓下了最後通牒:“你走不走?”羅賓坐在修的書桌上,手上一支中性筆被他轉的飛起來,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的大拇指,讓人不禁懷疑,這人上學的時候是不是就隻幹這件事了。“修,你對我越來越冷淡了,我很傷心,不過。。。。。。”羅賓在懷裏摸了半天,一隻拳頭遞到了修的麵前:“不過我還是有禮物送給你,手伸出來。”修當然沒有伸手,他皺了皺眉眉頭,臉上漸漸浮出一絲不耐。羅賓好似沒有看見一般,一頭栗色的頭發比較短,打著小卷兒,眸子比海洋還要藍,寶石一般攝人心魄。他無疑是帥的,可惜他這張臉在修眼裏也隻是一張臉而已,與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臉一樣。“乖,手伸出來!”羅賓朝修眨眨眼,樣子很無賴,也很滑稽,對修的冷臉不以為意。修還是不鳥他,冷冷的看著。羅賓隻好自己找台階下,攤開手,掌心是一塊鵪鶉蛋大小的石頭,是紅色的,鮮紅的那種,看上去就像一塊血淋淋的牛肉。“漂亮吧?”羅賓把石頭湊到修的麵前:“這是我去馬爾代夫在海灘上找到的,當時就驚豔了,就像第一次看見你一樣,眼前一亮的感覺。”修淡淡的開口:“我跟這石頭一樣?”“當然不是。”羅賓朝修拋個眉眼:“你比鑽石都耀眼,更何況是這小小的石頭呢,修,你有沒有想我?”修看了門口一眼:“廢話說完了就滾吧,我不想跟你動手。”“你可以跟我動手啊,我不介意!”修從旁邊的書架上抽了一本書,翻開,聲音不緊不慢的:“我介意!”“修啊,你去一趟東南亞怎麽變的越來越沒意思了?你現在都不想揍我了?”饒是修這樣修煉成精的,聽見羅賓的話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是來找揍的?”羅賓卻看著他薇揚的唇角看呆了:“修,你笑起來真好看,我快不能唿吸了。”修的俊臉驟然降至冰點,前不久,有個人也這樣說過,那個人不止一次說看見他笑就硬了。。。。。。。修看了眼桌上的手機,那手機一直安安靜靜的。“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修的視線落在書上,沒有再看羅賓。羅賓不懂怎麽就突然惹到修了,他知道修是真的生氣了,把那顆石頭往修的書上一扔,利落的跳下桌子:“好,我滾,修,明天見!”修看著那顆石頭,真的紅的跟血一樣,不,更像一團火,修摸了摸脖子,那裏似乎還殘留著灼痛的感覺,特別清晰,也特別。。。。。。驚心。。。。。。*安謹言手術後好幾個小時才醒過來,這會兒正躺在病*上,沙丁給他削了蘋果,切成一片一片的,讓他拿牙簽簽了吃。據說子彈把肩胛骨鑽了一個洞,麻藥退去過後那種鑽心的疼一般人是沒法體會的,安謹言疼的牙齒都在打架,不說動一下,連說話都費勁。這家醫院是m市一家私人醫院,是黑鬼的熟人。他們受這種傷去正規醫院比較麻煩,幹這行的,各條路上都是有朋友的。沙丁見安謹言咬緊牙關不說話,也不吃蘋果,以為他很疼,就問他要不要叫醫生打一針止疼劑。安謹言搖搖頭,他哪是疼,他是心寒。從他醒過來到現在,他就沒有看見鄭蕭,已經幾個小時了,鄭蕭都沒露麵。他忍不住想,是不是鄭蕭真去找修了,不過他不敢問,鄭蕭已經變了,他不知道他為了修還能做出什麽來。黑鬼也沒露麵,不過黑鬼是忙的,忙著幫鄭蕭收拾爛攤子。沙丁忍不住道:“這次多虧了黑鬼大哥,穀裏都是他去安撫的,好幾個想走的兄弟都被他留下來了,以後我們真的離不開他了,這叫什麽事呢?好不容易坤山和黑*死了。。。。。。不過黑鬼大哥的信譽也被我們拖累,還好老大站出來澄清,他一個人背負了全部的責任。。。。。。”沙丁說不下去了,說不埋怨鄭蕭是假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並且看鄭蕭現在的樣子,還有誰忍心去責怪他呢?安謹言終於開口說:“他呢?”沙丁知道他說的是誰,指了指門:“一直在外麵呢,整整一天了,除了打了幾個電話,一句話都沒說。謹言,你不要生老大的氣,他就是,就是糊塗了,咱們還是兄弟!”安謹言心中苦笑,他怎麽可能生鄭蕭的氣?如果他氣,他還會躺在醫院嗎?“去把他給我叫進來!”安謹言的目光柔柔的,看不出情緒。沙丁有點為難:“我已經叫過了,他不進來,一個人在走廊坐了一天了,不吃不喝,傻了一樣,說實話,我看見就想揍他。他還是我們老大嗎?不就一個男人嗎?蒼狼除了長相哪一點有你好,他把咱們老大放在眼裏了嗎?他昨天說的那些話。。。。。。”“不要說了!”安謹言眼眸一冷:“以後誰也不許再起蒼狼,也不許再提隼,你去把他叫進來,就說如果不想見我,就滾的遠遠的,我的門外不缺看門狗。”這還是安謹言第一次這麽說鄭蕭,沙丁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在他的印象中,安謹言就一直站在鄭蕭的身後,不說惟命是從,隻要鄭蕭說的話,不管有道理沒道理,安謹言都會找各種理由說服他自己和所有兄弟,想盡一切辦法支持鄭蕭。有時候沙丁都認為是安謹言太*鄭蕭了,所以他才會肆無忌憚的享受安謹言的付出,沒心沒肺的讓人生氣。沙丁出來,就見安謹言靠在牆上,閉著眼睛,但絕對沒睡著。他下巴上一圈青青的胡茬子,身上還是那件沾滿安謹言血的背心,看上去特別狼狽。ps:謝謝糖糖的紅包,艾瑪,你們怎麽老打紅包,抱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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