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完全沒有想到,孫浩說幹就幹,還真找人給他盤了一個店,風風火火的叫人設計裝修。看他那勁頭十足的,米高忍不住問他:“你是怕我白吃白住呢還是舍不得我走?”孫浩懶洋洋的睇了他一眼:“我是煩你!”米高笑笑,也不再多說。關於開酒吧的事,就算是全權交給孫浩了,米高在孫浩家養傷,順便忙他自己的事。兩個人過了幾天安靜日子。孫浩也不出去鬼混了,早上米高弄早餐,兩人吃了,要麽一起去醫院坐班,要麽孫浩一個人去,米高就在家休息。下午迴來,孫浩負責做晚飯,吃完飯,洗了澡就*,兩人的小日子像模像樣的,十分和諧。偶爾孫浩甚至想,就這麽著也不錯,大家不談感情,搭伴兒過日子,各取所需。米高不是稀罕他的屁股嗎?他就給,然後米高給他的屋子弄點兒人氣,留住他的人,就算是假象,孫浩也希望自己過的像個正常人一樣。上班,下班,迴家,做飯,做 愛!不過現實總是比較炒蛋,這種日子也僅僅過了半月,米高突然就忙起來,簡直是毫無預兆的。有段時間他甚至早出晚歸,連孫浩會不會出去鬼混也不管了。孫浩早上上班他已經出門,下午迴家他還沒迴來。孫浩開始的時候還給他留飯,留了兩次,發現他也沒吃,索性不留了,他自己也不在家吃了。雖然兩人睡在一起,孫浩晚上睡的沉,他都不確定米高是不是迴來過,房子裏空蕩蕩的,就好像又迴到了他一個人住的日子。這貨下了班又開始過起了以前的生活,也不急著迴家了,吆五喝六的帶著一幫子人吃吃喝喝。晚上醉醺醺的迴到家,醉得太厲害的時候他泡不了澡,就不迴房間睡覺,往沙發上一趟,唿唿大睡,半夜凍醒,家裏隻有他。於是他才爬起來洗了澡,鑽進被窩,卻睡不著了。孫浩覺得他像個傻 逼,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麽,反正跟個傻 逼一樣,年紀一大把了,還矯情,還作。不過米高的酒吧他還在弄,專門找了設計師,又親自跑建材市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緊張個什麽勁。說實話,米高什麽都沒說,就給了他兩字“好啊”,好什麽?難道人家真會留下來開酒吧?憑什麽呢?孫浩覺得他肯定是被米高幹傻了,麻痹,睡了半個月就睡出感情來了?這不笑話麽?晚上在被窩裏把自己臭罵一頓,第二天,孫浩還是習慣性的去正在裝修的店子裏打個轉。裝修已經接近尾聲,他也有十多天沒有看見米高了,那人的傷應該已經好了吧。下午下了班,孫浩與人有約。這段時間他沒有再找過女人,晚上就帶了可可出來,跟一幫子狐朋狗友的去了gay吧,一玩就玩到大半夜。後來還帶可可去開了房,胡天胡地的鬧了一通,也沒有迴家,直接在酒店就睡了。早上起來翻開手機一看,連詐騙短信都沒有。一大早迴家換衣服,也沒發現那個人的痕跡。孫浩又開始了以前的混蛋生活,就好像那半個月的日子是他蛋疼之餘做的夢,如果不是家裏還有米高的衣服,他都要懷疑米高是不是真的出現過。孫浩好好的反思了一通,他覺得他肯定是欠虐的,被人騙了一次還不夠,還要再騙一次,不過幸好,這一次他有防範。期間他也想過米高是不是出意外了,不是說還有另一撥人在找他嗎?不過想想米高的身手,應該不至於被人殺了或者怎樣,他還去米高家看過,就遠遠的看了一會兒,既沒有看見守株待兔的人更沒有看見米高。說實話,他對米高一無所知,米高在幹什麽他也不知道,那個人突然消失,就跟他突然出現一樣,到處都是迷。隻是,麻痹沒事你招惹我幹什麽?孫浩在心裏把米高翻來覆去的罵。二十天過去,孫浩決定把米高這個人忘了。這天晚上,孫浩從酒吧出來,他喝的不是很多,有點小醉,胳膊下麵摟著可可。剛準備開車門,突然躥出幾個人,在他和可可脖子上重重一砍,孫浩和可可立刻就陷入了昏迷。醒過來後,孫浩發現他和可可被人背靠背綁在一起,嘴上纏著膠帶,不能叫也不能動。這是一間廢棄的倉庫,裏麵空蕩蕩的,撲鼻就是一股子濃濃的灰塵的味道,嗅著鼻子裏直癢癢,因為嘴被粘著,打不了噴嚏,忍的特別辛苦。臥槽,這是被人綁架了?這貨總算是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了。孫浩嘴裏嗚嗚亂叫,這貨腦迴路與人不一樣,他首先想的不是誰綁架他,要幹什麽?或者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之類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電影裏那些被綁匪綁架的人質,被人暴打,施虐,更有撕票的。撕票也就算了,大不了一死,可是孫浩怕遭罪呀,他怕疼,電影裏說那些綁匪都是沒有人性的,揍起人來特殘暴,還有被人卸胳膊卸腿兒的,尼瑪,那還不如死呢。孫浩嗚嗚怪叫很快就把可可吵醒了,可可沒有跟著他亂叫,而是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不過他心裏也怕,再說他能看出什麽呢?最後兩人都嚇得不行,可可心裏清楚他是受了無妄之災,對方肯定是衝著孫浩來的,哎,倒黴!孫浩叫的都累了,總算出來一個人。那人戴著一副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他站在燈光下,看上去異常高大挺拔額,身姿鐵鬆一般。看他嘴角的紋路和膚色,孫浩估計這人大概三十多歲,跟他差不多年紀。孫浩雖然是個不靠譜的,但是他還是有腦子的,他在這個人身上發現了跟米高一樣的氣質,剛毅,強悍,無堅不摧。這個人是部隊上的,孫浩下定結論,那麽這樣一來,孫浩就知道他為什麽會被綁了。不知道為什麽,孫浩的心中竟然一鬆,最近一直堵在他胸口的一口氣也消了。那人上前,一把撕了孫浩臉上的膠帶。孫浩慘嚎一聲:“啊,臥槽!”那人看著膠帶上粘的一層黑黑的胡子,勾了勾唇:“疼嗎?”“你他媽這不廢話嗎?”孫浩疼的齜牙咧嘴,這一刻,他後悔死蓄胡子了,下巴上火燒火燎的疼,似乎被揭掉了一層皮。“嗬嗬!”那人笑了笑,不帶一絲情感。孫浩仰著脖子看他,開門見山:“你們是衝著我來的吧?把這個人放了。”“你知道我為什麽抓你?”孫浩想了想:“說實話,知道,也不知道,你愛信不信!”那人過去捏住可可的下巴:“你們是什麽關係?”孫浩“哈”了一聲:“你不知道我們從哪裏出來的嗎?很明顯,嫖與被嫖的關係,所以,他真跟這件事沒有關係,你放了他!”“不好意思,你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呆著。”孫浩也看出來了,這人應該不會為難可可,可能是怕可可報警吧,就對可可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可可隻能嗚嗚的點頭,一雙眼珠子眨呀眨的,還算沉穩。那人對可可也沒興趣,轉到孫浩這邊,拍了拍孫浩的臉:“說吧,你跟米高什麽關係?”尼瑪,果然是衝著米高來的。孫浩又想了想:“算是炮友的關係吧?不過他在我家住了半月,這算*關係嗎?也不算吧,誰知道他現在死哪去了呢?”這些人既然綁了孫浩,肯定是都查清楚了,與其遮遮掩掩的,還不如實話實說,免得受罪。果然,那人沉思了一下,站起身,在孫浩麵前轉圈。孫浩其實心裏怕的不行,這些人為什麽綁他?是為了問出米高的行蹤,還是用他來引蛇出洞?孫浩天馬行空的想,不過又都被他一一否定,尼瑪,他跟米高本來就什麽關係都沒有,那混蛋失蹤都快一個月了,他幾乎都要忘記他了,這些人應該也清楚他跟米高最近都沒有接觸,綁他有鬼用?可是沒有用的話,他們為什麽又要綁他?孫浩琢磨了一會兒琢磨不透,也就不琢磨了,看著那人在他麵前轉過來轉過去的,也不敢多話,他特別識時務。過了一會兒,進來一個人,也是大墨鏡,黑風衣,弄得跟演黑社會似的,隻聽進來的那人道:“消息已經放出了,我們的人都盯著!”孫浩心裏操了一聲,果然是用他來釣魚的啊,可是,自己有那麽大麵子麽?孫浩心裏是既興奮又不確定,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是盼著米高出現,還是希望他不出現。那人又在孫浩麵前蹲下,伸手捏住了孫浩的下巴,他手勁很大,孫浩疼的直吸氣。他把孫浩的臉轉來轉去的看,完了輕蔑的嗤笑一聲:“你也不過如此嘛,還沒有這個小子長的好。”孫浩想狡辯來著,可惜他疼的說不出來話。這貨一點點小痛在他眼裏就痛到不行,那人也發現了這一點,來了興趣:“這就疼的受不了?我還沒動手呢!”孫浩瞪著眼睛不斷吸氣,感覺下巴要碎了。“我有個問題,你老老實實迴答,你跟米高到底什麽關係?你不要說炮友,我知道他最近沒有去找你,但是,我有看到他偷偷跟著你。”嗯?孫浩一愣,滿眼的不信。“你不是還給他開酒吧嗎?孫少,你對炮友可真大方!”那人終於鬆開了孫浩,孫浩都想給他磕頭了。孫浩甩了甩頭:“我對待玩伴兒一向大方,你不信你問可可,至於那間酒吧,雖然米高是老板,可我是股東,不是送給他的,所以,不管你信不信,我跟米高真沒關係。不過,你說他偷偷跟蹤我?真的嗎?”那人知道孫浩說的有可能都是真的,米高思維縝密,考慮周全,就算是他真心喜歡這個男人,恐怕也不會表現出來,在沒有把麻煩解決掉之前,按照米高的性格,他肯定會小心又小心。“我相信你說的話,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曾見過一個牛皮紙袋嗎?”孫浩眼底快速閃過一抹驚疑,牛皮紙袋?就是米高迴家取的那個?“沒有!”為了掩飾,孫浩還像模像樣的想了一下才搖頭,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不過,那抹驚疑仍舊沒有逃過這個男人的雙眼。看來米高確實很重視這個男人,那麽重要的東西,就算這個人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想必米高在這個人麵前也沒有刻意隱瞞。墨鏡男嘴唇抿了抿,隻剩薄薄的一條線,看上去非常冷酷。他實話實說:“我找不到米高,查來查去發現他這幾個月唯一有過深交的就你一個,所以,不管怎麽樣,我就死馬當活馬醫,如果米高把你當迴事,他就會出現,如果不把你當迴事兒,當然,我就放了你們。”孫浩立刻狗腿的笑起來:“真的嗎?”“真的!”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米高卻沒有出現。孫浩心裏也說不上是什麽滋味了,大家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也沒什麽深交,算了,隻是……“該死的混蛋,果真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啊!”孫浩還是在心裏把米高狠狠的罵了幾遍,罵完就覺得他這段時間的患得患失更傻 逼,然後又開始罵他自己:“抽空給你自己動動手術吧,腦子必須換掉,別他媽光長年紀不長記性了。”其實孫浩小時候挺斯文的,不說髒話,不罵人,跟任何人都和和氣氣的。他小時候也特別懂事,生長在醫學世家,從小的誌願就是拿手術刀。他好學,他勤奮,他從不讓父母操心。當然,他父母也沒空管他,兩人經常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參加各種研討會、學術交流會等等。當有一天他們迴來看見孫浩和一個男孩子滾在一起,從此,孫浩的世界就變了。原來他不管如何努力,不管他如何優秀,隻要有一點瑕疵,他在他父母眼裏就是不肖子孫,就是失敗的,就是扶不起的阿鬥。其實孫浩並不是破罐子破摔,他就是喜歡男的又怎麽了?這不影響他拿手術刀。隻不過後來被他父母逼狠了,他就胡鬧的有些過分而已,最後,父母徹底被他氣走了,孫浩就一個人留在s市,放蕩的,無所謂的活著。他終於還是沒有做成他父母眼中的兒子,長成了一顆歪脖樹。但是誰希望自己是孤家寡人呢?他大聲說話,是希望有人注意他,他罵人,是希望有人迴罵他。盡管已經三十五歲,看上去也確實沒心沒肺的,但是孫浩畢竟有心,有心就會痛,就會受傷。關於米高,孫浩其實覺得還好,本來一開始就沒抱什麽希望的。這樣說也不對,米高又高又帥的,手段還強悍,*上功夫更是一流,孫浩怎麽可能沒幻想過呢?算了,自欺欺人也沒意思。把米高和他自己罵了一頓後,孫浩開始希望墨鏡男說話算數,早點放了他和可可,他迴去以後一定好好上班,使勁掙錢,以後給自己建一個養老院,收羅一幫子孤苦的老頭,每天吹吹牛,下下棋,曬曬太陽,然後,等死。吃了晚飯,見墨鏡男又要給可可嘴上纏膠帶,孫浩忍不住替他求情:“我們兩個都很老實的,絕對不說話,你就別弄了,這小子靠臉吃飯呢,你把臉萬一給他弄過敏了,人家還怎麽賺錢?”墨鏡男道:“你不是對你的小情兒很大方嗎?”“那我也不能養他一輩子啊?再說,他如果臉壞了,老子也不可能把他弄*,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可可在他背後低下了頭,他臉上確實開始過敏了,紅紅的,很癢,可惜他沒辦法撓,就在肩膀上蹭。墨鏡男果然沒有再給可可纏膠帶,還給他弄了藥來擦。孫浩對可可低聲道:“這一次是我連累你了,出去後一定補償你。”可可細聲細氣的迴答:“不用了,沒關係!”這話聽著很普通,但是孫浩是誰?一聽可可的語氣就知道這小子八成是動心了。孫浩是有點慫,但好歹也是三十大幾,在可可麵前表現的還是很男人的,可可不動心都難。不過這時候說這些也沒用,孫浩也不可能跟可可再有什麽,玩兒可以,一旦味道變了,就不能在一起玩兒了。*天完全黑下來後,墨鏡男的情緒明顯開始著急起來,已經過去一天了,米高的鬼影子都沒有出現。孫浩跟可可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米高如果不來,萬一這人說話不算數撕票怎麽辦?十一點的時候,墨鏡男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笨重的皮鞋當胸踢了孫浩一腳,孫浩和可可雙雙被他踢倒。“再給你一個小時後,他如果不來,我就剁你一根手指。”孫浩心中一寒:“你不是說會放了我們嗎?”“我是會放了你們,可我也沒說不折磨你啊。”十指連心,孫浩光是用想的臉都白了:“我跟那個姓米的真的沒有多深的交情,他不可能來的,你放了我吧,這裏發生的事我們出去絕對一個字都不提。”“嗬嗬,我不怕你報警,我既然敢抓你過來,就有我的手段。米高究竟來不來,你說了不算!”這一個小時過的尤其漫長。孫浩覺得他真是冤死了,米高究竟在幹什麽他都不知道,稀裏糊塗就被綁來了,如果缺了一根手指,他還怎麽拿手術刀?這個時候如果說孫浩不恨米高那是不可能的,那混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連招唿都不打,被他連累就不說了,關鍵是他孫浩就算是死了,都還是糊塗鬼。一個小時孫浩戰戰兢兢的熬過去了,墨鏡男惋惜的道:“其實我真的沒打算為難你,我知道你跟這件事沒有關係,你甚至都不知道米高在幹什麽,但是,米高手上有我要的東西,我必須拿到手,所以,對不起了!”“操,你們這些這些……混蛋!”孫浩生生忍住了“兵痞”兩個字,這兩字一出口,他絕對不能善了。本來孫浩都絕望了,以為這輩子再也不能拿手術刀了,沒想到,米高還真來了。他雙手空空,一個人來的,腦袋被幾把槍同時指著。孫浩還來不及驚喜,墨鏡男就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用槍口指著他的後腦勺,惡狠狠的看著米高:“我要的東西呢?”米高攤攤手:“沒有!”他看上去還是一貫的吊樣,不慌不忙的,穿一件黑色的夾克,顯得腿特別長。聽見他說沒有,孫浩的心頓時一沉,心想自己肯定要挨揍了。他這想法剛從腦子裏滑過,肚子上就遭了重重一拳,五髒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痛的他差點斷了氣。他聽見米高平淡無奇的聲音:“你放了他們,跟他們沒有關係!”“哦?”墨鏡男邪笑,孫浩臉上立刻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扇的他耳朵嗡嗡直響。“真的沒有關係?”墨鏡男清楚的看見米高的瞳孔猛地一縮,然後他甩手又是一巴掌。啪,孫浩覺得他今天要死在這裏了。可可聽不下去了,嚇得哭起來:“你別折磨孫少,他怕疼的,求你了!”墨鏡男薄薄的嘴唇輕蔑的勾起:“米高,你放心,我不會弄死他,我隻會一根一根剁掉他的手指,直到你把我要的東西交給我。”米高握緊了拳頭,寒聲道:“東西我交給了一個人,是不會給你的,不過你放心,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那東西永遠也不會讓第三個人直到,你們家可以繼續高枕無憂。”“什麽條件?”“我們握手言和,從此不相往來,我不會出現在你們眼前,你們也不許打擾我的生活。”墨鏡男狂妄的笑起來:“握手言和?哈哈哈,你開玩笑?”米高:“……”墨鏡男:“你手上抓著我家的把柄,你現在要跟我們握手言和?我憑什麽信你?”米高:“不信也沒關係,我跟你交換人質,你放了他們,我任憑你們處置!”“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就算是殺了你又怎麽樣?米高,我隻要那個東西,你到底給不給?”“我不會給你的!”“嗬嗬,好!”墨鏡男舉起手,孫浩早就疼的反應遲鈍了,見巴掌落下來,隻是瞪著絕望的眼睛,連叫都忘了叫。眼看著那巴掌又要落在孫浩的臉上,米高再也沒忍住,上去一把抓住了墨鏡男的手,隻是他雖製止了孫浩再挨打,他自己身上卻被人毫不留情的踹了幾腳。米高不管不顧的撲在孫浩身上,扭頭朝墨鏡男大聲吼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你再敢動他,我告訴你,你們家就等著倒黴吧。”“哈哈,我就說你跟這人關係不簡單嘛。”墨鏡男手裏的槍還是沒有離開孫浩的腦袋:“米高,東西給我,我就放了你們!”“你既然不相信我,我又憑什麽相信你?”米高站起身,與墨鏡男逼視:“你說的沒錯,這個男人我護定了,如果不是因為他,你們家鐵定完蛋。現在嘛,我是給你們一條生路,你不要不知好歹,那個東西我不會給你,更不會告訴你在誰手裏,那是我的保命符。我也實話告訴你,我想在s市安身立命,所以,以前的事我也不想繼續追究,但是如果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是吃素的,你應該知道,我們家雖然倒了,但是不代表就沒人了。你如果做不了決定,你去問問你們家老爺子。”墨鏡男愣了愣,果斷轉身出去打電話。米高發現了不對勁,孫浩那麽怕痛的一個人,隻是開始的時候哼了幾聲,現在居然一聲都不哼了,隻是臉色蒼白,渾身抽搐。如果放在平時,他現在肯定是又鬧又罵又嚎,現在卻咬緊嘴唇,似乎是在忍耐什麽,額頭上密密麻麻一層汗。可可雖然背對著孫浩,但是他感覺到了孫浩不對勁,孫浩身上就想安裝了振動器,抖個不停。“孫少怎麽了?他為什麽發抖啊?”米高輕輕拍著孫浩的臉:“孫浩,你怎麽了?說話,說話!”孫浩瞪著眼睛,根本就沒看米高,完全沒有焦距。米高心中一沉,孫浩這個樣子完全跟傻了一樣,可是,他就是被踹了一腳,扇了倆個耳光,怎麽就這樣了?來不及多想,米高一邊慌裏慌張的要給孫浩鬆綁,一邊心疼的喊著孫浩的名字。墨鏡男的手下見了,上去就把米高一腳踹開:“你幹什麽?不許動,老實一點!”米高起來一拳就把那人砸了出去:“你他媽沒長眼睛嗎?這人生病了,我要送他去醫院!”另外幾人手裏的手槍哢哢開了保險,紛紛對準孫浩的腦袋:“姓米的,你最好安靜一點!”米高氣急了,衝到門口大聲吼道:“黃老二,我的人如果出了什麽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家的。”那邊墨鏡男收了電話跑過來,米高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眼珠子瞪成了銅鈴,他也不管有槍指著他,一把揪住墨鏡男的領子:“怎麽樣,你們老黃家決定了嗎?要不要跟我做這筆交意?”墨鏡男猶不放心:“你拿什麽保證日後你不會反悔?”米高氣得真想撕了這個傻 逼:“你他媽聽好了,老子愛這個男人,我要在這裏跟他過一輩子,就在你們家眼皮底下過,你他媽還有什麽不放心?要不放心也是我不放心,不過黃老二,你們最好別動什麽歪心思,那個東西就是一棵定時炸彈,不管是三十年還是五十年,隻要你們家敢亂動,它絕對會讓你們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黃老二倒吸一口冷氣:“這段時間你就是在忙這件事?”“你說呢?老子可不想提著腦袋過日子。”米高一把丟了黃老二:“現在,我要帶我的人走!”說完,他大步過去鬆了孫浩和可可,一把抱起孫浩就往外衝,一邊衝一邊對可可道:“我的車就在外麵,你去把門打開!”黃老二擺擺手,示意手下不要阻攔。米高的條件他不得不接受,米家已經倒了,現在全家除了米高都在國外,就算是殺了米高又能怎麽樣?光腳不怕穿鞋的,米高收集了他們家見不得光的證據,隻要那些東西一曝光,下一個倒黴的就是黃家,下場肯定比米家更慘。就像米高說的,既然他要在s市生活,那就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活動,大不了一直派人監視,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米高把孫浩直接送去了醫院,半夜掛的急診。可是醫生翻來覆去的檢查,就是沒有檢查出病症的所在。臉是腫了,過幾天就能消,身上也隻有一塊淤青,沒有斷骨,但是孫浩還是在抖,抖得牙齒咬的哢哢直響。米高抱了他*,等到天亮就把孫浩送去了他自己的醫院。醫院裏所有的專家,除了婦產科的都過來會診,還是沒有檢查出任何生理性的疾病,有人說應該找心理專家看看。米高不信孫浩被人打了幾下就打傻了,當時就帶著他迴了孫浩的家。迴到熟悉的地方,孫浩慢慢的安靜下來,米高給他吃了一片安定,他很快就睡了,一覺醒來就是半夜。米高一直沒睡,其實他累的快要掛了,但是他就是睡不著。孫浩醒了與米高對視了幾秒,又看了看房間,似乎是確定自己所處的環境,然後他又一頭紮進枕頭裏,背對著米高,沉沉睡去。米高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這人肯定是生氣了。第二天,米高照常起來弄了早餐,兩人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安安靜靜的吃了早餐,然後孫浩開車上班,米高不放心,一直在後麵偷偷跟著。孫浩一切正常,坐了一天班,還組織召開了一個會議,下午迴到家時,米高已經提前做好了晚飯,他還幫忙盛飯來著。但就是太正常了,米高心裏反而沒底,因為這一天,孫浩就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飯後是孫浩洗的碗,他表情平靜,硬是從米高手裏奪過碗,米高根本就不敢跟他搶,隻好在門口看著。孫浩收拾好廚房,見米高看著他,終於開口了:“要做嗎?做就去洗澡!”米高差點一跟頭栽倒,不敢置信的瞪著孫浩,按理說,孫浩逮著他狠狠罵一頓才比較符合孫浩的性格不是嗎?見米高沒反應,孫浩扯了扯嘴皮子:“不做?那就算了!”說完越過米高就走。“不是,孫浩,我想······”孫浩站定,迴頭:“你想做?”“不是,我是想······”“那就算了!”米高:“······”這*米高是看著孫浩的後腦勺入睡的,醒來後兩人的話題仍舊是“做不做?”“不做算了!”。米高徹底懵了!一周過去,兩人的關係還是沒有改善,雖然仍是睡一個被窩,同一張桌上吃飯,雖然孫浩每天都問他“做不做?”,但明顯已經不一樣了。孫浩的臉恢複了原樣,情緒開始好起來,看見米高也開始笑了,隻是米高每次試圖跟他解釋,他就或直接或間接的跳轉了話題,根本就不想聽。這是在拿喬吧?米高這樣認為。可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還會拿喬麽?這天晚上,米高洗完澡*,孫浩主動纏了上來,態度之積極,行為之放蕩,熱情之高漲,簡直嚇死米高了。米高更加不安,以前都是他死乞白賴的纏著孫浩,現在反過來了,這事兒明顯不對。事出反常必有妖,米高被孫浩的熱情弄得一顆心忐忑不安,總感覺孫浩這熱情就好比死囚行刑前那頓豐盛的晚餐,吃了,明天就人頭落地。可是······好吧,這樣的孫浩無疑是勾人的,他就像一隻發情的貓,弓著腰,在他身上不斷曾來蹭去,不要說米高本就不是柳下惠,就算是也得變成狼撲上去。孫浩是玩野了的人,盡管他在外麵一直是被伺候的對象,但是對於如何取悅一個男人,米高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米高畢竟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自控力和意誌力還是有的,比起身體上的快|感,他更在乎的是孫浩到底是怎麽想的。他一把抓住孫浩在他身上煽風點火的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孫浩,咱們談談!”孫浩睜開一雙滿是水霧的眸子:“你不想做?”“我們先談一下,關於我之前的突然失蹤,關於黃老二,關於你那天的失常······”“你不做就算了,起開,我找別人去!”米高:“······找別人?”“你究竟做不做?”“做,咱們做!”米高歎了一口氣,敗了。其實這幾天他去問過心理醫生,根據心理醫生的推測,孫浩應該是受過心裏創傷,所以格外怕疼。也就是說,其實孫浩的疼不是生理上的疼,是心裏上的疼。米高還查過孫浩,除了十多年前孫浩因為性取向的問題被他父母關過一段時間,後來就傳出他跟他父母鬧翻了,全家人出國,就是沒有帶他這件事以外,米高也沒有查出什麽。由此米高斷定,孫浩這個心理疾病肯定跟他父母有關。這種事也急不來,米高對孫浩是又心疼又愧疚,隻好隨著他,配合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住他。兩人也是一個月沒有做過了,根本就不需要是用任何*手段,彼此的皮膚一碰觸就帶起一陣陣酥麻,一bobo逍魂滋味在血液和每一個毛孔裏快速的遊躥,緊跟著的是一聲聲滿足的*和粗喘,渾身都在顫栗。孫浩仿佛年輕了十幾歲,他騎在米高的腰上,腰身蕩成風中的撫柳。他緊閉雙眼,昂著頭,脖子拉成一個極其性感卻誇張的弧度。他滿身薄汗,經過情 欲暈染過的皮膚呈現一種半透明的狀態,透著一種讓人心疼的、淒厲的光澤。“妖精!”米高坐起身緊緊抱住他,啃咬著他的脖頸,一陣快速的抖動,兩人一起釋放,濁白粘了兩人一身,肚腹上一片狼藉。不過激情並沒有結束,兩人特別默契的換個體 位,一直戰鬥到半夜。米高又一次失眠了!不是因為太興奮,而是他有點害怕早晨的到來。作者有話說:孫浩的番外快完啦,都有誰在等著修的故事?咱們低調著來哈,悄悄滴,喧嘩滴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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