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童越發現了不對勁。康言從外麵迴來就一直冷著一張俊臉,蘇辰則狗腿子一樣圍著打轉,噓寒問暖,端茶帶水,嗬護備至。男人犯賤的時候要麽是有所求,要麽就是幹了蠢事,童越猜測,蘇辰是後者,那貨經常幹蠢事,她都不奇怪了。可這一次他明顯把康言惹狠了,圍著康言轉了半天,康言都沒有理睬他。飯桌上就隻聽見蘇辰的聲音,隻要看見康言的視線落在哪道菜上,他的筷子立馬就追了過去。“言言,這鱸魚很鮮的,嚐嚐!”“言言,蝦仁也不錯。”“言言,這個魚頭太辣了,你別碰,不過實在想吃的話可以少吃一點!”“言言,吃點蔬菜補充維生素!”“言言……。”“嘭!”的一聲,蘇子秋把筷子砸在了餐桌上,冷冰冰的看著蘇辰:“閉嘴!”蘇辰的筷子正在水晶丸子的上空,不敢動了,蘇子秋趁機把水晶丸子端道童越麵前,變臉似的瞬間放柔了聲音:“心兒,你以前不是最愛吃這個嗎?乖乖吃兩個!”康言,蘇辰和童越愣愣的看著蘇子秋,某男淡定從容的夾了兩個丸子放到童越跟前的空盤子裏,這才對蘇辰和康言道:“吃個飯都不消停,要不要單獨給你們兩個弄一桌?”童越心安理得吃著丸子,拿眼角去刺蘇辰。蘇辰嘀咕:“我們又不會全吃完了,難道你還怕越越吃不飽嗎?”蘇子秋麵不改色的道:“你那筷子每道菜都要戳幾下,誰不嫌你惡心?”童越趕緊點頭:“就是,惡心!”蘇辰看著康言:“言言就不嫌,是吧?”康言麵無表情的喝湯,抽空吐了兩個字:“惡心!”“言言,你這麽說我很傷心,不過,我不嫌你就是了!”蘇辰老神在在的吃飯,反正康言跟前的空盤子已經被他堆滿了。康言頭也不抬的道:“這些菜是你用你的筷子夾的,我不吃!”蘇辰悲憤了,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趕緊換了幹淨的筷子,又重新幫康言夾了一盤子,蘇子秋看著他在菜盤裏挑挑揀揀的,氣得直拿白眼珠子瞪他。童越扯扯蘇子秋的袖子,讓他看康言和蘇辰的互動。她一直睡到快吃午飯才起來,聽說早上的時候非常熱鬧,童越一愣,想到一點:“蘇子秋,段天宇找你幹什麽?”蘇子秋表情不變,淡淡的:“沒事,不用理會他!”另外三人見他表情正常,也就不再多話。童越就瞅著蘇辰笑:“聽說孫院長也來了?那個人挺幽默的。”“他幽默個……”蘇辰“屁”字還沒吐出來,被蘇子秋一個眼神製止住了,他趕緊改口:“那老小子就是一個癩皮狗,以後看見他我就要揍。”“人家跟你有仇嗎?刨你祖墳了還是泡你老婆了?”童越話音剛落,蘇辰就炸毛了:“他敢?他敢動言言,我就敢刨他祖墳!”康言放下湯碗,對童越和蘇子秋道:“你們慢用,我迴屋收拾行李。”蘇辰給他夾的兩盤菜一口都沒吃。童越恨恨的瞪了蘇辰一眼:“你又幹了什麽好事?”蘇辰不敢把昨夜對康言說的那些話再說一遍,隻道:“今天在街上沒忍住親了他,差點被人拍照了!”蘇子秋酷酷的下了二字評語:“出息!”童越則沒好氣的搖搖頭:“你們男人的腦子都是用精 液累積的嗎?”噗,蘇辰朝童越豎起大拇指。蘇子秋則帥臉一黑:“這話誰教你說的?”童越芊芊玉指往對麵一指:“就是他!”蘇辰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童越,你陷害我?我什麽時候說過的?”“就上次啊,上次!”童越把蘇子秋夾的兩粒丸子全部解決了,捧著肚子撒嬌:“這些菜都被蘇辰翻亂了,看著都沒胃口,我不吃了!”蘇子秋也放下筷子,把童越摟進懷裏:“好,我叫廚房給你熬粥,現在少吃一點,在機場轉機再好好吃一頓!”“好啊,別弄甜的,三鮮的吧!”蘇子秋親親童越明晃晃的嘴唇,聲音是少有的溫柔:“好,都依你!”童越擦了嘴,在蘇子秋臉上使勁吧唧一口:“我找言言去!”就聽蘇子秋對蘇辰道:“下午有個客戶,你去接待一下,趕的上飛機你就迴基地,趕不上你就在星銳坐鎮!”聞言,童越又捧著蘇子秋臉狠狠的親了他一口,作為獎勵。蘇辰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口子親親熱熱間就判了他的刑,急的直唿:“冤枉啊,冤枉啊,老大,你不能聽信讒言,我真的真的沒有說過那句話教壞你的心肝兒啊。老大開恩哪,我這一輩子的幸福啊,老大,我必須迴基地啊,否則要出人命的!”蘇子秋理都不理他,直接上樓,進了書房,也不知道在忙什麽。蘇辰一看,完了,還是認命吧,於是趕緊打電話叫了星銳其他的經理和秘書什麽的,速戰速決。卻說童越進了康言的房間,果真見康言在整理行李。基地什麽都有,迴去也隻是帶些換洗衣服,像童越和蘇子秋他們甚至連衣服都不用帶,那邊都有。見童越進來,康言也沒打招唿,疊了三套衣服整整齊齊的放進行李箱裏。童越不自覺的脫了鞋子直接爬進康言的被窩裏,歪著頭看康言:“那二缺又幹什麽了?”康言的表情淡淡的:“他不是都告訴你了嗎?”童越抄手抱著胳膊:“你當我跟那貨一樣啊,不過我相信他說的也是真的,但是呢,你生氣的不是這一件事,不就在街上接吻嗎?你還不至於生氣,按理說你非但不生氣,還應該覺得高興才是,但是,你的表情明顯有鬼啊,趕緊的,坦白從寬!”康言一愣,是呀,如果沒有昨晚那些話,蘇辰那麽對他,他肯定覺得幸福。但是,那個混蛋在說了那些話後,今天竟然還敢親他,當他是什麽?不能想,一想康言就忍不住想發火。從什麽時候起,他的脾氣也越來越直接?康言苦澀的想,他曾經的隱忍呢?他曾經的圓滑呢?這樣“率真”真的可以嗎?“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是鬧了矛盾而已,適合就在一起,不適合就分開,這個世界上,離開誰難道還活不成嗎?”康言拉上拉鎖,把行李箱拖到門後立起來,臉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眼底的那抹受傷卻也明明白白。有些東西不是說想丟就能丟的,有時候,堅強和裝作不在意隻不過是不想更受傷而已。童越心裏咯噔一下,看蘇辰的樣子,又狗腿又小心翼翼,難道那貨……不對呀,昨晚都還好好的!“他到底幹什麽了?言言,連我都不能說嗎?”童越著急了,如果康言真的跟蘇辰分開,按照康言的性子,他肯定會離開隼,甚至是離開她。言言就是那麽驕傲,驕傲的讓人心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種剛毅的性格其實就是一把雙刃劍,不僅會傷害他自己,也會傷害另一個人。康言又打開一隻箱子,把給孩子們買的禮物一一放進去,禮物太多,都裝不下。他把沒有裝下的禮物放在一邊,對童越道:“我沒箱子了,這些你裝著。”童越無語:“要什麽箱子啊,直升機直接送我們去機場,隼的飛機在那等著呢!”“哦,我忘了,你不早說!”說著,康言又把箱子裏的禮物拿出來,又一一放進紙袋裏。童越無力極了,看這恍惚的,明顯就是有事,還是大事。“你不說是吧?”童越下*:“我去問蘇辰,如果他負了你,我跟你一起離開這裏!”康言嚇了一跳:“越越,你不要鬧了,你都懷孕了!”童越的表情相當堅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反正我把話撂這了,隻要你離開,我也跟著離開!”康言說不出是感動還是無奈,童越的性子他知道,說一不二,她是那麽懂他,連最壞的結果都猜到了。“越越,你不要替我 操心,蘇辰是我自己選的,不會輕易放棄,所以,你就安心養胎,別胡思亂想,我跟他就是鬧了小矛盾,我能處理。”好吧,童越一直覺得康言比她懂事,懂的也比她多,感情的事外人也不好插手,她選擇在一邊看著。*蘇辰簡直要瘋了,當客戶是誰呢,原來是一段時間不見的萬芳。萬芳絮絮叨叨的跟蘇辰嘮叨她幾個月前出國談生意去,一待就是幾個月,迴來就聽說蘇子秋竟然結婚了,她一顆芳心頓時碎成了渣渣。蘇辰在心裏把蘇子秋罵了個狗血淋頭,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還得替蘇子秋說好話,哄了半天才製止住萬芳那張嘴。擺脫了萬芳,好不容易在直升機起飛前爬了進去。這貨進去就收到了三道鄙視的視線。“嘿嘿,老大,萬姐說想你的很,叫你下次一定要請她吃飯跳舞,不然她的錢就要投給星際了。”蘇辰蔫壞蔫壞的笑著,一轉頭就對上康言嫌棄的視線,趕緊閉嘴。童越很好奇:“萬姐是誰?”蘇子秋語氣淡淡的:“一個老女人,她的錢愛投資誰就投資,你告訴她,不用給我留!”童越懂了:“是個富婆吧?”視線在蘇子秋和蘇辰兩人身上轉:“能夠勞駕總裁和副總親自出馬,這個富婆有多富?”蘇子秋謙虛道:“比我富就是了!”康言很感興趣:“你們是怎麽讓她乖乖掏錢的呢?這女人不好對付吧?”蘇辰見康言終於說話了,激動的跟那啥一樣,嘴快道:“太他媽不好對付了,言言我跟你說,那女人就看上老大這副皮囊了,每次來都非要老大陪同,老大肯定矜持啊,每次都把這個老女人推給我。我一看見她活像吸了人血一樣的嘴唇就想吐,這個時候通常的辦法就是給她找兩個*伺候一晚,保證她乖乖掏錢,你說我……”話還沒說完,康言已經把頭扭到一邊:“下流!”得,不僅白費勁,還被鄙視了,蘇辰氣死了,咋就忘了他家小言言是個善良純潔的小白蓮呢?直升飛機轟隆隆的轉起了螺旋槳,機艙裏全是噪音,童越也閉上嘴巴,蘇子秋給她戴上了防噪耳機。蘇辰正要狗腿幫康言,康言自己戴上了。到了機場,一行人找了餐廳吃了晚飯,然後上了隼的飛機。迴到基地時那邊剛好是半夜,基地廚房給他們留著宵夜,童越早就餓了,跟庫瑞,颯,野狼,白靜打了招唿就開吃。蘇子秋全程陪同,童越在哪裏他就在哪裏,黏糊的程度讓眾人咂舌。白靜可不會放過笑話他的機會,掛在野狼的身上直接嘲笑:“以前還說修的爹地是二十四孝老公,原來咱們隼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啊,石岩跟秋比起來簡直就不夠看了。”白靜的搭檔向來隻有庫瑞,見蘇子秋的視線隻管盯著童越,掃都沒掃他們一眼,庫瑞咂舌:“媳婦兒果然還是要自己養,這從小養大的,疼起來就是不是不一樣呢?”一旁的颯冷冷的道:“你想養一個試試?”庫瑞趕緊討好的看著自己的老婆:“我不是說我,我是說咱兒子,我看,咱們應該給凡弄一個小媳婦兒迴來,讓他自己養,這樣還可以培養他的責任心和男子漢氣概,免得他一天到晚跟著小米粒瘋。”他這話一出,白靜立刻不樂意了:“我女兒怎麽了?我家小米粒哪不好了?又聰明又可愛,標準的美人胚子,你兒子跟她一起玩,怎麽,還委屈你兒子了?”颯橫了庫瑞一眼:“你揍他,話多!”被別人的老婆罵也就算了,還被自己老婆嫌棄,庫瑞鬱悶:“我招誰惹誰了?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小米粒是聰明可愛,但是,她是不是也太淘了?昨天偷偷玩槍,要不是修看著,那顆子彈就進凡的小腿了,還有五天前,那顆鐵鬆是不是被她炸的?幸好沒傷著人,那小妮子倒好,來了個金蟬脫殼,凡背了黑鍋,她還聰明,知道有監控,居然還想著去毀了證據,哈哈!”說到最後,庫瑞自己笑起來了,要說小米粒,那真是比他兒子凡還要像兒子。白靜也得意極了:“我女兒是誰?肯定繼承了我的高智商,不過也是,太皮了,萬一傷到孩子們就不好了,哎!”野狼在一邊不說話,白靜極其護短,她自己罵小米粒可以,別人休想罵一句,就連他這親爹都不行。颯看著一旁不說話的康言道:“我們最近會忙一段時間,既然小言來了,孩子們就交給你了。”白靜眼睛一亮:“對對,言言啊,這三個,不對,是兩個小崽子你隻管訓,不聽話就訓,唯一的要求就是看緊他們,不許他們進武器室和射擊室,不許他們動槍動刀子,你有空的話就教他們寫字。”白靜說的客氣,康言可不敢真這麽做。並且,他自認為他的腦子轉不過小米粒和凡,隻好道:“你們放心,我一定看好她們,不讓他們出意外!”蘇辰趕緊舉手,站在康言邊上,嬉笑著道:“我也幫忙!”野狼看了他一眼:“是有你忙的!”康言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意思,蘇辰卻聽出了。想到段天宇早上說的話,媽的,難道真出事了?大家的表情都沒有變化,看不出什麽,蘇辰也聰明的沒有當著康言和童越的麵把疑問問出來。眾人寒暄了一會兒就散了,各自迴房睡覺。童越困得不行,每次迴到基地她就睡的格外香,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根本就沒發現身邊的男人悄悄的離開了房間。*修的書房。不到九歲的修嚴肅的看著周圍的叔伯嬸嬸,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是的,隼這一次遇到了大麻煩,這是脫離皇室的控製後,迎來的第一波麻煩。斥皇黨的領頭人蓋爾。史密斯想要爭權,把隼和段天宇都拉下水了,段天宇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告訴了蘇子秋。據說,蓋爾把段天宇的產業和隼的大部分產業都查了個底朝天,更可惡的是,隼當年幫助皇室幹的那些勾當也泄露了一部分,隻要這些消息泄露,那些一直找不到仇家的人肯定會群起而攻之,剛剛脫離皇室保護的隼顯然沒有能力承擔這一切。“難怪上次斥皇黨暗中幫助我們,原來在這挖了個坑等著我們呢?”蘇辰聽了緣由氣的不行:“那這麽說來,斥皇黨賞金五千萬要老大的人頭,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恐怕就是要拿捏段天宇。而段天宇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是不是他那個時候就發現了斥皇黨的野心?”蘇子秋點頭:“段天宇那個時候還隻是懷疑,他沒有見到蓋爾本人。”“這個蓋爾是個人物!”野狼道:“我們的情報網隻查到表麵的信息,都是他如何慈善,廉潔,大義,還有英俊有才,年僅三十二歲!”庫瑞驚唿:“真年輕!”野狼把一疊資料分給大家,簡明扼要道:“父親是x市市長,他自己本身是最年輕的議員。”蘇辰不解:“後台也不是特別硬,他為什麽就那麽自信?”野狼翻出蓋爾的人物關係表:“看見沒,他所結實的人除了斥皇黨,就連保持中立的官員甚至皇室成員都有。這個人,如果不是段天宇事先送來情報,我們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是斥皇黨的領頭,擁護他的人不僅這些人,最關鍵的是民眾。這個人從上學開始就發動學生做慈善,這麽多年下來,他名下的慈善機構已經遍布全國。這樣的人,已經輕易動不得!”恐怕就連女王都不敢輕易動手吧?e國的議會製度分為上議院和下議院,上議院的成員主要由皇室後裔,世襲貴族和新封貴族組成,說白了,就是皇室的成員。而下議院都是由平民選舉議員。這一次,蓋爾想要爭的就是下議院的首相之位,他的競爭對手,嗬嗬,雖不是皇室成員,卻明顯是親皇的。所以,蓋爾。史密斯對首相之位是勢在必得,有些事他自己不好辦,就隻有尋找助力,而第一賞金獵人和隼明顯就是不用白不用的武器。蘇辰掃了一圈眾人,大家都在沉默,這是一件相當棘手蛋疼的事。隼脫離皇室就是不想再參與皇室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現在倒好,不僅被牽連不說,還要被人當槍使了。蘇子秋把視線落在修的臉上:“你說說你的看法!”修的性格非常幹脆,不喜歡拖泥帶水:“兩個建議,要麽跟段天宇連手,幫蓋爾達成心願,這樣也算他欠我們一個人情;要麽,我們拿迴我們的東西,不管此事!”蘇辰擊掌:“修的建議很好,我也覺得該這麽辦!”蘇子秋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那貨摸摸鼻子,不敢多話了。卻聽蘇子秋道:“後者的風險太大,並且,得罪了這樣一樣人物對我們實在沒有好處,我個人覺得,第一條建議可行。”修的小臉鬆了鬆,眼睛一亮,畢竟是小孩子,自己的建議被人認同,他相當興奮。庫瑞和野狼也覺得第一條建議可行,於是大家又開始計劃,準備由蘇子秋親自跟段天宇接洽。這些暫且不提,卻說蘇辰開完會迴房間。他和康言仍然住在以前的房間,緊挨著的。經過康言的房間時,這貨頓了頓,然後輸了密碼,偷偷的溜了進去。作者有話說:謝謝雲姐的紅包,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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