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秋和童越果然就像蘇子秋說的那樣,早上沒有起*的意思。蘇子秋直接端了早餐上樓,迴臥室把童越弄醒,又把牙刷漱口杯什麽的一一送到童越眼前。童越打著嗬欠,睡眼朦朧的被蘇子秋伺候著,刷牙洗臉,連擦潤膚乳什麽的都是蘇子秋親手伺候。看著男人細致入微的動作以及絕對*|溺的神態,童越腦子裏卻是以前的蘇子秋。這個男人以前怎麽就那麽可惡?與此刻的蘇子秋簡直就是兩個人一般。看來這個老男人真是想當爹了。童越突然想到一問題,眨巴著眼問蘇子秋:“你喜歡女兒?”“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某男頭也不抬的道,忙著給童越的手上抹手霜。童越被這個馬屁拍的渾身舒坦,唇邊蕩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你昨天說女兒,我以為你最喜歡女兒呢!”“我感覺咱們這一胎是女兒,女兒好,我喜歡!”童越從一睜開眼就見蘇子秋輕手輕腳的,說話語速也平和,表情更是溫暖,現在的他絕對不再是斯文敗類,是貨真價實的斯文紳士,童越很不習慣。“蘇子秋,你不會從今以後都是這樣吧?”某男毫不猶豫的道:“咱們要注意胎教!”童越差點倒仰,現在她肚子裏不過是一塊血疙瘩,注意個鬼胎教?“你這樣搞的我很緊張,我本來就緊張!”蘇子秋把雜七雜八的東西收到一邊,叫外麵的小安進來收拾幹淨,待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了,他才又把童越揉進懷裏,躺進被窩,滿足的抱著她,一手輕輕蓋住她的小腹,一邊吻著她的發頂,聲線很輕的道:“從我遇到你開始,我就嫌時間過的太慢,好不容易把你養大,咱們好不容易結婚,你好不容易把我放進心裏,是人就會貪心,我貪戀你的一切,這還不夠,如果真的有輪迴,我還會求跟你生生世世。心兒,你不用緊張,其實我比你緊張。你就安心享受我給你的照顧,享受孕育寶寶的快樂,其他的事就交給我,這樣我才不會緊張。”童越趴在蘇子秋胸前忍不住笑起來,原來蘇子秋緊張的時候會變得溫柔,會圍著自己團團轉,簡直是含子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蘇子秋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但是想到著男人把她抱出抱進的,在這裏也就算了,可是下午迴基地的話,那還要不要人活了?童越摟住蘇子秋的脖子,仰起小臉看著他,男人不戴眼鏡的時候真的很帥,怎麽也看不夠:“蘇子秋,你也別太緊張,咱們自然一點,我也會很小心很小心,其實我非常喜歡這個孩子,也會越來越喜歡,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蘇子秋看著童越亮晶晶的眸子,這小女人的心思他如何猜不到呢?“我有分寸!”某男故意裝傻。童越見他沒有把自己的話當迴事,幹脆挑明:“我告訴你,迴基地後不許你抱我,我有腿腳,自己走!”“我會看著辦!”這會兒說話又裝酷了,童越很想“靠”一下。“你想惹我生氣你就看著辦吧!”童越瞪了蘇子秋一眼,鬱悶的收迴胳膊。她剛一動,下巴上一緊,蘇子秋歎口氣:“被我慣壞的小東西,蠢透了!”不等童越細細體會他這話的意思,唇上一暖。男人的唇齒間還停留著早餐蘋果醬的清香,非常好聞,童越被親的傻乎乎的。她自己也覺得她這腦子越來越不夠用了,不對,她似乎從來都不是這個老男人的對手。好吧,接吻,然後,就像蘇子秋說的,繼續睡覺。這兩口子在樓上睡的昏天暗地,卻不知樓下即將上演一場相當精彩絕倫的戲碼。蘇辰和康言昨晚鬧得不歡而散,蘇辰知道他該死的又惹小言言傷心了,求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還是被康言一腳踢出了門,迴了自己的房間孤枕難眠。這年月,難道說實話都不行嗎?他也可以學那些人許諾天長地久,跟康言海誓山盟,什麽好聽說什麽。換了以前他逢場做戲的女人,他絕對信手拈來。但是康言不行,康言要的也不是嘴上說說,這一點蘇辰懂得,所以他根本就不想拿瞎話糊弄康言。既然兩個人要的都是真實的對方,所以他隻能把自己解剖,帶著忐忑的心情等著康言宣判。康言果然還是受傷了。哎,蘇辰也知道,換做任何人聽見他那番話都會失望,康言沒有當時就甩他兩巴掌那是康言懂事,是他賺了。蘇辰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到辦法。康言是固執的,從他處理陸橫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如果他判斷出一個人不值得他繼續付出,哪怕是自殘,他也不會再看那個人一眼。其實蘇辰也知道,康言是被生活折磨怕了,從小就被丟棄,他比任何人都渴望長久,哎,一個可憐的小傻瓜。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心裏都想的明白,可要突破自己的防線毫不猶豫的投進對方的懷抱,他媽的短時間似乎不可能啊。蘇辰垂頭喪氣的坐到餐桌邊,剛坐下,康言也從房間出來。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v領的毛衣,脖子上還殘留著前幾天蘇辰留下的吻痕。蘇辰看著那些吻痕,心跳猛地加速,怎麽也挪不開視線。康言取了自己的早餐,又從微波爐拿了熱好的牛奶,神色如常的在蘇辰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靜靜的吃早餐,看也沒看蘇辰一眼。蘇辰心裏那個酸啊,早安吻啊早安吻啊,蘇辰憤恨的盯著康言手裏的勺子,如果他能變成那把勺子該多好?等康言吃完了,蘇辰的早餐還沒怎麽動,康言收了盤子,正準備迴房,蘇辰再也忍不住,咬著勺子,可憐巴巴的望著康言,一副被拋棄的可憐相:“言言,你真的不要我了麽?”康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抬腳就走。這時殘現身,對康言道:“外麵有人要見你,你要不要見?”康言聽他話中有話,猜到是什麽人了,搖頭:“不見!”“我知道了!”殘退了出去,康言則迴了房間。蘇辰丟下勺子,隨便擦了兩把嘴,連外套都沒穿就跟著跑了出去。鐵門外麵,靠在車上的不是陸橫和段天宇是誰?這兩混蛋肯定是知道他們的行程,專門來等人的。殘對陸橫和蘇子秋道:“越越和老大還沒起*,康言說不見!”夠直接的啊,蘇辰很欣賞殘的辦事風格。這貨都沒有去問越越見不見,直接越俎代庖了。蘇辰穿著一件居家的黑色毛衣,腳上是胖胖的棉拖,雙手插褲兜裏一晃一晃的過來,很快就把鼻子棟紅了,他不由後悔應該先迴屋穿一件外套的。“喲,二位,早啊,吃了嗎?”蘇辰過去靠在殘的肩上,想著要不要把他的風衣扒下來。誰知還有臉皮比他更厚的,段天宇彈了彈手裏的煙:“沒有,專門過來蹭早餐的!”蘇辰麵不改色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已經用過了,你們應該早點過來!”段天宇道:“沒事,我們不挑食,有杯牛奶也行!”尼瑪,這是非要見到越越不可了?這兩貨不是這麽閑吧?蘇辰懶得跟段天宇抬杠,那小子他惹不起,就專門找他惹得起的惹:“陸少,怎麽不說話呢?我看你結婚後越來越沉穩了,也越來越有氣場了,果然結婚這玩意兒很靠譜啊,你的影迷有福了,公司已經看好了一個劇本,等開年就著手籌劃,你是主角哦!”蘇辰囉裏吧嗦一大堆,陸橫一張俊臉卻隱隱發白。前幾天康言明確告訴陸橫兩人最好不再見麵,沒想到現在康言真的就不見他,這個事實挺打擊他的。曾經他的小言分明抱著他的脖子說喜歡他的,不過幾個月,他們已經到了不相往來的地步了嗎?“我想見小言,你叫他出來,或者,我們進去!”陸橫盯著蘇辰,眼中帶了顯而易見的敵意。蘇辰被陸橫的話弄得一愣,得,這裏這個才是最不要臉的。“小言言說了,他不見你!”說完就動手扒殘的風衣:“兄弟,衣服給我,冷死我了!”殘滿頭黑線,脫了風衣丟給他,自己進屋了。陸橫想到自從結婚後他的各種不順,想見康言的心就愈發的強烈,哪怕是被他罵一頓也好。這段時間他在自己的gay吧不是沒有遇到漂亮的男孩子,有的甚至比康言長的更漂亮,年齡更小,但是,他就是沒反應,不僅是心,就連身體都好像已經忘記了衝動,歸於死板。陸橫猛然醒悟,這輩子,他不可能遇到一個隻是純粹的看著他愛著他這個人的男人了,那些人要麽衝著他的錢,要麽衝著他的名,還有衝著他的身體的,想想都覺得肮髒。可是怎麽辦?小言不要他了,他現在有了蘇辰。陸橫已經感覺不到羞恥,他在康言麵前丟人丟的已經夠多了,不在乎多丟一次,隻要能見到康言,他的痛苦就能減輕。蘇辰本來是出來看戲的,瞧見陸橫這副不死心的樣子,又想到自己昨晚惹惱了康言,心裏就不是滋味了,更加不可能讓陸橫見康言。“陸少,段少,二位還是請迴吧,越越懷孕了,我們老大心肝似的捧著,吵了越越休息,他肯定摸了槍就出來了。”其實這貨更想說,老大最近不能吃越越,肯定欲求不滿,邪火肯定到處亂竄,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不過他看見段天宇的臉色果然徹底難看起來,效果是達到了,蘇辰也就見好就收。尼瑪,第一賞金獵人不敢隨便得罪。隻聽段天宇冷笑道:“我不是來爭風吃醋撬牆角的,我有話跟蘇子秋說,你們不聽,將來就別後悔!”蘇辰心裏一個咯噔,心道,難道又出事了?轉念一想,隼那邊都還沒消息傳來,這段天宇的本事就那麽大?別是唬人的吧?不管了,反正下午就迴隼,到時再好好查查段天宇,就不信查不到,再說,他現在可不想去招惹蘇子秋。“不好意思段少,老大昨晚半夜帶著越越去了醫院,現在兩人是真的還沒起*,他昨晚就發話了,誰敢打擾越越休息,他就捏斷誰的脖子。”蘇辰看著段天宇:“如果方便的話,有什麽消息還請你告訴我,我代為轉告,咱們曾經也算是盟友,是吧?”段天宇嘲諷道:“你們隼不是有最先進的情報網嗎?既然如此,我也不在此指手畫腳了。”說完就鑽進了車裏。陸橫還眼巴巴的看著別墅裏麵,似乎在希冀康言突然出現。蘇辰真是看不起陸橫,這種瞻前顧後又畏手畏腳的男人看著就蛋疼,如果陸橫當初表現的哪怕是對康言堅持一點點,哪怕說一句“小言,你等我,我一定給你一個答複”,尼瑪,現在還有他蘇辰什麽事呢?所以,不作死不會死,陸橫簡直不值得同情。蘇辰冷哼一聲,正想轉身進去,又一輛車子嗞的一聲停在了段天宇的車屁股後麵,從裏麵下來一個穿著呢大衣,嘴裏叼著一根煙的男人。“怎麽是你?”蘇辰炒蛋了,麻痹,今天是什麽鬼日子,怎麽所有的牛鬼蛇神都來了?蘇辰往孫浩車後麵墊腳望了望,操了,還差一個高楓,如果那混蛋來了就更熱鬧了!孫浩似乎想起了什麽,轉身開了車門,手裏竟然多了一把火紅的玫瑰花,紅豔豔的,似乎還帶著露水。這貨今天故意沒有刮胡子,下巴上青青的一圈,嘴裏的煙粘在嘴唇上,搖搖欲墜的,配上他那痞痞的表情,看著特別有男人味。當然,在蘇辰眼裏孫浩就可惡透頂,昨晚他剛跟康言鬧別扭,今天一個二個都來了,這是要逼他發飆麽?他氣的麵紅耳赤,指著孫浩就差跳腳了:“媽的,把你手裏的鬼東西扔了!”一把破花就想追小言言,靠之,咱可是送了小言言六千六百六十六朵啊,想到這蘇辰就後悔的隻想捶胸頓足,早知道應該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啊,長長久久,寓意多好,哎,失策。陸橫當然不認識孫浩,不過見蘇辰看見孫浩的表情簡直就像殺父仇人(邵老頭躺槍),心裏不由開始活泛了,再看孫浩手裏的玫瑰花,他悟了。看來又是一個情敵,還是一個勁敵,連蘇辰都忌憚。其實他錯了,蘇辰不是忌憚,他純粹就是氣得。現在他跟言言的感情出現危機,這時候所有男人,隻要稍微對康言表現出一絲絲好感他都會視為情敵,更何況眼前這兩位了。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蘇辰連惦記都不可能給這些賊人惦記的機會。孫浩晃著身子越過蘇辰,完全沒有應有的風度,直接抬腿就往院子裏走,還不屑道:“花是送給言言的,關你屁事!”蘇辰傻眼,原來沒有最不要臉隻有更不要臉!“媽的,孫浩,言言是我的,你說關不關我的事?”蘇辰一把拽住孫浩,真他媽想揍人了。“你跟他結婚了?有證兒嗎?拿出來我看看!”孫浩的煙還粘在下嘴唇上,隨著他說話一蕩一蕩的,就是沒有掉下去,樣子很欠揍。蘇辰被氣得腦仁疼,他跟言言開始不到一個月就出現危機,結婚?麻痹,這不刺激人嗎?真是火大!“我們結不結婚你管得著嗎?我告訴你混蛋,言言是我的,你們誰也休想再靠近,惹毛了我,哼哼……”孫浩看了看蘇辰抓著自己的手,笑得很詭異,朝蘇辰身後點了點下巴:“為什麽他們就能進去?”蘇辰一驚,麻痹,段天宇和陸橫居然偷偷溜進去了。“你們這些混蛋!”蘇辰這下真要跳腳了。孫浩趁機麻利的掙開蘇辰,也往院子裏麵衝,跑的跟兔子一樣快。這是炒蛋的一天!幾個男人前後腳進了客廳,蘇辰正在想要不要叫兄弟們出來把這些混蛋丟出去,卻見康言聽見動靜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自己辦事不利,蘇辰趕緊上前腆著臉道:“言言,這些人不聽勸阻,竟然闖進來了。”康言終於跟他說話了:“殘不是都處理好了嗎?”言外之意明顯就是責怪蘇辰壞事。被康言責怪蘇辰心裏卻歡喜,這不正說明言言不想見到這些家夥麽?卻見孫浩那混蛋長腿一邁,把已經上前一步的陸橫硬生生擠到一邊,遞上花,笑著道:“送你了,鮮花配美人!”蘇辰和陸橫都等著康言把那花砸到孫浩的臉上,康言卻接過花,對孫浩啟唇一笑:“謝謝!”蘇辰和陸橫頓時悲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