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脫了大衣,挽起袖子,動手之前還親了親康言的臉:“言言,你能放倒幾個?”康言看著手持片刀的幾個家夥,心有戚戚焉,弱弱的豎起一根手指:“估計最多一個!”這裏是公園,大冬天的,又是晚上,這個時候還在公園溜達的一般不是瘋子就是腦子有病。康言和蘇辰就屬於後者,因為蘇辰說要給這些家夥下手的機會,所以抱著他在黑漆漆的林子裏啃了半天。“言言小寶貝,護好自己的小命哦!”蘇辰隨手把外套丟在一邊的椅子上,又朝對麵的那些家夥勾勾手指頭:“動手吧!”“砍他!”五六個壯漢一起撲了上來。那些人明顯就是衝著蘇辰去的,康言擺好了姿勢,卻沒有一個人砍他,康言怒了:“喂,你們看不起我是不是?”壯漢們鳥都不鳥他,揮著砍刀直逼蘇辰,刀刀都是要命的架勢。康言在一邊急的跳腳:“喂,你們好歹過來一個人砍我啊。”還是沒人鳥!康言氣狠了:“我靠,我警告你們啊,再不過來一個人砍我,我就報警了!”說著還真拿出了手機。正在跟壞蛋們搏鬥的蘇辰聞言差點笑尿了。壞蛋們一看,報警可不行,一個家夥隻好揮著砍刀去看康言。康言鬆了一口氣:“真是的,非逼我發火!”這些家夥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手裏又有明晃晃的武器,對付起來還真是有點麻煩。康言說他隻能對付一個,憑他那幾下,也就夠解決一個。那邊蘇辰就威風多了,這麽多年可不是白練的,雖然費了一番功夫,好歹把這些人都打跑了。“言言,有沒有受傷?”蘇辰把康言拉進懷裏,上下仔細檢查了一遍。剛運動了幾下,康言滿臉薄汗,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亮晶晶的:“沒有,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顯得非常興奮。“換酒店,滾*單!”蘇辰理所當然的道。康言:“……你的腦子能正常一點麽?”“我的腦子現在不僅正常,還很清醒,我們去野狼他們住的酒店!”接下來是重頭戲,把那一家三口逼狠了,他們肯定會有大動作,隻憑蘇辰和康言兩人,應付起來有點懸。野狼和白靜的身份是隱秘的,他們在暗,蘇辰和康言在明。不得不說,邵以軒的直覺非常準,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隻見過蘇辰和康言,但是他知道,蘇辰既然有備而來,就絕對不會隻是給邵老頭弄點醜聞。邵老頭現在已經退居二線,就算是他有醜聞,與邵氏的影響也不會大,因為,邵氏現在當家的是邵以軒。邵以星母子不過是蘇辰丟出的一顆煙霧彈,真正要防備的在後麵。說實話,邵以軒心裏沒有底。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連蘇辰身後隱藏的勢力都沒有弄清楚,怎麽可能知己知彼?而蘇辰,恐怕已經把邵氏摸了個透徹吧?邵以軒冷酷的勾了勾唇。電話響了,是邵老頭,估計又是叫他去書房。掌控了一輩子的人,怎麽可能立刻就是放下手中的權利呢?邵以軒沒有接電話,更沒有去書房。第二天一大早,網頁再次被邵氏的新聞覆蓋。這一次內容的主角變成了十多年前就消失的齊氏以及墨婉顏了,新聞暗指什麽,不言而喻。邵以軒從昨晚開始就給各家網站以及報社親自打電話,但奇怪的是,以前見麵跟他點頭哈腰的網站負責人這次卻沒有一個接他的電話,集體一大早就開會了,多麽巧合的借口。邵老頭又在家裏發了一通火,責怪邵以軒辦事不利,昨晚就應該把蘇辰送進地獄。如果任由齊氏的相關報道蔓延,勢必會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雖說當年邵老頭吞並齊氏做的天衣無縫,可在這個輿 論站主導的社會中,三人成虎,大眾哪裏會管你那麽多,跟著起哄架秧子的人多得是,更別說邵氏那些競爭對手,這個時候絕對會推波助瀾。接連兩天邵氏都爆出醜聞,那些鼻子比警犬都尖的商人們立刻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如果邵氏破產,等著分一杯羹的人那可是不在少數。不過破產的話,似乎還早了點。而關於邵以軒的未婚妻墨婉顏的報道,則直接指出是邵以軒橫刀奪愛,設計逼走親弟弟,等等,對墨婉顏反而很寬容。邵氏父子的*韻事一時間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談。邵氏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邵以軒的心腹把一疊文件交給了他,很不解:“大致調查了一下,最近沒有人去找‘水沐瀾庭’那些老住戶了解當年的情況,另外,凡是出過事的項目我也叫人注意了,都說沒有異常情況,主要是時間太短,我們完全來不及布置。”邵氏以房地產為主要經營項目,並且,出過人命的項目還不止一個,有些成年舊賬,難道蘇辰也要去翻?邵老頭的手段向來狠辣,如果蘇辰真要一一去翻,那也絕對是個大工程啊。邵以軒幾乎可以猜到蘇辰接下來要幹什麽了,先用邵氏父子的緋聞抓住大眾的眼球,一輪接著一輪,然後再進攻邵氏,挖出刷邵氏那些已經掩蓋過去的醜聞,一輪比一輪勁爆。邵氏父子就會從人品的質疑,一步一步從道德,人性,最後上升到法律。隨之而來的想必就是邵氏股票的暴跌,樓盤的滯銷,正在銷售的樓盤說不定還會麵臨退房,建了一半的樓盤也許就會爛尾,等等。邵以軒推推鏡框,事態的發展似乎越來越有趣了!*這幾天最忙的要數白靜,一個接一個的應酬,每天都喝的不省人事,野狼的臉越來越黑。沒辦法,誰叫人家人脈廣,這個不是師兄師姐,那個就是學弟學妹,剩下一些男男女女,不是她曾經的男票就是女票,這些人還沒一個是等閑之輩,不是這家公司的總監,就是那家公司的ceo,其中還有銀行的人,為了蘇辰的複仇大計,白靜算是豁出去了。她舉著酒杯對那些人道:“不指望你們幫忙,別給姑奶奶添亂就成,最近天氣挺好的,各位帶上你們的那一半,出去度度假,旅旅遊吧!沒有另一半的,現場找幾個湊合湊合,反正大家都是熟人!”所有人滿頭黑線,天氣好?姑奶奶,都快過年了好吧?三天過後,“水沐瀾庭”聯排別墅小區三年前因為拆遷三死七傷的案子再次被警方介入,於此同時,網上突然冒出許多匿名舉報,大致意思都是邵氏強買強拆的土地紛爭。在邵以軒的意料中,邵氏的股價開始跌。邵老頭首先坐不住了,把邵以軒叫進了書房,舉著拐杖就想揍人:“你這幾天到底在幹什麽?”邵以軒滿臉疲憊,他一坐上董事長的位置蘇辰就出現,隻能說他的人品真的太差了!“今天開了一天的董事會議,有三個在建的樓盤出現了問題,投資商突然撤資,我正在調集資金買鋼筋建材和水泥。”邵以軒臉上還帶著冷笑,仿佛事不關己。他這個態度明顯觸怒了邵老頭:“你是怎麽搞的,為什麽一下子有三個樓盤出現問題,還有,堂堂邵氏,我們的資金怎麽會周轉不靈,還需要專門召開董事會議調集資金?”邵以軒靜靜的看著邵老頭:“爸你好像記性不大好,你在位的最後一份合同是什麽你忘記了嗎?”邵老頭神情一震,一股寒意直接席卷了他的全身。邵以軒把手裏的文件夾丟在邵老頭的桌上,那是一份土地買賣合同以及一份政aa府文件,邵以軒唇邊的冷笑愈加不掩飾了:“你在x市看的地,嗬嗬,你不知道吧?那就是一個大型垃圾坑,國土局剛下了文件,那塊地十五年內不許建設住宅區,爸,你的智能化高檔小區落空了,並且,那塊地現在根本就無人問津,我找了很多人問,都表示沒有人願意接手那塊地。”也就是說,想要低價拋售都不行,根本就沒人會買。邵老頭一屁股跌進椅子裏,嘴裏喃喃道:“不可能,高忠親自去考察的。”邵以軒道:“高忠三日之前就失蹤了,據說已經出國了!”那塊地成交價是三個億,高忠應該賺夠了!邵老頭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他當初幾乎把所有的資金都投了進去,想著地拿到手就立刻倒賣一部分賺個差價,資金也會及時迴籠,但是沒想到……“是他,肯定是他,那個畜生,他早就算計好了!”邵老頭有點瘋狂了,花三個億買了一塊地不能建房子,難道拿來種菜養豬嗎?也就是說,邵氏現在沒錢,除了那些還沒有賣出去的房子,以及那塊地,可惜那不是錢。邵老頭突然想到一點,驚恐的瞪著邵以軒:“軒兒,股市……我們的股票,如果是那畜生搞鬼,他肯定會……”邵以軒卻攤攤手:“我已經跟幾家分行的行長聯係過了,幾家銀行都說暫時幫不了我們!”邵老頭傻眼:“怎麽可能?邵氏怎麽可能突然走到這一步?這才幾天的時間!”邵以軒推推鏡框:“公安局的人已經傳喚過我了,據說有大量證據證人指正幾年前的那幾宗命案都是邵氏……”“然後怎麽樣?”邵老頭不耐煩的打斷邵以軒。邵以軒道:“這三天以來,邵氏旗下的樓盤沒有賣出一棟房子不說,現在每一家售樓中心都圍著要退房的人。”邵老頭簡直要懵了:“怎麽會這樣?這跟他們買房子有什麽關係?哪個地產商敢說他的手上沒有沾過鮮血。”邵以軒甚至有點同情邵老頭了:“爸,你沒有看新聞嗎?今天淩晨三點,華北路的在建樓盤一樓突然起火,裏麵堆得全是木材,更可笑的是,那棟樓剛健了五層,全是鋼筋水泥,竟然被一把大火燒跨了,這能說明什麽?檢測單位已經去看過了,結論是各項指標都不過關,這消息一走漏出去,我們在全國的所有售樓中心幾乎是天剛亮就被要退房的人包圍了。”邵老頭麵如死灰,真巧啊,幾十年不遇的事都被他一次遇到了。從蘇辰現身到今天不過三天,三天啊……他感覺他已經被蘇辰掐住了脖子。邵以軒淡淡的瞅了邵老頭一眼:“爸,你還有什麽吩咐沒有,沒有的話我還要繼續開會。”邵老頭嘭的一聲捶了一下桌子:“現在房子已經賣不動了,你不忙著想辦法平息此事,著急籌集資金做什麽?”聞言,邵以軒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嘲諷:“爸,如果我們正在施工的樓盤突然間停止施工,你有沒有想過什麽後果?”邵老頭惡狠狠的看著邵以軒,就好像這一切是邵以軒搞出來的一樣。邵以軒道:“雖然華北路的房子是有問題,不過我自信我們其他樓盤的房子絕對沒有質量問題,那些樓盤以前都是我經手的,我有那個自信。我已經請相關部門去檢驗,相信結果很快就會出來,到時退房危機自然不攻而破。但是,如果我們現在的在建樓盤突然停止施工,恐怕有心人就會覺得我們是心中有鬼,會引起工人的不滿不說,隻怕退房的人會越來越多!”邵老頭老臉一紅,狠聲道:“好吧,這些事交給你,至於那個畜生,就交給我!”你果然還是要出手啊!邵以軒撇了撇嘴,這一次,他同情的是蘇辰,一個被自己親身父親三番兩次迫 害的兒子,有誰比蘇辰更倒黴?不知為什麽,邵以軒突然想到邵以星那張純淨的臉,也許在他們三兄弟中,邵以星才是最幸運的吧!*酒店套房。康言一個人躺在*上,*前的地上,白靜,野狼,蘇辰三人一字排開,懷裏抱著電腦。其實蘇辰搞這麽大的動靜,他要的,不過是邵氏的股權。他也想整垮邵氏,但是,要想整垮一家上市公司談何容易?蘇辰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要的不多,隻要邵老頭心痛一迴,把他吃進去的吐一部分出來就夠了。但是邵氏的股權都我在邵氏的股東手裏,最大的股東目前還是邵老頭,他占了百分之二十,邵以軒百分之十五,陳韻竹百分之五,就連邵以星也有百分之五,剩下有百分之三十在別的股東手裏,還有百分之二十是散股,被股民握著。蘇辰的目的就是搜羅這些散股,目前邵氏的股價一直在跌,一片慘綠。白靜一邊手指翻飛,一邊皺起眉頭:“不行了,隻要質量檢測所那邊的報告一出來,我們這三天的所有努力就白費了。”“要不要再加點料?”蘇辰這話說的有點猶豫。白靜罵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婆婆媽媽的,你還準備了什麽?說!”蘇辰起身,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連康言都沒見過,他也特別好奇。白靜打開信封,裏麵是一疊照片。“尼瑪,這是……”白靜的表情特別奇怪,這個女人肯定亂想了:“……兄弟的禁忌之戀?”噢還好,她沒有說是亂那啥來著!照片是中的主角是邵以軒和邵以星,就是邵以星被邵以軒綁架那晚拍的。蘇辰抓了一下頭,他還從未這麽煩躁過,畢竟,邵以星確實是無辜的,他已經利用過他一次,不想再利用他了。那個孩子,是一個幹淨的孩子,是他弟弟!康言看了照片,一下子就猜到蘇辰是什麽意思了,他一把奪過照片,連信封一起丟進了垃圾桶:“不許你那麽幹!”蘇辰看著康言,後者氣唿唿的。蘇辰一顆煩躁的心反而平靜下來,他長出一口氣,揉揉康言的頭:“好吧,聽你的!”白靜嘖嘖出聲:“可惜了,有了這顆炸彈,邵以軒那小子就完了。”“算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蘇辰無所謂的道。他們已經嚐試別的辦法,可惜,要麽是墨婉顏那邊,要麽是邵以星這邊,雖說蘇辰恨這個城市,但是這個城市裏有些人他卻不想動。這就有點難辦!還是白靜道:“我找人走走門路,讓質量檢測所那邊的報告晚出來一天!”蘇辰眼睛一亮:“可以嗎?”白靜朝蘇辰丟了一個媚眼:“不行老娘就色|誘去!”康言咳了幾下,眼尖的發現野狼的俊臉又黑了,看來某個女人晚上又要遭殃了。質量檢測所的報告在這場較量中至關重要,報告出的越晚,對蘇辰就越有利。不過,也不可能無止境的拖下去,白靜廢了老大的勁,對方才答應押後半天公布,真是蛋疼。*墨家!墨太太正指著墨婉顏的鼻子罵:“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選的男人,他們那一家子,全都是缺心爛肺的玩意兒,這兩天可熱鬧了,我都不好意思出門。”墨婉顏被罵的眼淚汪汪的:“媽,邵以辰難道不是邵家的嗎?他也是缺心爛肺的?”“呸!”墨老太太幹脆連涵養都不要了:“以辰現在姓蘇,跟姓邵的有什麽關係?你自己去翻翻網頁,還有你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婉顏,你以為那些矛頭為什麽隻指向邵以軒反而把你忽略了?那都是以辰不跟你一般見識,哎,那孩子是個好孩子,都是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媽,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墨婉顏都快暴走了,她現在也不好過呀,如果邵以軒最後破產,她該怎麽辦?墨老太太現在心裏挺高興的,如果不是墨老再三叮囑她不準出門,更不準上邵家滋事,她真想現在去看看陳韻竹那副嘴臉了,想想都覺得痛快。墨婉顏簡直在家裏呆不下去了,抓起手包就摔門而去。墨老太太在屁股後麵追問:“死丫頭,你上哪去?”“找蘇辰!”蘇辰還真沒想到墨婉顏這麽快又來找他。酒店不遠的咖啡廳,蘇辰和墨婉顏麵對麵落座。對麵的男人早已不是十二年前的男孩子,他英俊,成熟,並且,有手段,有能力,不過三天時間,就逼得邵以軒開始到處借錢。她聽墨老說,邵氏已經有幾個高管吃了官司,公安機關直接拿人了,就連邵以軒和邵老頭都被傳話。偌大的邵氏現在不僅有外憂而且有內患,開始人心惶惶,作為親家,墨老出於對邵以軒能力的信賴,直接給他劃過去好幾千萬作為臨時周轉。墨婉顏想到她和蘇辰小時候,在邵以軒母子還沒有出現之前,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第一次做的時候,蘇辰青澀而笨拙,兩個人弄的滿頭大汗,最後抱在一起笑了半天。原來,自己也曾天真無邪過啊,墨婉顏一陣恍惚。有人說,習慣一個人,忽略一個人。也許是她和蘇辰太熟悉了,當她見到比他們大整整五歲的邵以軒時,墨婉顏很快就被征服了。那個男人當然比蘇辰成熟,戴著眼鏡的樣子斯文儒雅,玉樹臨風,就連在*上,他也是極盡浪漫,極盡溫柔。不過,從什麽時候起,她跟邵以軒之間再也沒有過臉紅心跳的感覺了?反而現在,坐在初戀*麵前,墨婉顏覺得她的一顆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可是,他竟然喜歡男人了!多麽可笑!“你找我有什麽事?”蘇辰開門見山,完全沒有要與墨婉顏寒暄的意思,他出門的時候康言一張小嘴都撅起來了,想想就覺得可愛。哎,不過分開十分鍾,竟然又想了,還是當著墨婉顏的麵,這就叫世事無常吧?墨婉顏的雙眼幾乎立刻就盈滿了淚水,比那些一秒鍾流淚的大腕還要敬業,蘇辰很是吃驚,這個女人應該去拍苦情戲啊,絕對紅!“以辰,你……”“叫我蘇辰吧!”蘇辰漫不經心的糾正。墨婉顏愣了愣,淚水裝在眼眶裏要流不流的,表情特別到位。“辰,不管怎麽說,邵氏是你們家產業,你如果把他弄垮了,對你有什麽好處?辰……”蘇辰被那聲“辰”惡心的不行,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冷聲道:“你是來做說客的?請問墨小姐,你是以什麽立場、什麽身份、什麽動機來勸我?”“我隻是不想看見你們父子反目,兄弟成仇啊!”“哈哈哈哈!”蘇辰忍不住笑起來,幸好他們的位置比較偏,不然整個咖啡廳的人都會看他們了:“墨小姐,是你太健忘,還是你覺得我太蠢?難道你忘記了,我跟他們早就水火不容了嗎?如果你要說廢話的話,請迴吧,看在伯母的份上,我沒有打算為難你,還是那句話,請你好自為之!”墨婉顏的淚水終於流下來了,跟絕了堤似的。蘇辰歎了一口氣:“是邵以軒叫你來的?”“不,不是的!”墨婉顏抽抽噎噎的道。“我就猜不是他,邵氏也不會這麽不禁弄,如果幾天就被我搞垮了的話,那豈不是太沒成就感了?”墨婉顏吃驚的看著蘇辰:“你真的要看著邵氏破產嗎?辰,邵氏不是那麽容易倒下的,你應該知道,就算現在輿 論一邊倒,但是邵以軒肯定有辦法。並且,邵以軒跟邵伯伯不一樣的,你要整垮邵伯伯容易,這麽多年,相信你挖到不少他的把柄,但是邵以軒素來謹慎,辦事一絲不苟,可以說,經過他手上的項目,他連一分錢的稅都是老老實實上交的,辰,跟邵以軒鬥,你不會成功的!”蘇辰有點費解了,這個墨婉顏是什麽意思?先前不還是在替邵氏說話嗎?怎麽現在……隻見墨婉顏謹慎的看了看四周,低聲對蘇辰道:“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有幾分把握?”蘇辰在心裏冷冷的笑了,墨婉顏啊墨婉顏,十多年過去了,你竟然一點都沒改變呢!“七成吧!”蘇辰滿不在乎的道,別人看他的表情,絕對會以為他說的七成有所保留,墨婉顏當然也會這麽認為。蘇辰攪動著咖啡,勾了勾唇角:“另外三成,是我留給邵氏喘息的機會,你也說了,姓邵的畢竟跟我有血緣,我可以讓他們多掙紮一會兒!”墨婉顏張大了嘴巴:“辰,你……你憑什麽這麽自信,難道你。。。。。。”“你就沒有想過邵以軒為什麽借不到錢嗎?不管是銀行還是私人,恐怕也隻有墨老不好意思袖手旁觀吧!”墨婉顏更加驚訝了,蘇辰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影響力這麽大?難道邵氏真的要完了?墨婉顏不知道,蘇辰他們搞的這一手其實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關鍵在於速戰速決。蘇辰看著墨婉顏驚疑不定的眼眸,冷冷的勾了勾唇。“辰……”墨婉顏忽然換了聲調:“這些年,你受苦了!”“受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上人!”蘇辰端起了咖啡,咖啡廳對麵的樓頂上有一束光閃了閃。這種東西他相當熟悉,那是狙擊槍的瞄準鏡在太陽光下的反射光,嗬嗬!墨婉顏期期艾艾的抬眼,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辰,你知道的,我那時……年紀小,不懂事,辰,如果我說我這些年一直在等你,你信嗎?”“你說呢?”蘇辰那餐布擦了擦嘴,似笑非笑的看著墨婉顏。“我知道你是不信的,可是,為什麽我跟邵以軒直到現在才訂婚?為什麽我都三十歲了才訂婚而不是結婚?難道,你不想知道嗎?”“哦?”蘇辰饒有興趣的問:“為什麽呢?”墨婉顏幽怨的看了蘇辰一眼,歎了一口氣:“哎,算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思呢?你不是已經有康言了嗎?辰,你真的喜歡男人了嗎?”“不,我還是喜歡女人!”蘇辰幽深的眸子看著墨婉顏。墨婉顏眼前明顯一亮:“真的?那康言……”“在男人中,我隻喜歡言言而已!”墨婉顏的眸子又暗下來:“原來是這樣!”說著聲音又哽咽起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當初背叛了你,辰,你恨我吧!”“我不怪你!”蘇辰抬起墨婉顏的下巴,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墨婉顏的臉立刻像小姑娘似的渡上了一層緋紅:“辰……”看著蘇辰深邃的眼眸,她以為,他們穿越迴到了十幾年前,那時竹馬伴青梅,兩小無猜。蘇辰突然眼眸一寒,整個身子輕輕一躍,居然從咖啡桌對麵直接撲了過來,把墨婉顏壓在了椅子上。墨婉顏激動的快要放聲尖叫了,她的辰……蘇辰卻鬆開了她,起身,從左手邊的沙發背上扣出了一顆子彈,轉頭,對麵天台上的人已經沒了蹤影。彈頭是常見的9mm子彈,蘇辰冷笑,邵老頭居然也懂請殺手了,隻是他恐怕不知道,隼的人可算是殺手的祖宗。不過這殺手的技法還不錯,至少子彈從玻璃窗穿透過來時,玻璃窗沒有整個碎裂,隻是多了一個圓洞,甚至都沒有引起咖啡廳別人的注意。墨婉顏看見那顆子彈嚇得不輕,她終於不敢再自以為是的以為蘇辰剛撲過來是想跟她親熱了。見墨婉顏嚇得不輕,蘇辰抱歉的笑笑:“我現在是個大麻煩,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墨婉顏卻突然拽住他的袖子,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辰,我知道你現在缺的就是邵氏的股權,我,我手裏有百分之五。”“哦?”蘇辰不解:“難道邵氏用百分之五的股權做聘禮了?邵老頭還真大方啊。”墨婉顏的粉臉變得不自然起來:“不是,那是我的,是當年……邵以軒從他的股份裏撥給我的!”噢,蘇辰明白了,那百分之五的股權應該是當年墨婉顏作為幫兇的報酬吧?不得不說,墨婉顏那一招確實挺狠,對她也確實有利,簡直就是人才兩得!那麽,她現在告訴自己這個東東又想幹什麽?墨婉顏突然撲進蘇辰懷裏,哭得風吹梨花滿地殤:“辰,我願意把那百分之五的股權轉讓給你,隻求你,隻求你原諒我。我,我,這些年我一直想你,我們本來有婚約,我們本來就應該是一對……”兩人麵前突然多了一個人影,蘇辰和墨婉顏同時抬頭,康言正雙手插褲兜裏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蘇辰一把推開墨婉顏,騰的一聲站起來:“言……”“現在才推開,哼,遲了!”康言轉身就走。墨婉顏憤恨的盯著康言的背影,恨得牙齦出血。蘇辰抱歉的笑笑:“那個,咱們以後再談,顏顏,再見!”“顏顏?”墨婉顏剛還扭曲的臉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多少年了,自從這個男人離開,就再也沒有人那麽叫過她了!前麵的康言則加快了步伐,靠,迴去就改名字,該死的,要不要這麽巧?光天化日之下蘇辰不敢有所動作,兩人一進酒店的電梯,蘇辰就把康言壓在轎廂上。“混蛋,有監控!”康言捶打著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可惜某人的體格跟他完全沒有在一個檔次,捶了半天也紋絲不動。“生氣了?”蘇辰眉眼全是笑,似乎很開心。康言不鳥他,看著電梯上不斷跳躍的數字。蘇辰就親他的眼睛:“吃醋了?”康言:“……”鬼才吃醋,特麽還是那個女人的醋,哼!“吃吧,我喜歡你吃醋,多吃一點!”某人不要臉的道,尋到康言的唇就吻了上去。康言氣得不行,真想踢他,費了吃奶的勁才把自己的唇救出來,不滿道:“誰要跟你討論那個女人,我問你,受傷沒有!”蘇辰也怕康言真生氣,不敢造次,老實迴答:“我是誰啊?被我躲過了,野狼那裏有什麽發現沒有?”電梯到了他們的樓層,康言一把推開蘇辰,雄赳赳的邁出了電梯。這還叫沒吃醋?蘇辰分明就聞到了老陳醋的味兒!這貨心裏爽歪歪了!野狼派出去的人沒有抓到狙擊蘇辰的殺手,不過,這些人一次沒有得手,想必還會有下一次。他們現在已經被蘇辰逼得快要撞牆了,任何過激的行為都是可以理解的嘛。蘇辰半開玩笑的對野狼道:“要不,我幹脆躲到公安局去算了!”野狼還沒開口,白靜一口否決:“你真好意思說,秋跟皇室叫板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躲起來,你倒好,一個小小的邵氏就把你嚇住了?這也是在g市,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姑奶奶絕對玩死他們!”蘇辰把衣領裏的監聽器拔出來,看了康言一眼,後者立馬賞給他一個後腦勺。“你們怎麽看?”蘇辰道,意指墨婉顏那番說辭。白靜攤攤手:“這個女人腦子有病!”野狼沒有說話,明顯是認同他老婆的。蘇辰又去看康言,康言已經在玩遊戲了。“言言,你怎麽看?”蘇辰好脾氣的湊上去,把他的俊臉擋在康言與電腦之間,讓康言不得不看他。“你在叫我?”康言一把推開他的大頭,嫌棄的極了。蘇辰趕緊摟過他:“我那麽叫隻是給她一個希望而已,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發誓!”“靠,誰要你發誓?你不是自己已經有決斷了嗎?還問我們幹什麽?”康言恨恨的刷著電腦,一不小心退出了遊戲界麵,他就拿手指頭在電腦上亂劃。蘇辰摸摸鼻子:“我這不是跟你們商量嗎?百分之五啊……”“是啊,人家對你真是沒得說,百分之五的股權在邵氏應該有資格列席董事會議了吧?”康言鼻子裏哼了一聲,俊臉看不出喜怒:“你愛幹嘛幹嘛去,不用跟我們商量!”野狼上來拍拍蘇辰的肩膀:“嘿,夥計,你要不要先把你的後院安頓好再招唿我們?”白靜已經掛在她男人的身上了:“親愛的,我們迴去鬆鬆筋骨吧,這裏一時半會兒貌似也用不著我們。”蘇辰朝白靜嘿嘿直笑:“二位,別忘了讓高忠把他手上的股權轉讓協議趕緊給咱們寄過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野狼道:“高忠存在了一個地方,我已經叫人去取了,你放心吧!”高忠手裏的股權不到百分之一。康言這幾天算是真正見識到蘇辰的手段了,這貨一早就在g市留了人,步步為營,等的就是突然爆發呢。見野狼兩口子退出了房間,蘇辰幹脆一把奪了康言的電腦,然後把人壓在地上:“言言,你就承認了吧?”“承認什麽?”康言裝瘋賣傻。“承認你吃醋了,隻要你說你吃醋了,我就不要那百分之五的股權!”“真的?”康言盯著蘇辰,這家夥眼眸帶笑,還真分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蘇辰狠狠親了康言一口:“當然是真的,隻要你說你吃醋,我就再也不見墨婉顏!”康言立刻就想起在咖啡廳裏蘇辰抱著墨婉顏時兩人親密的樣子,小臉一轉:“隨便你,我沒有吃醋!”“小言言,說謊是不好的行為,你會教壞小孩子的!”“我說我沒吃醋就是沒吃醋,蘇辰,你趕緊去找墨婉顏把那百分之五的股權拿過來吧,咱們省多少事啊!”好吧,蘇辰敗了!作者有話說:謝謝咪 咪,雲姐姐,小精靈的紅包啊,好多,還有,謝謝大家瘋狂投月票,目前文文好像排在第八名,能不能再往上升,就看大家對淺問的愛有多深拉?今天萬更啊,有月票的妞別捂著了,可以投啦,謝謝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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