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呂夫人不是輕易能糊弄過關的,板起臉色:“老公,你老實講清楚,到底怎麽迴事?”


    “哎呀,我就是,厭倦了這種生活,想安安心心的過平靜的日子,不行嗎?”嚴建軍表現的很不耐煩。


    呂夫人厲聲:“不行!你不講清楚,我是不會同意的。”


    嚴建軍脖子縮了下,可能平時獅子吼習慣了,氣焰馬上低下去,就支支吾吾道:“那個,小謹說,他,他……”


    “他怎樣?”


    “他要以其人之製還治其人之身。”嚴建軍又圓場:“他也就是那麽說說而已,以他現在的能力,就過過嘴癮吧?”


    呂夫人臉色馬上黑沉,眼神也變得惡狠狠,冷笑:“所以,小詼的車禍不單純,我就知道,他脫不了幹係。”


    “但是,沒證據呀。”嚴建軍很為難。


    嚴謹也是他兒子,雖然父子感情單薄,到底也是親生的。


    “總會找到證據的。”呂夫人笑容陰鬱。


    “呃?老婆呀,咱們還是說說移民的事吧?”


    “我不同意。”呂夫人提高嗓門,眸光冷厲的剜著嚴建軍:“要走你走,我是不會怕他的。”


    嚴建軍快哭了:“這是何必呢?”


    “小詼不能白白受傷。”


    嚴建軍就嘀咕一句:“小謹受傷的更多。”


    “你說什麽?”


    嚴建軍抿緊嘴角,臉上也帶了一絲怒氣。


    呂夫人逼他表態:“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說就說。小詼受一次傷你就心疼成這樣。那小謹呢?這麽些年,他出意外不是一次兩次吧?”


    “管我什麽事?”


    嚴建軍鼻出冷氣:“我沒說管你的事。但是,這也太蹊蹺了吧?”


    呂夫人笑了:“你覺得古怪,你去查呀。你跟我擺什麽臉色?”


    “我倒是還真查過。”嚴建軍還擺著臭臉:“你侄子呂明成,手腳並不幹淨。”


    甩下這句話後,呂夫人果然花容變色,尖著嗓門:“嚴建軍,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你還聽不懂嗎?”嚴建軍也火大:“這麽多年,我為你收拾了多少爛攤子,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還有呀,你知道老爺子對我說了什麽話嗎?”


    “什麽話?”


    “他說,別看他現在上了年紀,不代表她二十年前是老糊塗。”


    呂夫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瞪著他:“什麽意思?”


    嚴建軍就壓低聲音:“小謹親媽度假溺亡的事。”


    “啊?”呂夫人真實的震驚了,呆若木雞。


    嚴建軍趁機勸:“我跟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所以我提議移民是為你好,不完全是慫。明白嗎?”


    “你就是慫!”呂夫人雖然神色變了又變,卻很堅決:“我不可能移民,我也不想搬到國外長住。偶爾度個假什麽,挺好。我年紀大了,就喜歡待在舒適圈,不想挪窩,也不想重新開始社交圈。”


    嚴建軍沮喪抱頭。


    “他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要什麽沒什麽,還能翻出花來?”呂夫人胸有成竹,信心十足。


    “那是我親兒子。”嚴建軍低低歎。


    呂夫人斜白他一眼:“小詼不是你親兒子嗎?”


    “都是。但小謹他……”


    “他現在都不跟你一條心了,哦對,他從小就沒跟你一條心,你不如把心思多花在小詼身上。”呂夫人挑撥離間。


    “那是因為我,我花太多心思在小詼身上。”看來,嚴建軍很清楚嚴謹跟自己疏遠的原因。


    呂夫人翻個白眼:“所以呢?”


    “所以,老婆,聽我一句勸。就這麽一次聽我的,離開京市吧。”


    “不可能。”


    “一定要弄的兩敗俱傷嗎?”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呂夫人相當不悅:“我是會輸的人嗎?”


    嚴建軍無語了。


    “從小到大,我想要什麽,我就一定能得到。”呂夫人還得瑟上了:“比如財富,比如地位,比如男人。我想得到,我就一定能得到。”


    嚴建軍垂頭。


    這倒沒錯。像他這樣的有財有勢的有婦之夫當年還不是被這個年輕女人給拿下了。也不知當年她用的是蒙汗藥還是灌的迷魂湯,反正就神魂顛倒迷迷糊糊,然後就……這樣了。


    呂夫人甩甩頭發,冷靜的看著前方:“那就來吧。老娘怕過誰?”


    嚴建軍有很深的挫敗感。


    現在怎麽辦?他是真的左右為難,坐立難安了。


    嚴謹估計知道真相了,也放出狠話了,他也攔不住了。這邊呢,老婆鬥誌昂揚要卯上了,他也勸過了,沒有用。


    夾在中間的他怎麽辦?這是家務事,他還不能跟助理秘書提,也不能跟平時那幫老朋友訴苦,隻會惹來一頓嘲笑吧?


    唯一就是向家裏老父親求助了吧?


    這天,風和日麗,天氣很好。


    dh集團總部高層開會。


    嚴大華難得到場了,規劃了集團將來的方向,解決了幾樁合同,還批準了高層的人事變動。


    會議散後,嚴建國和嚴建軍兩兄弟一塊陪著嚴大華迴董事長辦公室聽訓。


    至於嚴偉,壓根就沒來開會。


    挨完訓後,嚴建國被放行,辦公室就剩下嚴大華和嚴建軍這對父子了。


    “說吧,什麽事?”嚴大華端起桌上預備的參湯喝了一口。


    嚴建軍驚的下巴微掉:“爸……”


    “從會議開始到結束,你就一直心神不定還唉聲歎氣的,我就知道你心思不在會議上。有事快說,隻有一刻鍾時間。”嚴大華看看表,幹脆利落。


    嚴建軍搓搓臉,還四下張望一圈,這才哭著臉:“爸,大事不好了。”


    “說。”嚴大華不為所動,特別沉得住氣。


    “這,讓我怎麽說好呢?”實在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嚴建軍還在打腹稿。


    嚴大華不高興了,指責:“你看你,像個管理上千人的高層主管嗎?羅羅嗦嗦拖泥帶水的,沒出息的樣子,也不知道像誰?”


    嚴建軍無端惹一頓嚴厲的訓斥,心裏很委屈,又不能發作,隻好忍著:“對不起,爸,我就直說吧。”


    “怎麽著還打算拐彎抹角?”嚴大華沒給他一點麵子,看看腕表:“還有十二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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