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還是不同意,堅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溫悅兒笑眯眯堅持:“可是太香了,把我饞蟲都勾出來了。怎麽辦呢?”


    “那……”嚴謹動搖了,遲疑:“嚐一口?”


    “好。”溫悅兒馬上答應了,找來湯勺端起確定先聞了聞,嚐了一小口,眯著眼迴味:“香!很香濃。正宗土雞無疑了。”


    “真這麽好喝?”嚴謹都有點動心了。


    “想喝呀?”溫悅兒俏皮眨眼:“等著。”


    嚴謹失笑。


    溫悅兒不止嚐了一口,她差不多喝了半碗,然後也沒敢貪多,就隨意跟嚴謹閑聊。


    大概有半個小時吧,她就暗暗尋思著:好像身體沒有出現任何不適?說明,雞湯是合格的,可以下咽的。


    “可以了,時間到。”溫悅兒宣布,動手把保溫杯剩多半的湯倒出來:“我喂你嚐一嚐。”


    “好。”


    在兩個護工的幫助下,嚴謹被輕輕的慢慢扶起,躺坐好。


    溫悅兒細心的給他下巴墊了塊圍巾,惹得其中一個女護工誇獎:“小姑娘挺會照顧人啊。”


    “謝謝,我看電視學來的。”


    雞湯雖好,不宜貪多,嚴謹嚐了兩口,就表示搖頭:“一般。”


    溫悅兒笑他:“對你這種山珍海味吃刁嘴的有錢人來講,味道也許是一般。”


    “誇張。”嚴謹糾正:“有錢人也就一個胃,哪天天山珍海味呀?”


    “真不喝了?”


    “不喝了。”嚴謹瞄瞄病房茶幾上,堆著不少營養品和水果點心,堆的跟小山似的。


    護工殷勤:“公子想吃什麽水果?我去洗。”


    “都可以。”嚴謹嘴巴比較淡,想吃點清新味道的。


    兩位護工把水果一古腦端去清洗,溫悅兒疑:“水果屬寒性,能多吃嗎?”


    “一小塊行不行?”嚴謹討好講價。


    溫悅兒放行:“行,就一小塊哦。”她轉頭看看窗外:“天快黑了,一會石叔該來接班了。”


    嚴謹挺舍不得:“要不,你也別迴去了。我讓人在旁邊多開一間房。”


    “拜托,你旁邊也是病房呀,以為酒店呀,能多開一間嗎?再說,那不是占用醫院資源嗎?影響不好。”


    嚴謹無所謂:“旁邊病房,長期沒人,哪有占用資源一說?”


    “就算空著,那也是病房。”溫悅兒堅持原則:“反正,就是不行。”


    嚴謹歎氣:“我就是……我,我怕我晚上睡不著,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石叔跟我有代溝,沒什麽可聊的。”


    “誰說沒什麽可聊的?你可以跟石叔聊聊這次事故呀。比如,你忽然想起什麽細節來,就可以第一時間告訴石叔,這對我們的調查,會有很大的幫助哦。”


    好吧,嚴謹被說服了,無奈的笑笑。


    冬天黑夜來的早。


    七點不到,天就黑了,路燈也早早點亮。


    石叔來接班了,有些輕微的鼻塞,戴著圍巾,穿著長長的黑色絨服,客氣的對嚴謹表達的關心之意,礙於護工在場,就沒有談及工作方麵。


    好不容易把護工支走去吃晚飯,又來了一撥人探望嚴謹,病房不太清靜。


    等探望的人走了,嚴謹又找了理由把護工支走去做事,溫悅兒這才抓緊時間問:“石叔,秀秀那邊有收獲嗎?”


    “暫時沒有。不過我托人聯係了王哥。”


    “誰?”


    石叔壓低聲音:“南市地下勢力的重要人物。但凡社會上的混混,二流子什麽的,都知道有這麽一號人。平時神龍見尾不見首的,不過勢力不可小覷。”


    溫悅兒震驚:“我怎麽不知道?”


    石叔抬眼問:“你混社會嗎?”


    “呃?可我土生土長的南市人……”


    石叔就笑了:“不是這個圈子的人,都不一定聽過大名……”


    “不是吧,我有個初中同學,高中都沒畢業,然後就在社會上混,整天無所事事,我一年前碰到過他,在某某街區那一帶還有點名氣呢。”


    “叫什麽?”


    “大壯。不是外號,就是本名,陳大壯。據說他非常想改名,不過沒改成。”溫悅兒吐吐舌頭:“不好意思跑題了。我的意思是,想通過大壯搭上線的。不過石叔,你竟然能托人聯係到重要人物,那我這條線,就作廢嘍。”


    石叔突然笑了:“大壯是你同學?”


    “是呀。怎麽啦,石叔,你聽說過他?”


    石叔真的點頭:“是的。我跟他打過交道。哦,對了,他跟你父親還有聯係。”


    溫悅兒瞬間瞪大眼:“什麽意思呀?我爸也認得陳大壯?”甩甩頭,否認:“我爸應該不認得我的同學才對吧。”


    “這位大壯同學,的確在某某街區比較有名,所以有時候我們辦案,碰到在本市找什麽人,或者找什麽線索,會跟他聯係。”石叔解釋的很委婉。


    溫悅兒聽懂了,又是驚的眼珠子快掉了:“這不就是警匪片裏常演的:線人?”


    石叔沒否認:“也不全是,他身份屬於合作方。提供線索,再收取一定的好處費,雙方皆大歡喜。”


    “我懂。”


    嚴謹一直安靜聽他們扯開話題,終於告一個段落了,才拉迴主題:“石叔,這位王哥,是什麽來頭?”


    “我也隻是聽說,他在南市很有勢力,當然真實身份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溫悅兒插嘴:“石叔,那你要去見他嗎?什麽都不知道豈不是有風險?”


    “勝向險中求嘛。”石叔不在意:“有求於人,自然是當麵拜訪有誠意。”


    “可是……”溫悅兒不放心:“約好時間了嗎?我跟你一塊去。”


    嚴謹立馬反對:“不行。”


    “為什麽不行?”溫悅兒不解:“我好歹掛著代理社長的名頭,我出麵不是更顯誠意?”


    “去見一個一無所知的人,還是地下勢力的人物,有極大風險。”嚴謹義正言辭:“我不希望你們為了我的委托而涉險。”


    場麵冷卻,溫悅兒跟石叔對視一眼。


    石叔緩緩點頭,表態:“有道理。”


    溫悅兒抗議了:“石叔,那你也不能冒險。如果他那邊有迴複,得定個完美的周全的計劃才行。”


    “……行。”石叔經過稍許的斟酌,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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