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的東西掉了,倒還好說。


    婚戒不見了,迴家就不好交待了。


    路央當機立機按下電梯鍵,重新搭載迴來。


    客房的紙簍有證據,石叔拍到後,猶豫了下,考慮要不要不顧惡心收集?


    但這畢竟不是刑事案件,他也不是正規警察,真的要這麽較真嗎?


    好吧,以防萬一,還是不顧惡心收集一下吧,反正房間隨處有可能包裹的物件。


    他順利的掩身出來,正好聽到滴的一聲響,電梯門開了,那邊走出路央和他的助理司機。


    石叔很果斷的低頭,拿出手機裝做打電話的樣子,然後也沒迴房,而是徑直走向電梯,造成一種他剛才隔壁房間出來的假象。


    路央跟石叔差不多是擦肩而過。


    本來他是不在意這麽個路人中年男的,隻是擦肩的時候,出於習慣動作,瞄了一眼,微微一怔。


    這人,有點麵熟?


    石叔加快步伐去搭電梯,同時用手機通知溫悅兒:“撤。”


    “收到。”溫悅兒二話不說,收拾收拾,隨後也故做鎮定的撤出會所。


    路央在房間的大床上找到婚戒,本來就要離開,不知出於什麽緣故,他站在客廳中間張望了下,目光在垃圾簍上掠過。


    僅僅隻是掠過,他也沒有進一步動作,最後還是快步離開。


    路央迴到家,已經比較晚了。


    沒想到,房間還亮著燈,向景紅還沒休息,倚在床上戴著眼睛看書呢。


    “怎麽還沒睡?”路央脫掉外套問。


    向景紅抬眼,放下書笑:“午休了,現在睡不著。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好。”路央是洗過澡的,但他以前的習慣都是睡覺之前衝個涼的,不可能隨便改變吧?


    向景紅在幫他在浴缸放水,路央坐在沙發上鬆鬆領帶,揉揉眼睛,不知哪個筋活躍了。


    他猛的一怔:剛才那個走廊的男人難怪覺得麵熟?這不是妻子的前夫嗎?


    他走到浴室,看著向景紅背影,微微沉吟:“老婆,我今天看到個熟人了?”


    向景紅側頭:“誰呀?”


    “石清。”


    “嗯?”向景紅沒有很快做出反應,愣了三秒後,才驚然:“他?你,你確定?”


    路央倒是很滿意向景紅反應,微笑:“也不是很確定,就是看著有七八分像。”


    “嗬嗬。”向景紅幹笑:“他長的就一副路人臉,也不知跟多少人撞臉了。說不定你看錯了。”


    “也有這個可能。”路央就是疑惑,他問:“這麽多年,也不知他現在還在孟城不?”


    “不清楚。”向景紅把洗澡水放好,準備出門:“我幫你拿換洗的衣服。”


    “好的。哦對了前一向,黃承玉還向我打聽來著。”


    向景紅頓住腳步,詫異:“誰?打聽誰?”


    “黃承玉,年輕有為的一個小夥子,目前在娛樂圈混的很不錯的樣子。”


    向景紅對這個名字比較陌生,但這不是重點:“他打聽……石清嗎?”


    “對。”路央脫掉所有衣服,坐進浴缸,舒服的攤開雙臂感慨:“還是家裏好啊。”


    向景紅追問:“他為什麽打聽這個事?”


    “哦,說是因為小叢的緣故。”


    “小叢?”向景紅更是驚宅莫名:“老路,到底怎麽迴事?你可別嚇我。小叢怎麽啦?”


    “老婆,稍安勿燥。”路央笑著安撫她:“沒事。就是……”他把黃承玉當初找的借口轉述了下,向景紅放下一半的心,但眉間憂色還沒消退。


    “這些狗仔怎麽這麽討厭!”


    “不討厭還叫狗仔嗎?”路央倒是見怪不怪。


    “小叢她也是,怎麽就……”哎喲,差點就說漏嘴了。


    路央隨意問:“小叢怎麽啦?”


    “沒什麽。”向景紅是不可能說出路小叢找親爸的事,用別的事岔開:“老路,你公司忙的差不多了吧?”


    “嗯。”


    “行,改天找個機會咱們一家三口聚一聚,出去吃頓飯。小叢還跟我抱怨說你說早出晚歸的,好幾天都沒見著你人。”


    路央果然臉麵愧色:“是我不好,最近忙暈頭了。這樣吧,明天,明天我讓人訂餐廳,咱們一家三口好好吃頓家常便飯。”


    “就這麽說定了。你可別變卦。”向景紅嗔怪白他一眼。


    路央保證:“不會,就算天大的事,我也給推掉。”


    向景紅滿意笑了。


    這一晚,溫悅兒本來睡的比較踏實安心,畢竟有了路央和馬嘉晴的視頻為證,可以交差了。


    隻是做了個惡夢,夢到的還是嚴謹。


    黑漆漆的巷道,前方一盞昏暗的路燈,散發出幽幽的慘光。有人從燈影中走出,是嚴謹。笑的如沐春風,緩步靠近。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突然巷口兩邊幽靈般的晃出不少沒頭沒臉的人影,撲向嚴謹,好像在撕咬他似的。


    溫悅兒嚇的尖叫一聲:“啊~”然後就醒了。


    氣息還急促著,溫悅兒驚魂未定,看看漆黑的房間,慢慢把頭縮進被窩----還是害怕!


    等情緒稍平靜後,她迴憶起惡夢,不由鄙視自己:當時為什麽不衝上前幫忙呢?


    當然,人的本性是趨吉避兇,她被嚇醒而不是幫忙,也是人之常情。


    黑暗中溫悅兒的思維異常活躍:為什麽會做這個夢?是不是預示著什麽?難道嚴謹身邊危機四伏?或者說,針對他的那些致命小動作,還沒停止?


    他當初高價聘請私家偵探不是反擊,隻是自衛而已?


    越想越可怕,溫悅兒悄悄從被窩裏探出手東摸西摸,抓到手機後重新縮迴被子裏看了看時間:四點半?


    還這麽早?


    不管了。


    溫悅兒發了一條微信給嚴謹:做了個跟你有關的惡夢,被嚇醒了。你還好吧?


    發送成功後,想當然的沒有得到迴音。


    後半夜就沒怎麽睡好,溫悅兒照例是被苗一秀敲門吵醒的。


    “悅兒姐!”苗一秀大聲吼叫。


    溫悅兒頂著黑眼圈,拖拖拉拉開門,打著哈欠:“早呀。”


    “不不早了?快九點半了。”苗一秀嚷嚷。


    “什麽?”溫悅兒徹底醒了,不可置信:“九點多鍾啦?”


    可是看窗外,天色還灰蒙蒙的呢。


    苗一秀叉著腰報告:“石石叔早早出門,這這個點還還沒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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