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秀恰當的補一刀:“搞不好還還能上新新聞聯播呢。”


    “會嗎?”輪到溫悅兒捧哏式疑問了。


    “嗯。”苗一秀試圖舉例:“比如那誰誰誰?在在網上鬧的動動靜很大,然後就驚動各各大官媒,沒沒過多久就上了央視……”


    “嘿,還真有這麽迴事。”溫悅兒便轉頭對袁部長做恭喜語氣:“你要火了,火遍大江南北。以後出門的標配呀就是墨鏡帽子不離身了。”


    袁部長半邊臉劇烈的抖動了下,又咽咽喉:“你,你們……”


    “別問敢不敢?我們真敢。”


    “這,這可是……”


    “不違法。”溫悅兒總是搶先一步堵她的話。


    袁部長下意識看向談玉梅。


    她此刻才明白談玉梅為什麽把自己騙過來了。對方手裏掌握的東西,殺傷力極大。


    至少,對她來說,有些東西,不能見人的。


    有些談話內容一旦被放出來,她事業家庭都要雞飛蛋打了。


    雖然現在家庭也是各玩各的,但她的損失會更大。


    垂眼默然片刻,袁部長捋下頭發,定定心神,直視著溫悅兒:“你們想知道什麽?”


    “當年的小嬰兒在哪?”


    “我不知道。”


    溫悅兒當著她麵翻個大大白眼:“袁女士,你嘴可……”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袁部長及時補充,態度很誠懇:“當年,是我老公那邊一個遠親來漢江看病,兩口子身體都沒事,可就是生不出孩子。然後就跟我那麽提了一提,我當時沒在意的。”


    “後來,怎麽又留意上了?”


    袁部長平靜:“他們倒是識趣,沒拿親戚關係作文章,直接拍出五萬塊,說事成後還有紅包。”


    “五萬?”談玉梅鼓起眼睛:“那年代,五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袁部長輕巧:“他們家是最早的一批萬元戶,做生意一直順風順水的,家業積攢了不少。五萬對當時的我來說,是天文數字,對他們而言,毛毛雨而已。”


    溫悅兒攔了下談玉梅:“聽她一口氣說完。”


    談玉梅收起忿忿不平,不情不願閉嘴了。


    “正好,那個時候,我老公也正要創業,起步艱難,啟動資金還沒著落,這麽一筆意外之財砸下來,誰抗得住。”


    “所以呢?”


    袁部長好像在敘說別人的事似的,很鎮定:“所以,拿人錢財,為人解憂嘛。我就滿口答應了。沒過多久,就碰到那個大肚子孕婦。她不但肚子大,心也大。運氣更是有點不可思議。”


    “為什麽這麽說?”溫悅兒快成說相聲的了,總是把詞接的恰到好處。


    袁部長嗤笑一聲:“檢查的時候,可能設備有點老舊,沒怎麽拍出雙胞胎影像,很可能另一個被擋了。我跟家屬交流的時候,聽得出他們並不知懷的是雙胞胎。這不是天賜良機嘛,所以我就心生一計。”


    石叔沉穩的提出一個看法:“可是執行起來,並不容易。你至少要搞定兩到三個人,才有可能成功掉包?”


    “當然。我首先看中的就是談玉梅,她比較愛錢貪財。然後還想買通接生醫生的,卻又不知接生的到底是哪位大夫,我們那時輪換的,沒有指定什麽的?輪到誰當值就誰接生。所以我就把目光鎖定在另一個助產士身上。”袁部長口齒清楚:“真的是老天都在幫我。恰好,黃蘊秀臨時有事出去了,我倒是省了一筆封口費。”


    “你是怎麽帶出產房的?”


    “這太簡單了,我當年是助產士,抱著一個裹的嚴嚴實實的嬰兒出產房,誰會起疑呢?”


    溫悅兒輕輕點頭:“那,你是當天就把孩子送給了那戶遠親?”


    “是的,當天就送走了。”


    石叔又插問了一句:“這麽說,小嬰兒很健康,都不用進保溫室?”


    “完全不用。相當健康。”袁部長說到這裏停頓一下,微微感慨:“至今我還記得,那小嬰孩長的真不錯,圓頭圓臉的,眼睛也大大的,不哭不鬧很乖巧。”


    溫悅兒冷著臉擺手:“繼續。”


    “送走後,她們還在漢江市待了一個月,然後才走的。”


    “是哪裏人?”


    “陶城。”


    “叫什麽名字?”終於到了最重要的節點。


    袁部長搖頭:“我隻知道男的姓王,女的姓楊,我稱唿是王哥,楊姐。”


    “是你老公的遠親?多遠呢?”


    袁部長暗暗算了下,猶豫:“好像是他堂叔的表弟。”


    溫悅兒噗的笑出聲:“這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遠親吧?”


    “反正,富在深山有遠親嘛。”袁部長聳下肩,無奈苦笑:“有錢人,再遠也有人去認親。”


    這倒是大實話。


    “他們當年在漢江市,沒有住在你家?”溫悅兒發現個盲點。


    袁部長遲頓了下,搖頭:“串過門,吃了幾頓飯,不過他們當時先是住在旅館,後來就自己租了房子,說是看病什麽的方便。”


    “你去過嗎?在哪?”


    袁部長大力一揮手:“嗨,別提了,早就拆遷了。”


    如果想進一步知道詳細買主信息,隻能從袁部長的老公著手了。


    “袁女士,你對你所說的話負責嗎?”溫悅兒認為到了收尾的階段。


    袁部長垂頭喪氣:“都到這地步了,我還能蒙你們不成?我說的句句屬實……”深深歎氣:“不過我能不能提個要求。這些錄音內容,能不能別公開?”


    她承擔不起千夫所指的後果。


    所有人的視線唰的集中到溫悅兒麵上。


    溫悅兒撓撓頭,一臉為難:“我暫時不能答應。因為隻有受害家屬才有這個決定權。”


    “受害家屬?”袁部長歪下頭,困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無所不用其極的挖崛當年真相,竟然不是苦主?圖什麽呀?


    溫悅兒跟石叔和苗一秀交換眼色,得到首肯,就表現身份:“我們是私人偵探!”


    “私人偵探?!”袁部長的反應跟談玉梅是一樣一樣的,驚詫過後突然笑出聲:“哈哈哈……那我就不怕了。”


    談玉梅掩起半邊臉,為她的智商捉急。


    溫悅兒是個小油條了,大約猜到她是怎麽盤算的,馬上堵嘴:“我們明麵上的身份是正規的諮詢服務公司。按時交稅,一切都在法律框架允許的範圍內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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