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信息問吧。”石叔閱曆深,社會經驗多,解釋:“這個點,隻怕委托人還在上課?”


    溫悅兒馬上點頭:“也對。”


    上課不會帶手機,或者帶了也調成靜音了吧?就算看到了來電,做為負責任的老師,能當堂接電話?


    試著發了一則短信過去,果然半晌沒有迴信。


    南市某公墓。


    段少康下了出租車,還在公墓外一排冥店買了一打紙錢。一手捧花一手提溜著紙錢進了墓園。


    拾級而上,四周全是一塊塊黑色的墓地,三三兩兩幾個家屬在輕泣。


    石叔裝做也是來拜祭的家屬,買了香燭和冥錢,不遠不近的跟著段少康。


    “會是誰呢?”車內留守的溫悅兒和苗一秀盯著筆記本電腦。


    屏幕上是石叔用微型攝像機跟拍,同步傳輸過來的畫麵。


    畫麵隨著石叔的走動微晃。


    苗一秀推推眼鏡,很專注盯著畫麵:“停了。”


    石叔停步,出現段少康站在一塊墓碑前的畫麵。


    “死者是誰?”溫悅兒湊近觀察。


    但是石叔很快就挪步離開------他不能在段少康旁邊逗留太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苗一秀困惑:“沒沒看清名字,不過……”她皺眉又扶下眼鏡:“黑白白照照好像是個男的?”


    “男的?”溫悅兒錯愕。


    “嗯?五官,似乎普普通通?”苗一秀眼前閃迴了一下方才畫麵。


    黑白照,真的看不出明顯五官特征。


    “不急,石叔會搞定的。”溫悅兒雙手放到腦後,悠哉道:“我有種預感,真相唿之欲出了。”


    “是是什麽?”苗一秀可沒她這麽自信。


    溫悅兒故做神秘:“我覺得吧,屈老師想多了,但又想少了。”


    “什什麽意思?”苗一秀要被她繞糊塗了。


    溫悅兒正在開口,手機響了。


    她拿過一看來電:屈老師。


    忙接起:“喂,屈老師,看到我發的短信了是吧?”


    屈老師輕籲口氣:“對。我剛才在上課。你說阿康買了白色的鮮花去了公墓?”


    “沒錯。今天,是他哪位同事朋友故人的祭日嗎?”


    “今天?”屈老師陷入沉思,過了片刻才遲疑:“難道是他?”


    “誰呀?”


    屈老師語調緩慢:“去年這個時候,阿康的一位同學出車禍過世了。”


    “男同學吧?關係很好嗎?”


    “是男同學。關係的話,還算可以吧?我們兩家,曾經相約聚了兩次,僅此而已。”


    溫悅兒馬上打起精神:“屈老師,我就直接問了。你有沒有陪師公出席他同學的葬禮?”


    “沒有。”屈老師果斷搖頭:“我那時正忙的四腳朝天,根本抽不出時間出席他同學的葬禮。”


    溫悅兒很可惜的歎氣:“哎!”


    “悅兒?”屈老師疑。


    “屈老師,暫時沒發現什麽蛛絲馬跡。那就不打擾你上課啦,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行。”屈老師沒再追問。


    溫悅兒指尖轉動手機,蹙起眉頭喃喃自語:“總覺得這個死去的男同學,值得深挖一下。說不定,突破口就在他。”


    苗一秀苦笑不得:“他,他可是,已經過過世了呀。”


    “過世了就不能查啦?”


    苗一秀保守多了:“死者為為大……”


    “大什麽大?”溫悅兒不讚同:“難道說殺人犯死了,作過的惡就一筆勾銷啦?戀童癖死了,就不能拍手稱快啦?要我說呀,生者最大。活著的人才最大。”


    “歪理。”苗一秀白她一眼,卻不想跟她胡攪蠻纏。


    溫悅兒鼻子一翹:“這是我自個總結出來的人生哲理。”


    “嘔!還還人生哲理?”苗一秀不客氣的做個躍躍欲嘔的動作。


    溫悅兒不以為恥,還得意洋洋規劃:“等我老了,就出一本書。書名我都想好了,叫《溫悅兒百言警句,至理名言集》。呃,名字是不是太長了?”


    苗一秀麻木臉,呆滯眼,靜靜看著她放飛自我。


    ‘哧哧’電腦畫麵閃動了一下。


    二人同時轉頭,躍入眼簾的是黑色墓碑。


    黑白照的男子五官普通平凡,寫著出生年月日和去世年月日。


    “劉響?”溫悅兒念出逝者的名字。


    畫麵再次晃動,緊接著是石叔打來電話,平鋪直敘:“彎彎,看到了吧?”


    “看到了。”溫悅兒笑:“段少康拜祭的這位劉響,是他去年車禍過世的同學。據屈老師講,兩家聚過兩次,關係不溫不熱。”


    石叔不認同了:“如果關係真的不溫不熱,段少康不會特意在祭日過來一趟。”


    “嗯。”溫悅兒打鐵趁熱:“所以,我建議,查一查這位死者劉響。”


    “同意。”


    溫悅兒轉頭衝苗一秀揚揚眉,嘻嘻笑:“石叔也同意了哦。死者不為大了。”


    “哼。”孤立無援的苗一秀鼻哼一聲,但還是敬業的搬過筆記本電腦,切斷畫麵,開始搜索劉響的生平。


    等到石叔上了車,苗一秀差不多整理出劉響的小半生資料了。


    “劉響,卒於車禍,終年四十四歲。已婚無小孩,是段少康的大學同學。家住在某某小區四棟六樓三號。曾任職南市某軟件公司。據生前同事講,為人溫和,從不與人結怨。生前上司迴憶,工作很努力,是位很有潛力的員工……”


    這小段生平,挺普通很常見。


    溫悅兒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問:“他也是丁克族嗎?”


    苗一秀快速敲擊鍵盤:“我找找到了他生生前的社交平平台……”盯著電腦屏幕,快速瀏覽:“從他他發的狀狀態來看,極大可能也也是丁克克一族。”


    石叔聽罷,眯了眯眼:“劉響妻子……改嫁了嗎?”


    苗一秀雙手停在鍵盤上,望著石叔,無語:“這這不用查吧?”


    人家老婆改沒改嫁,不會在網絡上大肆宣傳吧?再說,丈夫過世一年就改嫁,是不是也快了點?所以,默認是沒改嫁。


    本著不放過任何線索的溫悅兒提醒問:“他老婆叫什麽名字?”


    苗一秀的視線再次轉迴電腦屏幕,滑動了上下鍵,敲擊了一下:“有了。也也姓劉。劉麗麗。”


    “很爛大街的名字呢。”溫悅兒脫口而出。


    苗一秀瞅她一眼,內心腹誹:你名字也不咋滴?月兒,還星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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