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熱度餘溫未散,馮藝珍的工作量劇增,活動安排滿滿,通告趕了一場又一場。


    盯梢她的溫悅兒直唿:“受不了。這也太趕了吧?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全花費在路上了。哪個身體受得了,不要命啦?”


    苗一秀捧著筆記本敲擊,漠然的接句腔:“要錢,不不要命。”


    “可是據江湖傳言,大頭進了公司賬戶,她得零頭吧?”


    石叔忍不住駁斥:“哪怕是零頭,也夠普通人掙大半年了。”


    苗一秀推推厚厚的眼鏡:“不不借著這這股熱度多多跑場,萬一又又涼了呢?”


    “嗬嗬,秀秀,我感覺到了,你的立場有了微妙的轉變。”溫悅兒笑嘻嘻調侃她。


    原來,苗一秀算是半個馮藝珍粉絲吧?反正對她好感度挺高的。


    但事實擺在眼前,馮藝珍很可能是致使朱敏敏過敏的幕後兇手後,苗一秀失望了一個晚上,很快就調整了態度。


    “我,我愛憎分分明,不行呀?”苗一秀鄙視的目光透過眼鏡框透射而來。


    “行,太行了。”溫悅兒雙手往後一舉,抱著後腦勺,歎氣問:“總這麽步步緊盯不是辦法呀?若是她一直不露馬腳,也不露半點口風,十天之期到了,怎麽跟朱小姐交差呢?”


    保姆車的竊聽器還沒取下,他們一直聽著馮藝珍跟助理或者經紀人的對話,有些行業內幕。可都不涉及朱敏敏檸檬水過敏的事。


    石叔緩緩點頭:“這話沒錯。”


    “石叔,你資格最老,你拿主意,怎麽快狠準拿下馮藝珍這塊硬骨頭?”


    “彎彎,你才是溫新諮詢服務社的當家人。”石叔冷靜指出。


    溫悅兒擠個幹巴巴苦笑:“我這不是,新手菜鳥初出茅廬嗎?依我的主意呀,趁她不注意落單,麻袋套頭,加上變聲器,逼她說出實情。”


    ‘嘶嘶’兩下牙疼抽冷氣聲。


    石叔無語的瞅著她。


    苗一秀眼鏡一滑,卡在鼻梁中,不可思議瞪向溫悅兒,嚷:“悅悅兒姐……”


    這手法也太簡單粗暴了吧?完全是土匪作風嘛。


    “幹嘛?最簡單的一向最有效。這句至理名言,秀秀,你好好記在小本本上。”溫悅兒不以為恥,反而沾沾自喜:“一般人想不到這個絕妙的辦法吧?”


    石叔按按眉心,表情艱難:“違法了。”


    “石叔,注意審題。”溫悅兒笑眯眯:“麻袋套頭加上變聲器,隻要你不說我不說秀秀不說,就算報警,能奈我何?”


    石叔嘴角一勾,無聲冷笑:“彎彎,你太天真了。事情鬧大了,警察全力偵查的話,咱們一個也跑不掉。”


    “呃……”溫悅兒斂笑,眨巴眼。


    “馮藝珍目前熱度居高不下,知名度也蹭蹭的漲。她真的被麻袋套頭失蹤幾個小時,公司就算想壓下這件糗事,一旦被有心人發到網上,與論鬧大了,警察會不重視?”


    苗一秀推著眼鏡框使勁點頭:“對對對。石叔說的太太在理了。悅悅兒姐,我我給你舉舉例哈……”


    “不用了。我明白。”溫悅兒何嚐不知道悄悄做了就罷,若是鬧開了,後果一旦失控,特別嚴重。


    嚴重到可能溫新諮詢服務社被查封,然後關門大吉。


    她不想接手私人偵探社,並不表示她希望被關門大吉啊。


    車內氣氛一度低迷。


    馮藝珍出來了,她又要轉場去拍一組雜誌封麵照。


    石叔開車,慢慢跟上。


    “啊,怎麽辦呀?老天,賜我一個靈感吧?”溫悅兒發神經似的雙手舉托,向天唿喚。


    “……不過,彎彎這個提議,倒讓我有個新想法。”石叔慢吞吞說。


    溫悅兒一個激動,欣喜催:“石叔,什麽新想法?快說,快說說看。”


    石叔卻不直接迴答,而是偏頭問苗一秀:“秀秀,這幾天你查過馮藝珍的交際圈了吧?”


    “嗯,是的。”


    “她圈內圈外的朋友,我是說真正的朋友多不多?”


    “不多。”苗一秀很肯定:“圈圈內,幾乎沒沒真朋友。”


    這個很正常啦,圈內同性是潛在競爭對手,異性可能會被傳緋聞對象,誰敢輕易結交?


    “圈外呢?”


    苗一秀撇下嘴:“她她的新聞和社社交平平台分析,圈外,就就一個鄭秋生……”


    溫悅兒眼珠靈活的先在石叔麵上一掠,又瞟到苗一秀臉上,好像明白什麽似的拖長音:“噢~”


    “噢什麽?”石叔啟發提問:“彎彎你有主意了?”


    “石叔,我明白了。你的新想法,是不是我們改變目標,全力進攻鄭秋生?”


    石叔眼裏有欣慰淺笑:“孺子可教也。”


    很機靈,隻言片語就能舉一反三。


    苗一秀茫然:“鄭鄭秋生?”她推推眼鏡,敲擊鍵盤,眉頭攢起:“他,他那天沒沒有去南南市呀。”


    “不,我們視野太狹隘了。”溫悅兒端正態度,正色分析:“假設幕後黑手是馮藝珍。她出道好幾年了,一向夠謹慎,必然不會親自出馬。那麽,她最信任的,當前就隻有一個鄭秋生了。”


    “是是這樣沒錯。”苗一秀認同。


    “鄭秋生為什麽肯為她做這件事呢?因為正在談戀愛。戀愛中的男女,智商都會下降的。”溫悅兒煞有介事指出。


    石叔和苗一秀都瞟她:初戀還在的家夥,理論知識倒是豐富。


    溫悅兒無視他二人含有鄙視的目光,興致勃勃繼續:“事發當天,鄭秋生和馮藝珍都沒有購票記錄。看起來好像他們一直在京市,當天沒在南市出現。但是……”


    她還賣起了關子,目光流轉,故意停頓。


    苗一秀沒好氣:“但但什麽是呀,快快說結論。”


    “當當當當~~”自配壓軸音樂,溫悅兒無厘頭嘻嘻笑:“我的結論就是,鄭秋生,很可能提前一天或兩天到達南市啊。”


    “咦?”石叔踩刹車,停在紅綠燈前,側臉認真:“這個思路是對的。”


    苗一秀也是靈泛人,馬上敲擊筆記本鍵盤:“我我馬上查……”


    隻查當天購票記錄,是一大疏漏。


    這年頭,網絡真是好東西啊。雁過留痕,隻要在網上走過路過,那就一定會被記錄。


    “有有了。”苗一秀驚訝抬眼:“事事發前前兩天,鄭鄭秋生,他坐高鐵到到達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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