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稍稍一愣,眯起好看的眼睛,意外:“你不認識我?”


    溫悅兒叉起腰,作潑婦狀,惡狠狠:“以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你的名字叫:自-戀-狂~”最後三字,還特別加重語氣拖長音調。


    男子抽空,這才正眼從頭到尾打量她。


    齊耳短發,劉海微卷,臉型似瓜子吧又有點嬰兒肥般的圓潤,別的不出彩,惟獨那雙眼睛靈動極了。


    因為憤怒,熠熠生輝。


    收迴視線,男子微撇嘴角,鄙視:“現在的狗仔,這麽囂張了?”


    “你才狗仔,你全家都是狗仔!”溫悅兒憤怒值上升,咆哮:“你哪隻狗眼看出我是狗仔啦?”


    氣死她了!


    傷自尊啦!她多麽知性清秀佳人一枚呀,跟狗仔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他是怎麽聯想在一起的?


    “你這個自大自戀自以為是的繡花枕頭!”


    溫悅兒不客氣,反手就冠他一頂侮辱性的外號。


    ‘嘶~’男子眼眸一瞪,牙疼似的抽氣。


    繡花枕頭這樣的形容詞,八杆子都跟他沾不上邊好吧?


    這死女人,什麽破眼神?


    看到他瞬間臉色黑沉,溫悅兒自覺戳到對方痛點了,頓時心情大好,自以為扳迴一局。


    見好就收吧!


    於是高抬下巴,鼻孔朝天:“哼!”然後單手一撥:“讓讓哈。”


    對方當然不是她能撥動的,沉著臉,陰鬱瞪她。


    “你擋著本小姐迴家的路了。麻煩自戀狂先生讓一讓,謝謝。”溫悅兒到底慫,不敢再戳他的痛腳,萬一惹到對方,打起來可怎麽辦?


    她打打嘴炮還可以,武力值不行的。


    “迴家的路?這位花癡,哦不對。疑似狗仔小姐住在這一層?”男子冷言冷語問。


    閉閉眼,深吸口氣,溫悅兒一手推著安全門,半轉身,目光戲謔,指指眼睛:“你要不要去看看眼科?現成的答案還要問?或者,你是故意挑起話題,搭訕我?”


    “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男子當場就身子微晃,後退一步,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如鍋底。


    “哈哈哈……”看到他吃憋,溫悅兒一溜煙竄出安全出口,留下一串得瑟的大笑。


    指紋開門,溫悅兒還迴頭瞄了一下。


    走廊靠牆,男子單手插兜,困惑的看著開門而入的她。


    ‘嘭’扔下背包,把自己也扔進真皮沙發內,溫悅兒疲倦再度襲來。


    四肢攤開,她眼望天花板,想起剛才自己最後的一記嘲諷,不由得意的又咧嘴好笑。


    若是此刻能靈魂出竅,她一定會對另一個自己拍著肩膀誇:懟的漂亮!


    咦?對哦。


    怎麽把頭等大事給忘了?


    拍拍額頭,溫悅兒勉強坐正,掏出手機搜索關鍵詞‘靈魂出竅’。一條一條檢索看過去,並沒有她想要的答案。


    活人靈魂出竅的現象,也曾經有過,但並沒有科學解釋。


    那麽迷信的解釋呢?


    抱歉,也沒有。


    大概,還是世界未解之謎之一。


    溫悅兒扔掉手機,苦惱的唉聲歎氣。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她頭部也沒遭受過重創呀?在此之前,也沒……不對,有,真的有。


    她一個激靈想起來了。


    那天,她麵試迴來,路遇突如其來的暴雨,然後奔跑中,被雷劈到了。


    雷好心的沒全劈中她,但她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她的一頭秀發成了爆炸式,然後修剪成這現在齊耳劉海型。


    拳掌一擊,溫悅兒自認為找到了靈魂出竅的根源,麵皮一喜:“八成就是這樣!”


    好,原因找到了,那怎麽根治呢?


    吃藥打針,絕對行不通。


    那麽,請大神,求得道高僧們做法,行不行呢?


    冥思苦想的溫悅兒自個又搖頭否認了。


    她不是丟魂不迴來了,隻是靈魂出竅,可以自己迴來的。所以,還得另外想轍。


    “悅悅兒姐,我我們迴來來了。”大門被推開,苗一秀滿載而歸。


    “哇,大包小包,買了什麽呀?”溫悅兒跳起來迎接。


    苗一秀放下手裏的袋子,給她扒拉出幾袋肉幹:“給,你的。”


    “謝謝親愛的秀秀。來,親一個。”溫悅兒抱著她,非得給她一個吻不可。


    苗一秀左躲右閃,十分抗拒。


    石叔手裏也提著袋日用品,若有所思的進門,說了句:“對麵,好像有人住?”


    他是通過燈光觀察到的,職業習慣而已。


    溫悅兒馬上就沒了跟苗一秀玩鬧的興致,拉長臉:“是個自戀狂。”


    石叔敏銳的捕捉到重點:“你跟對麵住戶,碰麵了?”


    “嗯。”溫悅兒不想提太多,隻泛泛講:“一個人模狗樣男的。”


    但是,很快,她就被打臉了。


    時針指向十點,苗一秀在屋裏整合線索分析趙嫣兒和馮藝珍的各項數據。


    側重點是馮藝珍。


    馮藝珍真沒什麽明顯黑點,反正苗一秀先入為主的自行排除了她的嫌疑。


    “秀秀,還忙呢?來,吃水果!”溫悅兒端著一盆切好的波蘿進來,看了眼電腦:“這是什麽?”


    “監,監控畫畫麵。”


    溫悅兒不解:“馮藝珍小區的監控畫麵嗎?沒什麽用吧?”


    “不不不是。”苗一秀指指電腦:“是,當當晚,朱小姐停停車場……”


    “哦。明白了。”溫悅兒懶洋洋趴坐著,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水果:“朱敏敏的水杯是助理保管的。助理當晚雖然把水杯臨時放在車裏,可她的保姆車是上鎖的,難不成……”


    苗一秀沒理,繼續侵入事發那晚,朱敏敏在南市溫悅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的監控。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麵試地點在京市環亞大樓,當晚朱敏敏為什麽在南市溫悅酒店呢?


    據她說,母親是南市人,正在陪外婆,她抽空迴了趟外婆家而已。


    水杯裏的檸檬水是外婆家請的阿姨裝的酸梅湯,不過為何被調換成了致她過敏的檸檬水呢?


    她的團隊已經排除了家賊作案的可能。


    “你慢慢看。”溫悅兒不打擾苗一秀幹活,她出門,看到茶幾旁垃圾筒滿了,提溜出來,對房間喊:“我去丟垃圾了。”


    剛拉開門,走廊另一頭的房門同時打開。


    還以為又要看到那個自戀男人呢?沒想到,卻是個身量纖細,麵容清秀的年輕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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