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連幾天都沒有找到,後來眼看不幹活就要餓肚子,才想著跟人去打撈物資,看到白家的船時,堂大伯兄弟倆是懵逼的,他們才發現原來白家人一直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而他們因執念著在聚集地找人,卻忘了白家本來就是做船的。


    就因為他們一直想著不勞而獲,所以沒碰到人,當時他們心中的酸爽就別提了。


    後來,倆人商量了一下,就以報喪的名義去白家,別管自己那沒用的爹死了幾天,但他確實死了!好歹也就這點用了!


    衣服是因為恆溫服實在沒辦法穿了,買又買不起,再說現在也沒人肯賣,想了想,堂大伯就把打撈出來還沒幹透的衣服穿上了。


    雖然沒有恆溫服熱的幾乎想讓人窒息,但這樣更方便他們賣慘!


    於是,白家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五個人:


    蒼白蠟黃的臉色——餓的!


    汗淋淋的頭發——熱的!


    滿臉的腫包——蚊子咬的!


    再看看他們似哭非哭的臉,(由於心裏太興奮,所以臉上表情有些扭曲),白家人的共同心聲:這是賣慘來了?還是哭喪來了?


    白笙則和白曼擠眼睛:阿姐!看我們多有先見之明!剛才快速把自己喂飽了,不然,看著這群戲精太倒胃口了!


    拜托!你們既然要來演戲也要學學怎麽做個合格的演員吧,麵上笑的虛偽就不說了,眼睛裏的貪婪卻都要溢出來了。


    眼見白家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不說話,堂大伯他們臉上的笑都快要維持不住了。


    特麽的!


    看我們這麽淒慘你們難道就不關心嗎?這麽冷血!


    看看這豪華的房車,這舒適的溫度,這滿桌噴香的飯菜,(你確定不是三盤?)再看看白家人的臉色紅潤猶如末世前。


    堂大伯他們內心嫉妒的火幾乎要噴湧而出了。


    一看他們這眼神,白曼就覺得其實菜端不端走沒什區別。因為一個人如果三觀不正,那麽無論別人怎麽做都是對不起他。


    “咕嚕嚕…”


    一聲饑餓的腹鳴響起……


    大家不由得看向聲音發出之地……


    白詩羞憤的用手捂住肚子,眼睛卻噴火似的瞪著白家人,尤其是依舊光彩照人的白曼!


    同樣姓白,同樣是女生,自己比她大兩歲而已,為什麽她能被嬌養,打扮的光鮮亮麗,(白曼:錯!我那是天生麗質!)而自己卻要餓肚子?


    自己爸爸他們掙得貢獻點勉強夠一家人吃飯,更不要說家裏還有個吃貨小祖宗,凡是好吃的都給他,害她幾乎天天吃不飽。


    更不要說沒了恆溫服,她感覺自己就像熱水裏的青蛙,快要煮熟了!


    氣氛在這一刻是安靜的,眼見這幫人沒有開口打招唿的意思!(實際上是太嫉妒給忘了)


    最後,還是白爺爺實在不想被他們倒了胃口,就想快點把他們打發了。


    “好了!你們說一下到這裏來有什麽事吧?上次我不是跟你爹說不要再聯係了嗎?”


    聽到白爺爺毫不客氣的話,堂大伯他們的臉有一瞬間僵硬,隨即,堂大伯露出個似哭似笑的表情:“大伯,我……我爸不在了!我是來跟您報喪的,雖然您不想見我爸,但他生前最想見到您了!”


    聽到他的話,白爺爺喝茶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後,沒有說話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但白曼眼尖的看到他的手好像抖了抖,不由得擔憂的看著他。


    好在老爺子不是一般人,心裏素質很是不錯,不過兩秒就恢複了正常。


    白爺爺抬起頭眼神淩厲的看著堂大伯,肯定道:“哦!不在了?是被你媽害死的吧!”


    被白爺爺這種氣勢一壓,本就對自己爹的死有些心虛的堂大伯,感覺腿都要軟了。


    “怎……怎麽會!”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堂二伯一看自己大哥如此沒用,連忙拉了一把大哥的胳膊,推了下臉上的眼鏡,接道:“當然不是了,是意外!完全是意外!”


    “哼!”白爺爺冷哼一聲,顯然對他們的話一個字也不信,“我也不管是什麽原因,反正你那笨蛋爹跟你那潑婦娘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嘴裏說著不在乎,但語氣卻帶著些恨鐵不成鋼。


    “既然他都不在了,你們以後就更不用來了!”


    糟了!


    一聽這話,堂大伯幾人臉都變了,原以為自己那個沒用的爹死就死了,沒想到他一死,好像僅有的一絲機會也斷了!


    這會,他們心中的懊悔就別提了,別管心中是罵娘還是罵奶奶,但僅有的機會他們還是要牢牢抓住的。不然出了這個門,怕是再也進不來了!


    越是心思不正的人越善於鑽營,這不,哪怕心中氣的要死,但借口還不是張口就來。


    隻見站在後麵一直沒出聲的堂哥白棋連忙站了出來紅著眼睛說道:“大爺爺!我們也不想打擾您,隻是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我兒子病了,高燒不停,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找您的!”


    白棋還在賣慘,這邊白笙看了白棋一眼,小聲的對著白曼咬耳朵:“阿姐!你說他這個紅眼睛是氣出來的還是裝出來的?”


    白曼好奇的問到:“你怎麽不猜他就是傷心的?”


    白笙衝白曼翻了一下白眼:“這不廢話嗎,太假了!如果是我兒子高燒不退,那我進來就會二話不說先求人救命,哪有閑功夫在這裏演戲!”


    “嗯!”白曼不住的點頭:“分析的挺有道理,看你這麽感同身受,難道是想要兒子了?”


    “誰……誰想要兒子了!我就是打了比方!何況我才剛十八。”白笙被白曼裏的調愷氣的麵紅耳赤。


    “十八怎麽了,幾百年前,十八歲都有孩子了。”


    “那你也說了,那是幾百年前!”


    “現在也說不準哦!”白曼開玩笑般說道:“萬一你哪位朋友想著都末世都來了,再不結婚估計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就想不開……”說道這裏白曼癱了攤手。


    白笙卻明白了她的意思,羞惱道:“不可能!我同學才沒那麽膚淺。”


    眼看二貨弟弟要炸毛,白曼連忙投降:“好!好!好!是我開玩笑。”


    哼!白笙撇撇嘴表示原諒了。


    於是,姐弟兩人開完小差後,繼續迴來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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