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機關


    聽到這話,在場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西門慶,臉上也皆是一副疑惑之色。


    楚蝶衣說的沒錯,人皇塚在大明西南一個叫做南均的小國當中,據說那是由一個傳承了數千年的隱秘家族所掌控的國家。雖說人皇塚是一直對外開放的,也允許世人來此祭拜或留念,但是那裏對於人皇塚的保護措施,卻是做得滴水不漏,極其的嚴格。


    至少在目前為止,還從未聽說有人闖過人皇塚的重重守護,從那裏麵取出過什麽東西的事情發生過。


    西門慶但笑不語,忽然隻見歐陽玉兒在那眼睛溜溜轉了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西門慶:“西門學長,你該不會是……”


    她話剛說出口,卻像是想到了什麽顧忌,當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不過西門慶那裏似乎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隻是道:“大家先別管這個問題,其實就算我真的能夠進入人皇塚,也是不可能從那裏麵拿出任何物品出來的。我之所以跟大家說這事的原因,是想提醒一下諸位,秦浩然那些人的目的,可能要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說著看了看眾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隱隱透出一絲凝重之色,西門慶接著又道:“而且我還有一個疑問,那秦浩然明知我不可能做到這事,但他偏偏還是把人皇塚的消息透漏給了我,大家覺得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難道是在試探你?”夜無名開口道。


    秦風骨想了一下,道:“有這個可能,畢竟世人都知道,要想從人皇塚中偷取什麽東西,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現在想的是,會不會人皇塚的事情隻不過是個障眼法,其實他們另有目的。”


    眾人聞言,心下想想覺得也有些道理,紛紛點頭。


    秦風骨接著又對西門慶道:“西門,你可以試著跟他再多加接觸一下,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意圖。”


    西門慶點了點頭,然後道:“明晚在山海樓,二皇子宗傲會在那裏擺宴邀請許多貴客,到時候秦浩然也會到場,你們有什麽想法?”


    夜無名那裏看向了秦風骨,秦風骨想了一下,道:“明晚的宴席,山海樓那裏肯定守衛森嚴,我們不太可能做得了什麽。何況我們現在的任務,主要是調查清楚秦浩然他們背後的目的,這時候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聽到這裏,在場幾人都不由看向了秦風骨,他和秦浩然之間的恩怨,這些人當中多少都是了解的。原本大家多少還有些擔心,生怕秦風骨到了坤越之後,一聽說秦浩然的消息,便忍不住會上去找他報仇,從而打亂了原本的計劃。


    現在看來,秦風骨雖然確實對秦浩然有些恨之入骨,但他多少還是顧全大局的。


    夜無名也表示讚同道:“西門學長,到時候你就隻管負責跟秦浩然那邊接觸,然後再盡量想辦法幫我們弄到一些秦浩然住處的情況。我想,趁著他在山海樓赴宴的時候,我們或許可以到那家夥的老巢去查查,看看是否能有什麽收獲。”


    西門慶當下點點頭應下,然後眾人又詳細商量了一番,作出了一個大致的行動計劃。


    隻等到第二天,終於到了坤越帝國特有的一年一度的月神節。


    夜幕降臨,月朗星稀,這晚的夜色十分迷人。


    每年的九月底,那是坤越帝國最佳的賞月時節,尤其是在月神節這天,今晚的月亮似乎比平常要大出好幾倍,天空像是掛著一個偌大的玉盤,將整個天地間都蒙上了薄薄的一層銀紗。


    月神節,這是坤越帝國亙古流傳的一個盛大節日,上到皇宮臣子,下到黎明百姓,不管是在坤越的帝都,還是在地方各郡,皆是舉國歡慶。


    隨著坤越皇宮鼓樓上巨大的鍾聲響起,這一年的月神節,正式開始了。


    放眼整個帝都,街頭巷尾上,到處都是歡慶的人群,男女老幼,各方遊客,皆是一副喜氣洋溢的樣子。


    作為帝都最大,也是最為高檔豪華的一家酒樓,山海樓當中已經是賓客滿堂,熱鬧非凡。


    與此同時,秦風骨等人已經分作了兩隊,從如潮的人群當中出來之後,各自去了兩個不同的地方。根據西門慶那裏得來的情報,秦浩然到了坤越之後,他常在帝都出沒的有兩個處所。


    一個是在城西的秦府,另外一個則是在帝都北郊的一處莊園。


    秦風骨和夜無名各自帶了一隊,夜無名去了北郊,秦府則交給了秦風骨。原本秦風骨是想一個人潛入秦府探查的,陸道林則跟夜無名同去,然後讓楚蝶衣和歐陽玉兒在住所裏等著。


    可誰想,那楚蝶衣怎麽也不依,無論如何也要參與這次的行動,秦風骨無奈,也隻得將她帶在了身邊。不過歐陽玉兒的實力確實相對太弱,不管她怎麽乞求,秦風骨和夜無名都沒有同意讓她跟隨行動,最後隻能留在了住所裏麵。


    來到秦府不遠處,秦風骨和楚蝶衣二人也都已經換上了夜行衣,小白也跟在不遠,畢竟今晚的場合,西門也不可能像平常一樣將它帶在身邊。


    秦風骨讓小白同來,還能給他帶來不少助力。


    “待會兒進去之後,凡事得聽我的,可千萬不能擅自行動。”即將潛入秦府之前,秦風骨有些不太放心,又對楚蝶衣叮囑了一句道。


    楚蝶衣隻是美眸白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這座秦府,是秦浩然跟隨宗傲到了坤越之後,宗傲所賜下的。


    順利潛入府中,秦風骨照著之前西門給他的信息,先是到了秦浩然的臥房,並沒有什麽發現。接著很快又找到了秦浩然書房的所在,他和楚蝶衣悄悄溜了進去,小白留在外麵看哨。


    “先四處找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秦風骨對一旁的楚蝶衣隨口說道。


    雖然他感覺在秦浩然這裏找到什麽信息的可能性不大,可是現在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他又不能直接對秦浩然動手,也隻能先用用這些笨法子了。


    印象當中,秦浩然並不是一個喜好讀書之人,不過以前在秦家堡的時候,這家夥或許是為了征得家族長輩的討好,也或許是為了附庸風雅,那房間裏麵總是堆滿了書的。隻是當時秦風骨他們都知道,其實這小子根本就不愛看這些,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秦浩然的這個書房很大,裏麵足足放置得有五六排書架,上麵堆滿了各種書籍。不過看這些書的樣子都很新,顯然並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聽說你以前是跟秦浩然一同在秦家堡長大的,對於他你應該比較了解吧,如果他真有藏著什麽秘密的話,你覺得最有可能會藏在哪兒?”楚蝶衣忽然開口問道。


    秦風骨當時一愣,他對秦浩然了解嗎?要說了解,好像也確實挺了解的,畢竟大家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誰會不知道誰。


    可是楚蝶衣剛剛這個問題,還真把秦風骨給難住了。


    以前在秦家堡的時候,秦浩然在他們那一批年輕人當中,就好像是那夜晚當中最亮的那一顆,天賦聰穎,不管是家中長輩,還是同齡的那些人,都是眾星捧月一樣地待他。


    然而秦風骨那時候卻一直對這家夥有些看不順眼,不管是說秦風骨是嫉妒也好,還是故作清高也罷。但有時候就是這麽一迴事,有些人即便你隻看一眼,也能夠感覺到彼此雙方都是不可能會走到一塊去的。


    正如現在這樣,秦風骨和秦浩然二人,真要論起來,還能算得上是本家兄弟,可眼下卻已經成為了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


    “秦浩然這人生性狡猾,而且為人很是刁鑽,他要藏什麽東西的話,你還真的很難猜的出來。不過楚姑娘你過來看看,我倒是剛剛發現了一些極為有趣的東西。”秦風骨在那說道。


    楚蝶衣聞言過來,看到秦風骨站在一張書桌前,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不由奇怪:“你發現了什麽?”


    秦風骨忽然走了上去,坐在書桌旁邊那張可以後靠的搖椅上,笑道:“據我所知,秦浩然那小子可不是那種愛看書的人,你看看這書房裏的那些書,好多上麵都蒙了灰,大致就能夠看的出來。”


    楚蝶衣一想也是,而且看這書房裏的環境,確實是不常有人打掃的樣子,想來應該是秦浩然下了命令,這書房裏是他一個極為重要的地方,所以輕易不許讓人進來。


    隻聽秦風骨接著又道:“整個房間裏麵,就屬這張桌椅最為幹淨,不過也隻是這桌椅幹淨而已,這桌子上的這幾本書一樣是很久沒人翻動過了的樣子。或許那小子以前每次進入書房,都隻是這樣坐在這張靠椅上,然後……”


    秦風骨就像是在模仿著秦浩然的動作一樣,隨身躺在那靠椅上麵,然後悠哉地搖晃了幾下,仰起頭,一臉愜意的樣子。


    楚蝶衣看著他那副模樣,頓覺一陣沒好氣,將臉上蒙著的麵巾扯下來一些,粉麵寒霜地道:“你到底是來辦正事的,還是來這兒享受的。”


    秦風骨看了看他,笑著道:“當然是來……”


    話剛開了個頭,忽然隻聽他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楚蝶衣見狀,連忙走了過去,問道:“怎麽了,你發現了什麽?”


    秦風骨在那低頭看了身下的那張靠椅片刻之後,緩緩抬起頭來,他的臉上帶著一股笑意:“我說這小子怎麽會這麽愛在這裏坐著,原來是在這張椅子下麵,竟然還有著一個機關。”


    “機關?”楚蝶衣的臉色也不由變了一下。


    那機關就在靠椅的扶手下麵,秦風骨隻是隨手摸到了一塊突起物,而且似乎還是可以活動的,當下他便試著按了一下。


    初時,並沒有什麽反應,秦風骨甚至不由奇怪,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緊接著,秦風骨隻覺自己的身體一空,然後連人帶椅,整個兒已經往下掉落去。就在剛才他們所在的那塊地板上,此時已經霍然露出了一個洞口。


    楚蝶衣見著一驚,伸手就想要拉住秦風骨,結果也一下子被他給帶進了那地洞中。


    這個地洞不深,隻是半人多高的距離。可在秦風骨一落下去之後,很快在他們麵前就出現了一道平滑的斜坡通道,而且這通道很矮,恰好能夠允許一人坐在那靠椅上通過。


    眼見楚蝶衣也落了下來,秦風骨便順手一把將她抱在了身上,然後隻聽耳旁風聲大作,眼前事先一片黑暗,二人乘著那把椅子,正在那通道裏麵快速地下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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