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山外悠悠白雲襲風輕輕而過,迷蒙中若你仔細的話還能看到一絲淡淡的黑氣浮遊上空。


    忽的那絲如墨帶般的黑氣猛地濃烈了起來,才一會兒功夫便成了一團不容忽視的黑球。


    那黑球懸在半空中似乎因為內部巨大能量激烈碰撞交著著,突然“嘭”的一聲那團黑球急速下降很快便隱沒在了無數的雲層中。


    正在你處於驚訝的時候,那團消失的黑球早己平穩的落地了。再抬頭時原先的黑球早已消失不見,地上卻憑空出現了一個著白衣花邊裙的少女。


    那女子渾身上下一件荷葉領的純白紗裙,長長的平分流海一半覆蓋著一雙嬌魅柔情的黑眸。


    柔美小巧的臉上有一塊十分明顯的傷疤,圓圓的、深深的,一看就是某種特殊的印記。似乎因為印得極深、極狠的緣故縱使曆經千年依舊有著一絲不易發現的淺淡紅痕。


    女子直直的站在那裏,目光如深埋千年的冰川一般寒涼冷冽。微風吹起她如海藻般濃厚的卷發,那張隱藏在墨發下的精致臉蛋隨風而現。


    好一個傾城絕色的美人。尤其是那頭漂亮的海藻狀墨綠色的長發,更是給她增添了一絲神秘、性感與高貴。


    然而隻消片刻那絕色女子便換了一副容顏。


    一頭清爽利落的黑直短發,長長的斜流海下一隻銳力逼人的黑眸若隱若現,另一隻眼睛卻是寒晶煉製而成的冰瞳。


    身上的白衣蓮杉裙此刻也變成了一身簡單的黑色勁裝。頭上帶了個紅色的鳶尾花狀銀釵,腰上則佩了塊血紅的玉墜。整個人看起來英氣非常卻又不失一分少女稚嫩與柔美。


    “哼,那老狐狸煉的塑型丹倒是不錯。”薜葵靜佇了會兒便冷冷的說出了這句。


    這之後她便一直站在那兒,一雙寒目直直的凝視著前方。少頃她輕勾嘴唇露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


    倏地一聲寒涼如千年深潭般的聲音輕泄而外。


    “南宮素音。”她輕念著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一直緊繃著的臉猛地出現了一絲裂痕。


    “南宮素音!南宮素音!”再喚第二聲時她的音調明顯比先前高了幾個度,語氣中也似乎隱藏著極大的怒氣。


    “南宮素音,南宮素音,南宮素音!”重複第三遍時她的聲音再控製不住的變成了聲撕竭力的怒吼,唿吸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這第三遍的唿喚說完她也似乎使盡了全部氣力不停的喘氣。待氣息喘勻了後又再次恢複平靜。


    沉寂良久她目光再次恢複成了先前的寒涼。不,若是說得準確些應該是比以往更加寒冷。而且不知為何那雙不一的眸子此刻讓人突生出一股令人言寓的驚悚與恐怖。


    “素音主子!”


    一直靜默的人兒忽的傳來了這聲,緊接著又是一陣死寂一樣的沉默。


    隨即傳來了令人撕心裂肺聞著傷心見者流淚的慘笑,之後便是如鬼魅狂魔般的大笑。


    這笑聲一時如泣如訴恍若陰鬼邪神們淒厲的悲鳴,一時又如一個十足的瘋子笑得燦若癲癇,連眼淚都生生地給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嗬嗬!南宮素音,哦不,素音主子,薜葵,不對,阿葵迴來了。真的迴來了!”她瞪大眼睛露出了十分可怕的笑容,聲音也是那樣鬼魅異常好似陰鬼邪靈追魂奪魄一般。


    說著她伸手從自己久經滄桑而變得十分破爛的黑衣袖口中拿出了一串緋紅的瑪瑙。


    那瑪瑙所以跟隨著她曆經風雨卻未有一絲破損,縱使經曆了千年的風吹雨打還依舊保持著原先的那幫光澤。


    薜葵挑眉冷眼看著那串顏色十足誘人的瑪瑙,久久不語。


    屏息凝視了一段時間後,她將那串漂亮的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緋紅色瑪瑙緊緊的握在手中。


    好像要將它揉碎在手裏似的,薜葵是的力度特別的大,手指被捏的泛白都不曾放鬆半分。


    “嗬嗬!果然是千年難得的寶。哼,南宮素音,你倒是舍得呀!”經過了長時間的深思熟慮薜葵的手終於放鬆了幾分,而那串可憐的瑪瑙則硬生生的沾上了她手心的汗珠。


    說著她清冷的眸子立刻染上了一層薄霜,微微低著頭一時叫人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


    安寂了會兒薜葵終於將頭輕輕的抬起,沉重而緩慢的籲了口氣。接著將眼眸闔上,任憑過往的清風撫摸她的秀發,隻讓塵封已久的記憶隨風起。


    “阿葵,阿葵,我來看你了。”


    躺在床上的人兒聽到這聲後原先緊閉的雙眼睜了開來,身體也本能的反應從寬大的水晶床上猛地坐了起來。


    然而僅僅是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卻讓她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懲罰。


    忽的數十把鋒利無比的尖刀憑空出現直直的插在了她的身上。很快她柔美嬌嫩的皮膚上布滿了尖刀,鮮血也如流動的小溪般潺潺而下。


    “唔!”身體突然遭受了如此殘暴的對待,薜葵一時沒反應過來才愣了半秒便痛得臉色泛白、冷汗直流,連嘴唇也被咬破了。


    然而這隻是剛剛開始果然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身上便立刻傳來了更加劇烈的疼痛。


    這疼痛簡直到了撕心裂肺的程度。一時間她感覺自己已經快死了,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死靈在她眼前晃晃悠悠。好像隨時隨地就要將她的魂魄奪去帶她前往極樂世界。


    “唔,呃,啊,啊啊,呃……”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氣,薜葵痛得牙齒打顫,淚水如雨水般嘩嘩直下,身體也在不間斷的輕微發抖。


    “阿葵,你怎麽哭了?你不能哭哦,因為你的懲罰還沒有結束呢。”那聲音再一次傳來,不過相較先前那句卻顯得溫柔的多。


    薜葵聽後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不過眸子裏的痛苦之色卻一掃而淨。


    看著床上少女冷著臉一言不發的模樣,女子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她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挫折,亦或者是極大的刺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的她狂笑了起來,一直笑到上氣不接下氣也未停止,最後一直笑到胃裏傳來一陣陣的抽痛才停止了下來。


    “阿葵,我救了你,你怎麽這樣看著我呀?”笑夠了,女子突然本來十分受傷的聲音。


    “嗬嗬!別再假惺惺的一張臉了,南宮素音!既然我薜葵落到你的手裏,要殺要剮隨你便。”薜葵強忍著身上撕裂般的劇痛咬緊牙關,重重的喘著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正想著畫麵卻突然模糊起來了。恍惚間又出現了另一個記憶。


    陰暗潮濕的地牢中一位絕色美女被銀質手鏈緊緊地附著。她的身上到處都插滿的可怕的碎魂針,股股鮮血噴湧而出都流了一地。


    少女眼神空洞無光,不過意識卻十分的清醒。顯然是有人要讓她清醒的承受著靈魂被撕碎的痛苦。


    四周一片靜悄悄的若你是極為耐心的人,待的久了便能聽見一兩聲輕微的喘息聲。


    “唔!”猛的少女睜開了眼睛,心裏重重的鬆了口氣不由歎道,籲,今日的責罰終於熬過去了。


    是的!此刻碎魂針所帶來的痛苦已經減少了大半,剩下的便是銀子鎖鏈帶來的銳利的疼痛。不過這對於承受過各種疼痛的薛葵來說已經算是較輕微的了。此刻的她已經有些麻木了。


    “籲,南宮素音,隻要我薜葵還活著,就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少女閉了眼在心中默默的說道。


    忽的畫麵一轉記憶又隨風來到了另一處。


    在一個春暖花開的美好日子裏,於絕峭懸崖之處兩位女子正在施木法互相打鬥著。


    兩人正打到焦灼的時候,其中一位紫紗少女卻突然神秘一笑對著玄衣女子露出了十分癡迷的表情。


    “薜葵,我喜歡你。”少女露出一雙充滿柔情的絕色桃花眼,歪著頭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


    而對麵的玄衣女子卻完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說這句話,一時腦袋一空不由得愣在了原處。


    也就是這會兒功夫紫紗少女卻突然魅惑一笑。緊接著一條通體淡紫色魅蛇從袖中飛快的躥到了對麵,緊接著狠狠地在玄衣女子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後再次迴到袖中。


    玄衣女子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便昏了過去。見狀紫紗少女忙飛過去笑著將昏倒過去的少女摟了懷中。


    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亦或者是突如其來的陌生的感覺。玄衣少女即使處在昏睡中,眉頭也依舊沒有放鬆,甚至皺的更厲害了。


    看到她這副樣子紫紗少女一時來了興致,竟鬼使神差地將手往她的眉間覆去。未料這一動作不僅沒有幫上忙,反而讓少女原本平靜的身體突然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紫紗少女立刻樂了。她勾勾嘴唇意味不明地說道,哦,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啊!


    說著她眉頭一挑冷冷的說道,哼,這世上還沒有我南宮素音馴服不了的人。說完這話懷中的少女深深地看了一眼,接著便將其摟得更緊往仙門飛去。


    思緒飛揚到這便漸漸停止了。塵封的記憶因為身體急劇抗拒的原因,模模糊糊的隻記得大概。不過即便隻有這些也不能打消薛葵內心身處對南宮素音的恐懼和怨恨。


    “她就是個瘋子,活活的一個瘋子。”這是薛葵內心真實的想法,當然麵上她卻不會這麽說。


    緩緩地睜開眼睛依舊是那雙寒目,這迴死死的眺望著遠方的景色。倏地,她撚指念訣將身體隱沒在了濃濃的大霧中。


    再迴頭霧裏早就沒有了人影,薜葵早已離開了十萬八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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