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相道:“住聲!不得攪鬧!。”


    婆婆雖在哭鬧,卻也是偷偷觀察著晏相,現在見到晏相麵色嚴肅,聲調冷峻,急忙收了聲,帶出了不甘的尾聲。


    晏相道:“吉瓏家人是何模樣?可有特別之處?”


    婆婆道:“是一大一小兩個女子,她們確有特別之處,就是鼻子上都套著金鼻環。”


    晏相聞言,想起了博學師府的有銀和天真,於是詢問婆婆兩人裝束打扮。


    婆婆知無不言,有問必答,晏相聽過,心道:“這兩個若不是博學師府的有銀和天真,還能是誰?”


    晏相又問過婆婆有銀和天真的言語行動,聽過之後,已能確定:在這裏搞出動靜的就是燕國博學師府的有銀和天真。


    事情逐漸明朗,晏相問道:“如你所言,那女子送你一條神鞭,並未報出來自哪裏,你們為何稱她們為水母?”


    婆婆道:“若不是水母,怎會拿出那神奇的皮鞭寶物。而且初次使用皮鞭,我受村民蠱惑,多舞了幾下,便發來了無邊大水。若不是我那兒媳迴來收走了皮鞭,我們這裏早已是一片汪洋了。可恨這些鄉親,害我失了水母賜予的寶貝不說,還搶走我無數的金銀,大人要為我做主啊。”說完又是一陣幹嚎,一邊用眼角餘光,斜視晏相,觀察晏相的表情。


    晏相聽著叼婦幹嚎,心中麻煩,說道:“來人,把她拖下去,堵住她的嘴巴。”


    走上兩名家丁,拖下了哭天搶地的婆婆,堵住了她的嘴巴。


    晏相要過主官的呈堂記錄,就著燈火,看過一遍,心中清明。


    晏相對蘇提道:“這女孩在村中多年,並無失德之處,還幫助過村民,可是如此?”


    蘇提道:“確是如此。”


    晏相道:“這婆婆管教兒媳,頗是嚴厲,可是如此?”


    蘇提道:“確是如此。”


    晏相道:“兒媳吉瓏從無怨言,隻是做好本分,可是如此?”


    蘇提道:“確是如此。”


    晏相道:“這婆婆如何嚴厲管教兒媳,你可知道?”


    蘇提道:“不僅小的知道,全村的人都知道。”


    晏相道:“這是為何?”


    蘇提道:“這吉瓏日日受到婆婆辱罵,聲傳鄉裏,便是我等聽了,也是覺得汙耳。還好吉瓏老實,從來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不然還不知這婆婆會做出什麽事來。”


    晏相轉向眾村民,問道:“村長所言,可是屬實?”


    院裏的村民紛紛道:“是這樣的,多年以來,吉瓏一直逆來順受,從不違抗婆婆心意,我們都是羨慕,不知這家哪裏修來的福氣,能來個這麽乖巧的女孩,要當他家兒媳。”


    晏相聽了村民們的言語,說道:“這婆婆說你們搶了她家金銀,該當還她,你們可有異議?”


    眾村民道:“這婆子刁鑽,我們隻是說他家有福,得了神奇的寶貝。是她自己顯擺,不停舞鞭,引來了無邊大水,卻與我等何關?若不是我們幫忙搶救,她和家人怎能安然無恙。如今我們的房屋也被大水毀去,還請大人明斷。”


    眾村民異口同聲,紛紛聲討婆婆不善,聽得叼婦直翻白眼,卻是被堵了嘴巴,幹著急說不出話來。


    待村民們聲音小了,晏相道:“放開那婆子嘴巴,讓她說說,村民如此說她,她可有異議?”


    家丁放送了婆子,取走了堵在嘴巴上的麻布。


    這婆子脫了束縛,活動了一下,對著一個鄉民道:“劉老三,若不是你蠱惑,我怎會財迷心竅,不停舞動皮鞭。”


    那被點名的劉老三聞言,在人群中也是隔空喊話,說道:“大人在此,你可要說明白了,我隻是說舞動一下,便出兩塊金磚,舞動兩下,便出一座金堆,若是不停舞動,豈不是要出來一座金山,可不曾叫你不停舞動。”


    這婆子聞言,向著人群中的劉老三撲來,一邊喊著:“就你這張破嘴,擾了我的心智,隻想著金山了,卻是忘記了水母的警告,如今你要推脫,老娘怎能答應。”


    鄉民們都知道這婆子兇惡,紛紛躲到了兩邊,眼看著這婆子衝到了劉老三麵前,就要對劉老三撒潑撕咬打鬧。


    晏相道:“公堂之上,如此無禮,藐視本官,速速拿下,掌嘴三十。”


    眾村民也是惱恨這婆子好久了,如今聽到大人說話,紛紛出手,拿住了婆子,牽到院中。


    走上了兩名家丁,一個控製了婆子,一個取下鞋子,“啪啪”地開始掌嘴。


    三十下掌嘴完畢,婆子皮頭散發,氣勢頓消,再也不敢撒潑。


    晏相眼見天色已晚,說道:“事情大概,本相已知。本相今晚就住在這裏,細查有關水眼和水母的事情,有知道更多內情的,可找本相單獨迴報。若是有用,被本相采納,必有重賞。明日辰時,在此繼續開堂。”說完站起了身,向著家丁們收拾出的一間正房去了。


    眾家丁齊聲悶喊:“退……”


    晏相迴到房中,隨行的伺候點了燈火,伺候著晏相用了些水果茶水。這夜並不平靜,除了村長,還不斷有村民前來向晏相稟報各種細節。直到很晚,晏相覺得疲乏了,才吩咐伺候關好門窗,睡覺歇息了。


    一夜無話,次日辰時,準時開堂。


    晏相綜合各方信息,已經猜出了事情原委,望著滿院的鄉親,晏相又向吉瓏的公婆提了幾個問題,開始宣判。


    晏相道:“今日一早,本相視察了水眼之處,那處水眼出水均勻,並非惡水,諸位鄉親,可在新出的水道兩邊,重建家園,本相也會著內史府派遣熟工,指導諸位鄉親,力爭立冬之前,家家安頓。”


    眾鄉民一陣歡唿,他們最怕的就是遷徙,那樣一來,多年耕種過地熟地,就白白荒廢了。


    待眾人聲音小了,晏相道:“吉瓏是否水母,就目前掌握的信息,不能定論,她或許是隱門的傳承,入世曆練也說不定,今後各位鄉親不要再以訛傳訛,以免誤導了良善。”


    眾村民卻是一陣議論,明顯對晏相此判存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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