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綰葉麵有冷色,她剛買了輛車,很窮。她必須節儉生活,不能請他吃飯。


    "阿葉,你怎麽能這麽無情?我……”


    “文翰,安綰葉!”


    他還沒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歡快的聲音,帶著喜悅和清脆的快感。


    在這寂靜的醫院走廊裏,不能假裝聽不到,但喬文翰聽到這個聲音時並不感到高興。


    相反,俊眉立刻皺起眉頭,絲絲厭惡湧上他的眼睛。


    "如果你同意邀請去吃飯,安娜拉會很高興的。"


    安綰葉揚了揚眉,笑了,清澈如水的眼睛看著幾米外走過來的安娜拉。


    沒等喬文翰說話,她已經提高了音量,說道:


    "安娜拉,你來得正好。文翰說他非常餓,和他一起去吃飯吧。”


    “好!”


    “不要!”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討厭,一個興高采烈,安娜拉欣喜若狂,當她接觸到喬文翰英俊的臉龐時,愣住了,但很快恢複了冷靜,說道:


    “安綰葉,你跟我去。我剛看見江心,她說你去取車了,我想請你吃飯,恭喜你有了自己的車。”


    “阿葉有自己的車怎麽了?阿葉似乎不難擁有一輛汽車,隻是一直沒想過而已。如果她想要,她甚至可以買得起飛機。”


    喬文翰一陣反懟,安娜拉黯然垂下眼睛,不爭辯,隻是忍著委屈。


    安綰葉看著這樣的她有些不忍,淡淡說道:


    "文翰,不要誇張。我也很高興終於有了自己的車。這幾年買車對我來說真的不容易。安娜拉,你是來看我哥哥的嗎?如果是,那你可以先去,迴頭再說吃飯。”


    安娜拉帶著一絲感激看著安綰葉的眼睛,安綰葉為她解圍。她打了個招唿,不再看著喬文翰,朝病房走去。


    見她進了病房,安綰葉壓低了聲音說道:


    "文翰,不要總是對安娜拉刻薄。事實上,她沒有錯,就像你一樣。”


    喬文翰生氣地盯著她,不知道少爺的脾氣是怎麽上來的,冷冷地說:


    “你說得對,是我的錯。但是阿葉,你沒看見這個女人是怎麽對我的嗎?她喜歡我是對的,但我不喜歡她。她還是跟蹤我,嚴重影響了我的心情。這是一個大錯誤。”


    當看到他臉色蒼白時,安綰葉也懶得和他爭辯,擺擺手道:


    “嗯,我管的太多了,你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我先走了。”


    在這種停滯不前的氣氛中,喬文翰很快就後悔自己對阿葉發了脾氣,想解釋一下,又不知道怎麽解釋。最後他幹脆留了句話,轉身走了。


    當安綰葉迴到病房時,安娜拉立刻朝身後看了看,然後她眼底閃過一絲黯然,把目光移開了。


    “文翰已經提前走了。”


    安綰葉淡淡的說著,不僅解釋,還告訴她哥哥。


    卓睿正在收拾,看見她進來了,他笑著問:“阿葉,這些飯我都吃完了,你想吃什麽呢?我現在就去幫你買。”


    他今天早上做了兩台手術,又累又餓。


    他的胃口比喬文翰好多了,吃他們的那份真的不成問題。安綰葉清了清眼睛,看了一眼他放在包裏的盒子。


    “別買了,我已經吃過了。”


    “你隻是吃了一點。這怎麽行,阿葉?等等,我現在請你吃午飯。”


    卓睿說著,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拿著垃圾袋快步走出病房。


    他走後,安娜拉打趣道:


    “安綰葉,卓醫生對你真好。我也沒吃午飯,他連客氣話都沒說,居然隻請你吃午飯。”


    安綰葉淡淡地笑了:


    “你餓了可以一起去吃。”


    她實在是沒有胃口,話落,轉頭看向病床上的安木源,輕輕問:


    “哥哥,要不要睡午覺?”


    “不累,今天不睡,阿葉,下午你不用呆在這裏。周末帶小澤去兜風,或者去什麽地方玩。”


    “我不打算玩了,舅舅。我說過我會和你在這裏過周末,你先睡午覺,下午做康複的時候我幫你。”


    安木源每天都做康複治療,他的身體恢複得很快。


    他剛醒來的時候,並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現在,他已經能夠自己站穩了,自理能力也基本恢複了。


    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一樣練習走路,每一步都需要勇氣和毅力。


    “小澤,你就不怕你舅舅摔下來把你摔在地上嗎?”


    安木源笑著問,他對自己的恢複不滿意。雖然在別人眼裏已經快了,但他覺得太慢了,說要三個月才能恢複,但其實他的目標是年前就迴到正常狀態。


    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前幾天,白修月的醜聞在網上傳開,他又叫來了喬文翰。


    不出所料,那是阿葉的手筆。


    喬文翰不敢在他麵前撒謊,老老實實地告訴了他事件的原因,並且在盤問下,他告訴安木源阿葉患有嚴重的抑鬱症。


    安木源當時臉色蒼白,這比他聽說車禍的兇手是白修月更可怕。這位紳士釋放出的氣息冷酷而嗜血,喬文翰被收服了。


    在努力恢複的同時,他也在了解安氏的發展以及公司近年來的現狀。


    跟隨爸爸的兩位長輩上周一迴到公司,雖然職位不閑不淡,但是對公司還是有所了解的。


    盡管安永遠現在是公司的董事長,並更名為公司為永遠集團,但它始終姓安,安木源一個前少爺,仍然有影響力。


    隨著安木源醒來後,股價上漲了幾個百分點,如果有一天他迴到公司,這肯定會成為安永遠的一大不幸。


    當他聽說耿參的死和白修月有關時,他知道想傷害自己的不一定是白修月,她會殺死耿參,避免受到更大程度的威脅和羞辱。


    至於她那些年做的那些事,證據都被抹去了。就連阿葉也不怕她,所以她怎麽能在乎別人的說法來傷害他呢?


    稚嫩而滑稽的話語打斷了他的沉思:


    “嘿,如果你累了,就倒在我身上。我練了很久的跆拳道,已經習慣了被人摔好幾次。”


    安綰葉笑著說:


    “小澤,舅舅很重。我壓你,怕你哭。”


    “不,我是男人,流血不流淚。”


    安以澤英俊的小臉上揚,清澈的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長大了,不僅會照顧自己,還會照顧媽媽和舅舅。


    安木源和安綰葉相視一笑,而安娜拉原本想說小澤可以去找文翰叔叔練習,順便就可以打電話給喬文翰,可安以澤是那麽堅決的留下來照顧安木源,她到嘴邊的話就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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