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不懂的嗎?”初陽站了起來,要是沒事了的話,就準備去休息了。


    觀泰確實還有事,他叫住了正準備起身的初陽問道:“要不要跟陶岱說一聲?”


    “千萬不能聲張,記住了,除了後來通知兵丁之外,知道的就隻能是今晚在場的。”初陽搖頭鄭重的說道。


    “你不相信他?”觀泰問道。


    “不,我很相信他說的每一件事,但對他是否真的忠心於我,我還是持懷疑態度的。”初陽答道。


    觀泰點了點頭,他一切的一切都太突然了,而且正是準備起大兵攻打由陵的時候,突然來了這麽一個降將,即便想去完全相信他,那也不可能。


    一切都說開之後,兄弟兩人便各迴房間歇息去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已經到了第三天,在這三天內,將軍們也都將提早攻城的事,通過底下的各個小校傳播了下去。


    初陽慎重考慮了一番後,還是害怕大軍出城的時候會驚動昌荷,就決定在第三天晚上夜宴群臣,又跟他們提早打了招唿,一定要想盡辦法把昌荷灌醉至明日不起才行!


    眾人聽後點頭,這太容易了,打感情牌就行了,隻要拿當天他不敢進由陵來說事,自知理虧的昌荷肯定不好意思拒絕!


    夜宴之間,眾將紛紛上前對昌荷敬酒,昌荷還是比較聰明的,三輪之後他就能看出是受到了針對,但就像眾人猜測的一樣,即便知道,理虧的他也無可奈何,隻能悶頭喝下一杯接一杯的酒水。


    最後昌荷已經被灌的站立不穩了,趙番瞅準時機,一手提一個小壇子走上了前,他將其中一個塞到了昌荷懷裏道:“這酒你必須跟我喝!什麽原因不用我說吧?!”


    其中的原因昌荷當然知道,而且在這一刻酒勁已經完全上頭,兩種作用之下,昌荷一把抱住了壇子,結結巴巴的道:“別人......我不喝!你的,必須喝!”


    說完就抱著壇子仰起頭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不多時,小泥壇中裝滿的兩斤酒水,就被昌荷一飲而盡!


    趙番上前檢查了一番酒壇,確認確實喝空了之後衝初陽點了點頭,初陽微微一笑拍了拍手說道:“昌將軍醉了沒?”


    “沒......沒醉!再來十壇都......沒事!”昌荷睜著他已經抬不動的眼皮,結結巴巴的嚷道。


    初陽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將軍沒醉,那便是極好,攻城之日已改做明日,請將軍務必準時抵達北門布防,將軍可清楚明白?”


    “放心好了!若是有差,可斬我......項上人頭!”昌荷臉上掛著癡笑,打著酒嗝口齒不清的說道。


    他一句話說完,在場所有人都拍手叫好,紛紛嚷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記清楚了啊!明天要是出了差池,砍了你可別叫冤!”


    “是我說的!沒毛病!”昌荷揮著手嚷道。


    初陽冷笑一聲對侍從一揮手說道:“送昌將軍迴去安歇。”


    侍從上前攙起了昌荷就要扶著往外走,昌荷嘴裏還大嚷著:“我沒醉!不用扶......”


    眼見昌荷終於出了府門,初陽歎了口氣道:“真是酒品看人品,這人喝醉了什麽樣,現實中就什麽樣!”


    初陽站起身舉起酒盞對眾人哈哈大笑著說道:“兄弟大哥們,演技可以啊!”


    “可以是可以,關鍵這一肚子的水,喝的胃漲......”“可不是嗎,一動彈肚子裏就咣嘰咣嘰的......”一眾將軍皺著眉叫苦不迭。


    為了能灌倒昌荷,也就最開始那幾杯是真酒,最後等昌荷酒勁上來的時候,侍從就在初陽的安排下,將給諸將的酒壇裏的酒全換成了水。


    哈哈一樂之後,初陽又叫侍衛道:“你去牢房中,將先前抓獲的妓女,挑兩個成色好的裝在黑麻袋中帶出來。”


    眾將聽後大驚失色:“將軍你!”


    初陽衝他們一擺手示意先別說話,又繼續對侍衛說道:“然後將他們送到昌荷住處,讓她們陪昌荷一天一夜,半途中給他繼續灌酒,一定不能讓他醒來!表明要是做好了,就可以將她們無罪釋放!”


    侍衛點頭領命退下,初陽又急忙喊道:“一定要提前告訴她們細節與好處,千萬不能讓她們驚擾了別人,免得露餡!”


    “是!”已經走出門外的侍衛急忙答應一聲。


    開始還以為初陽是因為喝了酒,所以色域熏心要找妓女......當所有人聽完整件事之後,他們頓時對初陽做法的目的恍然大悟。


    整場夜宴在最後的歡笑中度過,第二天天剛剛明亮,初陽便與一眾武將匯聚到了廳堂當中,他對眾人說道:“由程原與趙番守城,其餘人等一同隨我出征,攻城計劃不變,繼續圍堵由陵東西南北四門,決不能放一人出入城內!”


    “是!”眾將齊聲高唿一聲,跟隨著初陽的步伐,氣勢如虹的走出了縣令府。


    點齊兵馬之後,初陽率領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從郎元城北門而出,軍隊蜿蜒如龍,眾將士殺氣如虹!今天就是讓馬忠一族血債血償的時候!


    大軍行進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抵達了由陵城南門五裏之外,初陽向身旁小校下令道:“傳令下去,由朱康領兩萬軍至西、北兩麵下寨!”


    小校領命趕馬而去,初陽招手叫過了秋盧道:“待會兒攻城戰起,若是馬祝開門迎我入城,便換由將軍領大軍,繼續堵東、南兩門,萬事不可莽撞,且與子徽商議而行!”


    “是!”秋盧抱拳領命道。


    下好命令之後,初陽穩坐將軍椅,衝後喊話道:“郭追!領五千精兵,去城下挑戰!”


    “是!”觀泰興奮答應一聲拍馬衝出了軍陣,身後緊隨五千鐵騎,向由陵城下衝去!


    當時為了暗殺陶岱故意秘不發喪而避免人多眼雜,可沒想到事情不成還折去了劉方,既然事沒辦成,也就沒必要再遮掩了。


    馬祝就在第二天向外公布了馬忠的身死,同時也不要臉的自領了由陵太守,現在算起來,正好是馬忠身死的“第三天”,這時的由陵城內正準備午宴,下午就要給馬忠出殯。


    馬祝正在太守府內悉聽白事知賓的指導,教他出殯時應有的禮節,正說著的時候,忽然有人衝進了門內,慌張的報道:“公子!大事不好了!喬州大軍堵截了由陵城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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