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林琳這女子與其他女孩的不同,大度!聽後非但不怒,反而嬉笑!


    微笑的同時伸出了兩根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撫摸上了初陽腰間的軟肉,雙指慢慢捏緊、旋轉......


    又麵帶笑容的說道:“公子說什麽呢?小女子耳朵不是很好,沒聽明白,請公子再說一遍。”


    初陽現在還是抱著林琳,他現在真想騰出手去把林琳的手挪開,但又實在舍不得鬆開懷中的情人。初陽即將遠走他鄉,二人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多,即便是林琳在擰自己,為了更多的溫存,初陽也隻能咬牙堅持。


    初陽倒抽著冷氣,抱著琳琳說道:“好琳琳,快放過我吧。你要是再掐下去,兩年以後就真娶不了你了……”


    林琳聽後終於放開了,其實她也舍不得掐初陽,掐完以後自己也是心痛不已,連忙伸出手去給初陽揉著被掐的軟肉道:“還疼嗎?”


    “不疼了…..”疼也不敢說,誰讓初陽自己嘴賤呢......


    一段小插曲過後初陽終於步出了家門,到達村莊外以後,他迴頭望了一望出來送自己並在流淚的家人與鄉親們。


    初陽環目掃視著眾人,對著眾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緊接著“嘭”“嘭”“嘭”磕了三個響頭。


    同時以極其細微的聲音念道:“爺爺,爹,娘,林叔,林姨,師父,還有我的琳琳。你們等著吧,等我迴來,等我風風光光的迴來見你們!”


    對家人與鄉親拜別完畢,站起身以後的初陽連忙迴過了頭,在他轉頭的瞬間,一滴清淚隨轉頭甩落在地。


    他並沒有對任何人說任何的一句話,他怕,他怕大家聽到自己說話的哽咽聲,不想讓離別的親人們更為傷心。


    。。。。。。


    走著走著,慢慢步出了茂密的樹林,抬眼望去,腳下那條充滿雜草,已經不能算路的路已經走不通了,被一塊碩大的石頭堵住,他抬起頭望了望這石頭的大小,想看看如果小的話就翻過去,大的話就另擇它路。


    可誰知他抬起頭望向的石頭,豈止是大,簡直就是大!


    那巨石大的不可一物而論,如一柄從天而降的利劍一般插在地上,直衝雲霄。


    再往左右一看皆是如此,全都被這絕大的石塊給擋住了,如神工鬼斧一般遮天蔽日!


    “想必這就是‘天斷山’了吧!”初陽伸出手,撫摸著光滑平整的山體,震撼的說道。


    初陽年輕健碩,外加自幼習武,行起路來自是健步如飛,七十二裏的路程,隻走了個把時辰便到達了這天脊山的邊緣。


    初陽伸出手撫摸著麵前的天脊山體,山體表麵就像玉石一般光滑無比。


    這山體果然看著宏偉,摸著奇異,尤其是光滑的表麵令人甚感驚異,可因為這山體的光滑卻愁苦了初陽。


    “山這般平整光滑,又如此高大,可讓我如何過得呀?”初陽看著筆直、平滑的山體,心愁的說道。


    這天斷山奇異就奇異在這,它並不是整體全部都平整光滑,隻有這下麵接地的四分之一是這樣!上半段跟平常山體一樣,也是有山有水有樹林。


    可是難住初陽的就是這下半段山體,這平整如刀切一般的山要怎麽爬?師父他老人家怎麽沒告訴我這點呀!我好早作準備的。


    初陽愁眉苦臉的看著如牆壁一般的山體,沒有想出絲毫的解決辦法。


    他剛才本想把元力全部集中在腳上,然後對著山體直接飛奔而上的。這辦法本來開始還行,爬了一段以後,越來越感到氣力不支,最後直接從高空摔了下來,直接導致屁股與地麵來了次親密的接觸!


    後采用元力集中在手上,直接往上爬也是這種結果......


    折騰了一會兒都無作為的初陽隻能坐在地上唉聲歎氣。


    休息了一會兒接著繼續嚐試,一直到晌午,各種方法都嚐試過的初陽,還是沒有成功順利的上去天斷山。


    現在他正在抱著幹糧,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牙齒上,對著幹糧死命瘋咬!就像是在拿幹糧出氣一般。


    就在初陽啃著啃著的時候,身後方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落上了一隻烏鴉。烏鴉看了初陽抱著的幹糧一眼,又看了看此刻麵目猙獰的初陽,對著初陽便大叫了起來,就像是再罵初陽傻蛋一般。


    烏鴉的叫聲,讓人聽著那真是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聽的初陽都想找塊轉把自己敲了!


    到最後初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低喝一聲:“找死!”把背在身上的長弓取了下來,彎弓搭箭。“咻”的一聲響,初陽手裏的祤箭已經朝著正站在樹枝上‘放聲高歌’的烏鴉射去。


    “噗”的一聲響,烏鴉被釘在了樹幹上,死狀慘烈無比。


    初陽放下了手中的長弓,對著釘在樹上的烏鴉豎起了中指叫罵道:“你嗎了個博一!”罵完後又對著地上吐了口口水才算了事。


    站在原地的初陽抬頭看了看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要出去果然不容易呀!吃完飯後還得再想想辦法!”說完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繼續抱著幹糧猛啃。


    啃著啃著的初陽突然停止了口中咀嚼的動作,急忙轉迴頭,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被釘死在樹上的烏鴉。


    看了一會後突然一個猛子從地上蹦了起來,他狠勁的一拍大腿說道:“我怎麽這麽晚才想到呢?剛才殺這黑鳥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我真笨呐!”


    說完後初陽便抽出了腰間的長刀,走進了樹林。


    雖然初陽主修長槍,但是也不能說他別的武器不會用。就像一個人會拿筷子吃飯,就不能代表了他不會用叉子勺子了吧。


    過了一刻鍾出頭,初陽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一手一邊拖著兩根長約六尺,粗約人臂的兩條挺直的樹枝。迴來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了對這兩根樹枝的加工工作。


    他先將樹皮削去,又在枝幹的本身劃上了粗淺且防滑的十字線,枝頭削成尖狀,又把尾端砍出一條凹痕,並用一丈左右長度的繩子拴進凹槽處,把兩根樹枝連接了起來。


    加工完後的初陽把所有東西都背在了後背上,又把背後的長槍卸了下來。


    初陽雙手握緊長槍退後了幾步,槍頭在前,上身彎曲做俯衝狀,腳底一蹬,飛快的奔向了麵前的山體。


    眼看就要撞上山的時候,初陽雙腿用力一彈,腳底黃土一揚便躍上了空中,把手中的的長槍用力的插進了山體當中。


    然後雙臂一用力,上身向上一彎便坐在了槍杆上。


    初陽坐在槍杆上,小心翼翼的直起上身並站了起來,抽出腰間的長刀,對著山體就“捅”了起來,直到在山體上摳出了一個深約兩尺的圓柱形空洞後,停止手上的作業。


    幸虧天斷山下截的石質長年風吹雨打太陽曬,導致裸露在外的石麵較為鬆軟,要不然憑初陽的能耐怎麽可能摳的動......


    粗喘了口氣,初陽把背在背後,經過加工的兩根手臂粗細的樹枝取了下來,拿出其中一根把尖的那頭,用力的捅進了圓柱形的洞口內,過後又用力掰了掰試了一試,確定足夠牢固後才停下手頭的動作。


    初陽深唿吸了幾下便倒轉身子,用力一跳就跳上了插進天斷山的樹枝上,然後雙腿彎曲,用腿彎處勾住樹枝,扶住樹枝的雙手一鬆,便頭部朝下的掛在了樹枝上。


    初陽雙手握住插進山體內的長槍槍杆,用力一拔想拔出來,可誰知長槍不但沒拔出來,還差點把初陽給從樹枝上帶下去。


    這一個失誤差點沒把初陽給嚇尿褲子,倒懸在空中拍著胸口道:“嗎的,嚇死老子了。”


    但是沒有別的辦法,初陽隻能倒掛在樹枝上繼續拔槍,手上邊用力邊哭喪著臉道:“次奧,剛才用力用大了,插得太深拔不出來了!”


    拔了一會沒拔出來的初陽,已經把臉憋得通紅,程度跟一個月前害羞的林琳大同小異。


    他這臉紅並不是拔不出來給氣的,而是因為初陽一直倒掛著,血液全部倒流到了頭上,從而導致……


    這時雙手握緊槍杆,正在死命往出拔的初陽臉上已經不是紅色了,已經……白了!


    他邊拔邊沉著氣悶吼道:“老天你行行好別再坑我了!再不拔出來的話,老子就他嗎該腦充血掉下去了!這裏這麽高,掉下去鐵沒命的……就算不死也得殘了!老天,你!救!救!我!吧!”最後一句幾乎是一個一個字喊出來的,說完後的雙手用著最後的氣力往外拔,現在初陽的臉已經不是白色了,改成紫色了!


    上天像是聽到了初陽真誠而感人肺腑的唿聲一般,就在初陽臉部即將要再次變色的時候,長槍終於拔了出來!


    槍雖然拔出來了,但還是因為氣力用盡差點沒上去,最後隻能用身上的匕首插著山體,一點一點的費勁的挪了上去......


    初陽上去以後在胸前畫著十字說道:“我米頭發,啊悶,啊悶……”


    休息了片刻,緩和了下沸騰的血液後,初陽把長槍背在背後,繼續著剛才的方法,接著把另一根樹枝插進了“山洞”內,然後再次一躍而上,用綁著的繩子把第一根插進山內的樹枝抽了出來。


    周而複始,初陽就用這兩根樹枝來迴交替著向上爬行,在勞累了近一個時辰以後終於到達了天斷山的腰部。


    到了這地方,向上看去,才開始像是一個正常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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