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長槍已經接近巨雕身體不足半尺,初陽本來以為這一槍是肯定能刺中巨雕的,可誰知就在長槍就要命中巨雕的時候,巨雕瞬間俯衝,直直的閃了過去。


    緊接著雙翅一拍,不做絲毫停留的上升到了初陽觸不可及的高度,金雕居高臨下的盯著下方一擊不中,反而把長槍插入地表的初陽。


    初陽把長槍從地上拔了出來,緊緊地握在了手中,抬起頭目露鋒芒的盯著空中與自己對視的金色巨雕。一人一獸對眼了幾息時間,初陽便把手中的鋼槍舉了起來,槍鋒直指長空,初陽大喊道:“孽畜!上到空中作甚?還不速速下來受死!”


    就在初陽說完以後,一直在空中徘徊的巨雕,仿佛為了迴應初陽的話語一般直衝而下。利爪舒展,直抓初陽的頭顱而去,速度之快讓人無從應轄!


    初陽剛剛喊完,巨雕已經直衝而下,利爪也已經到了初陽的麵前!


    初陽思緒飛轉,他知道巨雕這一擊有多強勁,僅憑現在自己的實力如果要閃是肯定閃不過的,而且在躲閃的動作中,自己定是空門大開,完全把後背亮給了敵人,屆時傷則算好,動輒甚至能造成生命危險!


    沒有辦法之下,初陽隻好飛快的抬起手中的長槍,硬著頭皮與巨雕的猛烈攻擊來了一次硬碰!


    初陽的攻擊沒有對巨雕造成任何的傷害,自己反而被巨雕的爪擊給轟飛了出去,身後約有一人粗細的兩顆大樹,被飛出去的初陽接連撞斷!


    撞斷大樹的初陽趴在地上喘著粗氣,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雖然不想再動一下,但現在大敵當前,根本容不得有一絲的休息時間。


    強忍著肉體的痛疼,五髒六腑的翻湧,用手中的長槍支撐著自己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緩緩地站了起來,剛站起來便“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猩紅的鮮血。


    其實在初陽出手之前,就萬分肯定這頭巨雕的實力,但沒想到強到了如此程度。現在再看兩者相對,簡直是蚍蜉撼樹!


    初陽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平緩了一下氣息以後,便把手中的長槍往地上一插,低頭看了看已經被剛才的攻擊,給破壞的一身窟窿的衣服,便抓住衣領想把衣服扯下來,可手上剛要發力,衣服便跟風化了一般,直接零零散散的掉落在了地上。


    初陽盯著破碎不堪如碎布條爛抹布一般的衣服,苦笑一聲說道:“毀了,這下迴去鐵定要挨揍了……”


    又抬起頭看著頭上的巨型金雕,初陽眼睛微咪:“僅僅的一擊,便把已經步入一階......甚至是一隻腳已經踩進二階的我給瞬間擊飛,還把衣服給震了個粉碎!......這瘋雕的實力,到底強到了什麽地步?”


    “不過,細細一品味,相信這瘋雕並沒有出全力,或者說它並沒有要殺我的想法,要不然在我剛才趴在地上的時候,它就完全能置我於死地!”想到這一點,胸腔裏劇烈跳動的心髒,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身上雖然還是痛疼,但不必擔憂會丟命了......


    “既然你不想殺老子,那尼瑪也不用這麽狠啊!也太尼瑪疼了!”


    身體疼痛過後,本是平靜下來的初陽又激動了起來:兩日間我百般作為,食人虎卻見所未見。本以為進階之路將就此止步,卻不曾想天無絕人之路,在無所作為的情況下殺出了一頭實力更勝的巨雕。如此天賜良機,那我豈能錯失!今日,老子就從你身上找尋自己進階二段的結點(反正這雕不想殺自己,就算找不到也不至於喪命)!


    巨雕盯著初陽看了一會,發現他並沒有什麽‘可疑’的動作後便舒展雙翅,要飛離這裏。


    初陽一看金色巨雕要離開,便立馬張弓搭箭,箭頭緊緊地‘盯著’剛剛飛起的金色巨雕。


    金雕仿佛感受到了危機一般在空中瞬間轉身,瞪著如銅鈴般的雙目,緊緊地盯著把弓身拉成滿月的初陽。初陽一看金色巨雕轉身,便連忙把手中拉緊的弓弦一鬆,“咻”的一聲破空響,長箭便對空中的金色巨雕直射而去。


    停在空中的金色巨雕不慌不忙的將雙翅輕輕一揮,便把向它射來的箭矢折斷並將其粉碎!


    粉碎了箭矢後,那巨雕便抬起跟牛頭一般大小的頭顱,對著長空鳴叫一聲,那叫聲響徹天地,直震得人雙耳生疼嗡嗡作響!


    巨雕鳴叫完後,便對著地上的初陽直衝而下,右爪彎曲成拳頭狀,對著初陽就是猛烈地“一拳”!


    由於剛才射箭時,長槍被自己插在了地上,巨雕的攻擊又尤為迅猛,根本來不及去拔出來做防!用手中的長弓防禦?那是癡人說夢!要是說不防禦那更是萬萬要不得,總不能一動不動的讓巨雕來捶自己吧?


    情急之下初陽隻能抬雙臂交叉呈十字去擋......


    這一拳,直接把初陽轟飛出十丈開外!


    在飛出的時間裏,初陽的腦海中隻出現了四個字“吾命休矣!”


    看來他也知道自己這次作大了,唉......人家明明放你一馬了,你還得寸進尺,理當該得此報!


    落地後的初陽趴在地上不停的吐血,喘息聲也先從牛一般變的微不可聞。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身後沒有大樹阻攔,來給自己形成二次傷害......


    他對巨雕有此一舉完全是進階心切,導致心智紊亂算錯了一筆帳,而且是一筆大帳!要知道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況這一兇悍的雕王呢?


    先前對初陽的攻擊,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不難看出金雕已經明顯放他一馬了,而且也表明了自己與這人類實力上天差地別的差距,也好讓初陽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見好就收。


    相信但凡有點正常思維的,都應該在此盡早收手,早早逃命去了。


    而初陽的舉動卻大相徑庭,在受重傷後非但不懸崖勒馬,還一反常舉的再次招惹金雕。甚至還張弓搭箭,勢要取其性命!這金雕實力強悍到如此地步,對初陽這種作死的舉動怎可能輕易饒恕?當下直接給了初陽穩穩的,結結實實的一拳。


    雖然隻是一拳,卻融匯了金雕俯衝而下的力道,這力與力相結合的一拳,著實讓初陽受傷不輕。


    這一拳雖然差點要了初陽的小命,但他終歸是鄭先生口中的“習武奇才”,在這傷痛之下思維並不停頓,將元氣快速的在周身經脈中遊走,來緊急治療自己所受的傷害。


    初陽也在這時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已經多處斷裂!腿骨、胸骨、雙臂皆無一幸免!


    細細檢查之下發現腿骨,肋骨,右臂尚好,隻是有些裂痕,問題也不算太大。


    可剛剛用來做主要防禦的左臂卻是不堪入目,整個的向外折了過去,手指也像樹杈一樣向四麵八方彎折!


    用元氣循環經脈骨骼來做治療的套路,雖然不能痊愈,但最起碼能恢複一下,能讓自己好上個一二分,也比現在像爛泥一樣趴在地上強的多。


    元氣在自身經脈中遊走了三十六個周天後,因為忍著右臂骨裂的疼痛,初陽咬緊的牙將腮幫的肌肉滿滿的鼓了出來。咬牙過後,初陽的一個舉動著實讓人看著汗毛倒立,魂不守定。


    他竟然強行把骨折的左臂給硬生生的掰迴了原樣!接著是手腕跟五根手指......


    正骨是疼痛的,但要自己動手的話......這行為別說照做,看著都渾身麻木。


    要問初陽為什麽要這麽做,答案很簡單:這樣強行掰迴骨折處,雖然是痛入骨髓的痛!但這樣療傷後,不至於讓已經折掉的五指跟小臂定型,從而導致長歪。


    為什麽能確定掰迴了原位?可別忘了初陽的師父是幹什麽的,那可是行醫者的精英,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初陽雖然不是跟鄭先生學醫,但近朱者赤,也是偶有涉獵其中來以備不時之需。


    在將因骨折而彎曲的小臂跟五指複位後,初陽一刻也不耽擱,急忙將體內元氣分開運行,將其中的五分之一劃歸到腿骨、肋骨等身體中各個骨折處。另一五分之一在身體內遊轉,以確保體內元氣順暢運行。


    最後剩下的五分之三當然不用多說,全都充斥在受傷最嚴重的左臂當中。


    元氣圍繞體內循環了三十六大周天,七十二小周天後傷勢明顯好上了很多,不說好很多,最起碼也沒有那麽難以忍受的斷骨之痛了。


    運功做完緊急治療後,初陽腦中神經頓時一緊:“什麽情況?觀金雕方才架勢,明顯對自己下了殺心,可為何一擊過後便再無所作為?”


    剛才光關注療傷了,卻完全忽略了那個給自己造成傷害的金雕,可就在自己十丈之外!在這自己全無防備,或者說無能力防備的關頭,它要是想殺自己那更是輕鬆加愉快。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要趕緊起身防備!


    剛想到這腦海又是一轉:“不對啊,剛才療傷的時間雖然不算多,但至少也得半個時辰以上。且不說這實力強勁的雕王了,即便對方是那身有殘疾的乞丐,在這時想要取自己的人頭那也是唾手可得。既如此分理,這方才明顯想將自己送入鬼城的巨雕,現今卻在半個時辰內沒流露出任何殺意波動,仿佛麵前並無任何生靈......這......為的卻是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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