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的事結束了。


    人贓物贓俱在,州衙直接宣判了最高刑罰,抽魂,魔火灼燒一百年!


    這種刑罰,比淩遲處死還要痛苦一千倍。


    秦王朝的法律人士普遍認為:這世上,有一些罪孽,光靠死亡是贖罪不了的。


    能撫平痛苦的,隻有更深沉的痛苦。


    那九十九個嬰兒父母的痛苦,因為盜嬰案造成的恐慌……這些都需要蘇青償還,所以,量刑一百年魔火灼魂,理所當然!


    作為抓捕蘇青歸案的陸浪,作為捉拿罪犯的同時還端了一個格倫教團據點的陸浪……州牧府直接對他作出最高褒獎,包括在北龍府的大功,數功並賞,陸浪的爵位連升三級,從不更,越過了大夫、官大夫,直接到了‘公大夫’!


    普遍來說,能獲得這個爵位的人,往往是上了年紀的大宗師、金丹強者。


    上了年紀說明活的長,大宗師、金丹強者說明能力強,立的功多。


    陸浪年紀輕輕就爵拜公大夫,消息傳出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可沒有人覺得陸浪不配,他做的每一件事大家都看在眼裏,一句話,實至名歸!


    “公大夫有什麽好處?”


    陸府處,州牧府使者送來公大夫特有的‘鹿角金冠’,冷不丁卻被陸浪這麽問了一句。


    使者想了想,道:“除了抵罪、用功勳購買物品、任選官職有更高優先權外,公大夫還有一個好處。”


    “什麽好處?”


    “進入鍛心台一次,鍛煉道心。”使者正色道:“陸公勿要小瞧這鍛心台,它對道心的鍛煉作用,效果可是極強,一般來說,都能升華一次。”


    “升華一次?”手中把玩著鹿角金冠,陸浪臉色有些震驚了,道心的提高有多難他可是深有體會,這麽久以來,他也就升華了一次而已。


    現在他的道心還停留在先天武師境界,和本身宗師、變身後達到大宗師的實力比起來,這份道心境界有點跟不上了。


    若非智力極高,加上焚界火的幫助,陸浪早已經走火入魔,變成一個被力量奴隸的怪物。


    “陸公若是想使用鍛心台,直接來州牧府報備即可。”留下這句話,使者告辭離去。


    陸浪坐在原地,若有所思:“看來這就是秦思君一直給我強調的好處,唔,最近要抽空去州牧府一趟了。”


    這時外麵傳來黑丫的聲音:“公子,小姐來了。”


    陸浪立刻站起身,現在距離自己斬殺格倫宗師過去了一夜,李大壯的心上人‘武小清’也已經被找到,一大早,陳思瑤就和李大壯去小武館提親去了。


    是的,提親,李大壯老大不小了,是時候也該成家了。


    很快,陳思瑤和李大壯走入堂中,二人滿麵喜色,尤其是李大壯,笑的合不攏嘴。


    “怎麽,成功了?”作為李大壯的師傅,陸浪也打心眼裏為這個徒弟感到高興。


    李大壯嘿嘿笑著:“師傅,成了。”


    陳思瑤補充道:“那小姑娘還有點矜持,我激將了一下才答應了。”


    你一言我一句,氣氛融洽。


    最後一番討論,決定將婚期選在十一月十八,黃道吉日,不用大辦,簡單請幾個親朋慶祝足矣。


    送走李大壯,陸浪上後院練了會功,下午時出門找秦思君去了。


    並非為了百變玄功,陸浪隻是想單純問問鍛心台的事。


    ……


    “鍛心台你可以進,但要小心,裏麵可能藏著特殊危險。”


    佛像小屋中,陸浪和秦思君坐在蒲團上閑聊。


    聽到秦思君的話,陸浪有些不安:“特殊危險?”


    “是。”秦思君點點頭:“不會危及生命,但很麻煩,像是一種詛咒,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動消散。”


    “詛咒?能具體說說嗎?”陸浪感覺自己很多都不懂。


    秦思君道:“詛咒的表現形式很多樣,有輕有重,輕的譬如做了一年的噩夢、午夜總能聽到奇怪的聲音、總感覺背後有人看著自己等等等等,一種精神狀態的異常。”


    “那重的呢……”陸浪覺得這怎麽有股靈異風。


    “重的……”秦思君眼色有些遙遠,像是忽然想起了不好的事似的,半響後她輕聲道:“大概都是加重版的吧,午夜聽到腳步聲走向自己,房間裏無數雙眼睛注視著自己,還會有一些黴運,諸如此類,不算多嚴重,往往幾個月到一年就會自動消散,像是那個世界的規則被大秦世界融化了一般……”


    “那個世界的規則?”陸浪迅速抓住了關鍵詞:“莫非鍛心台是一個小世界?獨立於大秦之外的小世界?”


    秦思君看了陸浪一眼:“是的,所以那裏的規則和大秦有些不一樣,奇奇怪怪的東西有很多,不過大多沒什麽害處,隻是有些嚇人。”


    “明白了。”


    秦思君繼續道:“你去州牧府,直接到八卦玄水鏡那邊,鏡子會將你傳送到那個小世界,你就當是去休假了吧。”


    陸浪點了點頭,正欲起身離開,秦思君突然叫住了他。


    “對了!”秦思君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提醒道:“如果你遇到穿這紅色嫁衣的女人,你千萬不要跟著她,她象征著小世界最本源的東西,跟著她她會會帶給你最恐怖的厄運。”


    “紅色嫁衣的女人?最恐怖的厄運?”陸浪咂摸了一下這條信息,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我死也不會跟著她的。”


    “那就好。”秦思君噓了一口氣,揮手道:“我沒有事情說了,你去吧。”


    待陸浪離去,她眼睛裏浮現一抹淡淡的紅色,隱約中血海骨山,一個紅影在其中舞動妖嬈。秦思君苦笑道:“不知道你有什麽用,但多一個東西真是不好受。”


    她很後悔,當年也有一個前輩曾提醒她不要跟著紅色嫁衣,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她還是跟了。


    結果,當出來時便發現身體中多了一種東西,一種連大秦本源都無法消磨的,似乎生生世世都能存在的東西。


    她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用,哪一天會爆發?可充滿不祥的世界怎麽也無法給她好的聯想。


    說不定那一天,紅色嫁衣將會暴露真正獠牙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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