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於父臉色慌張,瞬間提高聲音,蓋住宴會廳中吵鬧的聲音。


    於老爺子迴身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別叫我爸,我可沒有一個把我軟禁在老宅的兒子。”


    說完之後,對身後的老管家吩咐道:“管家,老宅的傭人除了廚子,都給結算了工資讓他們離開。”


    話落,傭人們瞬間白了臉,知道於老爺子這是來真的了。


    這些傭人在於父掌管於家產業之後,便都倒戈到於父的手下,作為於父的眼線,於老爺子這麽多年心中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不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也不怪這些人,畢竟當時他手中沒有權利,並且對自己的不孝子還有一點期待。


    隻希望這次斷絕關係之後,自己這個不孝子能夠吃盡苦頭,有所改變。


    於老爺子說完之後,便想要離開,於父腳下一跨,攔住於老爺子。


    “爸,你別忘了現在於家企業都在我的手中,離了我,你們就什麽都沒有了。”於父陰狠的看著於老爺子。


    於老爺子猛地捂住胸口,微微彎腰:“管家,管家,快,我胸口痛,我感受到人生威脅,馬上給我請保鏢,專門防這位於先生的家人。”


    於父麵色一僵,他清楚於老爺子是裝的,但沒想到居然現在居然連裝都這麽的敷衍。


    在場的人一看就知道他胸口痛是假的,但請保鏢防他,就明確的表示和他斷的幹幹淨淨。


    “是,老爺,已經安排了,明天早上人就會到位。”老管家急忙扶著於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迴複到。


    “思睿,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就先上去休息了,看到這位於先生,我實在是太傷神了。”於老爺子麵露悲哀,看向於思睿。


    於思睿點了點頭,急忙安撫到:“爺爺,您先上樓,我自己能搞定。”


    於老爺子點了點頭,由老管家扶著朝著樓上走去,到樓梯處後,健步如飛,頭也不迴的上樓。


    看的下麵一群吃瓜群眾一陣無語,剛剛還在嬌弱胸口痛的人,一離開於父,連裝都懶得裝,他們不由的感慨,這真的是太不負責了!


    唯有幾個來湊熱鬧的老家夥,瞬間大笑:“於老爺子,你怎麽還和當年一樣敷衍。”


    於老爺子腳下的動作一頓,轉身看向那幾個老爺子,翻了一個白眼:“上來玩啊,跟一群小年輕有什麽好玩的?”


    幾個老家夥笑著和自家後輩打了一聲招唿,然後跟了上去。


    於父頓時臉色鐵青,他覺得今天的他就是一個笑話,宴會是以他妻子的名義開的,結果現在,他和於母都不再是於家人。


    不過他手中握著於家的所有產業,於思睿休想讓他交出來。


    於思睿瞥了一眼他,心中充滿了諷刺,這就是自己的父親,沒有什麽比手中的權利更吸引他。


    即使是親情,在他心中也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他接過話筒,繼續說道:“既然今天大家都來了,那就好好玩,我們於家好客。”


    話落後,他也準備進入宴會,畢竟以後也是要自己創業的人,結交一些人際是必須的,可不能再像曾經一樣懶散。


    路過懵逼的於父三人,於思溪突然拽住他的手,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不要爸媽和我了嗎?”


    於思睿眨了眨眼,偏著頭一副單純的看著她:“於小姐,那是你的爸媽,不是我的,我現在和你們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於思溪看著於思睿的眼睛,知道他說的都是心裏話,咬了咬嘴唇,心有不甘:“我是你的姐,親姐……”


    “得了吧,你就是一個祖宗,看到你,我就煩,我家幫派都快被你搞垮了,離我遠點行不?”於思睿不耐煩的抽出自己的手,頭也不迴的下台,準備融入宴會。


    偏偏於父又開始鬧幺蛾子:“我手中的產業,是不會給你的……”


    於母也淒淒切切的望著於思睿:“思睿……別和爸媽嘔氣……”


    “停!”於思睿不耐煩的迴頭看著他們:“你們手中的東西,我於家不感興趣,當然,要是你們的精兵要是自己跳槽跟著我,那我也沒辦法不是?”


    說完,又複雜的看著於母,對於這個親媽,他心情複雜的很,他一度覺得自己是被她撿迴去的。


    “你也別這麽淒淒切切,你比我這個便宜父親自私多了,一心想著養廢我,生怕我就走上他那條搶奪親爹手中產業,並且軟禁親爹的路,給他吹的耳邊風也不少。”


    這話一出口,於思睿就有點止不住心中的怨氣,這兩人真的是自私到極點。


    要不是有《盛世》這個遊戲,他到現在都還是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每天混吃等死,什麽都不能做。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都一臉八卦的看著這奇葩的一家子,見過捧殺私生子的,沒見過夫妻二人捧殺自己親兒子的。


    於父於母在聽於思睿說沒有準備收迴他手中產業的時候,就鬆了一口氣,隻要這東西還是他們的,他們才懶得管於老爺子和於思睿的死活。


    殊不知,他們手中的產業現在還活著,都是因為不少合作夥伴看在於老爺子的麵子上。


    要不然,於家的產業早就敗在了他的手中。


    今天宴會上的事情傳出去後,即將有一大批合作夥伴準備和他們解約。


    參加宴會的人感覺今天來參加這個宴會,參加的值,瓜又大又圓還挺甜。


    就在他們撐的慌的時候,花明瑋開口對於思睿問道:“既然現在這位於思溪小姐和你們已經毫無關係,我們花家接下來和她算賬的事兒,不打緊吧?”


    “自然。”於思睿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花家這明顯就是找茬的樣子,想到自己那個腦子不夠用的姐姐,暗中慶幸,還好提前斷了關係,要不然於家就真的完了。


    也明白爺爺為什麽非要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父親三人踢出於家。


    花父花母相視一眼,眼中露出無奈的神情。


    花明琛更是撇了撇嘴,別人看不出,他們花家的人可不傻。


    於老爺子年輕的事情他們也都聽過,這次看是斷關係,實際上是為了保住於家,讓於家有個喘息的機會。


    若真的是什麽都不管,那鐵定會收迴於父手中的產業。


    所謂的踢出於家,也隻是推出他們讓花家出氣而已。


    這人玩起這些人心,還真的是一套一套。


    花明瑋嘴角微微勾起,於老爺子想到的倒是挺美,他不搞死於父三人,難消他心頭之恨。


    今天先拿著三人開刀。


    “於思溪,我自問當年待你不薄,心中一直有句話想要問你。”花明瑋眼中毫無情緒,就那麽輕描淡寫的看著於思溪。


    於思溪心中咯噔一下,在於老爺子拿出族譜踢他們出去的時候,她就猜到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在她心中,她可不是自己那愚蠢的父母。


    於父於母都清楚,於思溪的性格,和於父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涼薄的很。


    如今花明瑋這麽一問,她心中越發的沒底,也不知道花明瑋現在都查到了一些什麽。


    “問什麽?”於思溪小心翼翼的開口。


    “當年催著辦訂婚宴是你們,後來逃訂婚宴的也是你,既然不願辦訂婚宴,又為何要催著我們辦?”


    花明瑋說完,宴會廳中再也控製不住八卦的欲望,糟雜聲響徹起來。


    於思溪臉色一白,這要她怎麽說?


    難道要直說,當初怕林殊對她沒興趣,又怕丟掉花家這條線,才催的嗎?


    要不是後來林殊讓她跟他走,讓她看到了希望,她才忍痛丟掉花家這條線。


    四周湧起的嘲諷讓於思溪臉色蒼白,哆嗦著嘴唇,緩緩開口道:“臨近訂婚宴的時候,我感覺到害怕,於是便去了京區,我想等我配得上你的時候,再迴來找你,但沒想到你現在……”


    話沒有說完,但表述的意思精準的傳遞給在場的所有人。


    就差沒有指著花明瑋的鼻子說,我為了你,去京區,結果迴來了,你又重新找了一個。


    於思睿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真實原因,他清楚的很,但看在姐弟一場,他倒沒有戳穿這個一看就漏洞百出的謊言。


    花家四人忍無可忍,這女人分明就是把他們當傻子!


    “別說的自己多委屈似的,全世界就你最不委屈。”花明琛開口即是嘲諷。


    花父花母跟著點了點頭。


    於思溪委屈的低下頭,還真有一點楚楚可憐的樣子。


    花明瑋不為所動,臉上的嫌棄的表情越發的濃重:“當我們都是傻子啊,不就是林殊是林家繼承人,你想要扒拉上去,結果沒扒拉上嘛,你要真的是喜歡我,當初看到別人在我家車上做手腳,怎麽不提醒?”


    “臥槽!”花明瑋話落,宴會廳吃瓜的人倒是先驚訝出口。


    這時他們才知道,五年前花家的車禍居然是人為的,這個瓜簡直比於家的瓜還要大。


    於思溪整個人一僵,微微後退一步,她不知道花明瑋是怎麽知道這個事情的,心虛的很。


    當初她覺得,她走後,花家隻要有事兒忙,自然就顧不上她,結果證明,她確實是對的。


    於父於母的眼中更是露出了恐懼。


    這件事兒,整個於家都不知道,其實他們也有參與進去。


    和於思溪想到的一樣,隻要花家那段時間有事兒做,自然就不會把精力放在於家的身上,他們並沒有想過搞死人,但一切都是那麽的巧合,當年死了三個人。


    還好花家給壓了下去。


    但結果並沒有讓他們滿意,花家確實是出事兒了,確也沒有放棄打壓於家。


    每次想起這件事兒,於父於母就怕他們查出他們當初也有參與進去,畢竟去給飛車做手腳的人,是他們放進去的。


    於思溪臉色蒼白,瞬間委屈的看著花明瑋,眼中溢滿淚水,看著花明瑋,瘋狂的搖頭,也不說話。


    花明瑋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心中不斷的安撫自己,年少輕狂,誰沒有一個眼瞎的時候。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於思溪,心中的小人不斷的翻滾,自我吐槽,當年真的是太瞎了,這特麽是什麽鬼東西,果然還是自家的橙橙最好。


    思維不由的又散發到田橙的身上。


    而田橙呢?


    此時正叉腰站在水晶花的麵前,抬頭氣憤的看著它。


    然後……和它吵架……


    “你別老跟著我,看到你就煩!”


    水晶花討好的擺了擺頭頂唯一的大花朵,伸出葉子放在她的眼前,一副你打我吧,我不躲的樣子。


    田橙伸手推開葉子:“我覺得你就是在耍無奈,我有證據!”


    田橙看著眼前的葉子更加的氣憤,這葉子,她用菜刀砍過,當時也隻是劃了一道綠痕。


    結果那葉子傷口處流出的綠色液體,它有毒!


    還是一聞就倒地的毒。


    搞得田橙瞬間倒地,急的水晶花立馬讓傷口愈合,在她身邊來迴跺腳,想要扶她起來,又怕加重她的毒性。


    尼克幾次想進來看看田橙究竟怎麽了,結果都被水晶花無情的拍飛。


    到後來,隻要靠近就被水晶花的那群守衛用根係給捆綁起來掉在空中。


    你扔給我,我扔給你,給他留下了一生之中無法磨滅的印記。


    田橙就這麽在地上躺了整整3個小時,當時她生無可戀的看著水晶花,心中鬱悶不已,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水晶花葉子上的毒,隻是讓人麻痹全身。


    從那之後,田橙再也沒有用菜刀砍過它,生怕它哪裏就破皮了。


    就這樣一躺就是3個小時,她是真的承受不住。


    水晶花這下也更加的黏田橙,別說田橙絕望,就連尼克都絕望了。


    “你這個破花怎麽老是跟著我?我不是你媽!你是花,是植物,我是鵝,是動物,咱們基因不一樣,可不可以不要跟著我!我就想炒個菜!”


    田橙崩潰的使勁拍了一下眼前的葉子,隨即急忙看了看葉子有沒有破皮,看到沒有破皮後,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這花,讓她清楚的知道,什麽才叫嬌花。


    水晶花疑惑的偏了偏頭,想到之前田橙摘自家手下花朵好像就是為了做菜,斟酌之後,抬起葉子,在自己的大花朵上一抹,一片花瓣就出現在葉子上。


    頭頂的花朵缺了一片花瓣之後,瞬間又長出了一片。


    田橙看到它葉子上的花瓣,瞬間後退兩步。


    內心崩潰的呐喊:拿開!拿開!誰知道你這又有什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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