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來者似乎才“發現”陸戈的存在,並放肆地將陸戈打量了一邊,再看著薛興林說道:


    “老薛你這辦的是什麽事,我還以為你說的陸先生,至少應該是一位中年人吧,他這樣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又算什麽,連起碼的誠意都沒有嗎!”


    來者說著話,靠著椅背,翹起的二郎腿,腳對著陸戈,同時自顧自地點燃一支雪茄,毫無顧忌地吞煙吐霧。


    麵對此人的放肆和失禮,陸戈先是用眼神直至薛陽平,接著看著此人正色道:


    “興林說得沒錯,正是我要和你談一些事情,還請你務必給一個麵子。”


    此人聽了陸戈的話,當即失笑道:


    “哈?就你?你斷奶了嗎?我白乙術雖然本事不怎麽樣,但我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長,我就問你憑著什麽資格要跟我談事?誰給你這樣的信心和勇氣,嗯?”


    陸戈看著白乙術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也是啞然失笑。


    毫無征兆,一直肉眼可見、巨大的透明手掌,憑空出現並淩空向白乙術拍下。


    “不好……”


    白乙術臉色驟變,隨著氣血強烈波動,猛地後仰,同時雙腳蹬地,試圖擺脫那個巨大的手掌。


    然而這巨大的透明手掌,似乎有一股吸力,拉扯著白乙術的身體,迫使他的行動減慢,繼而被巨大而透明的手掌死死按住,就像是被釘在了地麵上,絲毫動彈不得。


    其實白乙術是超凡武師,實力和薛興林接近,可是他麵對已經是道階二品宗師的陸戈,竟然像是螻蟻一樣,連一個照麵都沒能撐過去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你……你是誰?”


    白乙術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敗得這麽慘,一邊運用真氣護體,同時強行支撐著問陸戈。


    “怎麽老薛在電話裏沒和你說清楚嗎?是我陸戈想找你們談話,你問我誰給我的信心和勇氣,我告訴你,就是這個,一出手就能把你轟成渣的實力,我倒是想問問你誰給你的信心和勇氣,敢在我陸戈麵前這麽放肆。”


    陸戈控製著透明巨掌,將白乙術抓起來,懸在半空。


    “你就是陸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能栽在你的手裏,不冤枉。”


    白乙術一邊從嗓子眼裏艱難地擠出這句話,於此同時眼中掃過一絲恐懼。


    他之前當然聽說過陸戈,可是當他真正麵對陸戈時,這才知道他的實力竟然這麽恐懼。


    尤其他看清楚陸戈顯露出來的這樣一手時,分明就是道階二品宗師才能夠做到的聚氣成形,他在這之前,就見過一個人能施展出來,那就是紅焰總壇主曹勉。


    也就是說,眼前這位少年人的實力,至少不弱於曹勉!


    “這怎麽可能?”


    白乙術實在無法接受,卻又不能不接受,這位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竟然是道階二品宗師!


    “這有什麽不可能,當然了,這也怪我,隻告訴你是陸先生要見你,沒說他的名字,害得你吃了大虧,對不住啊。”


    薛興林笑嗬嗬地說道。


    白乙術頓時一陣氣結。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不過白乙術那張慌張的臉,很快就轉而陰鷙,繼續頂著陸戈運用真氣化形給他施加的壓力,說道:


    “陸戈,你這是吃柿子挑軟的捏,紅焰總壇除了他們的曹總壇主,還有以紅藍黑為首的長老們,一群道階強者都在等著你去送人頭呢,你若是想多活幾天,現在就放了我,否則的話他們跟你不死不休,就算乾綱地閣出麵也未必能保全你。”


    陸戈聽著白乙術的話,臉上不見任何情緒波動,薛興林卻啞然失笑。


    薛陽平則正襟危坐,靜靜地待命,一旦陸戈下令,他會毫不猶豫地把一切敢對陸戈不敬的人腦袋給揪下來。


    可見這白乙術從紅焰總壇空降到平南市不久,和紅焰平南分堂的幫眾交流得不夠,到現在還不知道陸戈剛一迴平南市,就打兩場惡戰,連克諸位紅焰精英,至於白乙術提到的紅藍黑三位長老,因為精神力嚴重受創,不但一身修為廢掉,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分別,甚至如同老年癡呆一般。


    “你現在最應該考慮的不是搬出什麽人給你撐腰,而是應該想想怎麽保存你自己吧。”


    陸戈收起用後天真氣幻化而成的透明手掌,悠閑地捏起一搓瓜子邊剝邊吃,不再看白乙術一眼。


    就在這時候,有人輕輕敲打房門。


    “請進。”


    薛陽平趕緊迴應。


    房門被悄悄地推開,接著有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進來,生怕惹得房間裏的人不高興似的。


    “請你們報上姓名和身份。”


    薛興林神情威嚴地說道。


    “在下平南分堂副堂主,張巍山。”


    “在下平北分堂副堂主,於七。”


    而且看他來的樣子,戰戰兢兢,仿佛房間內放置著一枚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廢話,他倆已經悉知陸戈以一人之力,橫掃以方逸、紅藍黑為首的紅焰、修行者公會等勢力聯合,還不趕緊數數自己頭上幾個腦袋?


    “你……你怎麽來了?”


    白乙術一看到張巍山,驚疑交加,不祥預感讓他格外難受。


    這是他從總壇空降到平南市後,接觸過的唯一一位平南分堂的人。


    張巍山見這位剛剛到任的堂主也在,就知道這人大約是被坑了,可誰讓他仗著來自總壇,成天一副傲慢、不屑理人,這可不是底下這些人的錯。


    不過白乙術到底是來自紅焰總壇的人嗎,張巍山也不敢怠慢,湊到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尤其是說道紅藍黑三位長老被擊敗、變成白癡時,白乙術的額上大汗淋漓。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沒人告訴自己這些?


    難道說,是紅焰分堂的人不想接受自己,存心給自己挖坑?


    但此時此刻說什麽都晚了,尤其是他還清楚記得自己剛才對待陸戈的態度,不但額頭上,連後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你叫於七是吧,為什麽隻來了你這位副堂主,堂主呢?”


    薛興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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