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學音樂已經過了半年多,我的音樂天賦就連教導我的老師都歎為觀止。


    再過兩年左右,我絕對能超越我所尊敬的老師,這是他親口說的。


    我在公眾平台上也發了許多的歌曲,其中還有不少是我自創的。


    在父親的要求下,我的臉被打上了馬賽克,即使如此,還是有許多喜歡音樂的網友關注我的賬號,並在視頻下麵鼓勵表揚我!


    今天,母親拉著我來到一家公園,在大廣場上已經布置好了專屬於我的演唱會!


    我牽著父親寬厚的大手走上舞台,此時台下已經有一些閑來無事的聽眾聚集。


    “加油!”


    父親很不習慣地幫我加油,盡管話語聽上去很拗口,但我還是很開心!


    “嗯!”


    我激動地應道,兩條金黃色的雙馬尾在腦袋後麵輕輕晃動著。


    望著台下才十人不到的觀眾們,我抿唇自信地笑著,兩隻小手握著吉他隨時就緒!


    隻是第一次上場有點緊張,雙手已經分泌出了不少細汗。


    “喝....唿~~”


    深唿吸一口氣後,我波動弦片,閉上眼睛忘我地演奏,悠揚婉轉的聲音透過音箱席卷半座廣場。


    隻是感覺缺了些什麽,我貌似有些太緊張了,就連歌聲都有些發顫,沒有之前那種平靜祥和的感覺。


    可能是手汗分泌太多了,手裏的弦片沒有握住,一下子掉在地上,也是在這時,我才從音樂的世界驚醒過來。


    等我再一睜眼時,台下已經滿是觀眾,密密麻麻地站了好一大片!


    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渾身都在打顫,眼神驚恐地看著那些觀眾,仿佛他們是隨時準備就緒的吃人猛獸,下一刻就要撲過來似的。


    我已經看到了台上的弦片,也彎下了些腰,但我動不了!


    明明身邊什麽東西都沒有,但是我就好像是被水晶包裹住,無法動彈,四周冰涼!


    過了有一會兒,我的額頭已經布滿冷汗,地上的弦片終於讓我撿了起來。


    我重新坐在椅子上,此刻隻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我再一次波動弦片,可能是因為太緊張,弦片又從我手中飛落,琴弦上也染上鮮紅的色彩。


    我無助地坐在椅子上,微微彎腰,將身體拱成一團。


    懷中的吉他太大了,而且很硌,但是我還是拚了命地縮緊身體,好像這樣就能安全了!


    突然,一雙大手握緊我的雙手,懷裏的吉他被父親抽了出來,我探向前想要拿迴來,這股空虛的感覺讓我如墜冰窟。


    可下一刻,父親把吉他扔向一邊,一把抱起了我,那空虛的感覺瞬間便消散一空。


    我努力地貼著父親,不敢看向四周。


    吵雜的聲音在台下響著,我隻能感覺很吵,聽不清說的什麽,也不願意去聽那些內容。


    父親把我抱下了舞台,越過吵鬧的人群。


    我這才稍微敢把頭從父親懷中探出來,率先映入我眼簾的正是那抹橙紅的晚霞,落寞的情緒在這一刻占領我的心房。


    太失敗了....


    我的第一場演出怎麽會....


    我和父親母親坐上了出租車後座,母親在這時候用創可貼幫我貼好撕破的傷口。


    父親像個蘿莉控似的緊緊握著我的雙手不斷摩擦,有被惡心到。


    不過真的好溫暖....


    我被父親和母親帶到醫院做了一些不理解的檢查,在母親的勸說下,我坐在號房門口的椅子上,父親他們不知道在和醫生說什麽。


    我隻明白出來後,他們的臉色好像都不怎麽好看。


    迴去的路上,母親總是想和我說些什麽,但每次都沒有開口。


    我心裏有些疑惑,同時也隱隱猜到了什麽。


    直到父親把我叫到大廳,態度堅決地不讓我再碰音樂,命令我斷了成為歌手的音樂夢想。


    ............


    我忘記了之後的事情,隻知道那天我哭了很久,敲門聲一直響了很久,我也開始討厭父親了!


    漸漸的,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因為肚子實在太餓,醒了後直奔廚房。


    路過大廳時,父親正跪在那裏,身邊沙發上,母親性格大咧地躺在那裏睡著了,和平常的母親一點都不像!


    我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走上前問好。


    “父親...早上好。”


    父親轉過頭來,一張好像被無數蜜蜂蟄了的胖臉映入我眼前,嚇得我連忙後退兩步,並懷疑這到底是誰的父親!


    “哼!醒了就趕緊去吃飯!”


    聽到那熟悉的高傲聲,我確定眼前就是我的父親,哪怕聲音有些改變。


    這時,一旁睡得正香的母親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


    她慵懶地伸著懶腰,可愛的肚臍都露了出來。


    看到我時,母親立馬就端正好坐姿,笑容溫柔道:“阿柔你醒啦!”


    “嗯,母親早上好!”


    “早上好!你父親覺得昨天說話實在太兇了,感覺對不起阿柔....”母親做了個可憐兮兮的動作道,“所以他自責的一晚上都沒有睡呢,而且一直都在打自己!”


    聞言,我有些震驚地看向父親,手指輕顫地指著他:“母...母親...您是說父親自己把自己.....”


    “嗯嗯!他其實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哦,把阿柔罵哭後,他一直都很難過呢!”


    我看著嘴角時不時抽搐的父親,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父親怎麽會自己打那麽....”


    母親在一旁柔弱道:“難道還能是母親打的嗎?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拉著你父親,可是他卻怎麽都不聽,說是隻有這樣才能讓心裏頭好過一點!”


    “。。。”


    我微皺著眉,有些心疼地看著父親。


    講真,感覺這樣挺惡心的,但是畢竟都打自己這麽狠了,要是再把這感覺說出來,父親會不會太難過?


    這麽一想,對父親貌似也沒這麽討厭了。


    就是感覺挺惡心的。


    雖然我被明令禁止了再觸碰音樂,但其實父母對這方麵的管教並不嚴,我隨時隨地都能繼續觸摸吉他,鑽研歌譜。


    值得慶幸的是歐豆豆在之後不久也學習了吉他,我們姐弟倆每天都練習的很認真,相互督促,相互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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