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不迴禮的後果....


    浪不三一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頭皮就有些發麻。


    他已經能幻想如果自己不重視的話,一到晚上飯木瀧子就會跟他說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之類的,然後來個無法反抗的劇情殺。


    唯一讓他難以接受的就是,一把破刻刀都能宰他,這讓他覺得自己的武力值受到了難以言說的屈辱。


    第二天來到教室,浪不三找到早早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飯木瀧子,從書包裏拿出昨天買好的禮物。


    “昨天的硬糖我很喜歡,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瀧子。”


    浪不三將一袋紅色塑料袋放到飯木瀧子桌上,雖然沒有精美的包裝和感人的情話,但這已經讓飯木瀧子十分感動了,她從未想過能收到不三同學的迴禮,不管迴禮是什麽,她都很喜歡!


    “這是...給我的嗎?”


    “嗯,希望你能喜歡。我覺得你戴發卡會很好看。”


    浪不三語氣平淡,他就事論事地說著,飯木瀧子不僅戴發卡好看,穿上cos服也絕對不錯。


    飯木瀧子臉色羞紅地接過禮物,呢喃軟語道:“謝謝...不三同學。”


    “嗯。”


    浪不三迴到座位,此時田島甜還不知道在做什麽,每天她都是在上課前三分鍾到,到了之後跟自己也僅僅是一句問好,這讓浪不三在心裏竊喜。


    .......


    短暫的一天匆匆離去。


    社團課結束後,天色已經臨近黃昏,天上的火燒雲尤為美麗,可惜隻有極少數人欣賞,大多數卻連頭都懶得抬,從而錯過了這美麗的自然景象。


    浪不三也是其中之一,他來到儲物櫃放好東西後正欲離開,卻在另一排看見了呆站那不動的高木柔。


    浪不三放眼望去,一灘乳白色液體因為高木柔打開櫃子的原因流了出來,論向下流的速度,應該是酸奶。


    “卑賤。”


    浪不三舔了下上唇,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高木柔會被針對,但就這種遭人唾棄的下三濫行為就讓他有些生氣。


    他最見不得那種藏在陰溝下還時不時出來蹦躂的老鼠,因此才會脫口而出那個詞語。


    浪不三輕歎一口氣,走到高木柔身邊。


    雖然看不到高木柔的表情,但他估計已經是張花臉了吧。


    不過湊近一看,浪不三卻有些驚訝於高木柔臉色鎮定,像是對此毫不在意。


    從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上和已經紅了的雙眸,還是能看出她對此感到難過。


    “怎麽了?”


    有些低沉又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高木柔聞聲望去,見是浪不三後又將腦袋轉到一邊,輕哼道:“不用你管!”


    嗓音下的哭腔十分明顯,看來高木柔忍得很辛苦。


    “是嗎,那再見。”


    浪不三聞言背著單肩包,頭也不迴地直接離去。


    高木柔見浪不三要走,神色有些慌張,她微微伸出右手,但傲氣的性格讓她選擇不求於人。


    “哼...”


    可下一秒,像是洪水一樣的委屈轉瞬間淹沒了她,淚珠再也沒有什麽阻攔,在她白嫩的臉上留下淚痕。


    “泣...泣...”


    她微微抽泣著,從書包裏拿出紙巾擦拭粘稠的酸奶,可收效甚微,到後來也隻是做做樣子。


    高木柔的視線因為淚水的原因朦朧一片,她已經看不清前麵了。


    隻看到一隻孔武有力的右手同她一起擦著酸臭的酸奶,高木柔順著手臂抬頭看向那道熟悉的身影。


    和那天一樣,淡淡的薰衣草香和煙草氣味湧入她鼻尖,這次的味道多了些安全感。


    “如果這次還是不需要的話,我就真走了。”


    繞了個小遠路的浪不三麵無表情說道。


    高木柔見浪不三迴來十分欣喜,但被她深深壓在了心底沒有表露出來。


    “哼...”


    她擦了下快變成小花貓的嫩臉,將頭轉到一邊,輕聲道:“有一個男人醉酒開車撞傷了一個人,我父親是一位公正的律師,他在原告方把那個男人審了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那個男人的兒子不滿。”


    說到這,浪不三就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差不多就是一個人喝酒開車把一人撞傷了,然後高木柔他爹就給他判了個三年以下,然後喝酒那人的兒子就對律師女兒進行了下三濫報複行為。


    emmm....


    md,還有這事?!


    “那男的叫什麽?”


    浪不三換了張幹淨的手紙繼續擦著酸奶,做得沉穩有力。


    高木柔一聽就知道浪不三是想要搞點事情,她故作傲慢道:“算了,我不跟他計較。”


    “你知道有個成語叫得寸進尺嗎?”浪不三語氣平淡,“有些事情,退讓不代表解決,而是加深麻煩,強硬些雖然也會有麻煩,但可能比退讓要輕。”


    “關鍵強硬起來你還能爽,不用那麽憋屈,是吧矮子。”


    “哼...你才是矮子。”


    高木柔嘟囔道:“那也不是你去做,不用麻煩你。”


    “就你那愛哭勁還是算了,到時候記得請我吃飯就行,壽喜燒就不錯。”


    將擦完酸奶的紙都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浪不三輕輕拍了兩下雙手:“該扔的扔,都拿出來把櫃子用濕紙巾擦幾遍。”


    高木柔照浪不三的話把東西都拿出來,接著從水杯裏倒了些清水在裏麵用紙巾擦著,酸臭的味道漸漸變淡。


    “書法社的,叫今田翔平。”


    “嗯。”


    清理好櫃子,浪不三便迴到家中遊戲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浪不三去小賣部買了兩袋麵包便來到儲物櫃旁邊。


    昨天的酸奶有一股很明顯的酸臭味,而這股味道就是酸奶在高溫下放太久的緣故,儲物櫃旁邊就是學校大門了,太陽正巧可以照射進來。


    能作案的時機隻有中午,其它時間,同學都比較多。


    浪不三今天蹲這就是為了看能不能蹲到昨天倒酸奶的那個人,畢竟光聽高木柔一麵之詞就斷定兇手的話,無疑是對那個誰不負責任。


    沒過多久,有些厚重的腳步聲在這安靜的玄關上響起,浪不三放下麵包,拿出手機攝像頭開始悄悄錄製。


    透過屏幕,他能看到一個男生正在高木柔的儲物櫃前和昨天一樣往裏麵倒著酸奶,臉上滿是病態的無聲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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