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茜的哭求聲傳出後,眾人的神色都出現了很明顯的變化。


    李曦博、蔣華、親兵和唐德四人都大大鬆了口氣,隻要沈茜心甘情願,今晚的事就好收場了。畢竟他們對淩宇有所了解,知道淩宇是個很倔的主,對女人又特別心軟,特別好說話,要是沈茜真來個寧死不屈,事情就難辦了。


    而吳莉莉卻是聞言苦歎,因為沈茜的反應讓她想到自己。當初,她也是很純真,有過對未來美好的幻想,可在父母的工作出現問題後,她不得不想向現實妥協,不得不強顏歡笑的爬上某位領導兒子的床。


    當初的她,和現在的沈茜,是如此的相似。這個世界太殘酷,越是美貌的弱女子,越是無法掌控住自己的命運,隻能淪為現實的奴隸。


    至於呂年新則笑了,笑得很得意,很狂放,很享受這種靠權力逼迫人屈服的感覺。


    “哈哈,早點這樣不是很好嘛,非要逼我生氣,真是賤骨頭。來,過來,讓我好好摸摸,剛剛都沒過足癮頭呢!”


    沈茜聽到呂年新的羞辱,梨花俏臉上抹過痛苦,強忍住內心的悲痛,怯生生的就想向呂年新走去。


    可當沈茜才走過秦山身旁時,卻被秦山一把抓住了。“呃,山哥,算了,我不能連累你和老板,這或許就是我的命吧。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秦山不等沈茜說完,就好笑道:“傻丫頭,瞎說什麽呢,山哥不是說過嘛,有老板在,誰也為難不了你。”


    這話一出,任誰都知道淩宇是早就授意給秦山,是不打算向呂年新妥協了。


    呂年新的那份狂放頓然消失,臉色大起猙獰的瞪向淩宇道:“小子,你什麽意思?你可別忘了老子是誰!”


    李曦博見呂年新動了真怒,神色一慌,就向淩宇擠眼色道:“淩少,別亂來,我們……”


    “行了,我自有分寸。”不容李曦博說完,淩宇就揮手阻止李曦博再說下去,然後就如看小醜般看向呂年新,冷笑中透著嘲諷道:


    “嗬,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不就是個副市長的兒子嘛,但在我眼裏,你連個屁都不是。我告訴你,別以為拿著雞毛就能當令箭,我不吃這套。你想用賀川的市場來威脅我,你還真以為賀川是能下金蛋的母雞啊。我呸!”


    呂年新被淩宇嘲諷得臉色數變,轉臉就瞪向李曦博吼道:“李曦博,這就是你們百惠公司的誠意嗎?好啊,你去告訴李總,我們之間沒得談了,你們百惠公司永遠也別想在賀川立足!”


    李曦博臉色大變,想要出言勸說時,淩宇卻大笑道:


    “哈哈,呂年新,你到現在還敢出言威脅,真以為我們要求著去賀川投資啊!你知道全國有多少城市嗎?你知道有多少城市在歡迎投資者嗎?我現在就以百惠公司董事長的身份告訴你,從今日起,但凡是跟我有關聯的投資,就絕不會投進賀川,你威脅不了我!”


    李曦博聽得傻眼了,都忘了要勸說淩宇,心底竟然莫名的升起一股爽快,淩宇還真有氣魄啊!


    呂年新也傻眼了,這時才知道淩宇是百惠公司的董事長,而淩宇的話就等於宣判了這次談判的結果。隻是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應該說不是他父親呂德華想要的,也不是賀川市府想要的結果。


    其實,自從省裏跟賀川市府打過招唿後,賀川市府對百惠是表示歡迎的。雖然百惠的總投資額並不算特別巨大,但是百惠投資的是實業,能替市府解決最頭疼的就業問題,這是市府最希望看到的。


    然而讓呂年新想不到的是,他想從中占油水的打算,竟然在淩宇這裏觸礁了。淩宇竟然為了一個歌女而跟他徹底翻臉,這不應該啊!


    一個成功的商人,不是應該很圓滑世故的嗎?不是應該很懂得隱忍,很懂得權衡輕重,很希望跟官家打好關係嗎?


    呂年新越想越想不明白,淩宇哪點像個成熟成功的商人?簡直就是個衝動的小屁孩啊!而偏偏就是這個小屁孩,竟然就是省內風頭正盛的百惠公司董事長,這是怎麽迴事?


    到這份上,呂年新反倒是慌亂了。事情要是談崩,他迴去就沒法跟父親交代了。於是,他很不甘心的看向李曦博,似乎想從李曦博身上找不到轉機,似乎想李曦博告訴他,淩宇說的是氣話,其實淩宇並不是百惠公司的董事長。


    李曦博從呂年新的神情與目光中看到了求助,這段時間以來的憋氣就好似得到了宣泄點,心裏頓時升起一股無法形容的爽快。


    而同時,他的心裏不禁佩服起淩宇,佩服淩宇能做到他和姐姐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就是為了一口氣,就是為了自身的尊嚴,哪怕是失去再多的利益,哪怕是失去一整座城市的市場又算得了什麽。


    無疑的,淩宇的這份氣魄,贏得了李曦博的由衷佩服,也贏得了蔣華、親兵和唐德的佩服。因為他們都是官家子弟,見過太多商人在官家麵前委曲求全了,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淩宇這麽硬氣,這麽有氣魄的商人。


    沈茜和吳莉莉雖然不太懂商道,卻也懂些事故之道,所以看向淩宇的目光都顯得很振奮,很崇拜。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敢於不畏強權,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折腰!


    呂年新等不到李曦博的話,很尷尬的站在原地,一時間進退失措,隻得被逼開口道:


    “李曦博,你們董事長的話有點過頭了吧。這樣,我先迴環江大飯店,你們內部好好溝通下,我希望你們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說完後,呂年新哪還有臉再留在這裏,急步就向輕酒吧的大門走去。可當他走到大門時,卻被把守在大門處的保安員給攔住了。


    “對不起,沒有淩少的同意,你不能離開!”


    呂年新心頭一慌,愕然轉身看向淩宇道:“淩少,你這是什麽意思?”


    “嗬嗬,什麽意思?你在我的地方搗亂,非禮我的工作人員,還想拍拍屁股走人,你還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啊!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皇家殿堂的生意就不用做了!”淩宇玩味的笑道。


    淩宇這番話的口吻很詼諧,很流氣,還帶著些小囂張,頓讓李曦博、蔣華、親兵和唐德四人知道,淩宇是打算跟呂年新沒完了。而且四人是有過親身經曆的,很清楚淩宇的耍人手段,心裏都抱起了看熱鬧的心態。


    至於沈茜和吳莉莉二女,更是直接被淩宇的那副調調給逗得忍不住失笑了。在二女看來,呂年新就是個下流無恥的惡少,而淩宇這般做作就好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人感覺特別的解氣。


    呂年新聽出淩宇的話意不善,又想到這裏畢竟不是賀川,不禁發起虛道:“淩少,今天的事就是場誤會,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可別把事給做過頭了。”


    “喲嗬,怎麽著,你還想拿身份壓我?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不記得我剛說過的話嗎,你的身份在我眼裏連個屁都不是!”淩宇冷笑道。


    呂年新見淩宇完全不給麵子,長期養成的大少爺脾氣就再也壓不住了,頓時指向淩宇大吼道:


    “操,給你點麵子,你還真當老子怕你啊。就算這裏是環江不是賀川,你要是敢動老子,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蔣華、親兵和唐德三人都是官家子弟,自然能懂呂年新這番話的意思,不由得一同靠近淩宇,小聲說道:“淩少,別亂來,真要是把他給弄出什麽損傷,你也很麻煩的。”


    “嘿,你們這是什麽話,怎麽說得我好似地痞流氓一樣,我是斯文人,很老實的,怎麽會幹違法亂紀的事呢!”


    淩宇沒好氣的叫起屈來,弄得熟悉他的李曦博、蔣華、親兵、唐德和秦山等人都大翻起白眼了。淩宇竟然說自己是斯文人,很老實,這臉皮真夠太厚的,簡直就是無恥沒極限啊!


    呂年新雖然不知道蔣華、親兵和唐德三人跟淩宇說了什麽,但也看得出來三大少是在為他說話,底氣頓時足了不少。


    畢竟大家都是官家子弟,秉承的原則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誰也不想因為點小事就把臉皮撕破掉。而有著三大少站在他這邊,他的那骨子傲氣就又蹦了出來。


    “哼,淩少,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一步了。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淩宇看到呂年新那副自以為是的倨傲樣子,心底就一肚子氣。


    “走,我有同意你走嘛。別以為你有個當副市長的老爸就可以橫行無忌,就沒人收拾得了你。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別人怕你的身份背景,不敢收拾你,我就替那些人被你欺負過的人收拾你!”


    說完後,淩宇轉頭就向蔣華道:“華少,我要報警,賀川副市長的兒子呂年新在公共場所尋釁滋事,粗暴非禮皇家殿堂女員工沈茜,意圖對沈茜實施強暴行為,情節極為惡劣!”


    這話一出,呂年新直接就呆住了,蔣華也傻眼了。他在公安部門,很清楚這個罪名的嚴重性。隻要罪名落實,掛有公職在身的呂年新就要蹲個幾年牢,這輩子的仕途也就完了。


    呂年新在呆滯了片刻後,似乎想到了什麽,竟然不怒反笑道:“哈哈,你是不是腦袋被門給夾壞了,竟然想報警抓我?你憑什麽,你有證據嗎?你懂司法嗎?”


    不怪得呂年新突然變得張狂起來,他在賀川市掛職的部門就是司法部門,很清楚尋釁滋事、非禮和意圖強暴這類指控是最難定罪的,因為很難取證到有利的證據來指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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