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問這世間還有誰比朝陽公主更恨寧無雙,除了寧無雲姐弟怕是也找不出來了。


    朝陽公主從不曾想過,當初那個在她眼裏如螻蟻般可以隨意捏死的寧無雙,最後居然阻斷了她親哥的帝王路,從高高在上的儲帝變成現在的階下囚,這仇若是她不報,哪裏還有臉活下去。


    朝陽公主雙目通紅,似要吃人一般:“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留下她!”朝陽公主悔的腸子青了,都覺得不夠。


    寧無雙這禍害就該死,她會成全她的!


    手中寶,心頭肉?


    她倒要看看南宮月到底有多愛自個兒的手中寶,心頭肉!


    朝陽公主輕蔑的笑了起來,招了身邊的宮女輕聲的吩咐一通,那宮女一聽就臉色大變,她雖然跟著朝陽公主在宮中耀武揚威的,但如此惡毒陰狠的事情卻還是嚇了一跳,尤其是今時不同往日,朝陽公主已經無法在宮中橫行,若是被宣王殿下知道她謀害寧小姐,自個兒的這條小命也就保不住了,猛的跪在朝陽公主的跟前,將一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可憐兮兮的說道:“公主,奴婢不去……奴婢……奴婢害怕……”


    朝陽公主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害怕什麽?若是有什麽事情本宮擔著就是了。不過是庶出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有什麽可怕的,還是你看本宮落難了,所以就敢不聽本宮的話了,別忘了,本宮再怎麽樣,也是宣冥的公主,捏死一個奴婢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朝陽公主發怒,宮女有些慌了,一張臉糾結在一起,絞著手指,澀澀的呢喃:“可是宣王……宣王……”


    “隻要你小心行事,宣王再怎麽神通廣大,他也不會知道是你下的手。”朝陽公主看著宮女為難糾結的模樣,緩了怒容,淡淡的說道:“若是你這次替本宮辦好了這件事,本宮就許你重金,明年你就到了放出宮的年紀了,到時候拿著銀子置辦個大宅子,買幾個下人伺候,再招個上門女婿,那不是富家太太的生活?”


    宮女出宮年歲已經大了,而且多是身無依靠,出宮後,身無銀錢傍身,就是迴到之前的家中也是不受待見,想要過得滋潤,幾乎是不可能。


    宮女緊咬著唇,內心似乎在做著劇烈的掙紮。她知道,若是自個兒不聽公主的話,公主定然不會輕易饒過她,還不如拚一把。


    誰讓朝陽公主描繪的前景實在是太過美妙,想了一下,結結巴巴的道:“奴婢……奴婢去就是了……”


    衡量再三,宮女還是鬆了口,為了後半輩的好日子,她願意拿命去賭一次。


    “這就是了,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你放心,本宮絕不會虧待你的。”朝陽公主滿意的笑了,眼底卻是劃過一道極冷的光芒。


    在窗戶外的迴廊地下,有一道人影極快閃過,隻是衣角帶起一陣微風,證明曾有人來過。


    ……


    朝陽公主一直懷著興奮的心情等待著宮女的迴來,若是寧無雙真被算計了,那她就會變得跟條狗一樣,當初她的祖母和母後就是用這東西對付慕容家的那個賤人的,隻可惜那賤人骨頭太硬,硬是折斷了自個兒的腿,才沒淪為瘋狗,可就是那樣,她祖母和母後也沒饒過那個賤人,活生生的將她剮了。


    算計、活剮慕容賤人的事情,是她母後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朝陽公主很想效仿她母後一次,做出一件令自個兒驕傲一輩子的事情。


    在朝陽公主急切盼望和忐忑之中,那辦事的宮女總算是迴來了。


    “怎麽樣?藥下在她用的藥材中了沒有?”還沒等那宮女開口,她就迎了上前,開口問道。


    因為寧無雙身邊滴水不漏,藥也隻能下在太醫局的藥材裏。


    那宮女身子顫了一下,臉色白白的開口:“迴公主的話,藥已經下在了藥材中,奴婢親眼看到寧小姐身邊的丫頭將藥材拿去熬了,這時候怕是已經喝到嘴了。”


    朝陽公主當即大笑了起來,拍著手道:“極好,極好!”寧無雙那賤人是南宮月的心頭肉,等到南宮月發現自個兒的心頭肉如同一直發【嗬嗬】情的母狗四處找人求【嗬嗬】歡,隻要是個男的就會撲上去時,他的表情一定十分的精彩,隻是可惜啊,她還被禁足不能親眼看見,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所以當宮女將飯菜端上來的時候,用的那叫一個歡快,連那宮女微顫著的身體,蒼白的臉色都不曾注意到。


    當她放下筷子的時候,覺得身體有團火流竄著,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開來,快的讓她反應不過來,整個人漸漸地煩躁起來。


    “公主……”宮女忍不住叫了一聲。


    “你……”朝陽公主看著她眼底的內疚,一道巨雷在她腦海中劈過,神色頓時猙獰了起來:“你對我做了什麽?”


    那宮女被嚇的退了一步,臉色惶恐,長久被奴役的習慣,潛意思中對朝陽公主的懼怕還殘留在骨子裏,見她如此,嚇得魂都快沒有了,嘴裏喃喃的說道:“公主,奴婢不想……沒想害你……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沒法子……宣王殿下拿奴婢的一家子威脅奴婢……”


    朝陽公主聽到宣王殿下四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的幹幹淨淨。


    南宮月的手段有多殘忍,她算計他的心頭肉被拆穿,他還不知道怎麽折磨她呢?


    “你給我……吃了什麽?”心頭那種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濃,身體的感覺,讓那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


    若真是如此,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自個兒拿出去的東西居然不知道是什麽?南宮蘭你還能不能更有出息點!”男人的聲音冰冷如刀子一般響起。


    朝陽公主失聲尖叫,恐懼如同毒蛇一般纏在她的心頭:“你……你說什麽?”


    “**蝕骨!這不是你們母女的最愛……”南宮月的聲音平靜如水,但說出來的話卻能判人生死,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朝陽公主的尖叫打斷。


    “啊……”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此刻已經變成了如同千萬隻螞蟻啃咬著一般,每一處都沒有遺漏,從腳趾頭一直蔓延到她身體的各部分,每一處的啃咬都那麽的清晰,又痛又癢,惡狠狠的瞪著南宮月:“你……不得好死!”


    他居然對她下這樣的毒手,她再怎麽不好,他們也是一父所出的兄妹啊,**蝕骨這樣陰毒的東西,他竟然用在她的身上。


    南宮月,他不是人,他不長心,他的心是石頭做的,他的人也不過是個雕塑。


    這時候,朝陽公主顯然忘了**蝕骨是她拿出對付寧無雙的。


    在有些人的心裏,自個兒對付別人是天經地義,別人反將自個兒一軍,那就是天理不容。


    南宮月看著痛癢不停的朝陽公主,挑了挑眉,轉頭對著身後被綁成粽子的女人看去,笑道:“皇後娘娘,聽說著**蝕骨是皇後的最愛,如今這最愛用在你的女兒身上,果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看著又抓由撓,形象全無的朝陽公主,他的心情如同空中的豔陽一般,說不出的明媚動人。


    “你……”皇後瞪圓了眼睛,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賤人生的孽種弄死了才好,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為自己,她也得為自個兒的女兒低頭,於是怨恨的語氣一變,轉而有些可憐哀求的味道:“你有什麽仇恨,盡管衝著我來,別為難蘭兒。”


    對一個母親來說,有什麽比看著自個兒的孩子苦苦淩辱自己,還讓人傷心絕望,心痛難忍的呢。


    南宮月這軟刀子捅的又快又狠,顧皇後隻覺得自個兒痛的連唿吸都快忘了。


    單看她的蘭兒此時痛苦的表情,她就能猜得出來朝陽公主此刻是多麽的難受,可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麵。


    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顧皇後不由得第一次後悔曾經做過的事情。


    她用**蝕骨算計慕容家的那個賤人,現在慕容賤人生的孽種又用**蝕骨算計她的女兒。


    這算不算是報應啊?


    顧皇後看著朝陽公主麵目因為疼痛都變得扭曲猙獰,比方才更眼中,眼中除了仇恨之外,第一次留下悔恨的淚,若不是當初她千方百計弄來**蝕骨這個陰毒的東西對付慕容賤人,她的蘭兒今日也就不會遭受這個罪。若不是她將踐踏慕容賤人當作生平最大的傑作在蘭兒麵前露了口風,蘭兒也就不會求著自己給她半瓶,也就不會用她對付寧無雙那個賤人,現在也就不會自食惡果了。


    不,她不能讓自個兒的女兒承受那樣的惡果,她無法忍受她捧在手上教養的女兒淪為見到男人就要發【嗬嗬】情的瘋狗。


    **蝕骨最厲害的不是蝕骨,而是**,讓中招之人,貪欲貪歡,沒有絲毫的尊嚴,瞧見男人,不問美醜,不問年少,都會如惡狼一般撲上去求【嗬嗬】歡。r11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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