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雙身體一僵,極其緩慢的抬頭,月光下那人的容顏絕豔傲氣,眸光似笑非笑,攝魂奪魄的美麗之中偏偏帶著烈火般的炫目,可不知道是不是寧無雙的錯覺,總覺得她今夜的目光似有幾分冷淡。


    “慕容溪,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南宮月一個翻身落地,手下一動放下床紗,剛好阻擋了寧無雙和慕容溪的視線交匯,聲音冷沉,信步上前。


    方才見她如此盯著慕容溪看他的心裏竟生出微微的不悅。


    “表哥,你可真小氣!”慕容溪越窗而入,隔著床紗看了寧無雙一眼,清冷的月光下,那眸光輝彩,竟如鳳凰瀲灩,她悠然的開口:“美人,借你的男人一用!”


    寧無雙不知道怎麽的脫口而出:“男人和褻衣絕不外借。”說完自個兒臉上糾結著詭譎暗紅,沉默不語,心裏卻恨不得咬斷自個兒的舌根:她這般說豈不是認定了南宮月是自個兒的男人?


    南宮月發現自個兒不悅的情緒就這般輕易的被她安撫,他的心若被絨羽輕撓,那樣脫口而出的話,心跳加速,唿吸一窒,有種妾身扶正的錯覺。


    暗自吐了一口氣,緩緩地掉頭,隔著床紗對寧無雙說道:“你先睡,我去去就來!”


    話音剛落,人居然就從窗子飄了出去,順手還提了一個妖嬈紅色的身影。


    “表哥,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我是威風凜凜的烈火將軍”


    女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在風中響起,寧無雙微微勾唇,打了一個哈欠,慵懶的下床,在窗前敲了兩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風一般吹來。


    “王妃!”影三的聲音淡漠而恭敬。


    “今夜我的院子閑人免進!”寧無雙挑眉看著影三,美如玉的容顏如明珠投玉,奪人心魄:“包括你的王爺!”


    說罷,嘩的一聲將窗子關上,隻留下眉頭緊鎖,滿麵苦惱的影三:將王爺拒之門外,他有幾個腦袋啊?可不聽王妃之言


    影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寧無雙打了一個哈欠,重新上床,閉上眼睛,安然入睡。


    兩個時辰之後,一向人見人閃,鬼見鬼躲的南宮月卻被自個兒的暗衛給擋了下來,影三雙腿發軟,卻還是戰戰兢兢的將寧無雙的話複述了一遍。


    天,打個雷下來劈死我吧!


    影三做夢都想不到,自個兒居然有一天擋在誓死效忠的主子麵前。


    南宮月安安靜靜的聽影三說完,眼底掠過一絲意味難辨的波光,語氣如常道:“知道了!”


    影三心頭一鬆,欣喜自家的主子第一次的善解人意,隻是歡喜還沒散去,脖頸處一痛,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南宮月的目光在黑暗中掃向影四藏身之處,影四吧嗒了一下嘴巴,隨後十分有配合意識的拍了自個兒腦袋一下,也倒了下去,嘴裏還不忘提醒:“我暈了!”


    南宮月對於自個兒的下屬的識趣,表示了高度讚賞,然後飄進了寧無雙的閨房,成功的不動聲色的脫衣上床,摟著心儀的美人安然入睡。


    翌日,寧無雙一如既往的是在溫暖寬厚的懷裏醒來,頓時氣的一腳踹了過去:“南宮月”


    該死的,他是真的將她的閨房當成自個兒的臥室了。


    就知道人不是自個兒的,靠不住!


    “醒了?”


    被踹醒的某人半點都不意外寧無雙別樣的叫醒他的方式,打了一個哈欠,將她摟的更緊,安撫的開口:“別氣了,影三和影四被我打暈了。”


    這人的臉皮是什麽做的,這麽沒臉沒皮的話怎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你不去早朝?”寧無雙氣的牙齒咯吱咯吱響。


    “一群老頭沒事嘰嘰咕咕,你咬我一口,我刺你一句,忒沒意思!不去!”南宮月將腦袋埋在她的脖子處緩緩地說道。


    寧無雙冷哼了一聲:“那你也給我滾迴去!”


    隻一聲,南宮月就翻身壓了上去,一雙深邃的眸子變得猶如黑淵,一動不動的看著寧無雙,直視著她的眼睛。


    “不許趕我走!”她不知道她在他的心中是多麽的重要,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是該給他一個溫暖柔美的笑容,而不是趕他離開。


    寧無雙坦然的看著他,身體卻忍不住顫抖一下,他的體溫,他深重的個人氣息,甚至他鼻尖唿吸出來的輕微氣體,一時間皆充斥彌漫在她的全身。


    她又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而他的唿吸氣息是越來越重。


    清晨想來是個危險的時刻,不過是眨眼之間,他噴在她臉上的氣息就粗重的令她心驚,而他因為**而深沉的眼睛也越發的兇惡。


    被這樣一雙眼睛凝視著,寧無雙情不自禁的閉了閉眼睛,吞了吞口水。


    情況似乎不妙!


    “不行!”在他濃烈的氣息包圍下,寧無雙下意識的擠出這句話,聲音都抖顫了起來。


    南宮月沒有說話,他隻是用他的臉磨蹭著她潔白細嫩的臉,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那抵著她的兇狠,讓她不敢看他的眼,可是閉上了眼睛,他的味道又完全的充斥著她的鼻間,占領著她全部的心神,甚至這一刻她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如鼓。


    這個人的個人氣息太重了,重得能侵占別人的私密空間。


    這也是寧無雙一直抗拒南宮月的原因。


    沒有一個獵人,會喜歡另一個讓她時刻感覺到威脅,心身都會被他侵占住的獵人。


    南宮月在她的麵前表現的再無害,也無法抹去他骨子裏的強悍,而她也知道身為女子是十分容易淪陷這樣強大的男子之手。


    “那就不要趕我走!”他的唇停留在她的嘴邊,嘎啞著喉嚨說著:“我可以忍耐,但前提條件是——你是我的!”


    寧無雙能感受到他唇間那炙熱如烈火的溫度,也能感受到他這話有多認真。


    他的話,他的人,就如同他的性情一樣,總是猛烈的讓人覺得害怕,也讓人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被這樣的男人看重,怕是這輩子也無路可退。


    她勉強穩住心神,朝他點了點頭,心裏卻忍不住罵了一句“毛病”!


    這人的占有欲強大的讓人吐血。不就是一個滾字麽,至於弄得如此驚天動地麽?


    “別笑我,也別在心裏罵我,這輩子我想要的東西不多,但你——我想擁有!”他翻下身子,在她身邊躺下,伸手將繃得緊緊的人兒攬入懷裏後,用力在她發間死死一聞之後,望著那透著晨光的窗子,閉著眼睛穩住心神:“沒用八抬大轎抬你迴宣王府之前,我不會辦了你。我就是就是想在你身邊。”頓了一下:“給我抱抱!”


    辦人不能,總得讓他貪點別的啥吧,哪怕這也是不應該的,就如同他夜入她的閨房,但是他情不自禁,真的無法管住自個兒的腿。


    其實她不知道,這更像是淩遲他似的,滋味滋味難受!


    “我就抱抱,隻抱抱!”她的身體還在緊繃,他卻攬得更緊,甚至把她的身體抬著放在了自個兒的身上,對她扯開如春huā般的笑意:“真的是抱抱!”


    寧無雙相信了他的話,他隻是抱抱,不會真的動她。如她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怎麽就信了她。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在他的唿吸慢慢兒的平緩下來,她睜開眼睛看向他。


    一下子,就落盡了世間最美麗的眼睛腫,盡管裏麵還殘留著些許血絲,但是這雙眼睛卻是寧無雙兩世加起來最美麗的眼睛,讓她有些無法唿吸。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見過的俊美的男人都是不計其數,但是這一刻確實也明白,在她的眼裏,這世間她怕是再也找不到比眼前這個男人更出色的人來了。


    她一直以來都在抗拒,都不願意受到他的蠱惑,但是這一刻,她卻發現她中毒的比任何人來的都深。


    他也在看著她,眼睛裏有著她清晰的倒影。


    寧無雙看他半響後,伸手在他的腰間掐了一把:“登徒子!”身體卻不再緊繃,緩緩的放鬆了下來。


    南宮月抓住她掐肉的手,把玩著她冰涼的手指,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他的小東西有一顆足夠堅強的心髒,他覺得很高興。


    寧無雙忍不住搖了搖頭,伸腳踢了一下:“我口渴!”


    南宮月聞言下床,將溫著的茶水倒了一杯,端到她的唇邊,寧無雙就著他的手就飲了起來。


    二人之間沒有太多的言語,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此時空氣之中褪去了濃烈的情【嗬嗬】欲,變得異常的溫和起來。


    南宮月喂了寧無雙茶水,將茶杯放了迴去,斂了全身的氣息,重新躺在寧無雙的身邊,神情安詳,這讓他整個人的都變得溫和起來。


    他擁著她的模樣,甚至有幾分懶散,連說話的語氣,也透著幾分懶洋洋:“再躺會!”


    “得起來用早膳了。”


    “餓了?”


    “有點!”寧無雙淡淡的說道。


    南宮月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後張嘴就要叫人。


    寧無雙忙伸手捂住他的唇:“你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昨晚宿在我這裏,是不是?”


    南宮月拉開她的手,有些好笑:“你以為她們不知道?”見她臉色有些難看,解釋道:“我早就吩咐下去,除了白嬤嬤和你的那兩個丫頭,不讓人靠近,不會損了你的名聲。”


    她是要陪自己過一輩子的人,他又怎麽會舍得她因他有一絲半絲的不妥。


    不過,就是真有什麽不妥,他也不覺得有什麽,到時候他來收拾就是了,還能讓她吃虧不成?


    終於恢複更新,這幾日省裏檢查,忙的差點暈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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