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門坐落在寒冰山上,寒冰山與冷殺門的冰寒山都處於同一條山脈,它們分別在冰雪之地的兩端,氣候同樣的寒冷,寒冰門與其他修真門派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裏麵全都是女子,自從這一代掌門蕭悅鳳和冷殺門的風殺結合了以後,兩個門派的關係好多了,就像是親家一般,但後來小若和冷玉的事情發生以後,兩個門派之間的關係就淡化了許多,不過偶爾也會來往。

    蕭婷一出生就在寒冰山長大,所以她才會從母親的姓。一直到十多歲以後才見到自己的父親,她每天在山上,蕭悅鳳總是讓她修煉,可是蕭婷最討厭的事情就是修煉。所以這些年來,蕭婷的真元力依然是那麽平常,每次她一去風殺那裏都過一段時間就會迴來,如今一去幾個月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蕭悅鳳的心裏有些著急,所以才讓小若去接蕭婷迴來,想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段塵風等人已經來到寒冰門,小若和門前的一名女子打了個招唿就帶著他們來到寒冰殿,來到寒冰殿以後,小若對蕭婷說道:“婷婷,你和塵風在這裏等著,我這就去叫掌門過來。”

    蕭婷迴答道:“好。”說著就來到段塵風的身邊,說道:“塵風,等會母親要問的時候你一定要幫我頂著,否則的話。”說著,她的臉色一變,帶著一種令人憐惜的委屈。

    段塵風看見蕭婷又要用這一招,頓時沒辦法了,誰叫他最怕女人哭呢!於是說道:“到時候我會幫你說話的,你不要擔心。”

    寒冰殿和冷殺殿有很多的不同,冷殺殿裏麵擺放的都是一把把冷殺劍,而這裏放的卻是一盆盆冰藍花,花朵散發著幽香彌漫著整個大殿,讓人的心情也舒暢了許多。冷殺殿給人的感覺是一種畏懼的冰冷,這裏給人的感覺卻是委婉的淒美,如水一般。

    片刻,小若跟在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後麵從側門走了進來,那婦人穿了一身藍色的衣袍,後麵還有一件綠色的披風,她的相貌與蕭婷有幾分相似,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臉色平淡,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走起路來輕快而穩健,而且不發出一點聲響,這份道行令段塵風歎為觀止。

    來人正是寒冰山的掌門,蕭婷的母親蕭悅鳳。

    蕭悅鳳沒有到大殿的椅子上坐下,她一進來就發現了段塵風,眼神也一直盯著他看,這一看微微有些驚訝,眼前這青年人,相貌平凡,年紀也不過二十左右,但他一身的真元力極其深厚,雖然他本身隻修煉到第六層真法,可是他體內的真元力起碼已經修煉到第七層以上,這是怎麽迴事,無論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但這些卻不是她最驚訝的事,她在段塵風的身上居然發現了和風殺一般的風之力,這種感覺她在熟悉不過了,天下間除了風殺,她實在想不出誰還能修煉通靈術。

    想到這裏,蕭悅鳳已經來到段塵風的身邊,對段塵風微微一笑後,臉色一變,對蕭婷嚴肅的說道:“婷婷,這段時間你都去哪裏了,為什麽不會來看看娘。”

    蕭婷一看到蕭悅鳳,就像老鼠看見貓一樣乖,耷拉著頭,輕聲的說道:“娘,這段時間我,我……”她在那裏我了半天都沒有想到什麽好借口,心裏已經微微一陣冷汗。

    “我什麽?”蕭悅鳳問道。

    這個時候,段塵風接道:“前輩,這段時候我在教婷婷修煉劍法,所以就耽誤了迴來的時間。”他說的時候也是一臉嚴肅,根本就看不出來像是在是說謊。

    聽段塵風這麽一說,蕭婷驀地抬起頭,理直氣壯的說道:“是啊!這段時間我一直和塵風在一起修煉,所以就忘記迴來了。”

    修煉?蕭悅鳳一聽蕭婷說出這兩個字,根本就不相信,知女莫若母,自己的女兒她還不清楚,讓她修煉那比殺了她還難受,什麽修煉,估計在迷戀吧!蕭悅鳳盯著蕭婷的雙眸,詭異的一笑,而後說道:“那這些天修煉的怎麽樣,要不要和娘比畫兩下。”

    段塵風一聽比畫,忙說道:“前輩,前段時間正是因為比畫,所以婷婷受了點傷,這兩天才恢複一些,但仍然沒有完全恢複,現在還不適合劇烈運動。”

    “哦。”蕭悅鳳拿起蕭婷的手腕,仔細一探,果然是重傷剛愈,對段塵風的話也就相信了三分,問道:“你是冷殺門的人?”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是,前輩,在下血殺。”

    血殺?當蕭悅鳳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全身一顫,好半天才穩定自己的情緒,有些吃驚的問道:“你說你叫血殺,那你是否有血殺劍。”

    段塵風沒有想到蕭悅鳳也知道血殺劍,心裏微微有些奇怪,但一想風殺和蕭悅鳳的關係,也就不覺得奇怪了,隻見清光戒上五彩光芒一閃,血殺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血殺劍入手,在段塵風周圍就生出一股極為強大的殺氣,向旁邊三女撲麵而來,真元力最差的蕭婷硬是被這股殺氣逼退了數步,眼中帶有一絲驚訝。

    在死亡沼澤,段塵風殺死無數的妖獸以後,那把原本就鮮紅如血的血殺劍劍身,此時已經紅的宛如一條流淌的血管,劍身上還不是纏繞著殺氣和黑霧,讓人看起來就膽戰心驚。

    這些殺氣還足以影響真元力深厚的蕭悅鳳,她看著血殺劍,喃喃的說道:“想不到血殺劍這麽快就出世了,看樣子修真世界又不太平了。”

    段塵風握著血殺劍,迴答道:“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太平的世界。”

    蕭悅鳳聽見段塵風的話以後,為之一愣,既然血殺劍選擇這樣的主人,又怎麽可能是平凡之人,這樣的人才是應該留在自己的身邊,想到這裏,她微微一笑道:“你說的對,既然婷婷已經迴來了,我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如果你沒什麽事,可是在這裏繼續傳授婷婷劍法。”說著,她手中多了一個玉牌,玉牌全身藍色,上麵刻了五枚小針,她遞給段塵風說道:“你拿著這個,以後就可以自由出入寒冰門。”

    “這……”段塵風想了想說道:“前輩,我看我不能接受你這麽貴重的禮物。”

    “怎麽,看不起我們寒冰門。”蕭悅鳳的臉上微微有些怒意。

    這個時候,蕭婷也來到段塵風的身邊,說道:“塵風,你收著吧,既然你都是冷殺門的長老了,在多一個寒冰門長老不是更好嗎?”

    又是長老令牌,段塵風見蕭悅鳳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隻好說道:“謝謝前輩,以後寒冰門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蕭悅鳳點點頭,微微一笑道:“恩!”其實他就是等段塵風說這句話。接著,她又對蕭婷說道:“婷婷,你現在帶塵風去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還有,塵風住的房間你也給他安排一間。”

    蕭婷聽見以後先是一愣,而後說道:“我知道了,娘。”說著就拉著段塵風離開了寒冰門。

    兩人走了以後,蕭悅鳳對身邊的小若說道:“小若,血殺出現,你怎麽看。”

    小若迴答道:“門主,這件事屬下不好發表評論,但屬下認為,隻要能把段塵風留在身邊,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蕭悅鳳點點頭,表示同意小若的想法,而後看著大殿外,輕聲的說道:“希望在這一次劫難中,我們寒冰門可以輕鬆的度過。

    段塵風和蕭婷走在寒冰山的小路上,蕭婷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到現在,她心裏都還覺得奇怪,今天母親居然沒有訓自己,而且還微笑著和自己說話,她甚至感覺像是在做夢。這個時候,她的視線移到了段塵風的身上,難道母親認同了自己和塵風的事,如果那樣……

    段塵風看見蕭婷張著嘴對著自己笑,好奇的問道:“婷婷,你怎麽了,沒事吧!”

    蕭婷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收起猥瑣的笑容,笑著說道:“沒事,走我帶你轉轉。”

    段塵風點點頭,跟在蕭婷的身後,向山上走去,遠遠看去,還真的像一對令人羨慕的情侶。

    天夢城,一家極為豪華的客棧。

    餘天翔正坐在椅子上,坐在他旁邊的是許晚晴,這些天以來,她又消瘦了許多,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在餘天翔的後麵站著的是天行,穿著一身黃色的皇家侍衛衣服。這個時候門打開了,進來一人,這是正是秋山派的掌門秋寒,他本是和天明一同前去冷殺門,但路上得到通知,說太子殿下要來天夢城,讓他帶著手下在天夢城裏麵打探消息,有多少高手隱藏在暗處。

    秋山來到餘天翔麵前行了一個禮,而後說道:“殿下,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天夢城裏麵的確匯聚了大量的修真者,其中卻沒有什麽高手,大多都在凝力以下,所以我們這一次根本不用畏懼他們。”

    餘天翔聽完以後,想了片刻,而後說道:“秋前輩,你先下去吧!我知道怎麽做了。”

    秋寒說道:“是。”而後離開了,他在走出門的時候,臉色不經意間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瞬息消失不見。

    餘天翔等秋寒走了以後,說道:“天行,你覺得那老家夥的話有幾分可信。”

    天行道:“三分。”

    餘天翔微微一笑:“不管幾分可信,明天我們都必須去,他們三大世家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吧!”說到這裏,他站了起來,對天行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話想和晚晴說。”

    “是!”天行說完,就離開了。

    還沒等餘天翔說話,許晚晴就說道:“我累了,你也出去吧!”她聲音是那麽平淡,一如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餘天翔來到許碗晴的身邊,有些歉意的說道:“晚晴,你聽我解釋,關於我們定婚的事,根本就我我父皇一手安排的,我根本就無法拒絕。”

    許晚晴看著餘天翔,淡淡的說道:“是嗎?我答應你的事一定可以做到,但是你答應我的事呢!”

    “這……”餘天翔也不知道怎麽說,想了一會,接著說道:“這樣吧!我知道你在皇宮裏麵住的不太習慣,等這件事以後,我就送你迴天風城。”說完以後,他就轉身離開了。

    許晚晴打開窗戶,看著夜中,喃喃的說道:“塵風,你現在還好嗎?”

    寒冰山,段塵風身體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不明的說道:“怎麽了。”

    蕭婷在旁邊微微一笑道:“怎麽,有人想你。”

    真的有人想我嗎?段塵風問自己,那又會是誰呢?誰會在這夜光升起的時刻還帶著牽掛的心。

    蕭婷看到段塵風的臉上有浮現一層憂傷,知道他又想到許晚晴了,心裏突然一酸,說道:“你慢慢休息吧!我走了。”說完,她打開門,走了出去。蕭婷並沒有迴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仰望著天上的繁星,在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就想,什麽時候能和段塵風一起在星空下聊天。望著星空,蕭婷又想到了自己的愛,這麽愛下去會有結果嗎?

    一陣風吹過,吹亂了蕭婷頭上的秀發,四周的草木在風中此起彼伏的搖曳著自己的身軀,仿佛是那麽的孤單,她就那麽對著星空,癡癡的望著,嘴角勾勒出淺淺的笑容。

    不知道什麽時候,蕭悅鳳來到她的身後,說道:“怎麽了,有心事?”

    蕭婷迴頭一看,是自己的母親,忙站起來說道:“娘,怎麽是你。”

    蕭悅鳳微微一笑,說道:“不要一個人想這麽多,愛情無非是兩種,一種是麵對,一種是逃避,如果去麵對,即使失敗了也不會後悔,倘若不去,注定要後悔終生的,明白了嗎?”

    蕭婷怎麽也沒有想到,平時一臉嚴肅的母親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愣在那裏,激動的說道:“娘,我知道了。”眼角有淚水流出。

    蕭悅鳳看著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而後身影一閃,消失在寒冰山的夜幕中,四周依舊是漆黑一片,仿佛她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在看剛才那塊石頭上,哪還有蕭婷的身影,隻有寒風依舊在猛烈的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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