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塵風和許晚晴剛離開比試台,就有六七了男孩出現在兩人的麵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些人都穿著皇家學院的衣服,從他們的神態上不難看出是貴族子弟,帶頭的一位少年所穿的衣服要比後麵六人華麗了許多,他看著許晚晴,說道:“你是許晚晴吧!我們家少爺想請你去府邸說說話。”

    許晚晴聽見以後,不屑的一笑,而後看了看身邊段塵風,沒有說話,她知道段塵風會幫自己處理好這件事的。

    段塵風見有人如此大膽的在自己麵前攔住他們,心裏有些不快,不滿的說道:“請轉告你家少爺,就說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去他的府邸。”

    少年沒有生氣,微微一笑道:“少爺說了,不管你們答不答應,這一躺必須要去。”

    “這麽說你們要強行讓我們去了。”段塵風更加不滿的說道。

    少年道:“如果你們不配合的話,也隻有這麽做了。”說著,他手一揮,旁邊的六個學生快速的把他們圍在了中間。

    段塵風淡淡的一笑道:“就憑你們,也能攔的住我們。”

    他們這樣的舉動,頓時引來路邊的一些人圍觀,但人數不是很多,因為留在學院的學生幾乎都去看比試台的比試了。

    少年沒有迴答段塵風的話,對旁邊的人說道:“動手。”話一說出,六人同時拿出自己的法器,準備向段塵風攻擊。

    六人的真元力都是平平,除了帶頭的那人接近凝力的實力外,其他的人僅僅修煉到第三層上下。他們手裏都拿著一把劍,向段塵風快速的揮來。段塵風抱起許晚晴,一個虛幻步,已經離開了包圍圈。

    段塵風抱著許晚晴再次出現,站在離他們數丈外的地方說道:“對不起,今天我沒有興趣和各位交手,該天吧!”說著就要帶許晚晴離開。

    就在這裏時候,一直沒有出手的少年動了,他一個閃躍來到段塵風的身後,快速的出掌,向段塵風的後背襲擊。段塵風已經感覺到對方的偷襲,用兩個字評價,就是很弱,他沒有迴頭,隨意的用手向後一揮,手上帶著強大的凝聚後的真元力迎接對方的偷襲。

    隻聽“轟”的一聲,那個少年的身體被段塵風的一揮手給彈了迴去,倒飛的時候被旁邊的六個人給抱住。其中一個大喊道:“殺人了,段塵風殺人了。”

    聽見這句唿喊,段塵風先是一驚,自己根本沒用多大的真元力,怎麽可能把對方殺死,他放下許晚晴,轉過身,向少年走去。抱著少年身體的六個青年看見段塵風走來,都帶著恐懼的目光,一連退了好幾步。段塵風一個閃動,來到少年身前,把手放在少年的手腕上,想要證實少年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殺死了。

    “死了,怎麽可能。”當段塵風的手放在對方手腕上以後,的的確確感受到對方經脈雜亂,已經沒有了心跳,他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自己殺了人,而且還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殺了人。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是聽見唿喊以後跑來的,錢古也來了,當他看見段塵風也在其中,不明的問道:“塵風,怎麽迴事。”

    段塵風不知道怎麽迴答,難道說自己殺了人嗎?

    旁邊抱著少年的一個人說道:“副院長,我們家大少爺讓我們來請段塵風和許晚晴去府邸談論修煉的事,誰知道他們不但不去,還打死了我們小少爺。”

    錢古聽見以後,也是一驚,而後同樣把手放在那位被六人抱著的小少爺手腕處,果然已經沒有了心跳。轉過身,錢古對段塵風問道:“真的是你殺的。”

    許晚晴走上來,拉著段塵風的手,說道:“院長,是他們先動手的。”

    錢古想了想,對六人說道“你們先把小少爺帶迴家,這件事我自會處理。”

    六人不滿的說道:“院長,按天下律殺人者是要立刻抓入監牢的,你怎麽能說自己處理呢!”

    錢古嚴肅的說道:“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現在我就帶他們兩個去司法處。”接著,沒有等六人說話,就帶著段塵風和許晚情離開了。

    三人走出了皇家學院,來到一個偏僻的街道,錢古說道:“剛才我看了一下,那個人的死令有其因。”

    段塵風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但是他偷襲我的時候,我的確迴了一掌,但不會至命。可是現在,無論我怎麽說,都很難解釋清楚。”

    旁邊許晚晴一聽,著急的說道:“院長,你能不能不要抓塵風去司法處。”

    錢古微微一笑道:“以你家塵風的真元力,即使我想抓,也抓不住,再說你還在身邊。”

    段塵風聽見以後,已經明白錢古的意思,感激的說道:“謝謝導師。”

    錢古道:“不要謝謝,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聽蒼雲說過,早就有人想殺你了,我想這一次或許是借刀殺人。”

    “我知道。”段塵風說道。

    錢古看了一眼許晚晴,又看了一眼段塵風,而後說道:“塵風,你是個修行奇材,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天賦,所以你的路還很長,我們能相識也是有緣分,我送你一樣東西。”說著,他從懷裏拿出一本書遞給段塵風。

    段塵風接過錢古遞過來的書,仔細一看,居然是測試那天錢古使用的絕學法術——幻空掌。“這……”段塵風的話沒有說出來,錢古就說道:“老夫一輩子就專研出這點東西,或許以後對你沒有用,不過現在,我想你還是需要它的,多一份法術就多一份逃命的本錢,如果你感激我的話,等你修煉有成的時候,記得來皇家學院來看看我。”

    就在這時,不遠處已經有士兵唿喊的聲音穿來:“你們那一隊,去那邊收,一定要把殺害宰相小少爺的兇手找出來。”

    “是。”一個中年士兵的聲音穿來,接著就聽見士兵腳步的聲音向這裏傳來。

    錢古臉色一變,急促的說道:“塵風,你快帶著晚晴離開這裏,記得,有多遠走多遠,千萬不要再迴來。”說完,他對著自己的胸口就是一掌,嘴角流出一股鮮血,當他看見段塵風和許晚晴還在自己麵前,伸手一推,說道:“快走。”說完,向士兵的方向走去。

    段塵風的眼角已經濕潤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錢古,抱起許晚晴,使出虛幻步,向城門的方向逃去,移動中,許晚晴在段塵風的懷裏說道:“塵風,城門的地方一定有很多人,我們還是從別的路走吧!”

    段塵風想了想,說道:“不,大家都認為我不會走那裏,現在我偏要走城門,或許那的人會少一點。”

    可是段塵風想錯了,當他和許晚晴出現在城門口的時候,一隊隊士兵早已等候在那裏。段塵風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包圍自己的人會這麽多,為什麽他們來的這麽快,難道事先就有人知道自己會殺死人,通知他們在這裏等候的嗎?

    許晚晴從段塵風的懷裏站了起來,看見眼前不下千人包圍,凝重的說道:“真的是一場陰謀。”說著,他拉起段塵風的手,堅決的說道:“塵風,動手吧!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站在你這一邊。”

    段塵風反手緊著許晚晴的手,重重的點著頭,說道:“恩。”

    這個時候,士兵裏麵走出了一個將領模樣的人,將領的年紀大約四十對歲,穿了一身厚厚的鎧甲,麵色和藹,嘴邊留著少許的胡須,他對段塵風說道:“段塵風,你就是殺害宰相之子的人?”

    段塵風迴答道:“是與不是又怎麽樣,我說什麽,你們都會抓我,是吧!”

    那將領聽見以後,大聲笑道:“哈哈,不錯,你還不是很苯,上麵已經下了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段塵風看了將領一眼,冷聲的說道:“那就動手吧!”說著,攝魂笛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深青色的笛身上散發出絢麗的七彩光芒,他緊握著攝魂笛,冷冷的說道:“來吧!”

    “神器。”一群士兵唿喊起來,眼中充滿了怪異的神色,但他們中間隻有一個人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都在情理之中一般,他,就是那位將領。

    許晚晴的莫鑰劍也同時出現在手中,她已經決定了要與段塵風共同對敵。段塵風鬆開許晚晴的手,說了一句小心,接著身體騰空而起,攝魂在手,用了三層的真元力,瞬間發出數十道虛無劍氣,劍氣所到之處,一片片士兵瞬間倒下,隻有十幾個人擋住了這一擊,其中就有那位將領。段塵風心裏明白,這位將領是今天最難對付的,他的真元力之高,根本就無法看透,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喪命於次。

    段塵風再次落在地麵,將領微微一笑道:“虛無劍氣,難道你們冷殺門想造反嗎?”

    生死關頭,他沒有什麽好隱藏的了,隻要離開,什麽法術都必須用上,或許這有些對不起冷殺門。算了,如果真的出什麽事,也隻能自己一個人承擔,現在先逃出去再說。

    將領對旁邊擋下虛無劍氣的十個人說道:“皇家護衛團,現在該你們出手的了。”

    段塵風一驚,來的人居然是皇家護衛團,怪不得他們一個個都有凝力以上的實力,看樣子今天要從這裏逃脫,難上加難,自己在死在別人的劍下到沒有什麽,怎麽能讓晚晴也陪著自己而去呢!說著,他看著晚晴,從晚晴的眼神她沒有看到猶豫,而是一種幸福。微微一笑道:“晚晴,你站在旁邊,這些人還不是我的對手。”說完,他緊握攝魂笛,向皇家護衛團攻擊去,這一次,他用的殘陽派的絕學——殘陽劍法。

    皇家護衛團也拿出自己的法器,都是一把把皇家劍,皇家劍是皇家軍隊特有的東西,代表著身份和地位。

    以笛為劍,段塵風巧妙的把殘陽劍法的招式容入攝魂笛之中,殘陽破、殘陽碎、殘陽破,一招招的施展開來,他沒有懼怕對方強烈的攻擊,他知道,一但自己退縮,身後的晚晴就會有生命危險,接著,他使用出一招殘陽落日震退了身前的十人,自己也受了點輕傷,快速的退到許晚晴的身邊。

    許晚晴扶著段塵風,擔心的說道:“塵風,你怎麽樣。”

    段塵風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皇家護衛團剛想繼續進攻,將領伸手阻攔,對段塵風問道:“殘陽劍法,你到底是什麽人?”他現在心裏也有些疑惑了,本以為段塵風是冷殺門的人,現在居然使出了修真世界第一大派的絕技——殘陽劍法。如果他真的是殘陽派的人,還不能這麽殺死,於是改變主意道:“抓活的。”

    皇家護衛團的十人同時向段塵風攻擊而來,許晚晴剛要起身抵擋,被段塵風一把拉在身後,自己飛身而起,紫雲佩突兀出現在他的身前,段塵風大喊一聲:“紫雲仙陣。”紫雲佩瞬間放大幾十倍,發出耀眼的七彩光環。此刻的紫雲佩足有三個人那麽大,把段塵風擋在後麵,神器中間那個紫色雲彩的突然從玉佩的中間移動出來,抵抗了眾人猛烈的一擊。皇家護衛團的攻擊落在雲彩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身體也在攻擊後被反彈了迴去,一個個吃力的落在地麵,嘴角都不約而同的流出一股鮮血,已經受了重傷。

    再看紫雲佩,在剛才的抵擋攻擊以後,那片紫色的雲彩快速的收縮到紫雲佩中間,紫雲佩上七彩光芒也隨之消失,恢複了原本紫色,而後隱沒在段塵風的身體裏。

    “紫雲佩!”將領驚訝的說道:“要不是上麵的命令,我還真不忍心抓你,我倒想知道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段塵風從空中落了下了,吃力的站著,剛想說話,嘴角緩緩的溢出一股鮮紅的血夜,他輕輕的擦去,淡淡的說道:“這不是秘密,我些東西本來就屬於我的。”

    “不管你身上有什麽法器,今天都無法逃脫,我到要看看你是如何離開這裏。”將領和有信心的說道。

    “將軍。”剛才受傷的皇家護衛團裏麵,一個人捂著胸口說道:“我們……”

    “團長,我知道你們傷的不輕,這小子就交給我好了。”將軍笑著說道。他現在能不笑嗎?他知道皇家護衛團和段塵風都受了重傷,現在自己自己不費吹灰就可以把段塵風緝拿,可是大功一件。心想:幸虧剛才沒有出手,否則的話不是和他們一樣受傷。

    許晚晴扶著段塵風,眼圈已經紅了,著急的說道:“塵風,你沒事吧!”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他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不是這麽想,剛才強行使用了道德天君記憶裏麵關於紫雲佩的駕馭方法,果然威力很大,不過對真元力的使用實在變態,此刻他的身體已經已經沒有真元力了,要不是意識要他強行支持下去,估計他都已經倒了下去。

    不行,絕對不能倒下去,攝魂笛冰涼的感覺傳來,讓他的信心多了幾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賭一把,他要用體內殘存的魔力來控製攝魂笛。

    將軍沒有拿出法器,很自信的一掌向段塵風麵門擊來,段塵風體內的魔力已經凝聚了一些,在將軍身體快要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一手拉著許晚晴,一手把笛身放入嘴邊。段塵風開始吹奏攝魂笛,攝魂曲那帶著魔力的聲音晃蕩在整個天下城城門的上空,凡是聽見笛聲的人都是一震,包括那位將軍,就在將軍身體停滯的一刹那,許晚晴出手了,莫鑰劍毫不猶豫的刺向對方的身體,這麽一來,將軍也不可能再攻擊段塵風,收迴攻勢,抵擋許晚晴那不強不弱的一劍,由於他匆忙的抵擋,不可能是許晚晴的對手,整個身體向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一聲笛音過去,攝魂笛由於沒有真元力的支持,已經迴到段塵風的身體內。剛才,他在吹奏攝魂笛之前,故意拉著許晚晴的手,也隻有那麽做,才能讓晚晴在自己的保護下不受攝魂笛攻擊。剛才的段塵風,已經沒有多餘的真元力來保護許晚晴,惟有用最簡單最有效的法辦——身體接觸。當他們手和許晚晴的手接觸的以後,攝魂笛是不會攻擊許晚晴的,因為它一旦攻擊了許晚晴,也就等於攻擊了段塵風。

    “快帶我離開這裏。”在眾人被攝魂笛攻擊的一刹那,他知道這些人會有短暫的眩暈,段塵風吃力的對許晚晴說道。他的話剛說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倒在了許晚晴的懷裏。

    是的!段塵風為了讓許晚晴不受傷害,已經拚盡了全力。還好這次來的高手不是很多,否則,他們根本逃不出去。

    “塵風。”許晚晴的眼淚一滴滴流了下來,緊緊的抱住自己心愛的人,瞬間使用出幻影迷蹤,消失在天下城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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