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走快一點。”女孩看見比自己還矮一點的段塵風走的比兔子還慢,實在忍不住了。他們已經走了半和時辰,連大殿旁邊的長廊還沒有走完,照這個速度下去,天黑也走不出這個小院。

    “哦。”段塵風看見離自己有些距離的女孩,忙跑了上去,說道:“我來了,有什麽事嗎?”

    女孩聽見段塵風說這麽一句話,差一點沒氣背過去,接著,隻見女孩用左手托起右手,食指放在太陽穴的旁邊,想著什麽似的,很專注。

    旁邊的段塵風看見女孩的樣子很是疑惑,剛想說什麽,卻發現女孩突然快速的拉起他的手,向長廊的盡頭跑去,段塵風第一次被女孩拉著,她那柔弱無骨的的小手,帶給他異樣的感覺,畢竟他們還是孩子,又怎麽懂得那麽多呢?夕陽照射在段塵風的臉上,紅紅的。

    跑了一段路,女孩停了下來,鬆開段塵風,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熟悉一下我們家的環境。”

    兩人走了一會了,女孩對段塵風說道:“你叫段塵風吧!我叫許晚晴,以後你叫我晚晴好了。”

    段塵風點點頭,仍然沒有說話,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後。

    一路上,許晚情和段塵風說著關於天下國的事,天下國有五大城市,最大的城市是天下城,他們全國政治文化中心,天下城位於國家中心的位子,四通八達,交通很便利,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分別是四大世家掌管的四大城,天風城位於天下國的東方,是他們許家管轄的範圍,除此還有南邊的天雨城,西方的天幻城和北方的天夢城。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一個別院,院子裏麵種滿了花花草草,風景甚是迷人,在這夏季的傍晚還不時有蝴蝶飛過,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這裏叫冰藍別院,我一個人的時候,常常來這裏玩,這裏是家裏的禁地,父親不允許任何人來。”許晚晴一邊說一邊走向旁邊的一個石凳,本想做下,卻發現上麵滿是灰塵,段塵風看在眼裏,來到她的旁邊,手輕輕一揮,一股微風從石凳上吹過,再看石凳,已經幹淨的如雨水衝過一般。

    許晚晴的眼中流露出異樣的光彩,驚喜道:“塵風哥哥,你學過修真嗎?”

    段塵風點頭道:“你呢?有沒有學過?”在他認為,像她這樣世家的子女,又怎麽可能沒有學過修真之法呢!不禁為自己的剛才的話感到可笑。

    誰知,這個時候,許晚晴有些失落的搖搖頭,說道:“沒有,父親不讓我學!”她的話語明顯帶著遺憾,聽在段塵風的心裏不禁一酸。

    段塵風來到許晚晴的身邊,喃喃的說道:“以後我教你好不好?”他的聲音很少,可是許晚晴卻聽見了。

    “真的?”許晚晴聽見以後,開心的說道:“謝謝塵風哥哥!”

    段塵風撓撓頭,靦腆的笑了笑道:“沒事!”這個時候他看見別院的後麵有一個門,門裏麵是一座假山,心裏很是好奇,於是說道:“我們去那邊走走,好嗎?”

    許晚晴順著段塵風的方向看去,臉色一變,道:“不行,父親說那後山不能去。”

    “為什麽?”段塵風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曾經也去過一次,但是剛走去那個門就莫名其妙的昏倒了,幸虧父親及時發現了我,否則,我永遠都出不來了。”

    聽許晚晴這麽一說,段塵風不禁有些好奇,問道:“那你看見裏麵是什麽樣子的嗎?”

    許晚晴想著說道:“出門以後,繞過假山,是滿地的青綠色花草,一直通向山腳下,花草中間有一條路。”說道這裏停了一下,接著道:“其他的我也想不起來了,好象隻看見這麽多。”

    “那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段塵風微笑著說道。他心裏很好奇,想知道那門後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可是……”許晚情還是有些害怕。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呢!”段塵風拍拍胸脯說道。

    “好吧!”許晚晴想起剛才段塵風表現出來的修真之法,對他還是有幾分信心。

    段塵風向前走去,走了幾步,發現許晚晴還站在那裏,於是問道:“怎麽了。”隻見許晚晴手裏拿著一個綠色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一種孔雀似的動物,很是可愛。

    許晚晴握著玉佩,說道:“爹叫我們迴去吃飯。”

    段塵風明白了,許晚晴手裏的玉佩是一種短距離傳音的法器,隻要說話之人在裏麵布一個傳送陣法,就可以把想說的話傳給對方,這個傳送玉佩有一個好處,隻有玉佩的主人才能聽見對方說的話。布傳送陣法是需要強大的內力做後盾,一個不好就不導致失敗,傳送距離的長遠依然要取決於內力的深淺。

    “那走吧!”段塵風無奈的說道。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段塵風在想什麽時候自己一個人能跑過後山去看看,許晚晴也是這麽想的,她也在想什麽時候能和段塵風一起去那座後山,當他們來到大殿的時候,同時止住了腳步,抬起頭看著對方,很默契。在對方的眼裏他們都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而後相視一笑,大步的向殿堂裏麵走去。

    “爹,娘,我們迴來了。”走到大殿裏的許晚晴笑著對父母說道。

    “走,吃飯吧!”許文天看見段塵風和自己的女兒,忙說道。

    晚飯準備的很豐富,幾乎所有的飯菜,段塵風都沒有吃過,以前在小村莊裏麵,段塵風也隻能吃些家常便飯,雖然他母親的燒飯的手藝異常的好,但是卻做不出來這麽多花樣。

    “怎麽了,塵風哥哥?”許晚晴看見他端著飯凝視著眼前的菜,卻不動筷子。

    “沒,沒什麽。”段塵風微微一笑,開始吃飯,眾人都看的出來,他那一笑比哭還要難看。

    片刻段塵風把碗裏麵的飯吃完了,站起來說道:“我吃好了,叔叔阿姨,你們慢吃。”

    “好吧!”段塵風微微一笑,對門口喊道:“阿福,你帶塵風少爺去他的房間,西南別院的那間。”

    “是。”一個仆人走過來說道。

    段塵風和那個叫阿福的仆人剛走,許晚晴就站了起來,道:“爹,娘,我去下,塵風哥哥對這裏不熟悉。”

    “不行,你在這裏乖乖的吃飯。”許文天放下筷子對女兒說道。

    “爹。”許晚晴不滿的撒嬌道:“你就讓我去下嘛!”

    “好了,你去吧!”這個時候少婦,也就是晚晴的娘說道:“你去吧!到時候早點迴房間。”

    “謝謝娘。”許晚晴開心的說道,說完就向段塵風離開的方向追去。

    許晚晴走了以後,許文天對旁邊的夫人,嚴肅的說道:“欣兒,你怎麽能主動讓他們在一起呢!”

    少婦,也就是被許文天叫做欣兒的,名叫袁欣,她看見自己丈夫嚴肅的樣子,撲哧一笑道:“怎麽啦!下午你可以叫他們一起出去,現在我就不能讓他們一起了?”

    許文天道:“那不一樣啊!”

    “怎麽不一樣了。”袁欣忙問道。

    “下午我是怕那小子亂跑,不認識路,現在都天都黑了,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不好吧!”許文天有些擔心的道。

    “嗬嗬!”袁欣笑道:“他們才多大,放心好了,沒事的。”

    “你也知道那事,萬一將來……那是我們若不起的。”許文天歎了口起,繼續吃著飯。

    袁欣又何嚐不知道丈夫說的是什麽事,要是真的事與願違,說不定會引起血雨腥風。

    夜了,府邸裏麵顯得安靜了許多,旁邊的走廊裏已點滿了燈火,不時有下人來來往往。段塵風已經跟著阿福來到西南別院,阿福從一些鑰匙裏麵找到了段塵風房間裏的那把,打開門以後,點燃了燈火,對段塵風說道:“少爺,這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有什麽事情可以喊院子外麵的仆人,還有就是沒什麽事盡量呆在院子裏麵……”

    “好了,阿福你下去吧!下麵的事我和塵風哥哥說好了。”許晚晴的話迴蕩在房間裏麵,打斷了阿福還沒說完的話。

    段塵風聽見許晚晴的聲音,忙向房間外麵看去,卻看見晚晴正站在門口對自己微微的笑著。

    “是,小姐。”阿福沒有多說什麽,向院子外麵走去,轉眼間消失在漆黑的夜幕。

    看著阿福走了以後,段塵風忙來到許晚晴的麵前,把她拉到房間裏麵,關上門,擔心的說道:“你怎麽跑到我這裏來了。”

    “是娘讓我來和你說關於府裏的簡單事項。”許晚晴看見段塵風緊張的樣子,覺得好笑,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停過。

    “是這樣啊!”段塵風木訥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一個人跑來的呢!”

    “嗬嗬!”許晚晴笑道:“笨蛋,府裏這麽多人,我一個人跑來容易嗎?隻要爹一句話,我是根本來不了的。”

    段塵風想想也是,問道:“你真的是來和我說那些瑣事的。”想到這裏,心裏有些感激。

    “當然不是了。”許晚晴找了個凳子,平靜的說道。

    “啊?”段塵風忙問道:“那你是來做什麽的?”

    “嘻嘻!”許晚晴鬼鬼祟祟來段塵風的身邊,弄的他一陣發毛,隻聽她小聲在段塵風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是來問你什麽時候去後山。”

    “什麽?”段塵風失聲道。

    這麽個大的聲音把旁邊的許晚晴嚇了一跳,不明的問道:“怎麽了,塵風哥哥。”

    段塵風心道:你怎麽知道我要後山啊!嘴上卻說:“沒事,沒事。”

    “沒事就好,你以後就住在這裏,要是有什麽事可以喊院子外麵的仆人,白天要是無聊可以去找我玩,就說這麽多了,天色不早了,我先迴去了。”許晚晴說著就要打開門,門開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又快速的關上,跑迴來到段塵風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什麽時候去後山了。”

    還沒忘啊!段塵風在心裏鬱悶。“那個,這個……”段塵風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去後山,怎麽和眼前的女孩說呢!

    “那個什麽啊!”許晚晴心裏著急的很,偏偏段塵風的話隻說到一半。

    “我也在想什麽時候去呢!”段塵風喃喃的說道。

    “不是吧!”許晚晴有些驚訝的問道:“你還沒想好?”

    “恩!”段塵風給了許晚晴一個肯定的答複。

    許晚晴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道:“那你就在這裏想好了,等想好了再去告訴我。”說著就開門往外麵走。

    “可是……”段塵風還想說什麽,卻見許晚晴已經消失在黑夜中,空氣中隻留下一句話:“就這樣,我先走了。”

    “可是我還不知道明天去哪裏找你呢?”段塵風對自己說道。或許明天大家都在一起吃飯吧!吃飯的時候再告訴她好了,現在還是想怎麽去後山吧!

    那是一塊什麽樣的地方呢?為什麽晚晴進去以後會突然昏倒呢?躺在床上的段塵風在心裏想著,難道那後山有什麽秘密不成?段塵風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了所以然,父母親在世的時候又沒有和他說關於修真世界的事,自己對修真世界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除了一套那麽難修煉的功法和一些平常說的修真常識以外,別的都沒有留下。

    夜已經深了,段塵風不知不覺已經沉沉的睡去,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鬆了一下懶腰,走下床。

    這是段塵風在府裏的第一天,他打開門,向門外走去,清晨的空氣是那麽的新鮮,他不禁又想起往事,想起在村莊裏麵的每個清晨,父親都會帶他到樹林裏麵修煉,可是現在,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麵,自己又該做些什麽呢?

    不行,父母的仇還沒有報,自己不能這麽懈怠,一定要修煉出個頭緒,即使再難,也不能輕易的放棄,段塵風這麽和自己說,也這麽做的,他來到院子裏麵,盤腿而坐,雙手放在雙膝上,思緒入定,體力的真元球在緩緩的運轉著。片刻,在他刻意的修煉下,真元球開始快速的轉動起來,從丹田裏麵發出真元之力,流向全身的經脈,黃色的真元之力在全身經脈裏快速的流轉著,從丹田一直布滿全身。這時候他發現,原本淡黃色的真元之力,現在慢慢的變成了黃色,段塵風知道,他已經突破了第三層的第一段,進入了第二段的修煉。現在要做的就是穩固剛達到的境界,相信用不了多久,體內真元就可以穩定下來,那時候才算是真正的掌握這個層次。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塵風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掌握第二段的境界了,便停止了修煉,體內高速運轉的真元之力已經迴歸到丹田的真元球裏。調整唿吸,睜開雙眼,卻看見許文天站在自己的麵前微笑著,段塵風有些驚訝的說道:“叔叔,你怎麽在這裏。”

    許文天說道:“還問我為什麽在這裏,你小子修煉也不說一下,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了呢?”

    “我沒事,隻是修煉了一會而已。”段塵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會?”許文天沒好氣的說道:“你知道這一會是多長時間嗎?”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難道時間很長嗎?我感覺也就一兩個時辰吧!”

    許文天來到段塵風的身邊說道:“走吧!一定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被許文天這麽一說,段塵風還真感覺餓壞了,肚子已經在叫,忙真起來道:“還真的有些餓了。”

    來到廚房,段塵風見滿桌子的飯菜,匆忙的吃了起來,早已忘記了洗臉洗手。

    看著飯桌上囫圇吞棗的段塵風,許文天笑道:“慢慢吃,又沒有人和你槍。”

    “恩,恩!”段塵風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一邊拿著雞腿啃了起來,隻見他在飯桌上風卷殘雲,接著就是一片狼籍。

    半個時辰以後,段塵風總算吃好了,看見許文天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忙問道:“叔叔,怎麽了,我吃了很多嗎?”

    “沒,沒!”許文天訕笑道:“不多不多,這麽長時間沒吃飯了,吃這麽多也正常。”

    “叔叔,你還沒告訴我,我到底修煉了多長時間。”段塵風問道。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塵風哥哥,你終於出來了。”粉紅色的長裙在她輕盈的步伐下翩翩起舞,樣子依然那麽可愛,一見如初。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晚晴,當然她的身後還跟著她的母親袁欣,許晚晴跑到段塵風的身邊,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修煉這麽長時間啊!”

    原來當天段塵風在院子裏麵修煉以後,許文天也在餐廳裏麵等他吃飯,一直等到快中午等不見段塵風來,心裏有些擔心,難道是忘記了來的路不成。於是就叫仆人去找他來,仆人去了以後,迴來說段塵風的院門是關著的,喊裏麵也沒有反應,可能人不在。

    許文天是知道段塵風會修真的,以他那點修真之法,離開府裏不可能毫無聲息的,於是便親自去看個究竟,去了以後才驚訝的發現段塵風居然一個人在院子裏麵修煉,他也是修道之人,當然知道修煉的時候不能讓別人打擾,否則會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於是就通過傳送玉佩和袁欣說段塵風在修煉,自己在給他護法,以防萬一,要他們不要擔心,等塵風修煉完的時候,自然會通知他們。

    段塵風在修煉完以後,在這裏吃飯的時候,許文天已經通知了袁欣,所以才會出現現在的的一幕。

    袁欣笑著說:“也不是很長,不過半年而已。”

    “什麽?”這下段塵風驚訝了:“怎麽可能這麽長,以前修煉的時間很短的啊!”其實段塵風不知道的是,這半年來他之所以不用吃飯,是因為他一直在消耗自己的真元力,所以表麵上不會表現出饑餓的狀態,在處於半饑餓的狀態下修煉,對提升自己的內力無法達到最佳的效果,因為增長的內力有一部分要補充為身體的能量。

    段塵風這麽一說,眼前的二人都驚訝,許文天和袁欣都是修真之人,半年的時間對於專心修真的人來說是很短的啊!

    許文天問道:“那你以前修煉一次是多長時間?”

    段塵風看見許文天吃驚的樣子,想想說道:“那時候最長的時間,也不過一兩個小時而已。”話剛說完,卻看見許文天嘴巴長的都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仿佛聽見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一樣,袁欣的眼中流轉著異樣的光彩,至於一邊的晚晴,看見父母第一次表現出怪異的神情,在心裏早已笑彎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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