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龐大的魔息在顓髓身前忽地消散了,連他的衣袖都沒沾到。


    “你是笨蛋嗎!那麽危險還往上湊!”


    他被人提住後衣領拎飛出去,然後一張孩童的臉蛋出現在眼前,氣鼓鼓像隻帶刺的小河豚。


    鳴刑對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知道那是什麽嗎?那是魔氣!那種程度的話一不小心都有可能走火入魔知道嗎?”


    顓髓看著她生氣的神情,垂下眼簾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說:“羅剎國還有很多妖,我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


    “你……算了,早該知道你這頭倔驢。”鳴刑平日裏的沉著鎮靜在他麵前好像忽然不見了,她皺眉發火的模樣卻格外可愛。但很快她嘆了口氣,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


    “用這個對付他吧。”


    “這是……沉虹吸?”顓髓疑惑地看向鳴刑,眼神詢問這個東西怎麽會在她手裏。


    一炷香前……


    鳴刑在龍王床前來迴踱步,咬著手指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這恐怕是蠱海蝕心咒。”


    “什麽咒?”守在一旁的龍桑焦急地追問,“事態緊急,我就長話短說吧。”鳴刑眼神複雜地看向龍王:“此咒消失已久,連我都以為世間無人會用。而且……一經發動,除非施咒者死亡,否則無藥可解。”


    “什麽?”龍王和龍桑異口同聲道,龍王臉色更沉了幾分,龍桑則像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消息,攥住鳴刑袖口問:


    “你說的……都是真的?當真無藥可解?”


    “自然。我又何必欺瞞與你。”鳴刑似乎是覺得事情很麻煩,不耐煩地抓了抓頭髮:“那邊不知何故魔氣暴漲,龍宮內居然有妖成魔,這麽大的事龍王你不清楚嗎?”


    “那魔修是突然出現,我想應當不是龍宮之人。”龍王又咳了兩聲,他現在看起來虛弱得連陣風都能刮跑。


    而龍桑退到一邊,緊緊咬住下唇,神色糾結萬分,最終還是上前問道:“就算施咒者想解開也不行嗎?”


    鳴刑點頭:“此咒一旦生效,猶如簽下生死狀,施咒者得其精血,被施者隻能承受,除非一方死亡,否則無法解除。”


    “這不可能……”龍桑似乎受了巨大打擊,喃喃道:“不可能,他明明說會解開的……”


    “什麽?”鳴刑沒聽清,但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隻當他是太過傷心,於是搖頭思索:


    “據我所知這蠱海蝕心咒非肌膚之物不能生用,那施咒者如何得到龍王的東西呢?”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龍王眼神變得不解,“我並未接觸過可疑之人。”


    “龍王大人,您這心性可真是單純。”鳴刑忍不住笑了出來:“事已至此,您還認為身邊沒有可疑之人嗎?”


    “咳、咳!”龍王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鮮血染紅了被褥。


    “皇兄?你怎麽了”龍桑驚慌地上前,看見鮮血後心一顫,有根線嘣地掙斷了。


    鳴刑扭頭朝豹妖的方向看去:“這下真要成魔了。”她又看了看龍王的狀況,說:


    “那邊的傢夥突然吸取了大量血氣,魔性更甚,看來那就是施咒者吧?”


    “嗚嗚……”龍桑突然小聲啜泣起來,“對不起……”


    龍王抹了把嘴角的血,還微笑著安慰他:“桑兒,我不要緊,別哭了。”


    “對不起……”男孩止不住哭泣,不停用手抹著眼淚:“可那是娘親啊……”


    “桑兒,你說什麽?”龍王輕撫著他的髮絲,聲線滿是掩蓋不住的疲憊。


    龍桑卻突然停止了哭泣,擦去眼淚,軟弱無助的神情一掃而空,轉而望向鳴刑,眼底的暗色讓她一驚:


    “我要去接個人,麻煩你照顧好皇兄。”


    “你等等。”“桑兒?”鳴刑和龍王同時叫住他。


    “你沒瞧見外麵什麽情況?魔氣沖天,居然還敢出去?”她拉住龍桑的手臂。


    “我會沒事的。”男孩看了她一眼,將手甩開。


    “桑兒,別胡說……”龍王難得對他擺出嚴肅的表情:“外麵很危險,我現在護不了你。”


    龍桑忽然有些激動:“我沒胡說!”


    他看著兄長的臉,眼裏湧起淚花:“那是娘親啊。”


    “你……”龍王眼神一凜,手指不由得攥緊了被褥:“你今天究竟怎麽了。”


    “等等,等等……”鳴刑摸不著頭腦了,“你倆從剛才開始就淨說怪話,什麽娘親不娘親的。”


    可龍桑把一樣東西塞給鳴刑,嘴角揚起卻讓人隻感覺到滿腔怒火:“既然他敢欺瞞,那我也不必留手。”


    然後又抬眼看向兄長:“把辰龍玉給我吧,皇兄。我要讓娘親活過來。”


    “這是沉虹吸?”鳴刑一臉懵地接過,看了一眼就驚道,然後立刻反應過來,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腦子,怎麽忘了龍宮還有這東西,趁沒徹底入魔的時候還有救,你倆呆著吧,我得趕緊幫那笨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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