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彼此牽扯,彼此報複,彼此傷害,彼此羈絆……


    這扯不斷的糾葛,能不能隨著他的發泄結束?我認識的莫辰,是像陽光一樣溫暖的,他笑起來的樣子那麽迷人,讓人移不開目光……又霸道又任性卻又那麽溫柔。


    很快便痛得意識迷糊,身上的皮膚腫痛得要撕裂一般,想到很久以前,孤獨一人,瘦小的身子又冷又餓又痛,那時候沒有人看得見我,沒有人願意幫我,總是被打得昏迷,又獨自清醒……


    我本該已經死了的,死在肮髒的巷子裏,是蘇夜救了我……恍惚間竟又看見他那時的身影,像個天使般,我甚至覺得他身上散著潔白的光,也許我對他的迷戀從那時就開始了,因為他看見了我,救了我……我終究欠他一命。


    身上已經痛得麻木,腦袋像被放空,什麽思想都不複存在,身上的傷痕被濕漉的舌覆蓋,一點點溫柔地輕輕舔舐,不知過了多久,隻聽一聲輕喚,“素櫻……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多誘人。”


    他說著手掌撫上我的臉頰,“這張臉,眼睛,還有……唇,真是個從骨子裏透著媚意的尤物,怪不得那麽多男人爭著搶著要你……可是,你隻屬於我!”


    愣愣然地迴不過神,已經被他用力壓在身下,他一手按著我的後腦,舌頭恣意地進入我的口腔,他的吻像熊熊燃燒的烈火般炙熱霸道,狂熱得讓人不容反抗,隻能偷偷地喘氣唿吸。


    不待我反應,胸前被他一口咬住,痛得我差點抽氣。肆意地揉捏啃噬,像要把我整個都揉碎一般,不一會,身上已經是一片青紫的吻痕。


    “莫……”突然的貫入,把我半截話吞在喉嚨裏,悶哼了一聲,痛得吸氣。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他進得很深,也很用力,近乎殘暴的索取。


    他怒吼著。“你永遠不能離開我……沒人能搶走我看上的東西!”


    “啊——”被他突然強行從後麵進入,再忍不住慘叫出聲。


    “莫辰,你真的是瘋了!”痛得我連說的話都變得扭曲。


    “我是瘋了,早就因為你瘋了!我那麽愛你……我是那麽愛你!”他暴怒低吼著。就像要深刻地印在我的腦海裏,“你知道你對我喊‘蘇夜’名字的時候。你在我麵前說愛他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就像是被你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地戳爛,你看不見它在濺血,看不見……你看不見!”


    他的動作越來越狠。像是狂風驟雨,像是決堤的洪水,猛烈兇狠而瘋狂。隻是在仇恨的驅使下懲罰我,下身的痛楚很快彌漫全身。連帶著身上已經麻木的腫痛也變得滾燙*,像被燒紅的炭火烙住,每個細胞都在地獄深處的烈火中焚燒。


    痛……好難受!我好像要死了,眼淚再也止不住,拚命地流,決堤似地,像要流幹才肯罷休。


    死了,是不是就還清了?是不是就不欠你了……莫辰。


    昏沉的天空,黑壓壓的雲朵,沉悶的空氣,周圍是布滿荊棘小路,荒蕪而陌生,一個人孤獨地順著路慢慢走,盡頭是一座古堡,外牆全是薔薇花,密密麻麻地遍布,枝丫交錯纏繞,城堡上好像站著誰,安靜地看著我,心猛地抽搐著,想要靠近,瘋狂地想要走近他,看清他。


    “你是誰?”朝他喊,他卻不應我。


    不顧密布的薔薇刺,踩在藤蔓上,刺得手腳流滿了鮮血。


    拚命堅持著往上爬,越來越近了,終於要看清了……


    他蹲下身拉我,劉海微微遮住了眼簾,隨風舞動,白皙的臉龐,絕美的唇形,淺淺的微笑迷人,他的身上圍繞著柔和的氣息,俊雅而空靈,毫不猶豫地將手遞給他,被他用力一拉,險險站穩,忍不住抱住他,癡戀地喊著他“夜少爺……”


    他卻突然冷笑了起來,感覺他的身子微顫,強忍在胸腔的笑聲越來越大,不由得抬頭看向他,還來不及看清便被他用力一推,腳底一空,整個人掉了下去。


    城堡消失了,全身疼痛,周圍一片漆黑,慢慢看清自己跌入了薔薇叢中,雨淅瀝瀝地下著,伸出手掌放在眼前,密布的小孔冒著鮮血。


    聽到一串銀鈴的笑聲,艱難地起身朝那兒看去,她仰著頭笑著轉圈,純白的連衣裙舞動,像是一朵漂亮的喇叭花,天空中的雨水變為漂亮的薔薇花瓣,圍繞著她旋轉,她一頭秀麗的長發飛舞,白皙的臉龐泛著紅暈,眼眸如泉水靈靈的,臉上的笑容如陽光燦爛,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沐涵……”


    “夜哥哥……”旋轉慢慢停了下來,朝對麵那個熟悉的身影跑去,被他抱在懷裏。


    他們相擁相吻,浪漫得讓人稱羨。


    內心劇烈的疼痛,痛得難以唿吸,在黑暗中看著他們的笑容,看著他們的幸福。


    身上被雨水猛烈地砸著,冰冷徹骨,突然被向後一拉,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寬大的手掌遮住了我的眼睛,“別看了……”


    誰的聲音?抱著我的人……


    “明明我才是最愛你的人……卻已經看不見我了嗎?”


    是誰?


    感覺一道光束灑在臉上,模模糊糊間,我看見一個女孩彈著鋼琴輕輕哼著歌,那歌曲斷斷續續,彈了一會便拿著筆在本子上修改,改了又彈,如此反複。


    “你帶著獨特的光影向我靠近,用唇向我證明愛情……”她的臉上帶著甜蜜快樂的笑容,“歌詞會不會肉麻了點?哈……如果莫辰敢嘲笑我,就把他給捏扁……”


    “……笑著被你摟在懷裏,我愛你。”唱完臉上泛著紅暈,自言自語道,“好像從來沒和他說過那三個字。這可是我最最用心的一份生日禮物了,真希望時間能過得再快一些,畢業……”似乎又想到什麽,她頓時滿臉通紅,像熟透了的蘋果,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瘋啦!在想什麽啊……”


    光束慢慢消失,周圍又變得一片漆黑,意識已經清醒……那個女孩是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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