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看著丁盛桌上果子新鮮,拿了一個跑著給珠兒送過去:“珠兒,這個新鮮,你嚐嚐這個好不好吃”。


    丁盛看著兒子的背影笑道:“我這個兒子胡天胡地,怎麽一見了你閨女就變如此善解人意了呢?”


    祁循得意地說:“這叫一物降一物”。


    “那你說他們將來會不會彼此中意,成一對?”


    一聽這話,祁循可不樂意了:“休要胡說,就你那胡天胡地的兒子,也敢覬覦我的女兒”。


    丁盛平日也嫌他那個兒子沒個消停,可是容不得別人來置喙半句:“我兒子胡天胡地,你女兒就……”


    夕靈在一旁咳嗽一聲打斷了丁盛的話。他最清楚,珠兒是祁循的心肝寶貝,誰敢說她一個字的不是,那祁循一定會翻臉。這大過年的,他可不想有人來破壞了氣氛。


    亥時正,夜不算深,可是夕玥被害喜折騰了這些天,精神氣較之前差了許多,今日能撐到此刻還未吐過已算是極好了。


    夕夫人看她神色淡了,雜耍的伎倆也都耍過了,再無甚新鮮的,她便過來問夕玥可是乏了。夕玥早想迴去躺著了,隻怕掃了大家過年的興致,才強撐著。


    聽母親這一問,她微微點點頭,夕夫人道:“此刻誰也沒有你腹中的孩兒重要,他說了算,想歇便去歇了”。


    茉莉和紅梅扶著夕玥站起來,祁循以為她有什麽不舒服,立刻起身問道:“玥兒可是哪裏不舒服,要宣太醫嗎?”


    “不用,隻是困了”


    “那快去歇息吧!這裏有若寒張羅便可”


    迴到歡怡殿,宮人將碳火撥旺,茉莉灌了湯婆子將被褥溫熱,服侍夕玥躺下。今日果真是累了,才躺下片刻便睡熟了。


    紅梅和茉莉悄悄細語:“今日娘娘居然一次也沒有吐過,你說這害喜之期是不是就此便過去了?”


    “誰知道,明日問問來請脈的太醫吧!”


    酒宴上,表演的藝人都已經退下,孩子們也都困了,各自去睡了,隻剩下祁循與丁盛,夕靈成玖幾人還在飲酒。這個時辰於他們而言,尚早得很。


    看著滿園子燈火,祁循想起小時候,每逢過年,都是與伯父一家一起過的,場麵不及此時大,那時的歡喜卻是讓人難忘的。


    見他停下筷子發愣,丁盛問:“陛下可是也累了,想去休息,還是惦記娘娘?”


    祁循淺笑道:“哪裏,隻是想起小時候……”


    聽了這話,眾人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曾經親如手足的三兄弟,如今,一個死,一個走,一個戴罪,想起來難免令人感傷。


    “沐春,什麽時辰了?”祁循問。


    “迴萬歲,亥時六刻”


    “備馬”


    “萬歲爺要去哪裏?”


    “去拜年,爺如今這累人的身份,明日不能去,隻能錦衣夜行了”


    皇上要深夜出宮,成玖正在身邊,自然是要跟著,江呈瑞留下守衛宮廷安全。丁盛和夕靈不放心,也要跟去。


    沐春命人備好了馬,一行人打馬出宮,行至禦街路口,祁循勒停了馬匹,迴首吩咐沐春:“你迴去,取些上好的菜肴,命人即刻送去魯王府,讓若寒再備些錦緞釵環,珠寶金銀,明日一早送去晉王府”。


    沐春領命迴去,一行人奔向江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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