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玥的心裏七上八下,坐立不安,再不能坐下來安安靜靜看書,便在葡萄架下來迴踱步。


    “怎麽,無朕陪伴,夫人難以入眠嗎?”


    夕玥駐足,祁循正負手站在不遠處,臉上還掛著笑意。夕玥過去在他胸前捶了一拳:“你還笑,你知不知道那宮廷密史上都寫了些什麽!”


    “我們又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隨他怎樣寫”


    夕玥湊近些,壓低聲音說:“可是他寫得也太詳盡了,連床上的事都寫了”。


    “不會吧!讓我看看究竟都寫了些什麽”


    祁循拉著夕玥進了歡怡殿,讓夕玥找那本書出來給他看,夕玥將書翻開,指著最後一篇給他看:“你自己看看,這都是些什麽用詞”。


    祁循看罷也覺得有些過了,暗罵唐堯混賬。這最後一篇,是他讓唐堯偷偷添上去的。他將書丟到一邊說:“別管這些了,朕累了,有些頭痛,你幫我按按”。


    他自顧盤坐在疊席上,夕玥隻好坐下來幫他按頭。他還真是累了,很快就坐著睡著了。夕玥推推他的肩膀,祁循不但沒有醒,反而順勢躺了下去。


    也不好再叫人將他抬迴永福宮去,便小聲吩咐茉莉去告訴沐春,就說萬歲爺累了,已經入睡,今夜便宿在歡怡殿。


    門外的沐春應了聲“是”,夕玥吩咐紅梅取了被子來給祁循蓋上。她睡不著,又將祁循丟下的書撿起來看。


    書頁還翻在最後一篇,,看著上麵寫的那些話,忍不住又迴想起那天的事情。她趴在祁循背上,在他耳邊叫他“循哥哥”,這個好像書裏麵沒有寫。翻開看看,果真沒寫,應該是她說話的聲音小,那宮廷史官沒有聽到,看來以後說話都要小點聲才行。


    夕玥盯著那最後一篇看了又看,在燈光下,前半段與後半段的字跡顏色好像不同。難道是史官那日換了新墨?


    湊近燈光仔細看,不光是字跡顏色不同,筆體也略有不同。上半篇是規矩漂亮的行楷,下半篇也是行楷,不過撇捺之間略顯瘦弱,有柳體痕跡,明顯這不是一個人寫的。


    這後半篇是新加上去的!這不是祁循的字跡,這種事情,他也不會從朝中請人來幫忙。唐堯,據說他不僅書讀的好,文章寫得好,書法造詣也是頗深,能夠模仿很多名家筆跡。


    她將書丟在祁循身上,罵了聲“無聊”,祁循皺皺眉,翻個身接著睡。夕玥抬腳在他臀上踹了一腳,嘴裏還說:“明日讓唐堯把這個也記在密史裏”。


    罵歸罵,看他頭歪著不舒服,還是拿了個枕頭幫他墊上。


    清晨,夕玥提早醒來,祁循還沒有醒。睡這麽沉,想必是這些天太累了。夕玥悄悄起身,示意紅梅和茉莉不要打擾他,便出了門。


    有些日子沒練刀了,再不活動活動隻怕功夫要廢了。夕玥提了刀,來到祁循的練武場。騰躍閃轉,劈砍撩掃,一套夕家刀法,被她使得出神入化。


    “好,果然有夕侯的往日風采”,是祁循提了槍站在練武場邊上。


    “昔日,夕家刀法與祈家槍法各有千秋,不相上下,不如我們比試比試如何?”


    “好”


    祁循提槍應戰,二人一來一迴,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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